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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华夏禅宗

    四大凶兵以及大邪王引发的连串天变自然落入了许多人眼中,而且也飞快地在江湖广为传播。不过在拜剑山庄的众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并没有任何人向王宗超询问求证。

    同时一股慌『乱』与『骚』动也开始在各大禅门庙宇,乃至信徒善女之间传播,因为许多供奉的佛像都不约而同地浮现莫名的裂痕,似乎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

    论武大会照常举行,转眼间,时间又过了七天,虽然一切都保持表面的平静,但王宗超自己却心知大邪王的邪气日盛一日,破盒而出只在即日。所以,有什么阻力与劫难,应该也会在这一天到来。此外,这天步惊云与断浪也会如约前来,取回绝世好剑与火膦剑。

    当天清晨,就在王宗超依旧如常讲武演武之时,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远方大海。

    拜剑山庄依山面海,剑池是最高峰所在,视野自然一片辽阔,只见前方广阔无垠的海面,被晨曦『射』映的碧波层叠。万里长空彤云密布,刮起凛冽寒风,凡艘快船正劈波斩浪正乘风向拜剑山庄所在驶来。

    虽然大多数人的视力只能勉强到海天交际处几个黑点。但王宗超却一眼清那船队为首是七艘高帆巨体,大若泰岳的巨船,船秆均飘着巨鲸帮之旗帜一一碧波巨鲸旗,明摆着是巨鲸帮的人马!而更令王宗超感到意外的是:其中一艘船竟然还有雄霸存在。

    在与剑圣对决过之后,王宗超的“武神战铠”被破,但功力却突破以往桎梏,在此同时,“请神”的信仰神力与真气内力两种原本不同『性』质的能量竟有了一丝微妙的共融。因此雄霸在被王宗超以气劲禁锢住躯体后,虽然如今早已恢复行动能力,但身依旧有一丝微弱的神力残留,足以让王宗超在不超过几里的范围内确定他的位置。

    再对方那声势浩大,气势汹汹之势,不禁让人怀疑对方是否想大举进攻拜剑山庄。不过王宗超却不认为雄霸会做出这种明显是以卵击石的弱智举动,而且细观船队声势,就会觉察其中杀伐之威甚弱,不仅如此,多艘船还反而透发出一种佛门禅院才有的慈和安详。

    “果然是中原佛门向我兴师问罪来了……”王宗超心中了然,大邪王这个禅宗大敌一失,必然早已震惊整个中原佛门。而佛门之中武功与精神修为皆臻于乘之境的大能不少,大邪王又凶威惊天,实在不难寻踪而至。此时只怕包括南北少林寺、五台山、峨眉山在内的武林禅宗,都会有人到来。

    “喔,剑晨也在船,来天剑无名也多半会来……”船队更近,王宗超能感受到船属于剑晨的一股浩然剑气,心知巨鲸帮帮主七海龙王实为无名三仆之一,而且无名与中原禅宗关系密切,常年寻访佛家名寺与人谈佛论道,又是不虚挚友,所以多半会来。

    只是修为到了无名的境界,剑艺在冥冥中承天道,融于自然,早已不可感知觉察,所以王宗超也无从辨认无名的剑气。

    船队更近,引来拜剑山庄内不少人关注,但却没有人表现出任何惊慌,毕竟武神在此坐镇,来往宾客也是高手如云。对方船队选择此时来犯,只是自寻死路罢了。就在此时,来访的船队也已开口自报家门:“中原九寺庵得尼同盟,前来拜会拜剑山庄诸位施主。”

    发声的共有六人,各分居不同方向的六艘船,但却汇成一音。声音初闻不响,但却似佛『性』包容万物般圆泽广被、无所不在、亦无所在,就是醍醐灌顶般清晰地传入每一人的耳中。拜剑山庄所有的剑器钟鼓也随声共鸣而震,一时晨钟暮鼓齐发,梵音隐隐,发人深省,让每一个人心中不期然涌起一阵安然祥和的感觉

    在场武者都是面带惊奇,他们觉察那发声之人内力只怕都不在雄霸之下,谁都没有料到中原佛门不知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而且一出就是六人!

    但王宗超却能清晰威受到那发声的六艘船气机流转,早在发声之前,就已悉数汇聚于一处。所有对方此举其实是将船所有人的功力都汇聚于一人身,再由一人发声,效果自然惊人。

    “有请诸位。”王宗超只淡然回应一句,音量正好让船的每一个人知道,根本没有在声势压倒对方的意思,虽然对方隐隐有借音示「展翅的水印」威之意,但王宗超却没用在意这些,只是稳坐泰山,静观其变。

    虽然船队声势颇大,但是进入拜剑山庄的却只有区区二余人,其中有名僧人,不虚也在其中,此外还有包括剑晨在内的三名在家俗人。

    但这一队人还未入剑池,就有一人怒吼杀出,正是步惊云。

    “老匹夫,你安敢到此!”

