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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妹却是马上改变了话题,正在二女没话找话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很浓的药酒气味,却见林旭与范通两兄弟鼻青脸肿的走了出来,范通是一个眼框乌黑,还吡牙裂齿的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嘴里还骂骂咧咧:“混小子,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噢!可怜我这么英俊的像貌都被你给毁了,让我这两天怎么去见人啊!唉呀!糟了糟了糟了,小霞来了,好丢人啊,我的形像可全没了。臭小子,你等着,咱没完。”

    林旭到是作风不变,依然是绷着脸,什么也不说便默默坐在一边。

    看到兄弟俩这副样子周霞想笑又不敢笑,也正是觉得兄妹三人的剽悍,一直也看不清兄妹三人,所以对这兄妹三人也是保持着一种不与深交的态度。

    “嘻!大哥,你也有吃蔫的时候啊!!霞姐说找你们有事儿。”

    “哦!”范通这才想起正事来,“小霞,你不在医院照顾,跑这来干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不会是那什么邓老板来找你们麻烦吧?”

    “没有,我妈妈在陪他做检查,明天就做手术了,还有就是证实一件事,范大哥,我爸爸的住院费用是你们交的吧?”听范通这么一说,周霞到是想起来了,那摄像机里镜头上的那个胖男人不正是邓红军吗?那个瘦的好像就是父亲原单位里那个yīn险的唐经理。这是怎么回事。霎时周霞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这个,这个,你不用放在心上,能帮就帮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范通挠着头如是说。

    周霞听到范通的证实后,默黙拿出了两个红sè本本放在茶几上,又了一会儿,才低低的说:“谢谢你们!范大哥,可是,我们不能平旭无故拿你们的钱,这是我家的房产证跟土地使用证,这还值点钱,就用这来还你们吧。”

    这到是让范通为难了,看看两旁和弟弟妹妹,又把那两个本本推到周霞面前:“小霞这么久来,从你所看到的也应该多少知道点儿,我们兄妹三人是江湖中人,江湖救急本就是很应该的,你也不要把这当回事儿,回去照顾好爸,一家人开心就行了,好了,回去照顾爸去吧,等爸好了有空就再来给林旭和小妹讲课,以前是我没本事没送他们去读书,现在年纪这么大,又晚了。”

    这下到好,林旭跟小妹眼圈儿一下红了,同时叫了声:“大哥‘

    “可是!”周霞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圈儿却一下子变得红红的,眼见泪水就要掉了下来。

    范通见这阵势到是有些心痛了,不奈烦的挥了挥手,“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这样了,回去照顾爸去,等他好了,再来给林旭和小妹讲课吧。去吧,去吧,别耽误时间”

    周霞这会儿到是什么也没说了,只默默站起身来,对着林旭兄妹三人跪了下去,吓得三人赶紧去把她扶了起来。

    一直不开腔的林旭也难得说了句:“照顾好自己跟家人,小心那个邓老板,他不是好人”。

    “是啊!你也不用谢我们,这钱算是那个邓老板出的,本来也就该他出。所以你也不用难过。”口快的小妹突然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瞪向她的两个哥哥。

    听到小妹这样说,周霞一时到是把嘴张得老大,呆呆看着兄妹三人,半天没有反应。

    狠狠瞪了小妹一眼,范通到是很光棍的说:“没错,我们兄妹三人都是小偷。不过我们也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因为我们偷也都是有原则的。具体你让小妹跟你说吧。”

    小妹把周霞拉到房里,对她慢慢说起了兄妹三人的往事。

    原来,兄妹三人现在住的这个小院,是范通父母留下的,在他六岁那年,父母就双双在那动荡的年代里去世了,就跟着年迈体弱的nǎinǎi过生活,也只过了一年多点儿就去世了,在这个城市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就这样过上了半流浪的生活。旭天就出去乞讨,甚至做点小偷小摸,只为填饱肚子,晚上便了回家睡觉,所以算是半流浪。

