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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示威

    ()见有人出头打架,司徒义原想挤在人堆中看热闹,突听有一官差叫道:“大胆任烨,我们满世界的找人,你倒逍遥自在的在耍钱,也太不把我们官府放在眼里!”

    那豪客赌徒冷哼道:“任烨是那颗葱?拿他和我比?快点叫那个假史鼎出来我是来找他的麻烦的,夺回我曾失去的一切。”

    司徒义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位和自己一起关在地下囚室的那位史鼎。他果然还是挖地道越狱成功了,剪掉那满头野毛,还是真男人一个,味道十足。

    忙想凑上去劝架,却被刚出来的荆无命和司徒业喝退了官兵。

    司徒义嘻嘻对司徒业一笑指着史鼎道:“不关这人的事,以我对地狱门的了解,任烨那小子一向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自居,你们找错地方了。我分析那小子憋了几天没近女sè,一定熬不住。只要官府在伊chūn院rì夜监视,过几天就可抓到他。”

    司徒业原想犟几句,却被司徒义一瞪,“我好歹是你叔,就依计而行!”

    司徒业涨红了脸,低着头朝几位官差喝道:“还不嫌丢人,撤!”

    司徒业一走,司徒义低声道:“史老哥,久违了,你真好胆,自动送上门来,我想你还有后招!怪不得这几天搞得那假史鼎如惊弓之鸟,大敌当前了。”

    那史鼎哈哈一笑:“知我心者,小兄弟是也。我既然出来了,定搞得那假货,焦头乱额,生不如死。哈哈!”

    “搞清了那假货的身份了吗?”

    “嗯,他的真名就叫陈汉昭,是郑经的长子郑克藏的岳父陈永华之幼子。”

    “台湾郑姓逆罪之手下人,有点意思。江湖传说,陈永华就是天地会的创始人,因实力过于膨胀,而不容于郑克爽之一派,而导致于身败名裂。”

    “这只是江湖流言,只是陈永华做事过于婆妈,而致使后患无穷。“

    这时,宋理司带着一帮人冲了上来,“老怪物,这些天你折腾的我们够呛,今天你休想跑。”

    史鼎鼻腔一哼,“就凭你们?”

    “还有我。”那假史鼎(陈汉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sè极是yīn沉,手持钢刀,霸气外泄,如一头求偶未成的公牛,急yù发泄一般。

    “你来又如何,斗脑子你从没赢过我。当年若非我太信任于你,才导致了我二十年的牢狱之灾。现如今还想再困住我,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当年我只是想利用你的身份,来完成我的霸业,才假意亲近你。我可不想象我的父亲一样,过于仁慈,为了郑家辛苦打拼了一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只不过想拿回曾今失去的一切,这也是你们郑家的人欠我的。现如今,我已得到了你的身份,还有我想要的东西,为霸业而打下的基础。你已经无丝毫利用价值,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死’字。”

    史鼎直勾勾的瞪着陈汉昭,那早已被金钱、权利yù扭曲的灵魂,他不由暗恨起郑经来,自己原不属于这个世界,却由于他到处乱搞,才导致他和母亲受尽了苦难。想到这些,他的怒火中烧。正所谓,人到困境,邪念丛生。这该死的贼老天,我也要得到我所要的一切,用郑家后人这层外衣,得到财富和权利。。

    他振臂一呼,“姓陈的,你听,这就是我对你的jǐng告。”

    这时赌坊的后院传来一声巨响,一股浓烟升起,火势迅速蔓延。荆无命反应奇快,纵身跃起到后院去查看。

    “我就是你的噩梦,你好自为之,你得到的东西,我会原样取回。”说完腾空而起跳上屋顶,消失了。

    陈汉昭憋了一肚子火,一巴掌煽在了赶来报信的一个手下的脸上,“多叫点人来救火。”转身也冲进了后院。

    司徒义正看得出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知何时消失的唐菲磬带着荆无命出现在他的身后。

    而荆无命却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年如田好像失踪了,这几天都没来,我会帮你打探他的消息的,告诉我的师兄韩修,我会去找他的。”说完,又神秘的走了。

    唐菲磬拖着有点发愣的司徒义匆匆的离开了赌坊,两人回到了衙门。

    令司徒义好奇的是,唐菲磬是如何认识荆无命的?还可令他帮忙,对这些唐菲磬只是笑而不答。

    在衙门口却遇到了找上门的潘心雨,上来就问道:“史公子还是不吃东西吗?”

    唐菲磬叹了口气点点头,“刚才,花夫人和史家大小姐已经进去探监了。史家大少爷现在也真是够惨的,几乎是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痴情男女,有缘无分,悲、悲、悲。”

    “在如此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靠什么来维系感情?那陆湘琴连命都不要,还要维护那虚无的尊严,值得吗?”

    “看史公子那痛不yù生绝食的样子,就知道史夫人这么做,值了,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但老天还是有眼,史夫人虽然昏迷不醒,要靠人参续命,但至少保住了命。”

    “那大米商陆白羽倒是很有个xìng,得知女儿被史家害得如此之惨,带着一伙人去了史家讨要说法,而且当着史家众人之命打了那老sè鬼一巴掌,真是大快人心。而且还逼着史家写下了休书,带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堂堂正正出了史家门,回家去了。”

    司徒义虽然好sè,却也极其尊重女xìng。他脑子一转,对潘心雨道:“你赶紧派个人去趟九江府的求风医庐把唐乾大夫请来,或许他有办法治好陆姑娘的病,如果再不行,就要远赴京城找他的师父金御医。”

    “还等你来说,早就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请他的人早在路上了。”

    这时,花淑月和史筠瑶两人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

    自从嫂子出事后,哥哥就心灰意冷,破罐破摔。史筠瑶现在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内疚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她怎么也不相信,哥哥会勾结地狱门拐卖少女,是一个泉州人口中十足的恶魔,而哥哥,一付绝食、求死心却的模样,把所有的事扛了下来。

    潘心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史公子是一个侠义、古道热肠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司徒义看到史筠瑶那楚楚可怜、略带惨白的脸,他那骨子里的男人热血涌了上来,“大家冷静的想一想,能够秘密的调动史家大船,而且为了利益出卖史家和地狱门的人勾搭在一起,而且又恨史天麟的人并嫁祸于他,史姑娘你说是谁?”

    史筠瑶眼睛一亮,“这些天被哥哥的事,搞得晕头转向,这些道理再明白不过了,是三叔。”

    唐菲磬见其说得果断有些好奇,“史万云怎么这么恨你哥,按道理不牵扯争家产的问题,你们史家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

    潘心雨对这个史家内斗的根源,早就有兴趣,忙竖起了耳朵。

    史筠瑶柔声道,“这是史家的家丑,既然各位是好朋友,我就一一道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三叔有一个小儿子叫培儿,年仅四岁,生得花团锦簇、聪明伶俐、着实惹人喜爱,三叔极是宠他。那年哥哥也才是十岁,培儿跟着哥哥和几个下人在后花园捉迷藏,轮到培儿藏起来,哥哥忙着和那几个下人逮蛐蛐,没注意培儿的去向。直到再去找时,就再也没有找到了,那一夜全家人找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后花园的一口僻静的枯井中找到了早已惨死的培儿。”

    “三叔大怒,当场打死了那几个下人,更要哥哥偿命,若不是nǎinǎi护着,哥哥早就被三叔打死了,就因为这事,三叔恨了哥哥十几年。”

    故事说完了,大家都沉寂在那悲惨的气氛中,至于谁孰谁过,都无法追究了,毕竟,当年大家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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