    步惊云窥见雄霸也在进入剑池之人的行列中,心中哪里还能按捺得下心中无限愤恨怒火,当即不顾绝世好剑还不在手中,直接挥掌杀。

    而雄霸仅仅不见了几天,气质却已是迥然大异,原本常穿的纹龙紫绸锦袍已换成毫不趄眼的普通粗布衣裳,漆黑的美髯也变得斑白,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无神,不复以前傲啸风云的威风霸气。

    如今步惊云功力突飞猛进,一时只见漫天掌印挟着排云裂壑,雷霆万钧的力道从天而降,犹如无边铅云压顶,催人心魄,掌印之间丝丝水雾弥漫而出,更显得掌法如雾似云,飘渺无踪,直将方圆五丈全部笼罩进去。但是那些随行僧人却都凝立如山,没一人被掌力带『乱』了步伐,被掌势『乱』了心神。而雄霸本人却对此夺命掌力视若无睹,似乎早已对一切认命,只知逆来顺受一般,依旧一步步向前走。

    在雄霸一侧,一名身穿黑衣,起来落寂而平凡的中年人却轻叹了一声,左手虚捏剑诀,凌宴一划。

    这一划轻描淡写,破空之声几不可闻,根本没有对步惊云造成任何伤害。但步惊云以二成功力击出的排云掌力,却像一个充了气的皮球被一柄神兵利剑轻轻划破一般,浑厚掌力在转眼间悉数消泄了个一干二净,散于虚空。步惊云的双掌去势虽然并未受阻,但在掌力全失的情况下

    即使勉强拍下也已伤不了人。

    明明无形无质的掌力竟然能像实物一般划破消散,还连带破去一切变化与后招,这一剑指虽然轻描淡写,但已尽显深不可测的剑道修为。步惊云心中大吃一惊,立即收掌后退,凝立而视,就见那出指营救雄霸的中年男子面容清隽消瘦,略显憔悴双鬓渐白稍见杀『乱』胡子拉渣来并不起眼,但仔细一,就会发现此人深邃的眼神蕴涵莫名沧桑,仿佛历经千愁万苦,却又悉数化为一种离世出尘的淡然。

    “是……黑衣叔叔?”带着一丝迟疑,步惊云终于认出此人正是几年前在霍家受天下会屠戮而灭门时,将他救出的那名高人。因为他不愿告知姓名,又常穿一身黑衣所以当时的步惊云只能称呼他“黑衣叔叔”。而步惊云也在他教导剑晨剑艺时旁观习得了一式“悲痛莫名”,成为他剑术之基。可惜他虽震惊于步惊云剑术天赋,却因步惊云仇怨太盛戾气盈胸,唯恐剑术所传非人而不收步惊云为徒。此后,步惊云才不得不辗转混入天下会,伺机报仇。

    “喔,是惊觉吗?”对方也认出了步惊云,摇摇头劝道:“雄霸固然于你有灭门之恨,但也毕竟是你授业师尊,你既已毁了他毕生基业,又何苦还一味赶尽杀绝?”

    “我与雄霸仇深如海,不死不休!”步惊云怒火填膺,沉声恕吼,“谁若欲护住雄霸,就先杀我!”

    与此同时,他疯狂提聚功力,即使明知不是对手,也要拼死一搏!

    “施主还请稍安。”在无名身侧,不虚也慈声劝:“雄施主对于过往举止已有悔意,此行也将于诸位有一番交代。是否取他『性』命,也不需急在一时

    “原来是天剑光临,实在有失远

    识就在此时,王宗超的声音远远传来,声落人到。无名若不出手,他也无从感应对方存在,但只要他出手,天剑锋芒一『露』,却是休想瞒过他。

    “本人已是无名无姓之辈,又何劳阁下重?”无名拱手还礼,态度不卑不亢,不因自己的天剑修为而有丝毫倨傲,也不因对方的武功威名而另眼相。

    不过无名眼神虽然平淡,但到王宗超后却依旧有一丝复杂。他修剑一生,臻于所以剑手都难以企及的天剑境界,本应剑心如渊如岳,无浪无波,巍然不动,然而最近短短一个月内,却接二连三地遭到撼动。

    第一是剑圣在油枯灯尽之际,练成他毕生的最强一剑一一灭天绝地剑廿三!此剑一出,泣鬼惊神,天地无光,自然也让隐然与天道相合的无名为之震撼。

    第二次就是绝世好剑诞生时。这股剑气之强绝阴暗令他忧心忡忡,还特地令剑晨前来取剑,试图为绝世好剑寻一明主。

    还未等此事平息,仅仅在多天之后,又一股灭绝生机,极不寻常的凶邪杀意,正张狂无比地挑衅他的剑心,令他忐忑不安。于此同时不虚也匆匆寻到他,讲明大邪王的遗失以及在拜剑山庄出现的迹象,力邀他出山相助。