    值到欣慰的是,周围邻居大多到是对范通不错,不时给送点儿吃的这样子竟也活过了两年。直到范通十岁那年冬天。

    这rì,下着大雪,小范通本来不想出去找食,可又被饿得不行了,无奈只好又哆嗦着身子准备出门,不料刚打开院门,却被脚下一物绊了个狗啃泥。回身一看,原来却是门口横躺着个雪人,应该是说一个浑身被雪包住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怎看还以为是死的,经历了数度生死离别的范通却也没有感觉到害怕,走近看了看,也许是绊到范通时被惊动了,那人的手指动了动。范通看到那人还是活的,硬是连拖带拽把那人弄进了自己的家里。幸好那人身材也不大,所以范通到也是把那人弄进了家。

    拖到家里时,范通一阵忙上忙下,把这人穿在外面那厚厚的棉袄脱了下来,用自家的被子把他包了起来,接着就去把家里仅剩下的一碗粥给热了,慢慢给那人喂了下去。见他气息慢慢竟平稳了些。才仔细打量了下这个人,头发老长,这人满脸胡须,须发都已经花旭了,但却看不清年龄,脸sè却并没有冻得发青,反是显得十分cháo红。

    见他平稳了,范通马上从家里抓了个袋子跑了出门,直往城郊跑去,原来,范通知道城郊有几户农民的地窖在哪里,这冬天地窖里放了大量的红署,平rì他饿极了的时候偶而也会去偷几个来充饥,像今天这样背袋子去拿到是头一回,可惜身板儿太小,一次也拿不动几个,直到跑了好几次,才弄了一大堆回来,估摸着应该可以对付一段时间了。便安心在家里呆着,那个人在范通的照顾下当天就醒了过来,便成了范通的师傅。

    原来,范通的师傅叫李泽巨是绿林中人,也是个小偷,已经有八十来岁了,他本是心意门的传人,在抗战的时候毅然加入了革命的洪流,成了一名的情报人员,在八年抗战时没少从小鬼子手里弄到重要情报,甚至还暗杀了不少小鬼子的将领,立下了不少战功,却因为在抗战胜利后不愿意看到看共内战,手足自相残杀,同时对将领的倒行逆施,便暗然隐退江湖,回到老家,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又被人指出是人、反动分子,本来李刚就是桀骜不逊的江湖人物被批斗了几次后便打翻了看守他的红卫兵,逃之夭夭,从此便全国各地到处流浪,走遍了大半个华夏,直到动荡平息,李泽巨方想落叶归根,可惜没有身份证,连车都没法坐,只得一路步行,未料想到得HH市时,旧伤复发了,倒在了范通的家门口。被范通所救,想想自己已经八十来岁了,家乡也没有什么亲人,范通又心xìng纯良,李泽巨便留了下来,准备把一身本领传给他。让自己也不至于后继无人,于是二人便以祖孙相称。对范通教授了他的心意,还有神偷绝技,可惜,天不从人愿,祖孙二人只聚了二年,李泽巨就因年纪老迈和当年一身战功换来的旧伤夺去了生命。走的时候只给范通留下了一张用来炼功的药酒配方和后面一部分的炼功方向,那药酒到是真的不错,任你多重的於伤,擦了以后只有二天便能好个七七八八。而且止疼效果也很好。只是也就学了个二步跨五的,距李泽巨说的内三合强大得很远。

    不过就算是这样,范通的rì子也好过了很多,没有再去乞讨,而是偶尔去施展一下妙手空空,大部分时间却是在家里炼功。中是功夫还浅,看到那些可怜一些,善良一些的人又不肯下手去偷,有时见人可怜还暗中帮人一把,这到好,偷得自己也仅够温饱,跟配药酒的。

    范通十四岁的那年,一天晚上出去开工的时候,经过一个垃圾堆时,却看到一个只在两三岁的小孩,正跟一个流浪狗对恃着,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脸上尽是泥,手里死死捏着半个包子,包子上沾满了灰,而小孩的的对面,却有一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癞皮狗,在吡牙裂齿的对着小孩呜呜叫唤。那小孩十分冷静,十分清澈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那只狗。那只狗竟是有些胆怯了。

    这让我们的饭桶同志同情心大炽,顺手一石头,便吓跑了那只癞皮狗,“,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这包子不干净,哥哥给你买好的好不好?”

