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犹豫与引诱
“极北要塞，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杨琦望着远处虽然在此前的战火下显得残破处处，却也是巍峨雄壮的大陆雄城，他低低喃喃道。
“是啊……”
夏天亦是满眼感叹。
“能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
他看着望远镜中，城头上紧张万分部署着防御的蛮族，低低叹息道。
……
随即，他转向了身边的传令官。
“去，命令全军，明晨拂晓，再次发起全线进攻！我要试探下，蛮族究竟还剩下多少实力——哼，极北要塞这座雄城，仓促间自然难以攻下，但只要你们在长城防线任何一处出现纰漏，就别怪我也来次你们当初的战术了，我倒要看看，这次我们切断你们后路的重装集群，是否还会受到你们狼骑的阻击。”
“到时候，我看你们不能逃往极北森林了，还能往哪逃？”
“哼，你们的海军死死地顶在东海头上，这是为了力保极北海域的安全么？无所谓！就算海上还是你们的天下，但帝国正与你们纠缠的海军可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这几百万人，又能有几个买得到一张船票！”
青年将军恨恨地说道，他的眼中，已又升腾起了一股蓬勃的战意。
～～～～～～～～～
“极北要塞，他们果然打过来了……”
隆尔站在城头上，他望着城下绵延不绝的人类大军，已是满脸的欣慰。
“是啊……”
神使亦是笑容满面。
“我真担心他们不来了，还好最后让那个人类指挥官多赢了几把，又吃掉我们不少部队，总算把他的馋虫又勾出来了——而且，他们也很可能是打着再为西边分担点什么的主意。”
“没想到啊……华夏人，在最不可能打决战的时候。却差点跟我打了场战略决战——了不起！有胆魄！如果你们有一个与我一样天才的指挥官，我们这次恐怕还真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隆尔低低说道，他不住地感叹着。
……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而我的兄弟，你才是所有智慧种族中，让你的智慧都如力量般可怕的人。”
神使赞许地看向了身边的隆尔，他微笑道。
“不过我却是在想，我们只要将第五军团摆出来，就已经足够对他们有很大优势了。再加上有您天才的指挥——华夏人只要再次失血，就几乎败势已成。但为什么……您还要放他们进逼到极北要塞一线？”
他忽然又疑惑问道。
……
“因为……我从不需要小胜，惨胜。我需要的，是大胜，狂胜，完美的胜利。”
隆尔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傲然：“要知道，毕竟我们对面的是华夏帝国几百万人，而且，是那个靠着稍劣势兵力就把我们的优势兵力赶出大凌河北岸的几百万人——对他们。我们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而我要的，是包围，是歼灭，而不是击溃——毕竟。我们之后还得顺势南下，征伐华夏帝国内陆呢，兵力可不能损失太多，更不能放走他们太多。他们是华夏帝国最后的精华战力了。失去了他们，华夏帝国虽然不至于将一无所有，但也将很难对抗我大蛮族的兵锋了。”
“那样的话。我们征服华夏的战事，必将顺利不少。”
……
“所以……让他们先进攻几天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死守防线，再让他们失点血……毕竟，我们开始可也是损失了不少。”
“而当他们觉得仓促之间打不下来，准备见好就收之时，就是第五军团，出现在他们身后之日！华夏人，纵然有着优秀的指挥官，但还是缺了个具有全盘战略眼光的天才统帅型人物啊——他们难道就不想想，我干嘛让海军远离极北港，堆在他们东海的头上去与他们作战？既然是他们进攻，我依托极北港防守不是更好？”
“这只是为了……方便我运载第五军团，来一次极北雪原的登陆，直插他们后路的作战啊！不然我把第五军团潜伏的军营设在无限靠近海边的位置，只是为了隐蔽么？”
……
“华夏人……他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我大蛮族登陆这个该死的星球起，我的终极战略目的，还就是先干掉他们吧？”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势利导，收放由心。一环扣一环，在东边最紧张防范我们的时候强攻西边，让他们误解我的战略计划。然后，在西边已取得辉煌大胜、华夏人对我战略计划已深信不疑的时候，却奇妙地回师东边——以一些细微的改变来完成我最开始设定的、所有的战略计划！”
“怎么样？神使大人，我的全盘战略计划还可堪入眼否？这样的计划，才能给我们带来完美的胜利啊。”
隆尔一连串地阴阴说道，更是得意地看向了身边的神使。
……