    关于大邪王的被盗,一切的线索,都表明与如今威望日盛的中洲武神有关。不虚深知大邪王引人入魔之能,也心知王宗超武功之高,杀气之盛,唯恐武林又出了一名如当年云顶天般的绝世凶魔,所以才联络整个华夏禅宗最强的力量,连同天剑无名一同前来。

    “世俗姓名不足为重,然而天剑之名,却足以叫世人仰望。我虽不完全认同天剑之道,却也知这是一条正道,理应广为弘扬,又怎可随便埋没?”听了无名所言,王宗超只是摇头。他心知无名是因为养父叛国这才抛弃了得自养父的姓名,以示恩断义绝,所以也不计较。

    无名淡然一笑,“我如今也不过是一名山野村人,早已疏于剑艺多年,相比舞枪弄剑,平时倒是更乐意于拉两手二胡自娱。倒是阁下能够不拘门派之见不遗余力广弘武道,令我颇为叹服。倘若阁下能够不『操』之过急,而是持之以恒,徐徐图之更是武林幸事。”

    无名对王宗超所作所为其实持保留态度,只因王宗超广弘武道的长远利弊尚且不论,但就目前而言已造成武林颇大的动『荡』。如今整个武林之中,推崇王宗超者有之,嫉恨诽谤者有之,心存狐疑者有之,因彼此分歧而爆发的流血冲突也已有了好几宗。加天下会刚刚覆灭,许多势力急于抢夺天下会留下的庞大势力真空整个武林如今已是暗流汹涌动『荡』不安。

    无名久历人心险恶不得不担忧王宗超其实真如江湖谣言所的暗藏异谋。更何况王宗超凭空出现,来历师承都无人能知,实在有些诡异。再对照如今的大邪王诸事,他的担忧似乎并非杞人忧天。

    就在王宗超出现时,包括不虚在内的所有僧尼都双手合,向他问好。其中五人与不虚并肩而立,似乎也是一宗之尊,余下二人比六人稍后一个身位而立应是辈分较低。

    王宗超也早已注意到这些僧人衣着气质各异,或庄严肃穆、或面带悲苦、或无悲无喜、或淡然出尘

    显然并非出自同门,但是气息却在隐隐间联成一气行动进退,宛若一人,而且内息之强之纯,似乎个个都是比释武尊更强的先天高手!

    待对方自我介绍,果然这些人竟是来自六个不同的佛家宗门,分别是北少林罗汉堂首座灵禅、南少林戒律院首座方慧、五台山渡尘禅师、九华山莲华寺主持梵觉、摩陀寺普航大师,加弥隐寺的这一代主持不虚,来头都是不。单是南北少林寺都有人前来,就可以出佛门对大邪王一事的重视,只因风云世界的少林寺一向极为低调,一直处于半封山状态,极少有武僧行走江湖。

    这些人隐隐以不虚为首,但并非不虚武功最高,关键还是在于不虚的已故师尊正是精通佛、医二理,更修成“照心镜”,可以尽红尘内的世人世事,神妙无穷的僧皇。他生前倍受全神州僧侣推崇,隐隐为僧尼之首,故有“僧皇”之称。不虚身为其衣钵依人,故也沿袭其位。

    就在此时,身在拜剑山庄的武林人生也多半汇集过来见雄霸竟然也敢前来,不由都面『露』异『色』不少与雄霸有夙怨,甚至参与覆灭天下会的人们都是咬牙切齿,正待一涌而。

    只见不虚合道:“我等此行实为两事而来,第一是这位雄施主槲

    “雄某自知罪孽深重,正要向天下英雄有个交代。”雄霸叹息一声,先向四周团团行了一礼,随即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毅然举掌重重击向自已丹田!

    这一击竟然毫无保留,重击之下,雄霸丹田破裂,三分归元气呈红蓝绿三『色』滚滚外泄,一身功力竟然就此废了!雄霸整个人更显苍老虚弱,缓缓颓然坐例,若非一旁僧人扶持,只怕已摔倒地。

    除了王宗超外,任何人都没能料到这位一代枭雄,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来,一时一片鸦雀无声,人人呆呆而立。

    片刻之后,雄霸才以虚弱无力的声音再次开口:“天下会从此解散,资财除用于遣散帮众外,大部分已悉数散与天下老弱病残以及鳏寡孤独者。

    余下财物则均赔与雄某曾得罪过的英雄好汉,雄某本人分文不留,从此退出江湖,扳依佛门,在青灯古佛前了此残生。哪位英雄若还怨恨难消,要取雄某这条残命,只管前来,雄某绝无怨言。”

