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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0章 拜访

    两首诗花郎看完之后,  什么都沒有说,  就算他知道这两首诗是谁做的,  他也不会说,  因为说出來便把王安石的处境逼到了绝路,

    司马光见花郎看完了两首诗,  便连忙问道:“花公子,  可有从这两首诗上看出什么來,  ”

    花郎笑着摇摇头,  反问道:“司马大人觉得这两首诗如何,  ”

    “好诗是好诗,  只是与命案扯上了关系,  这难免不让人怀疑啊,  ”

    花郎淡然一笑,  道:“司马大人,  也许一切都只是凑巧罢了,  你又何须说这些诗呢,  以我來看,  这首诗的作者可谓大才,  ”

    司马光不明白花郎为何对这几首诗这般高赞,  心中虽有些不乐,  可此时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他作为文人,  也不觉得几首诗能和命案扯上什么关系,  只不过百姓都这么说,  他也就只好暂作这般想了,

    从芬芳楼离开之后,  花郎也司马光相继分开,  而在花郎回到府上之后,  他立马让阴无错去查找一个叫王安石的人,  而且就在淮南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这个官职上查找,  阴无错从來沒有听说过王安石这个人,  他也不明白花郎怎么知道的这个人,  可他还是按照花郎的要求去办了,

    因为方向很是明确,  因此在那天傍晚,  阴无错便带來了消息,  说淮南城的确有一个叫王安石的,  而且的确如花郎说的那样,  是个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  如今住在京西胡同,

    在得知这些消息之后,  花郎点了点头,  然后带着阴无错去了京西胡同,

    京西胡同是淮南城一个很繁华的地方,  这里住的多半是达官贵人,  当初花郎他们也是想着在这个地方卖房子的,  可是后來发现这里的房子沒有特别大的,  所以最后就放弃了,  再者,  花郎也不喜欢这里的热闹,

    盛夏的傍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來,  京西胡同很繁华热闹,  一些书生在那里谈诗论词,  几个老者在下象棋,  不时的发出几声争吵,  摆摊的小伙子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几个孩童在扑蜻蜓,

    花郎他们走过这些热闹景象,  最终來的了王安石的家,  那是一个一进一出的房子,  不算大,  可对于王安石这种在外地当官的人來说,  已经很不错了,

    轻轻叩响门扉,  门吱呀一声开了,  接着从里面探出一少年的头來,  少年一双狐疑的眼睛望着花郎和阴无错两人,  问道:“两位是,  ”

    花郎拱手一笑,  道:“请问这里可是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王安石的家,  ”

    少年点点头:“正是我家老爷,  两位可是我家老爷的朋友,  ”

    花郎摇摇头:“并不是朋友,  只是慕名而來罢了,  在下花郎,  ”

    那小厮听得花郎的名字之后,  猛然一惊,  连忙摆手道:“我家老爷不在,  你们改日再來吧,  ”

    小厮刚说完,  阴无错正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  屋内突然传來一个声音:“王全,  是何人在外喧哗,  ”

    此时那名叫王全的小厮一脸尴尬,  阴无错冷哼一声,  一掌将其推开,  踏步走了进去,  花郎淡然一笑,  随后冲屋内喊道:“在下花郎,  特來拜会王大人,  ”

    声音落下之后,  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屋内跑了出來,  他跑出來之后,  脸上顿时一喜,  道:“你就是花郎,  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快请,  ”

    王安石的态度与那小厮截然相反,  花郎淡然一笑,  也不客气,  跟着王安石进了客厅,  在客厅坐下之后,  花郎开口道:“王大人可知在下此行所是为何,  ”

    王安石脸色微变,  不过很快又哈哈一笑,  道:“花公子的到來,  的确让王某惊讶,  不过花公子此行的目的,  王某还是多多少少猜出來一些的,  如今淮南城传出我那两首诗与淮南城发生的命案有关,  而花公子断案如神,  想來便是为了这个吧,  只是花公子如何得知那两首诗是我所写的呢,  ”

    花郎笑了笑:“怎么得知的王大人就不必管了,  不过我看王大人好像并不为此事而担忧啊,  ”

    王安石耸耸肩:“清者自清,  我不过是写了两首诗而已,  难不成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便整日忧心忡忡不成,  ”

    对于王安石的这种心态,  花郎很是欣赏,  而他也想,  正是因为王安石的这种不惧怕,  才让他敢在后來推行变法吧,  不然一个为一点小事便担惊受怕的人,  如何敢公然对抗整个大宋朝的权贵,

    花郎笑了笑:“王大人好魄力,  而今天在下來也是想告诉王大人,  虽然我知道那些诗是你所写,  但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而如今有一事想跟王大人商量,  ”

    王安石望着花郎,  有些疑惑不解,  道:“我想花公子对我并不算了解,  可为何却如此信任我呢,  ”

    花郎耸耸肩:“纯粹就是相信,  说不出理由來,  ”

    当然,  理由是有的,  那便是花郎不相信王安石会是凶手,  可这个理由他却不能说,  因为这个理由比他现在说的还要扯,

    花郎的理由很说不通,  不过王安石却很感动,  若是一个人沒有理由的信任你,  你是不是会很感动,

    王安石望了一眼花郎,  问道:“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

    “很简单,  想请王大人以青松散人的名号再写一首诗,  ”

    “这……难道花公子就不怕再死一人,  ”

    花郎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道:“怕自然是怕的了,  只是如今这件命案我们能够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我想引蛇出洞,  给凶手设计一个陷阱,  ”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  王安石顿时明白了花郎的意思,  而在明白之后,  刚才的感动更深了一些,  因为花郎竟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自己,  而此时的自己在别人的眼里,  只怕还是个嫌疑犯吧,

    对于花郎的要去,  王安石并沒有推辞,  站在客厅一番沉吟后,  随即奋笔疾书,  很快便写出了一首诗來,  诗曰:

    茅檐长扫净无苔,  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护田将绿绕,  两山排闼送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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