“那是自然，天才的计划。”神使立即翘起了大拇指。
“是的，神使大人。华夏人在第一次远征末战时期，他们的征西军团给我们的耻辱，我们还历历在目呢。这次，我们用第五军团原样奉还，岂不是比强兵压境，靠绝对的力量与比较大的损失，击破大凌河防线取胜要更妙？”
“神使大人，您不是最欣赏我的多线指挥技巧吗？呆会我们就回大本营，我就亲自演示给您看——我要亲自指挥这一次的防御作战。”
“让各部队在艰难抵抗与和他们的拉锯中一步步，慢慢后退。让华夏人……想迅速突破则丝毫不能，每每功败垂成，想退，则觉得万分可惜。这样，才会最大限度地放干他们的血，为第五军团的南下争取足够时间啊……”
隆尔更是得意说道，随后，两个人却是在极北要塞城头沉沉大笑了起来。
～～～～～～～～～
“混蛋！怎么又退下来了？三天了！三天我们还攻不下一个小小山头？咱女神护卫师的名头都要被你们给败光了！”
何许盯着他麾下的一名灰头土脸的团长气急败坏地骂道。
“师长。没办法啊！”
他的团长哭叫道：“每次我们眼看着就要胜利的时候，蛮族总会来一股援军——不多不少，刚好能让我们吃不下的人数！多少次了！多少次了都是这样！这几天真的是邪门了！”
“怎么可能！”何许勃然大怒。
“我们攻上那个破山头就不下数十次了，难道还次次都这样？”
他满是愤怒地叫道。
……
“师长，还真是这样，我与兄弟部队联系过了，他们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他身边的新参谋长低低汇报道。
“我知道！”
何许头也不回地回道。
“隔壁老四的师也是遇到了这个情况——但这是为什么？”
“这么大一条战线，数十上百处战场，只要任何一处取得突破打开缺口，重装集团就可以再次长驱直入。偏偏任何一处地方都眼看离胜利只有一步，却迈不过那一步——但怎么可能？真当蛮族是有个神在满世界指挥他们，又或者是他们的各级指挥官一夜间全变聪明了，还聪明得不多不少雷同一致，又或者是他们的蛮神驾临了，让他们自有天佑啊？”
何许愤愤地骂道。
……
“但事实就是这样。”团长的神色中满是委屈无奈。
“师长，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我老张？什么时候给您丢过脸？不信您就亲自带队去攻一下，我敢保证。不出多久，您就会遇到一个半大地魔战——不多不少，让你吃又吃不下舍又不舍得走的一个半！”
他抗声叫道。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何许大怒拔出战刀。
一个多小时后，他血污满脸地回来了：“草！真tm是邪了门了。”
这个一脸不能置信的何许回来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嘟嚷着，已是愤愤将战刀戳在了地下。
～～～～～～～～～
“第五军团已经在路上了吗？命令各战线，先由d3。b6，g2点出现第一次动摇，然后带动所有战线。退守二道防线——该给华夏人点甜头了。”
极北要塞中，数道魔鹰急信迅速从蛮族大本营发出的时候，夏天却正焦躁地在帐篷中走来走去。
“怪事了……”
“长官，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最艰难的大凌河攻略战中，我军都有高达七处阵地取得登陆突破，但在这更容易进攻的长城防线，我们却迟迟未得寸进？”
他向杨琦满是疑惑地说道。
“晤……我也觉得很奇怪。”杨琦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我军士气正旺，蛮族则刚历小败，不应该开始守不住，现在倒守得住了的啊……”
他亦是满是惊疑不定地说道。
……
“不过也有可能……”夏天却是若有所思。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意识到我们这次是最不可能玩真的情况下，却玩真的了，有所懈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现在被我们打到极北要塞下了，他们再败下去，东边就不妙了，也许他们就拼命了起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几天来，帝国兵力又在以进攻对防御，缓慢失血——但我们不能继续失血了。否则，我们的兵力都难以支撑起大凌河防线了。”
杨琦沉沉点了点头，却也是忧虑地说道。
“要不……我们见好就收？能将蛮族迫到如此地步，我们也已经尽力，并彻底达到我们的战略目标了，既然蛮族拼命了，我们限于兵力也急切之下打不下来，不如——”
……
夏天正犹疑说着，他的声音却被一名兴奋跑进的参谋军官打断了。
“司令长官，参谋长，就在刚才，蛮族几个阵地在我们的持续攻击下终于出现了动摇，他们败退了，随之，他们的退守却是引起了雪崩。现在，他们已经全线退守二道防线，如果我们再在任何一点击破他们，重装集群面前就已是一片坦途！”
他兴高采烈地叫道。
杨琦望着远处虽然在此前的战火下显得残破处处，却也是巍峨雄壮的大陆雄城，他低低喃喃道。