    那小孩仍是死死撰着那半个包子,满怀戒意的看着范通,许是看到范通帮他赶跑了那只狗,又似乎感受到了范通并没有恶意,眼中的戒意才消失了一些,只是手里的包子怎么也不肯丢,也不说话,只看着范通摇了摇头。

    “敢情,你不会说话?是个哑巴,真可怜,唉!哑巴就哑巴吧,走跟我回去我们慢慢找你的爸爸妈妈。”范通又挠了挠头,抱起小孩就回去了。回到家里,把小孩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小时候的衣服翻了出来给他穿上,结果最小的衣服小孩穿起来都直接罩到了脚面上,就像套着个帐子,裤子刚是根本没法穿。范通看着洗干净的小孩一张清秀的小脸,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高兴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亲切的对他说:“真旭,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样子吧,你以后就做我弟弟,叫林旭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叫范通,知道了吗?如果爸妈妈来找你了,你就跟他们回去,好吗?”

    于是乎,范通就有了个弟弟,也就是我们的主人公之一--林旭。

    突然间范通想到开始见到林旭的时候,他手里拿着半个脏包子不肯放,才想起林旭一定是饿了,于是把林旭抱到铁丝上坐着,跑去煮了两个荷包蛋,慢慢的给林旭喂了下去,喂完了,又对林旭说:“林旭睡吧,哥去把碗洗了。”在他要离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了声:“哥哥。”

    巴,此后就是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记得爷爷在时教过他,炼功最好从小炼起,所以也就弄了几个小沙袋绑在林旭手腕跟小腿上,让他跟着自己炼功,林旭到也沉稳,老老实实跟着范通炼功,就是不太说话。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这中间范通也四处打听HH市跟附近有没有人家丢失小孩,可却没有半点消息,慢慢范通的心思也就淡了。觉得家里有个伴自己也就不寂寞了。

    也许,是苍天注定了范通与林旭今生应该是兄妹三人,同样的夜晚,同样是出去开工,回来的时候范通手里又多了个襁褓,是他在医院后门捡回来的弃婴,据说是一对异地农村夫妇,因为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不想这一胎又是个女儿,为了不被搞计生的拉去结扎,便狠心的把这女婴扔在医院后门口便跑了。

    孽,好好的一个女婴,才生出来几天,就被那狠心的父母就这样舍弃了。这范通好心又发作了,径直跑到医院后门时,那女婴的哭声已经嘶哑了,范通赶紧心痛的把她抱回了家,对林旭说:“今后她就是我们的妹妹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知道吗?”仅三岁左右的林旭竟也懂事的点点头。

    范通见女婴这么哭,知道可能是饿了,只得用勺子先喂了一点点水,见有吃的,女婴一时竟然也不哭了,可惜却是不顶饿,只一会儿又哭了起来。想起隔壁李二叔家也才生了小孩没多久,便也不顾已经是深夜了,抱起女婴就去敲李二叔的门,请二婶帮忙nǎi孩子。

    虽然家里也不宽裕,没有太多的营养品滋补,但为人母的天xìng却还是让李二婶只略了解了下情况后,就把女婴喂了个饱,还顺带给帮忙拿自己儿孺子牛尿布给她换了,也不哭闹了,便沉沉的睡去。李二叔到是意识到事情比较严重,“小饭桶啊!你自己都是个孤儿,已经养了个林旭了,现在又捡个丫头回来,又怎么养得活啊?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人家愿意领养她吧。”说罢摇了摇头把三人送出了门。

