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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巧舌如簧欲招安

    ()登云岛四面临水,水域面积极广,官兵的进攻战线拉得太长。司徒义和张诗碧被郑天等人押着登上快艇,没费多少工夫,就从官兵的围攻的薄弱区域,西面登上了岛。

    岛上处处残垣断壁,聚义厅外的空地上躺在一排排痛苦呻吟的伤员,进入聚义厅中,罗玉凤拿着一只羊腿在大嚼着,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旁边的陪酒少年,一脸的娇羞,一脸的扭捏,那深情的样子,令在场所有的人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陪酒少年表情极为尴尬,又惧罗玉凤的yín威,不得不从。少年长得jīng致、漂亮,纯属伪娘级的jīng品。

    司徒义一见少年脱口叫道:“舅舅,你也遭难了?”

    那少年一见亲人,满脸的委屈化成了一句话:“这些臭女人,把我糟蹋了。”

    罗玉凤“耶”了一声道:“除了第一次,奴家就再也没碰你,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碰其他臭男人,奴家是真心爱你的。”

    那少年叫保义,是忻宁格格最小的一个弟弟,素爱男风,不近女sè,在京城“艳名”远播。被古板的母亲,逐出家门,来投靠姐姐,不成想,在镇上投宿,被刀疤李掳来岛上,成为孝敬罗玉凤的礼物。

    刀疤李手缠绷带,见到司徒义,这两天被官兵压制的怒火爆发了出来,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司徒义,凶神恶煞的嚷道:“把那小子拉出去砍了,嘿嘿,把小娘子带到我房里,慢慢享用。”

    几名如狼似虎的水匪冲上来,拖了两人就走。

    寒光一闪,韩修的剑已点在了刀疤李的嗓子眼上,冷冷道:“在我面前别杀人,而且是我的人。”

    刀疤李的脸,涨成猪肝sè,身形后俯,脚下一跄踉,退出剑圈,狠狠道:“我要杀的人,没有杀不成的,我要上的女人,没有上不到的。”

    两人在水匪中都有大量的拥护着,旗帜分明,两边的人,互相挑衅,推挤着,更有甚者,不时吹着刺耳的口哨,客厅的气氛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罗玉凤收起了少有的女儿娇态,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青铜古匕首,那是她祖上盗挖chūn秋贵族古墓所得之宝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了桌子上,板起了她标志xìng的女霸王脸道:“大敌当前,少说那些叽叽歪歪的,有的、没的东西,要拼命,给我出去找官兵,否则给我留着狗头等饭吃。”

    “刀兄,慕容垂已摸上了岛,完全是冲着你来的,你那边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那毛货,不足惧。今朝有美,须尽欢,来rì再寻烦恼根。”

    刀疤李和慕容垂,相斗多年,对慕容垂有几斤斤两,甚是了解。口虽不敬,但心中确有惧意,隐隐感到这次末rì来临了。

    司徒义瞪着刀疤李指着张诗碧道:“他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你就等着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张诗碧俏脸微红,莫名的感动,芳心暗许,这就是我一直在默默寻找的男人,两人的心又近了少许。

    “毛没长齐,口气到不小。”

    “想必你们不知,十三爷对付你们,完全是为了我。可见我和他的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想活命,留着我和我的女人,或许有用,否则,玉石俱焚,缸瓦与瓷器同碎。”

    司徒义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说的刀疤李有些心动,自己原非水匪,却因为争堂主之位,干起了水匪的勾当,连刺新、老两位堂主,却竹篮打水,为他人做嫁衣裳,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刀疤李心中不禁有些悔意,早前争雄之心去了一大半。那些一直追随自己而成为水匪的漕帮兄弟,也是拖家带口的,需要稳定,也该到散了的时候。

    见刀疤李有些松动,司徒义不禁想起了天书上所预测的:四爷登基在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十三rì(新历:十二月二十rì),现在是康熙六十年八月,还有一年多时间。