“是啊……”
夏天亦是满眼感叹。
“能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
他看着望远镜中，城头上紧张万分部署着防御的蛮族，低低叹息道。
……
随即，他转向了身边的传令官。
“去，命令全军，明晨拂晓，再次发起全线进攻！我要试探下，蛮族究竟还剩下多少实力——哼，极北要塞这座雄城，仓促间自然难以攻下，但只要你们在长城防线任何一处出现纰漏，就别怪我也来次你们当初的战术了，我倒要看看，这次我们切断你们后路的重装集群，是否还会受到你们狼骑的阻击。”
“到时候，我看你们不能逃往极北森林了，还能往哪逃？”
“哼，你们的海军死死地顶在东海头上，这是为了力保极北海域的安全么？无所谓！就算海上还是你们的天下，但帝国正与你们纠缠的海军可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这几百万人，又能有几个买得到一张船票！”
青年将军恨恨地说道，他的眼中，已又升腾起了一股蓬勃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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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要塞，他们果然打过来了……”
隆尔站在城头上，他望着城下绵延不绝的人类大军，已是满脸的欣慰。
“是啊……”
神使亦是笑容满面。
“我真担心他们不来了，还好最后让那个人类指挥官多赢了几把，又吃掉我们不少部队，总算把他的馋虫又勾出来了——而且，他们也很可能是打着再为西边分担点什么的主意。”
“没想到啊……华夏人，在最不可能打决战的时候。却差点跟我打了场战略决战——了不起！有胆魄！如果你们有一个与我一样天才的指挥官，我们这次恐怕还真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隆尔低低说道，他不住地感叹着。
……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而我的兄弟，你才是所有智慧种族中，让你的智慧都如力量般可怕的人。”
神使赞许地看向了身边的隆尔，他微笑道。
“不过我却是在想，我们只要将第五军团摆出来，就已经足够对他们有很大优势了。再加上有您天才的指挥——华夏人只要再次失血，就几乎败势已成。但为什么……您还要放他们进逼到极北要塞一线？”
他忽然又疑惑问道。
……
“因为……我从不需要小胜，惨胜。我需要的，是大胜，狂胜，完美的胜利。”
隆尔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傲然：“要知道，毕竟我们对面的是华夏帝国几百万人，而且，是那个靠着稍劣势兵力就把我们的优势兵力赶出大凌河北岸的几百万人——对他们。我们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而我要的，是包围，是歼灭，而不是击溃——毕竟。我们之后还得顺势南下，征伐华夏帝国内陆呢，兵力可不能损失太多，更不能放走他们太多。他们是华夏帝国最后的精华战力了。失去了他们，华夏帝国虽然不至于将一无所有，但也将很难对抗我大蛮族的兵锋了。”
“那样的话。我们征服华夏的战事，必将顺利不少。”
……
“所以……让他们先进攻几天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死守防线，再让他们失点血……毕竟，我们开始可也是损失了不少。”
“而当他们觉得仓促之间打不下来，准备见好就收之时，就是第五军团，出现在他们身后之日！华夏人，纵然有着优秀的指挥官，但还是缺了个具有全盘战略眼光的天才统帅型人物啊——他们难道就不想想，我干嘛让海军远离极北港，堆在他们东海的头上去与他们作战？既然是他们进攻，我依托极北港防守不是更好？”
“这只是为了……方便我运载第五军团，来一次极北雪原的登陆，直插他们后路的作战啊！不然我把第五军团潜伏的军营设在无限靠近海边的位置，只是为了隐蔽么？”
……
“华夏人……他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我大蛮族登陆这个该死的星球起，我的终极战略目的，还就是先干掉他们吧？”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势利导，收放由心。一环扣一环，在东边最紧张防范我们的时候强攻西边，让他们误解我的战略计划。然后，在西边已取得辉煌大胜、华夏人对我战略计划已深信不疑的时候，却奇妙地回师东边——以一些细微的改变来完成我最开始设定的、所有的战略计划！”
“怎么样？神使大人，我的全盘战略计划还可堪入眼否？这样的计划，才能给我们带来完美的胜利啊。”
隆尔一连串地阴阴说道，更是得意地看向了身边的神使。
……
“那是自然，天才的计划。”神使立即翘起了大拇指。