    堂堂一代枭雄,却落得今日凄凉下场,已颇令人慨叹。如今他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老者,一时倒是没什么人肯落下面皮在大庭广众下对他下杀手。

    步惊云则面『色』阴沉,凝立当场,默不作声,但他紧握双拳,却发出连串骨骼炸响。

    “二师兄,师父既已悔悟,不如,识就在此时,聂风扶着断了一臂的秦霜也走前来,来雄霸已释放了秦霜。他们两人一个仁慈,一个忠义,对雄霸的仇怨又远不如步惊云大。在雄霸悔悟的情况下,他们不但不再会向雄霸寻仇不定还会竭力阻止别人杀雄霸。

    此时不虚也适时向步惊云劝:“冤冤相报何时休?施主多年行走江湖,不也难免又误伤人命之举,若各方苦主同样向你寻仇又能如何?雄施主虽然当年行事手段太过毒辣,但也有不少清剿匪患维持武林安定局面的义举,并不能完全等同于无恶不作的魔头,何况如今他又接济无数贫苦百姓?此后雄施主将终生隐居佛寺,足不出寺,念经诵佛以消弭过往罪孽,你如何?”

    不虚的法相当于要将雄霸终生软禁,这也绝对是一种不亚于自废武功的惩罚。步惊云面『色』数变,最终叹息一声向后退开一步。他并非绝情寡义之人虽与雄霸仇深似海但也感念他几年来养育教导之恩,如今见他如此凄凉下场,也终究没能硬下心来下杀手。

    自孔慈死后,他如今的人生意义几乎已完全是建立在复仇之,此时一旦放弃复仇,他之觉得一颗心空『荡』『荡』的,天地间一片晦暗,整个人不知要归何处去。

    也有一些人心怀不甘但却顾虑佛门及天剑无名的态度,不由纷纷向王宗超,望他出头。

    虽然对雄霸的举动存疑但王宗超暂时也并无置雄霸于死地的理由,只能点头道:“能够如此了断恩仇,不至冤冤相报,的确是件善事!”

    雄霸则勉力起身,向友人称谢。就在此时,又有一大批人不断从几艘船运下一些货物,陆续抬入拜剑山庄,打开一,却都是一些金银财宝、丝绸锦缎,乃至名刀喜剑等,却是雄霸承又何必辛辛苦苦去练武闯『荡』江湖?一时对雄霸的敌意更是锐减七分。也有些有骨气的武者对雄霸恕斥痛骂,但雄霸却一直逆来顺受,唾面自干,例让人更多出三分好感。

    不虚欣然道:“此事总算善罢,不至再令千万人流血,实是功德一件。不过除次之外,贫僧还有一事猾

    “大师可是要佛音寺万劫谷苦心佛中的一铁盒么?”还未等不虚明清楚,王宗超已坦然承认:“不错,此物如今正在我处!”

    不料王宗超竟然如此直接坦诚,不虚不由怔了一怔,反而有些迟疑地询问:“此物七天前刚刚于佛音寺中被盗,而当时施主却不出拜剑山庄,显然并非施主所为。想必施主也是一时不察才从他人处收下此物,然而此物凶邪不详,若不交由佛门镇「展翅的水印」压超度,只怕会引来弥天大祸。”

    但王宗超却摇头:“我此物凶邪惊天,绝非佛门之物。且此物对佛门怀有极大敌意,只怕最多只能镇「展翅的水印」压一时,却休想将其超度,有朝一日,必然脱困而出。与其如此危如累卵,祸害后人,例不如由我彻底消去隐患!”

    不虚闻言眉头大皱,只道王宗超这个武痴想必是图谋大邪王这柄旷世邪兵以及其中的“邪王劫”,又再劝几句,但王宗超依旧不肯交还大邪王,只得叹息一声:“为天下苍生免遭荼毒,我等誓非收回邪物不可,但倘若因此于施主大动干戈,实在非我等所愿。”

    “也不需为难。”王宗超仰天长笑:“只需有人于武道叫我甘拜下风,我自会承认佛门实力,将大邪王原物奉还。”

    “阿弥陀佛!”不虚神『色』肃然,低诵了一声佛号,开口询问:“施主此话当真?”

    “若能够领会天剑与大师的实力,品尝一败,足慰平生,又岂可错过?但若不成,这大邪王还需由我镇「展翅的水印」压收服为妥!”话时,王宗超眸子深邃无比,却又隐隐有浩光流转,仿佛在一片无尽深沉的虚空之中,日月深藏,轮回不绝,一切生存寂灭仿佛都在其中。

    到王宗超眼神,不虚心中凛然,开口道:“不劳天剑出手。若施主不顾虑以少敌多,不如就由我等人结一阵势,施主若是不能如期破阵,就此认输,交还大邪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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