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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正邪(九)

    一座城墙隔出两个世界。{请在百度搜索<strong></strong>,全字网阅读}

    城外的人挤破了头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拼将了命也要将前者挤出去。

    为了实现各自的目的,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双方无所不用其极。

    十几锅烧沸的滚油顺着云梯浇了下去,瞬时压下了大食人猛烈的攻势。张延基心下大喜,忙道:“快,放钉拍,放钉拍!”

    钉拍这种器具极利于守城,阔大的面积可以补强羽箭、礌石、滚木的防御死角,真正做到让敌军避无可避。城头的天威军将士早就对这位张小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对张延基的出身嗤之以鼻,那么现在他们却对这个少年将领充满了敬意。

    张延基用自己的行动,用在夹城的奋勇杀敌赢得了所以军士的尊重。

    几名天威军士奋力转动铁轱辘,发出吱吱哑哑的怪响。

    “一,二,放!”

    领头的火长一声令下,钉拍便顺着铁索砸了下去,将云梯上幸存的少许大食军卒拍的血肉模糊。尽管大食人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住如斯打击?

    连声的哀嚎传将开来,漫至四野,俱兰北城城头的唐兵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他们机械的将夹带着碎肉的钉拍收缴了起来,悬至最高处复又狠狠的砸下去。

    这样往来几个回合,便是悍不畏死的大食人也不敢在此时顶风攀城了。他们之前敢于冒着箭雨、滚木攀援是因为那时还有可观的生存希望,他们是在死里求生。而现在面对那数张张牙舞爪的怪兽,没有人会嫌自己活的长了。

    “别停下,给老子扔滚木,把城角那些蛮子都砸成肉泥!”张延基见肩扛撞木的大食死士距离城门越来越近,遂咬牙切齿的下令道。

    虽然城门已经堆积了足够多的沙包和石块,却不一定能撑得住撞木的几次冲击。眼下是能拖一刻便拖一刻,他们需要等到别处城门的增援!

    “嘿,不要浪费滚木,那玩意可金贵着哩,叫弟兄们先用羽箭漫shè,等到蛮子们来到城下我们再扔滚木也不迟。”窦青见张延基竟如此‘败家’,直是心疼不已,连忙闪身上前一番相劝。

    张延基挠了挠头道:“也好,先shè羽箭,嗯,不要漫shè。瞄准了shè,瞄准了shè!”

    城头的老兵并没有被张小将军频繁易变的将令影响到心情,纷纷放下滚木,从背后的箭筒抽出羽箭紧紧的瞄准愈来愈近的大食军卒。

    shè术是大唐军规定的例行练习项目,别管是边军还是禁军都要求一rì一练,以保持兵卒的shè术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便是最普通的士卒也要求能做到拉得开两石硬弓,并能在百步内四其二。虽然那时大伙shè击的是稻草人,实乃死靶子。但长期的练习毕竟增加了大伙儿shè击的稳定度,在近距离面对行动极为缓慢肩扛撞木的大食军卒,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支支利矢划破长空,发出嗡嗡鸣响,直奔大食死士面门而去。由于城头的天威将士已经瞄准良久,shè出的羽箭无论是力度还是准度都数上乘。一轮羽箭shè下来,大食军卒竟是死伤大半。那些肩扛撞木的大食人本以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俱兰城内,谁知道在这个关口栽了跟头。幸存者纷纷丢掉了肩头的撞木,抽出背负的木盾,以护住自己的面门要害。

    “好,狠狠的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张延基一阵阵的挥舞着拳头,来发泄着心的怒火。夹城之战,他受够了大食人的气,眼下有一良机报复,他怎能不喜?他只希望这群无脑的大食蛮子一股脑的漫涌而来,这样便省的弟兄们瞄准了!

    张延基顿时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望着悬于夜空的那弯明月,长呼出一口气

    “咦?括儿哥呢?”张延基久未在城头发现李括的身影不免心疑惑,拍了拍窦青的臂膀问道。

    “这,都督他,都督”本来豪爽无比的窦青突然变得很是忸怩,一句话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说全。

    “嘿!你就直说吧,括儿哥到底去哪里了?”张延基急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在一旁连连追问。

    “可是,都督不让,不让我说。”窦青也满是为难,低垂着头叹道。“他怕说出来让你分心,他只说你只需守好城头便是给他最好的支持。”

    “少他娘的跟我打马虎眼,我还不了解括儿哥,若情况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他绝不会将我留下独自前往。你这是在害他,快告诉我括儿哥去哪里了,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当即便劈了你!”

    张延基的双目shè出两道凶光,紧紧盯着窦青。

    窦青从未见张延基如此失态过,身子下意识的朝后撤了一步,喃喃道:“你登上城楼前高帅便派人来传,说西城那边李怀忠有异动,让都督马上带亲兵去接管!都督等到你醒后接管了防务,这才放下心来直朝西城奔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张延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的朝额头拍了几掌。“我真蠢,我真蠢,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

    张延基猛地转过身便朝城角的马道走去,边跑边道:“窦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在我回来之前绝不能让一个人登上城楼!”

    行到马道口时,张延基突然驻足道:“若是我在子时前还没有回来,便不要等了!”

    说完张延基便不再多言,沿着马道一路飞奔下了城楼。

    “驾!驾!”少年纵身一跃翻上马背,将马鞭狠狠的朝胯下坐骑抽去。

    漫漫长夜注定不能入眠,既然要战便一起战吧!他们是袍泽,是过命的兄弟。他们二人谁也不会抛下谁,谁也不会弃下谁。

    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此为兄弟

    ps:大家猜猜西城发生了什么,七郎为何走的如此急。我被他俩之间的真情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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