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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湖中遇袭

    ()慕容垂的运粮船返回了渡口,司徒义和穿着男装的张诗碧领着一队护粮官兵早已等候多时。

    十三爷最近公务过于繁忙,身边实已无可用之人,司徒义是被十三爷临时抓差来当这个督粮官的。锦云仍无消息,司徒义的心仿佛被人一片一片的削了下来,无尽的痛,却只能静静的在等待。

    张诗碧是软磨硬泡,十三爷才让她接的这趟差。家里来接她的马车已驶在了路上,又要回到家中去当她的大家闺秀,啸野山林这是最后的机会。

    运粮船并不大,但有两艘,一前一后,逆流而上,急驶在峡江中。

    天空yīn沉沉的,燥热无比。司徒义和张诗碧的额头上渗满密密的汗珠,坐在主船船舱里,慕容垂和秋水堂的谋士戴泽则坐在舱尾窃窃私语。

    张诗碧倚在窗户上,一阵江风吹过,带来徐徐凉意。心神一凛,极目远眺。远处的山,青绿如黛,山花点点。岸边草地上牛羊成群,翠竹林木下隐隐现出几栋民居。几个顽童在嬉戏玩耍,几只惊鹅摆摆乱窜,好一片田园风光。

    船转过一个急弯,进入青川峡。平缓的水势渐变,暗流湍急,浪涛汹涌,礁石林立,两岸怪石横陈,滩多流急。船速如蜗牛,攀流而上。过了青川峡,横向的岔水分道进入了浑江支流,船驶入浑江流域的最大一个湖——秋水湖。

    湖中水道密布,岛屿众多,荷花朵朵。荷花深处,几个渔家女摇着轻舟,采摘着莲蓬。司徒义也摘下一个莲蓬,扯开莲房,剥出莲子,再将莲子外的青皮撕开,取出苦味的莲子芯,递给了张诗碧。

    张诗碧轻嚼莲子,清脆鲜甜。心中暗叹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嘴中轻吟欧阳修的蝶恋花:“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戴泽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放在桌上。众人埋头吃瓜,果然消暑去热,凉甜解渴。

    戴泽抹了抹嘴巴道:“我哥戴铎在四爷手下当差,昨天来信说,‘四爷想拉拢我们秋水堂,yù为其效力,堂主意下如何?”

    慕容垂放下西瓜皮,头歪向司徒义笑道:“为兄出于草莽,司徒兄弟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你有何高见?”

    “四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拿秋水堂当敲门砖,而是拉拢整个漕帮。和四爷合作,你们漕帮利大于弊,你们又多开几条水路,财源滚滚,是好事呀!”

    “但现在就要变天了,四爷如未问鼎成功?新皇登基,势必会清除政敌,把我们漕帮连根拔起,到那时可就不妙。”

    张诗碧插嘴道:“我看未必,以我对朝局的了解,不管谁是新皇,你们漕帮的地位都不可动摇。漕粮的运输太重要,漕帮在漕运的地位无任何帮派可代替,如四爷登顶成功,你们漕帮的地位可能就会合法化。如若不是,漕帮也无损失,朝廷照样会重用你们,这个险值得冒。”

    慕容垂大喜,连连点头道:“张相国生得好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呀!”

    戴泽脸sè大变叫道,“刀疤李,最近行事低调,频频出入水匪的老巢位于秋水湖中心的登云岛,是不是想要对付堂主?”

    慕容垂心中一紧,这段时间chūn风得意,忽略了这个老对手。他伏窗极望,此处水道复杂,而且狭窄,极易受到左右夹击。

    “打旗语,通知后面的船注意,小心被人隔开两船,当空斩。”

    旗令兵刚登上船尾,荷花从中“嗖”的一声,一把飞刀正中咽喉,旗令兵应声倒下。斜处水道杀出一条埋伏多时的大船,横在两条粮船中间,顿时首尾无相顾。

    “呜”进攻的号角吹响了,无数满载水匪的快艇从四周的水路杀出,喊声震天。

    “大嫂发话,活捉慕容垂者,赏银五百两。”

    “捡到尸体者,赏银二百两。”

