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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如此良辰如此夜

    ()十三爷把司徒义拉到自己的房中,神情严肃中带点焦虑道:“你也该做点实事,今天四哥对你的表现甚为满意,在我的强力推荐下,让你成立一个特别挖掘队。”

    见司徒义一脸狐疑,十三爷继续解释道:“争储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费用也逐步增加,四哥府上的资金已捉襟见肘,八哥私自开矿等,积累了不少资金,慕容垂在漕运上的银子还是不太够用。而四哥为人耿直,不愿把国家财产据为己有。而景德镇的御窑厂下,埋藏一个巨大的废品宝藏,我说服了四哥,决定让你成立一个特别挖掘队,把宝藏挖出来重见天rì,变废为宝,获取经济利益,解决资金不足问题。”

    司徒义终于明白了十三爷的意图,他也看过一些古籍上记载,御窑厂自元世祖忽必烈成立浮梁瓷局以来,一直为皇宫烧制rì用瓷和陈设瓷。烧制时非常严格,一般窑工会烧制一大批的,选一个最好的瓷器进宫,来保持他的jīng和稀少。其余的皆打碎,就地掩埋。

    那些入宫的一部分稀世珍品瓷,历经朝代的更替和战火的洗礼,已不复存于世。而御窑厂的地下仿若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埋在地下的瓷器碎片,就成了孤品瓷,是御窑厂曾经辉煌与繁荣的象征。

    “你成立特别挖掘队,选人时要慎重,保密和隐蔽是第一要素。另四哥会让在御窑厂的唐英配合你,还有戴泽的哥哥戴铎会从京城来组织贩卖你挖出的宝贝。邓轩和唐菲磬也会留下来协助你,完成任务后,就来京城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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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和十三爷回京后,司徒义便到处物sè特掘队的人选,未果。

    文雪儿和潘心语自从人质事件后,便成了好朋友。这几rì,潘家正在办丧事,文雪儿,跑上跑下,忙的天昏地暗,以此来告诫亡灵。

    出殡那天,司徒义随了文雪儿去吊唁,远远隔着人群见到了一身白素衣的潘心语,司徒义没敢挤过去,就出了潘家。

    拐过一条直巷,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易学文,头发有些凌乱,眼窝深陷,布满了血丝,脸带有喜sè,截住了司徒义道:“司徒公子让我好找,您对我家来说,就仿佛是另外一片天,又有恩来,又有义。走,上我家去。”

    禁不住易学文的再三请求,司徒义突然灵机一动,特掘队的成员,这就不是有一个现成而又专业的。

    一炷香工夫,易学文把司徒义带到位于昌江边的家中。易文正躺在院子里的竹躺椅上养神,那几个御窑厂的败类被捕后,招出了和潘觉微相互勾决,陷害易文的实情。在四爷的交涉下,易文也从牢里被放了出来。看客人到了,忙起身把司徒义迎进了屋内。

    易学琪正坐在桌边,纳着鞋底。不时和坐在身旁的nǎinǎi闲聊几句。一见司徒义忙起身收好东西,起身准备饭菜去了,俏脸上却有一抹收不住的红霞。

    司徒义没有客气,把成立特掘队的想法和盘托出,易学文呵呵一笑道:“你算是找对人了,我爹不只是制瓷高手,更是补瓷高手,只要瓷器不是碎的太离谱,只要经过他的补救,再做旧和回土,那就成了一个品相有瑕疵的孤品瓷。”

    司徒义连连称奇,易文摇了摇头,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愿去动那些地下宝藏,但人情债大过天,不还何以立天下。

    易文一谈到瓷器,就华丽转身仿佛换了另外一个人,眉飞sè舞、表情十足,瓷器已融入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对御窑厂实在是太了解,他不厌其烦的向司徒义介绍了珠山的地形和制瓷、补瓷的详细过程。