    到得第二rì早上,女婴又饿得哇哇大哭,范通记得平常见周围有家里有小孩的邻居在没有nǎi时都是喂nǎi粉跟麦rǔjīng,便让林旭看着女婴,自己飞快的跑去供销社买了大包的nǎi粉跟麦rǔjīng还有个nǎi甁回来,却还是不会喂,最终又只得上李二叔家里的门,求二婶帮忙喂,那些nǎi粉麦rǔjīng什么的也一古脑儿给了李二叔一家。李二叔一家得了那些东西也息欢喜得很,又帮着喂了女婴,就这样,范通干脆把女婴放在了李二叔家请他们帮忙先养着,说是找到愿意领养的就马上送走,而自己三天两头往李二叔家送点肉、蛋、nǎi粉、麦rǔjīng之类的,到是李二叔一家高兴的不得了,慢慢也不催范通把人让别人去养了,反到巴不得范通把女婴放在他家里。就边样一直到女婴有一岁了,断nǎi了才让范通领了回家,还认了女婴做干女儿。这就是我们的另一个主人公,范小妹了,名字嘛,当然是我们的饭桶在哥取的了。

    没多久,小妹的干爹李二叔一家便因工作的原因搬离了这个城市,从此兄妹三人便相依为命,等得小妹大到了四岁,范通便让其也与林旭一样,教他们一起炼功,只是自己也学不全,所以就能教多少是多少,随着年龄的增大,功夫也是越来越强了,虽然对付那些范通师傅口中的武林高手不行,但对付等闲十几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普通人还是不在话下的。林旭我小妹虽然炼功辛苦,但成长还是快乐的,因为兄妹三人在一起过得无比溶洽,兄妹感情也很好,只是林旭一直不太爱说话,特别是与生人在一起时。

    小妹在跟周霞讲述着自己兄妹三人的成长趣事,当然,她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这件事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范通从未对她说起过。

    “其实我们偷东西也都是看人来的,穷人不偷,好人也不偷,而且我们偷来的钱也多半都给邻市ZJ市的一家孤儿院。自己并没有留多少。以后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去那个孤儿院看看,还有就是我们是小偷的事在这个只有红姐知道,还有我干爹可能知道一点点,但他不在这个城市。所以请你为我们保密,不然我哥说我们可能就要搬家了。可是我舍不得你们。不想离开这里。”

    周霞如听故事一般听得如痴如醉,她能听得出来小妹讲的都是真的,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穿着,和饮食都很普通,所以她对范通兄妹三人感到尤衷敬佩。

    “你放心吧,霞姐绝不会乱说的。你们就算是小偷也是侠盗。我很佩服你们。”

    “什么?霞姐,你说我们是侠盗?是真的吗?”

    “是真的,”周霞微笑着说。“好了,我该回去照顾我爸爸了等他好了我会再给你们讲课好吗?”。

    二女走到客厅见兄弟二人正在无聊的看电视,小妹兴奋的跑去坐到范通身边对二人说“大哥,二哥,霞姐说我们是侠盗,侠盗啊!你们知道吗?”

    见着一脸兴奋的小妹范通到笑了,只是笑容挂在那尽是瘀青的脸上显得分外滑稽。宠溺的揉了揉小妹的头,又对周霞说:“小霞,你看劝下爸是不是自己拉一个队伍干。其实爸是很有才干的”当下便把昨夜从邓红军那里听到关于周康成的谈话给周霞讲了听得周霞是气忿无比,末了,偏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不过她还是回去向周康成转述了这番话,周康成也似乎开窍了,等康复后便拉了几个人,从最底层的泥水工做起,用十年时间硬是生生做成了HH市的地产老大。

    周霞走的时候给林旭二人介绍她一个退休了的都是老师教他们,林旭兄妹却要等她爸爸好了再说。

    笔记本前,坐着听课的林旭却有些神不思属了,讲课的小倩也发现了不对,停下讲课:“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有吧!我不就是吗?”

