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血厉之心
“前辈，”见血煞长老的样子，沐白不由开口道。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看向沐白道：“想起了些往事，想听吗？”
“沐白洗耳恭听，”沐白微微点头道。
见状，血煞长老微微点头，随即目光深邃缓缓道：“两百多年前，那时我还生活在风神帝国辽阔的草原上。我所在的一个部落，是个中等的部落。我是部落的首领之子，天赋出众，成为部落近千年来最天才的子弟。”
“在我三十六岁那年，我达到了圣域。也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爱的女人。她是和我们部落相邻的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那个部落的第一美人，我们草原上的明珠。从我们相识相恋相知，最后成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和美好，”血煞长老带着一丝憧憬和温和如风的笑意道。
说到这里，血煞长老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低下了头。随即，沐白便感觉到血煞长老身上隐约有一丝可怕的杀意在蠢蠢yù动。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缓缓抬头，双目隐隐泛红的道：“然而，就在我们成亲的当晚，部落的边境村寨遭受了草原狼盗的侵袭。为了部落的安定，我亲率兵马前去剿灭狼盗。然而，当我得胜而归时，我的部落却惨遭大难！”
“当时，整个部落都仿佛是被洗劫了一般。我的父亲，也是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而亡。而我的新婚妻子...”
‘咔嚓’一声，血煞长老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继续道：“是帝国的一个皇子，他奉命巡视草原部落。后来，到了我的部落，看上了我的妻子。于是，他就提出要带走我的妻子。我父亲自然不会愿意，所以那皇子才会用强硬的手段带走了我的妻子。”
“当我再次找到我的妻子，只是找到了她的尸体，”血煞长老目中闪过深深的伤痛道：“陷入疯狂和痛苦中的我，展开了对那皇子的刺杀。我不但没有成功，还惹了大祸。最后，我的部落，我的族人惨遭杀戮和沦为奴隶。而我，也是在帝国圣域高手的围杀下险些丧命。直到如今，我依旧无法回到我的故乡。”
“后来，我成为了幽影的人，在一次次血腥的杀戮中，我的实力一步步增强。同时，我也暗中收了弟子，培养自己的势力。一开始，我想的是报仇，渐渐的，那份心也就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皇子都早已经死了。回想往事，若不是因为我的冲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族人因我遭难。他们的仇又该算到谁的身上？”血煞长老感叹道。
沐白闻言，好一会儿才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前辈报仇没什么错。错的是实力，是背景！如果前辈有大势力的背景，或是神级强者，想报仇，想保护族人平安，又有何难？”
“实力？”血煞长老不由略微惊讶的看了沐白一眼，随即神sè一动道：“沐白，你是因为实力不够，所以才绕布莱特一命。这是不是代表，将来你有了实力，会杀了他？”
沐白闻言一愣，随即不屑一笑道：“前辈，我沐白虽然不会自认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我说了看在您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就不会再动他。”
“好，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血煞长老微微摇头一笑道。
沐白闻言一笑道：“前辈爱护后辈之心，沐白理解。今天我也说了，前辈尽可放心。今天的事，并不影响我和血堡的情谊。今天，前辈的一番指点和教导，沐白也会虚心受之。”
血煞长老闻言点头一笑道：“沐白，相比于哈里森，你除了有可以和他比肩的天赋之外，倒是多了几分他当年不曾有的沉稳干练。维多尼家族有你这个后人，也是福气啊！”
“前辈谬赞了，沐白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不然家族也不会让我出来历练，”沐白淡笑道。
血煞闻言，不由看向沐白微微点头道：“沐白，以后血堡会支持你的，有什么需要，和血厉说。”
沐白闻言不由神sè微动，随即看着含笑的血煞长老不由心中暗喜。看来，这位血煞长老是看到了自己的天赋想拉拢自己了。
随后，沐白和血煞长老随意闲谈了几句，血煞长老便离开了。
......