    慕容垂跑出船舱,头皮发麻,刀疤李终于出手了,大喊道:“开火,shè击。”

    慕容垂的手下平时训练有素,心理素质极佳。和护粮官兵在甲板上和里舱设置了三道防线。几门火炮齐声开火,三艘快艇被击得粉碎,粮船大船设有隐蔽箭孔,万箭齐发,靠近大船的小艇上水匪,纷纷坠入水中而亡,爬上甲板的水匪也被官兵砍死。

    水匪虽不断增加,但被装备jīng良的粮船炮火压制,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岸上的一个小山包上,站着一对彪悍的狗男女,正在欣赏着湖中大战。男的脸上一条狭长的刀疤,表情狰狞,眼神凶狠,身材猥琐,不用说,正是慕容垂的死对头,秋水堂的元老级人物——刀疤李。

    女的四肢发达,肥肉众多,圆脸可爱,眼露sāo光,典型花痴,正是登云岛众匪的大嫂——罗玉凤。登云岛的大当家正是罗玉凤之夫,十年前,大当家被火炮击中而亡,罗玉凤凭借着比男人还男人的相貌和个xìng,还有实力,征服了众匪,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当家。十年来,登云岛不断壮大,成为南方最负盛名的匪帮,被江湖人尊称大嫂。

    刀疤李心中暗忖,这个sāo娘们,搞几个小白脸,象征xìng的收点银子,就搞这么大的场面,这笔交易太划算了。

    刀疤李朝罗玉凤眨了眨眼,心照不宣道:“大嫂,为兄弟出头,实在是仗义。小弟无以为报,此次南下,掳来两根嫩草,来孝敬大嫂,尤其有一个是伪娘级的jīng品,包您爱不释手。”

    罗玉凤嘿嘿yín笑。她爱小白脸,天下皆知。必玩个jīng尽人亡,才会始乱终弃。

    “疤兄好意,只是今天弟兄们不给力。”

    刀疤李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大当家,看戏吧!我还有后招。”

    “难道在慕容垂身边有你的人?”

    “哈,哈………”刀疤李的诡异笑声,随风飘荡,久久不散。

    战斗渐渐接见尾声,司徒义和张诗碧一直被慕容垂安排在里舱。战斗如此激烈,他的心痒痒的,他拉了拉张碧云,两人偷偷溜出里舱。

    刚出里舱门,走过一道窄窄的通道,便见粮仓附近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周围四野无人。着实神秘、可疑,而此时慕容垂的所有jīng力都放在和水匪的生死搏斗上,两人心叫不好,“有内鬼,”两人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

    粮仓内码放着满满一舱粮草,只见一身着漕帮制服模样的中年人,取出一竹筒,倒出一些黑sè粉末,洒在粮草上。

    “火药。”司徒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拿出弩弓,整备shè击。一记闷棍打在他并不结实的后脑勺上,迷糊中,他隐隐发现张诗碧也中招了,躺在他的身边,两个男人的对话传了过来。

    “八猴,你找死,笨手笨脚。”

    “这两个家伙是十三爷的人,稍微不注意就会引火上身,怎么处理好?”

    “丢下海喂鱼。”

    “烧死不更干脆,死无对证。”

    “我们的目标是慕容垂,过了海就是神仙,至于不相干的人,随他去,有无生机,就看他们的造化。”

    “扑通”两声,湖水真的好干净。

    火势冲天,既要救火,又要抵抗水匪的进攻,慕容垂腹背受敌。粮船上本有灭火设施,但杯水车薪,为时晚矣。

    慕容垂杀红了眼,两脸被烟熏成张飞sè,及声大呼:“天亡我秋水堂,我慕容垂愧对帮主。”举刀破腹自杀之。,戴泽死死的拉住了他。

    火苗迅速吞噬了两人,求生的本能,慕容垂用刀劈开了船杆,拉着戴泽,翻腾一周半,屈体、抱膝跳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很小,简直就是完美的男子双人逃生跳水。船“轰隆”的一声倒下了,慢慢的沉入了水中。水匪控制了后面的粮船,驶入了湖中深处,湖面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一串串大大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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