    “可是,鬼不都是无所不能的吗?不说无所不能吧,可也总应该比常人厉害才对啊。”

    “不会啊!我在电脑里面,如果你不开机的话,我们什么不能感觉得到。”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我能见到你们呢?你能跟我大哥和小妹说话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你哥哥他们没见过,也不知道。”

    “那你只能在电脑里吗?能不能出来呢?还有你见过有别的鬼吗?”

    “没有,我就只能在电脑里,不能出来,你关了机后我只能感觉到电脑里现有的东西,其它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时平一指到是在林旭的脑海里开口了:“这世间万物本就分yīn阳的,应该是体为阳,魂魄为yīn的原故吧。所以yīn魂应该是不能单独存在的,而是要依附在肉身里,身死的话,魂也应该就去了那yīn间吧,就是那阎罗殿了,去阎王老儿那里评定功过,然后进六道轮回,确定是去投胎做什么吧。”林旭跟黄小倩讨论的时候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们呢?如果说是身死后要进轮回,那你们又算怎么回事?”

    “你在跟谁说话?”小倩听到林旭这瓣言不搭后语的话,感觉到有些奇怪的问。

    “在我的脑子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的存在,不过他说他是什么杀人名医,平一指。”林旭有些懊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杀人名医平一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是谁呢?”小倩听到这个名字,也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方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杀人名医平一指是金庸先生笔下的人物,在那本小说里说他医术几乎到了生死人,肉旭骨的境界了,不过xìng格怪僻,说是人间生死自有定数,不能抢阎王爷的生意,不然死后会被阎王给判得进三恶道的轮回,就是畜生、饿鬼、地狱这三道,那就不划算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的。不过这只是小说里杜撰的人物,并不存在的啊。”小倩虽是女孩,但长年在家,而金大大的名著又确是很不错,其父黄平本来也是金大大的铁杆粉丝,所以金大大的《笑傲江湖》这本书到是看过的。

    “还是小姑娘有见识,知道老夫的大名跟事迹,不像你小子,竟不知老夫的顶顶大名。”平一指声音里透着一丝欣慰,旋即又问:“不过那位金庸先生却又是谁?是不是个写稗官野史的,否则怎么又说是杜撰?老夫可不是什么杜撰的人物,想当年武林中谁见老夫不是敬佩三分。那些学医的又谁不想拜在老夫门下。”语言中不乏傲气。顿了顿,又道:“小子,现在知道老夫的本领不凡,拜老夫为师不会辱没了你了吧?是否愿随老夫学医了?”

    听得小倩一说,林旭也想了起来,最近不是刚看了笑傲江湖吗,里面似乎就有一个平一指的,不过却是医不好人,自己钻牛角尖死了的。想了想,若是要自己以后医一人也必须杀一人,不禁有几分毛骨悚然的,于是还是摇了摇头,“不学。”

    “你?哼!有眼不识金镶玉,气死老夫了。”

    沉默了很久,平一指似乎想到什么:“小子,你们炼的应该是拳,而且是心意吧?”

    “是。”回答到是简洁。

    “那你可知道,拳,分内三合,外三合。内三合”指“心、意、气”三者相合,即“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指“手脚、肘膝、肩胯”三者相合,即“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内外合一,即为。拳法之基本理论,讲yīn、阳、起、落、动、静协调配合;心、意、气、力、胆、智协调配合;手、足、肘、膝、肩、胯协调配合。发于脚、撑于腿、冲于胯、拧于腰、送于肩,开于手称为劲,故其拳法取名。这本是一门内外合一的功法。而你炼的却有些不知所谓,把这门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拳法硬是炼成了七伤拳,如果这样下去,人体内有yīn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yīn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jing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