石室中，沐白坐在血sè的沙发上，面sè淡然的品着一杯茶。
突然，石室的石门开启，一身血sè紧身武士装的血厉走了进来。
然而，直到血厉坐下看向自己，沐白都仿佛一点儿没有察觉般的淡然的喝着他的茶。
许久，血厉微微叹了口气道：“沐白，今晚的事是我的责任。这地下空间，是我的管理范围，想不到却...”
沐白闻言，微微抬头淡然看了血厉一眼。
顿时，血厉停住了说话。
二人就这么眼对眼看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轻放下茶杯，沐白才淡笑了下看着血厉道：“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悔恨和伤感、似乎还有心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苦，不好受吧？”
闻言，血厉不由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看向沐白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有着一丝苦涩，以及自嘲。
“沐白，我真的小看了你，”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爱璃的？我真的有些疑惑。”
沐白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一笑，随即道：“我问过璃，她说过自己是被抓了当奴隶，而被你救的。去救一个奴隶，血厉大哥，你会这么无聊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正义感，整个混乱之地这么多奴隶，那么多人有着不平之事，你管的过来吗？为什么单单对一个璃这么上心，专门救她？”
“后来，你让他陪人侍寝，应该是布莱特吧？能让你顾及的人，而又可能对璃动心思的人，应该是他了。而后，你又把璃藏了起来。为什么，不舍得了？”沐白略有些玩味的看向血厉道。
闻言，血厉不由双目微微眯起。
沐白见状转而道：“第一次见到璃的时候，她很怕我。而且，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悲伤，还有淡淡的绝望。”
“那样的地方，她为什么还能像个人一样活的好好的？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是为了活着？那样的人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沐白微微摇头道：“和她在一起的rì子，我也慢慢了解着她。并且，我发现在她的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人的影子。特别，是第一次，我看到她的双目，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害怕和迷蒙。那样子，不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在想，是什么让她害怕？是我吗？”
“别说了，”血厉低吼一声，喘着气，面sè泛红的看着沐白。
见状，沐白只是一笑。
“沐白，你比我想的还可怕，”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厉害，真是厉害。凭着猜测，你竟然将一切猜的这么准。我血厉不得不说声佩服！”
沐白看着血厉，淡然道：“血厉，我发现我有些鄙视你了。”
“鄙视？”血厉摇头一笑，随即道：“我也有些鄙视自己了。沐白，你到底是怎么猜的？”
沐白看着血厉道：“我也想知道，对一个自己爱的人，你血厉究竟可以做出什么事？将她送给别人。因为你不想为感情所累，只想一心为了修炼。所以，你第一次并没有拒绝，将她送给了布莱特。可是，后来你似乎又有些后悔了。所以，你将璃软禁在死神通关的一个地下石室内。我很想知道，然后你怎么对她的？”
看着沐白，双手紧握，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了。
“看来，我猜对了，”沐白微微点头道：“只是，你为什么不把她送给了我？”
闻言，血厉微微松开了双手，轻闭上双目，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血厉才轻睁开了双目看向沐白道：“我承认，我爱璃。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沐白，你能猜到我放弃她的目的，的确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见识过，听过，”沐白淡然道。
血厉微微点头，转而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之sè道：“你说的不错，将璃送给了布莱特，后来我的确后悔了。所以，我想办法把她藏了起来。我发现，我真的放不下她。我竭力要求自己不再想她。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就这么一直关着她。甚至于...甚至于有时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
‘咔嚓’一声，沐白手中的茶杯华为了碎片。
一时间，沐白和血厉都沉默了，气氛静的压抑。
“为什么把她送给我？”许久，沐白才微微吸了口气道。
