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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 丹阳兵

    ()不说风烛残年的一代名臣张子纲,舒城的乔仁也迎来了一众不速之客。

    自张辽退后,乔仁每rì都在研究此战的具体经过,总结曹军的优势和缺点,思考如何改善吴军的战斗力。同时还在总结张辽用兵的特点,张辽虽然被暂时被击败,但他乃是百折不挠之人,不会放弃将乔仁赶下江的想法。而且即使张辽不来,合肥也是江东吴军必取之地,大战不可避免。

    “大都督!温有要事禀告。”乔仁一直以为后世传言的吴中四姓中的张是指张昭和张纮,却不晓得二张都是徐州人,张昭乃是徐州彭城人,张纮是徐州广陵人。而真正的张家家主是眼前这个刚刚及冠的少年,吴郡张温。

    也正是由于乔仁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收服了张温的心,自古有天地君亲师之尊,乔仁作为张温的老师,张温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向乔仁的对面,不经意间吴郡四姓已有三家和乔仁有了亲密的关系。(顾家家主顾雍是乔仁的老师,陆家实际主事者陆逊施乔仁的侄女婿,张家家主张温是乔仁的弟子,乔仁和顾邵同为其师。)

    “何事!”乔仁头也不抬的问道,他这个大都督一天到晚都有许多事务繁忙,早已见怪不怪了。

    张温靠近了几步,来到乔仁身前说道:“老师,最近几rì有大批的越人进城,都在城南聚集,温以为此事有些异常。”

    “哦!”闻言乔仁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有闹事,还是吃饭不给钱。”

    “这倒是没有,可是人数实在太多,足足有千人以上。”张温答道。

    “嗯?”乔仁这时也发觉不对了,江北并没有越人部落,这么多的越人只有是从江东而来的。

    “报!大都督,门外有一人自称都督的旧识求见。而且是个越人。”这时又有亲卫来报。

    乔仁知道正主道了,问道:“可曾说过他姓甚名谁?”

    “回都督,那人自称是新都旧人,叫费牧!”

    “原来是他!”乔仁闻言脸sè笑意不断,费牧乃是费栈之弟,而费栈如今也做到了扶越中郎将,官职不低。“请他进来吧!”

    不足三分钟,一个一脸清秀的汉子做了进来,张温还暗自称奇‘越人之中也有如此清秀之人。’而乔仁却是清楚,费家兄弟都是正经的汉人。

    “某家费牧拜见大都督。”费牧走至中堂就纳头便拜,汉人之中除了祭天还祭祖外都不会用到跪拜的,除非是投降,。而越人不同,对于他们几位尊敬之人是会用到跪拜的。

    “仲野快起来,你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凭的如此多礼。”乔仁急忙扶起费牧,待费牧几番推脱才入座之后,乔仁便问道:“仲野所来何事?”

    “某家特来为都督送礼?”费牧一脸自豪的说道。

    “送礼,”这回倒是把乔仁给难住了,新都郡山越聚集,若是说些山货特产还是有的,但也不至于要费牧这个校尉来亲自送。‘越人’顿时乔仁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多谢,仲野了,本督还正缺好兵卒呢!”

    原来费牧的大礼正是那千余人越人,自古丹阳以jīng兵辈出而闻名于世,而丹阳jīng兵最好的还是在新都郡内(建安七年孙策将将原歙地一分为五,即:歙、休阳(划原歙以西之地新立)、黎阳(划原歙以西另一地新立)、新定(划原歙以南之地新立,今浙江遂安)和始新(划原歙以东一地新立,今浙江淳安),加上黟共六县一并从丹阳郡分出,建立新都郡,治始新)。自古丹阳jīng兵威名赫赫,李陵的五千敢死士卒就是丹阳兵。而到了汉末,陶谦凭借数千丹阳兵坐稳徐州,而刘备也是靠着继承陶谦的丹阳兵组建的白眊jīng兵。而吕蒙也以丹阳兵为本,组建了吴国jīng锐解烦步军。后世吴国的丹阳太守岑莹对晋作战里面,仅仅率领500余丹阳兵,头绑青巾,只执刀盾。数次向晋军的阵地冲锋,突破晋军的坚牢防守。丹阳兵之勇令人闻风丧胆。

    而费牧的这一千名越人全是汉化比较深入的,稍加培养则还会超过丹阳jīng兵。这叫乔仁如何不喜,在后世东吴政权里兵权尤为重要,后世诸葛恪可以肆无忌惮的擅权就是因为他曾任过丹阳太守手里有一只强大的丹阳jīng兵。

    而乔仁手下的亲卫步兵,以及戴纲手下全是丹阳jīng兵。故而乔仁思考,前些rì子将戴纲部抽出了一千士卒组建重装矛手,是否将这一千人补回他部。

    “仲野,你现在任何职?”乔仁看来自己虽然新都仍有威名和恩行流传,但不至于让这个扶越中郎将手下的校尉亲自前来送兵。

    听到这里费牧脸sè大变,兴高采烈的说。“都督,我已辞掉了校尉一职,特地来投靠大都督,都督放心这一千多人不是我的旧部,都是愿意随都督建功立业的越民和郡内汉人。”

    费牧很聪明,一来就点名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乔仁想了想,暗自估计是否是费栈觉得乔仁在江北混得有模有样,看上去也是前途光明,特地让费牧来混个出身。毕竟费家兄弟二人,虽然是汉人但做过丹阳贼寇越民领袖,投靠孙策之后也会被人小觑,而且也得不到重用,倒不如乔仁军中磨砺,搏个出身。

    “好!”乔仁是来者不拒,“既然仲野有此心,本督也不客气。你本是扶越中郎将麾下校尉,本督就任命你为领军都尉兼六安令,归戴纲手下,驻六安。”

    对于戴纲,费牧也很熟悉,知道戴纲是乔仁的妻弟和亲信,是个少年英才。

    “喏!”

    见费牧领命,乔仁心中也是高兴异常,没有哪位将领会嫌自己手下兵多,由其还是丹阳兵这种jīng兵。趁着高兴,乔仁也没有继续写总结,反而问起了在新都的旧部,“仲野,你可知道伍循现况如何?”

    伍循是正经的越人,连费牧这样的汉人都倍受冷眼,更别说伍循了。

    费牧想也不想回答道:“大都督,伍伯道一心仰慕我大汉文化,如今拜在了大儒严畯门下学习经书呢!?”

    严畯和张昭是同乡,少耽学,善《诗》、《书》、《三礼》,又好《说文》。避乱江东,与诸葛瑾、步骘齐名友善。xìng情忠厚,待人以诚。是江东少有的儒学大家,伍循能拜在他门下,乔仁也为之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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