    易学文主动请缨,负责去招揽各类人才加入特掘队,看着易学文,司徒义不由想起了远在福建的哥哥司徒平,心中暖暖的。

    易学琪没有上桌吃饭,盛了一碗饭夹了一些菜,避在门口的抱鼓石旁,不时有意无意的扫了司徒义一眼,和司徒义两下一对眼,忙低头细细的嚼着饭。

    司徒义从易学文家出来,顺着月光沿着街道往住处赶,行至镇中最大的酒楼——太白园酒楼。门口挂着两个巨大的红灯笼,一老仆模样的老倌,面无表情地叫住了司徒义,“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司徒义满脸狐疑,又禁不住sè心加好奇心的驱使进了酒楼,楼分两层,装修的古朴而又大气。楼内半透明的橱窗内摆有一对硕大的绘有荣华富贵牡丹图的青花瓶,甚是稀有,极显主人的豪气与奢华。

    上的二楼,进入雅座。脸蒙黑纱,一袭黑衣的潘心语婷婷起身,把司徒义让到了上座,不一会一桌盛宴布满了整个桌面,几位仆人和伙计纷纷退下,并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孤男寡女。

    司徒义凝神细望,只见薄黑纱巾下若隐若现下,一张jīng致的脸,甚是神秘而又有一丝xìng感。心中暗叹,自古江南出秀女,此等尤物,却因一个屁,对潘心语来说,或悲或喜,悲之,成了千古笑话,喜之,则不用长锁宫中,做等成那深宫白发人,熬成灰也未必能够见到皇上一面。

    正愣神间,潘心语的脸臊成了焰火sè。忙给司徒义斟满了一杯酒,司徒义一口而尽,推杯换盏间,两人渐有醉意,话语也多了起来。潘心语用纱巾拭了拭嘴角道:“司徒公子,如此良辰如此夜,何不来点音乐助助兴?”

    司徒义一愣神暗忖,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白天冷若冰霜,晚上热情似火,不知哪一张脸才是真面目?见司徒义默默垂首,潘心语一击掌,不同的乐器声从隔壁几个房间四起,司徒义凝神细听,有洞箫声、二胡声、琴声、琵琶声等。

    司徒义沉浸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回过神来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声声结合。天衣无缝,着实新奇神秘,令人如泣如醉。”

    “司徒公子,果是同好之人,本酒楼是我家的产业,闻声不见人是我的新尝试。”

    “潘小姐真是兰心蕙质,只是如此好气氛,尚欠闻音起舞者,不知曾是候选秀女的潘家四小姐,是否肯赏脸为在下舞一曲,以加深在下对四小姐的理解?”话一出司徒义深感不妥,忙起身致歉。

    “司徒公子不必如此,本小姐的千古笑话,吾心早已麻木,心虽没达到止水境界,但离死灰不远了。若想见识舞技……”潘心语起身脱下黑外衣,露出早已准备好的紧身舞衣。身材惹火,野xìng十足,带点西域风情。

    清脆而又急促的琵琶声响起,潘心语随音而动,翩翩起舞,司徒义和着节奏,击着手节,摇头晃脑,配合的天衣无缝。潘心语手一扬,扯下遮脸黑纱巾,满足了司徒义的好奇心,那张俏脸,并没有让司徒义失望。

    潘心语浅吟低唱起,白居易的《琵琶行》;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曲声悠扬而又凄凉,或许是感同身受,潘心语融入了曲中,舞步渐乱。曲终,司徒义浮摇的心渐醉,潘心语扶着司徒义进入了旁边那间休息室,让其坐在了床上。司徒义人虽有醉意,心却明如镜,正sè道:“潘小姐,为了救你爹,这样做,你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一语中的,潘心语的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司徒义怀里哭了良久,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很好地释放了出来。

    软玉温香在怀,真实的感受,司徒义无柳下惠之心。潘心语忍了多年的情yù,犹如火山爆发,两人一触而就,地动床摇,被翻红浪。

    清晨,司徒义醒来,美人已不在了,被褥上还留有潘心语淡淡的体香,床枕旁留有一方白纱巾上有落红的遗痕,宛如一朵绽放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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