“是的，神使大人。华夏人在第一次远征末战时期，他们的征西军团给我们的耻辱，我们还历历在目呢。这次，我们用第五军团原样奉还，岂不是比强兵压境，靠绝对的力量与比较大的损失，击破大凌河防线取胜要更妙？”
“神使大人，您不是最欣赏我的多线指挥技巧吗？呆会我们就回大本营，我就亲自演示给您看——我要亲自指挥这一次的防御作战。”
“让各部队在艰难抵抗与和他们的拉锯中一步步，慢慢后退。让华夏人……想迅速突破则丝毫不能，每每功败垂成，想退，则觉得万分可惜。这样，才会最大限度地放干他们的血，为第五军团的南下争取足够时间啊……”
隆尔更是得意说道，随后，两个人却是在极北要塞城头沉沉大笑了起来。
～～～～～～～～～
“混蛋！怎么又退下来了？三天了！三天我们还攻不下一个小小山头？咱女神护卫师的名头都要被你们给败光了！”
何许盯着他麾下的一名灰头土脸的团长气急败坏地骂道。
“师长。没办法啊！”
他的团长哭叫道：“每次我们眼看着就要胜利的时候，蛮族总会来一股援军——不多不少，刚好能让我们吃不下的人数！多少次了！多少次了都是这样！这几天真的是邪门了！”
“怎么可能！”何许勃然大怒。
“我们攻上那个破山头就不下数十次了，难道还次次都这样？”
他满是愤怒地叫道。
……
“师长，还真是这样，我与兄弟部队联系过了，他们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他身边的新参谋长低低汇报道。
“我知道！”
何许头也不回地回道。
“隔壁老四的师也是遇到了这个情况——但这是为什么？”
“这么大一条战线，数十上百处战场，只要任何一处取得突破打开缺口，重装集团就可以再次长驱直入。偏偏任何一处地方都眼看离胜利只有一步，却迈不过那一步——但怎么可能？真当蛮族是有个神在满世界指挥他们，又或者是他们的各级指挥官一夜间全变聪明了，还聪明得不多不少雷同一致，又或者是他们的蛮神驾临了，让他们自有天佑啊？”
何许愤愤地骂道。
……
“但事实就是这样。”团长的神色中满是委屈无奈。
“师长，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我老张？什么时候给您丢过脸？不信您就亲自带队去攻一下，我敢保证。不出多久，您就会遇到一个半大地魔战——不多不少，让你吃又吃不下舍又不舍得走的一个半！”
他抗声叫道。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何许大怒拔出战刀。
一个多小时后，他血污满脸地回来了：“草！真tm是邪了门了。”
这个一脸不能置信的何许回来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嘟嚷着，已是愤愤将战刀戳在了地下。
～～～～～～～～～
“第五军团已经在路上了吗？命令各战线，先由d3。b6，g2点出现第一次动摇，然后带动所有战线。退守二道防线——该给华夏人点甜头了。”
极北要塞中，数道魔鹰急信迅速从蛮族大本营发出的时候，夏天却正焦躁地在帐篷中走来走去。
“怪事了……”
“长官，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最艰难的大凌河攻略战中，我军都有高达七处阵地取得登陆突破，但在这更容易进攻的长城防线，我们却迟迟未得寸进？”
他向杨琦满是疑惑地说道。
“晤……我也觉得很奇怪。”杨琦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我军士气正旺，蛮族则刚历小败，不应该开始守不住，现在倒守得住了的啊……”
他亦是满是惊疑不定地说道。
……
“不过也有可能……”夏天却是若有所思。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意识到我们这次是最不可能玩真的情况下，却玩真的了，有所懈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现在被我们打到极北要塞下了，他们再败下去，东边就不妙了，也许他们就拼命了起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几天来，帝国兵力又在以进攻对防御，缓慢失血——但我们不能继续失血了。否则，我们的兵力都难以支撑起大凌河防线了。”
杨琦沉沉点了点头，却也是忧虑地说道。
“要不……我们见好就收？能将蛮族迫到如此地步，我们也已经尽力，并彻底达到我们的战略目标了，既然蛮族拼命了，我们限于兵力也急切之下打不下来，不如——”
……
夏天正犹疑说着，他的声音却被一名兴奋跑进的参谋军官打断了。
“司令长官，参谋长，就在刚才，蛮族几个阵地在我们的持续攻击下终于出现了动摇，他们败退了，随之，他们的退守却是引起了雪崩。现在，他们已经全线退守二道防线，如果我们再在任何一点击破他们，重装集群面前就已是一片坦途！”
他兴高采烈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