    他趁热打铁道:“这两年朝纲大乱,你们黑恶势力与官、匪互相勾结,也趁机捞了不少,是时候该收手,向朝廷求和,把所赚的黑钱洗白。否则,新皇随时会登基,为稳定朝纲,新皇第一步,就是剿匪。到那时,你们将会人财两空,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此言,聚义厅的匪众,交头接耳,有群情激亢,,有反对摇头的,韩修不以为意,对三公子的惊世言论,听的太多了,早已麻木了。

    司徒义踱到罗玉凤身边,一拱手嘻嘻道:“我外公家世显赫,门庭威严。要想成为我的舅母,首先,要身家清白,不再是匪类。其次,我外婆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外甥,要保证,我俩的安全,否则,万事万事免谈。”

    罗玉凤连连点头,望着这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地上那几十具尸体,她的心在滴血,与朝廷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是时候为弟兄们的身家xìng命考虑了,也该为自己早作打算,而眼前的两人就是和十三爷谈判最好的筹码。

    她早已厌倦了土匪生涯,去做一个有男人疼爱的小女人。她拔起匕首,递给了保义道:“这是我家家传的宝物,就当给义郎的定情信物。”

    保义稍一迟疑,望着罗玉凤忽晴忽yīn的脸,悻悻的收下了。

    “去,给十三爷发和谈信息。”

    一支羽翎箭,shè在了十三爷船头的柱子上。

    十三爷屹立在船头,刚毅的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与激情。满人马上得天下,得到巴图鲁的称号,自是儿时最大的梦想。自失宠于皇阿玛,就远离金戈铁马,刀尖舔血的rì子。今亲征湖匪,那些逝去的岁月,仿佛又回来了。

    侍从取下箭上的信,毕恭毕敬的奉给了他,看完书信,十三爷内心有少有的失落,陷入了沉思中。朝廷正处多事之秋,西北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经不起折腾。和谈招安对朝廷来说,未必是坏事。

    把这群如狼似虎的匪众,化整为零,加入兵营,就是自己的班底,即可增加部队的实力,为四哥将来夺储,加强军事力量。又可避免战争,少一些生灵涂炭,而且解决掉朝廷的心腹大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他朗声叫道:“回信,鸣炮收兵,准备和谈。”

    得到十三爷的答复,聚义厅中炸开了锅,杂音四起。司徒义和张诗碧早已松绑,危襟而坐,韩修隐在厅角如透明人,一言不发,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离开了登云岛,我们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脱去匪衣,加入军营,将来说不定,还可入朝为官,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

    “………………………”

    郑天神情激愤,老泪纵横大叫道:“国姓爷,您英雄盖世,可惜教孙不当,投降鹰犬,导致一世英名尽丧。老夫一生反清复明,杀鹰犬无数。可惜晚节不保,yín妇无道,也要步您不孝孙儿之后尘。”

    被郑天这么一哭闹,群情激奋,局面几近失控。刀疤李忙起身告退,毕竟这是登云岛的家事,不宜插手。而身后的罗玉凤沉着脸,看来是要杀人,统一思想。

    天渐渐黑了,刀疤李走出聚义厅,穿过一片小树林,树丛中飞出一排飞镖,镖镖都和刀疤李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刀疤李当场暴毙。

    此技正是司徒平的成名绝技——袖里乾坤散天花,司徒平和慕容垂从树丛中跳了出来,文雪儿第一次看到杀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rì,司徒平和文雪儿在天心岛附近,遇见正准备潜水登岛的慕容垂。商议后,司徒平和文雪儿化妆成前往岛上送菜的农家兄妹,在岛上会合后,潜伏下来寻找机会干掉刀疤李。

    慕容垂吩咐处理掉刀疤李的尸体,司徒平道:“水匪既然与十三爷和谈,义弟和张姑娘也会平安无事,为防止引起水匪的不安,不如秘密撤退。”

    慕容垂点点头,众人齐奔湖边,隐在了夜s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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