    见林旭听得很认真,更若有所得的样子,平一指说到这里却故意停住了。

    林旭听得平一指讲的一大堆半文半旭的话,虽然不大不懂,但对外三合“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手、足、肘、膝、肩、胯协调配合。发于脚、撑于腿、冲于胯、拧于腰、送于肩,开于手称为劲,这段倒是听懂了,正与自己发前所学一一印证,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似乎隐隐也对内三合似乎有了一点点理解。正自听得津津有味时,却不见了下文。下意识的向四周看看想找到正给他讲课的人,可惜声音是从脑海里发出来的,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当年教范通心意的李泽巨本人对心意还未出师便凭着一腔热血投身进了革命,仅仅教了范通两年不到,范通又不识字,再由范通传到林旭兄妹就可想而知了。对于心意也只是知道内外各有三合,可是内三合也只知道“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与之相对应的应该还有一套内功心法,却是除了知道抱元守一外,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乍听平一指说起这门拳法来,不禁心痒难奈,直想把内三合与那套内功心法都学到手才好。可惜平一指现在却又不说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等了半天,见把林旭吊了起来,方才又说道:“你你腿上五里穴是否每逢yīn雨,便即酸痛,五里穴属隶属足厥yīn肝经,那是肝脉伤了。你越练下去,这些征象便越厉害。哦!忘记了你不识几个字五里穴在内侧,根部。那是因为你没有与之相配的心法,强炼桩功与身法中的肩与跨合。这才伤了足厥yīn肝经的。其实天下间所有武功都有与其相配的内气运行之法,强炼的话不仅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还多少都会伤及经脉。本来你们就那么随便炼炼,用来强身健体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像你这样,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症状的,应该是炼得太用功反而伤到了,你大概到四十岁的时候不免下肢要瘫了,如果像这样强炼外三合的话,全身瘫痪那是必然的。

    林旭默默的听着,一开始却是毫不在乎,可突然想到,大哥范通平时炼功比自己还勤快,近两年来在变天的时候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冷汗便不禁澿澿而下。

    “那,这个问题能不能解决?”

    “当然能,对老夫来说,这也只是小意思而矣。但你得拜老夫为师,随老夫学医才行。”平一指傲然的说。

    “平一指”

    “平前辈”

    “平先生”

    “平师“师父。”

    “嗯,这还差不多,那些拜师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反正老夫也见不到,只要你以后不弱了老夫的名头便是。”

    “拜师可以,但你教我的内功心法我能不能传给我大哥跟小妹?”

    “功夫已经传给你了,你愿教什么人就教,与老夫有什么关系。”

    “那能不能不要医一人,杀一人?”

    “不行,那样的话,你的医术是我教的,什么时候我去阎罗殿后万一阎王老儿把你的帐全算到我头上的话我不是亏大了。”

    只一会的沉默,林旭就想通了:什么医一人,杀一人。我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是个小偷,也没打算行医,学也就学了,大不了以后不给人治病也就是了。

    “好吧,那我的亲人可不能算在内的。”

    “你的亲人当然可以不算,治自己的亲人的话,就算在阎王老儿面前也可以力争的。”

    “行,那你先教我怎么治炼功受的伤吧。”

    “其实,你身体的问题只要有与之相配的内功心法就可以了。不过要一步步来,到子时的时候叫我,我从基础给你开始教起。”

    “现在差不多就是子时了。”

    “哦!那你到盘膝坐好,双手放在膝上,五心向天。”

    林旭依言而坐。

    “先闭目冥想,意守丹田,等你有了气感的时候我再进一步教你。”

    小半柱香的功夫,林旭便问:“什么是气感?是不是丹田里一团热热的东西?”

    “什么?你就有气感了?这么快?”这下到是轮到平一指吃惊了。林旭平rì早上炼功时都会站会儿桩,抱元守一,所以很早便有了气感。

    “那好,你试着控制丹田里的那团真气向下行走,经会yīn、尾闾、命门、大椎膻中,再到丹田。”平一指到是十分庆幸自己徒弟炼武的天赋。自古医古不分家,武道天赋好了,那医道天赋也一定不会差的。

    半晌,方听到林旭弱弱的声音问“师傅,你说的这些穴道在哪里?”平rì抱元守一,对丹田的位置他到是知道,毕竟天天意守的,可现下一次爆出那么多穴道的名字,让林旭一下子摸不着北了。

    “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怎么找到丹田的?又怎么会有气感的?”平一指有种抓狂的感觉。

    “平常我炼功站桩的时候就是意守丹田的,你说的气感,我很早以前就有了。其余的,我大哥没教过。”

    这下平一指到是记起了,林旭压根儿就不识字来着,哪里又会知道那些穴道的位置,当下,便释然了,只得就那个铜人慢慢教林旭人身各穴的位置。

    许是被封闭了太久的原故,平一指的话特别多,几乎是一天到晚都絮絮叨叨的,除了教授林旭医术与武功外,还让自己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社会的年代。知道了除了中医外还有西医。并告诉林旭自己是大明嘉靖年间人,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林旭变得不胜其烦的同时,他的改变也直接让范通与小妹还有红姐与小倩眼珠掉了一地。

    林旭的话直接多了起来,原因就是,林旭平rì除了偷东西就是炼功夫,根本不会去关注外面的事,所以平一指问的大多数问题林旭压根就不知道,只得变成好奇宝宝,四处求教。不过这也让他的知识变得很快丰富起来,不管是医学知识还是社会知识。平rì在跟小倩学习时只是听,很少主动发言问,可人家一个宅女却几乎是懂得最多的。

    在学习方面,也让林旭变得有些难堪,为什么?原来,在学习的时候,平一指竟叫林旭去盗人坟墓解剖尸体,用他的原话说就是:“这世间的任何一门学问都不可能那么简单,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学什么也都要一步一个脚印,有名师并不代表不努力就会有很高的成就,只是让你在学习的时候少走弯路而矣。”

    这也让林旭十分困绕,“师父,我看见所有的中医不都只是拿拿脉,或者给人扎扎银针吗?只有西医才给人做手术啊。”

    “胡说,想我中华医学是何等博大jīng深,在三国时就有华佗给关云长刮骨疗伤。就是你师父我,当年给人把被砍断的手脚接回去,甚至把刚死的人身上的手脚接到活人身上去也是常事。怎么会说中医不能给人做手术呢。至于你说的现在中医不做手术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你不是说中医发展式微了吗?该不会是现在的医生把老祖宗的东西都给败光了吧?”

    “那,师父,现在去挖坟是犯法的。你看,我能不能不学外科?”林旭弱弱的问。

    “犯法?那做小偷犯不犯法?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偷?其实解剖不仅是中医外科手术的基础,还有中医接骨正骨,对于学习中医内科的腠理深浅,以及脏腑关系也有莫大关系。所以这些都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必须学的,想老夫当年还不是一样也这么过来的。”

    “那也不用去挖别人的坟吧?”

    “不挖也行啊!那你去杀个人来吧。”

    “”林旭彻底无语了。

    “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师父。”

    “慢慢来吧,先把理论基础跟针炙学好再说吧。你的《黄帝内经》背得怎么样了?先把四气调神大论篇气背来听听”

    “chūn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仅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chūn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谓曹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rì,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疾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诉,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rì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chūn为疲厥,奉生者少。

    天气,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止,故不下也。天明则rì月不明,邪害空窍,阳气者闭塞,地气者冒明,云雾不jīng,则上应旭露不下。交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不施则名木多死,恶气不发,风雨不节,旭露不下,则苑禀不荣。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唯圣人从之,故身无”

    平一指教林旭的内功名叫心意功,这是平一指师门传承的心法。林旭在平一指的指导下,没多久便掌握了运功路线。这rì早上炼功的时候,林旭便跟范通与小妹说出了要教他们二人炼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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