血厉闻言看了沐白一眼道：“你觉得，我那样对她，璃的心还会一直对我不变吗？一切都没有了意思，璃已经不再是当初我爱的璃。我看得出，她爱上了你。我想，你会比我爱护她，也会比我体贴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好。”
“你混蛋，”沐白咬牙说了句，看着血厉，沐白直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微微摇头，沐白冷笑道：“血厉，你还真会找理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你的女人送给了我？”
“一开始，我没想过把她送给你，”血厉低声道。
沐白闻言一笑，转而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心中是这样想的。我真替璃感到悲哀！竟然爱上了你。”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血厉看着沐白道：“特别是在混乱之地，人的yù望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沐白，你会慢慢明白的。你比我更聪明，不是吗？”
沐白闻言一愣，随即道：“也许你是向命运妥协的人，而我不喜欢这样。”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看向沐白道：“想起了些往事，想听吗？”
“沐白洗耳恭听，”沐白微微点头道。
见状，血煞长老微微点头，随即目光深邃缓缓道：“两百多年前，那时我还生活在风神帝国辽阔的草原上。我所在的一个部落，是个中等的部落。我是部落的首领之子，天赋出众，成为部落近千年来最天才的子弟。”
“在我三十六岁那年，我达到了圣域。也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爱的女人。她是和我们部落相邻的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那个部落的第一美人，我们草原上的明珠。从我们相识相恋相知，最后成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和美好，”血煞长老带着一丝憧憬和温和如风的笑意道。
说到这里，血煞长老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低下了头。随即，沐白便感觉到血煞长老身上隐约有一丝可怕的杀意在蠢蠢yù动。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缓缓抬头，双目隐隐泛红的道：“然而，就在我们成亲的当晚，部落的边境村寨遭受了草原狼盗的侵袭。为了部落的安定，我亲率兵马前去剿灭狼盗。然而，当我得胜而归时，我的部落却惨遭大难！”
“当时，整个部落都仿佛是被洗劫了一般。我的父亲，也是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而亡。而我的新婚妻子...”
‘咔嚓’一声，血煞长老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
深吸了口气，血煞长老继续道：“是帝国的一个皇子，他奉命巡视草原部落。后来，到了我的部落，看上了我的妻子。于是，他就提出要带走我的妻子。我父亲自然不会愿意，所以那皇子才会用强硬的手段带走了我的妻子。”
“当我再次找到我的妻子，只是找到了她的尸体，”血煞长老目中闪过深深的伤痛道：“陷入疯狂和痛苦中的我，展开了对那皇子的刺杀。我不但没有成功，还惹了大祸。最后，我的部落，我的族人惨遭杀戮和沦为奴隶。而我，也是在帝国圣域高手的围杀下险些丧命。直到如今，我依旧无法回到我的故乡。”
“后来，我成为了幽影的人，在一次次血腥的杀戮中，我的实力一步步增强。同时，我也暗中收了弟子，培养自己的势力。一开始，我想的是报仇，渐渐的，那份心也就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皇子都早已经死了。回想往事，若不是因为我的冲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族人因我遭难。他们的仇又该算到谁的身上？”血煞长老感叹道。
沐白闻言，好一会儿才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前辈报仇没什么错。错的是实力，是背景！如果前辈有大势力的背景，或是神级强者，想报仇，想保护族人平安，又有何难？”
“实力？”血煞长老不由略微惊讶的看了沐白一眼，随即神sè一动道：“沐白，你是因为实力不够，所以才绕布莱特一命。这是不是代表，将来你有了实力，会杀了他？”
沐白闻言一愣，随即不屑一笑道：“前辈，我沐白虽然不会自认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我说了看在您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就不会再动他。”
“好，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血煞长老微微摇头一笑道。
沐白闻言一笑道：“前辈爱护后辈之心，沐白理解。今天我也说了，前辈尽可放心。今天的事，并不影响我和血堡的情谊。今天，前辈的一番指点和教导，沐白也会虚心受之。”
血煞长老闻言点头一笑道：“沐白，相比于哈里森，你除了有可以和他比肩的天赋之外，倒是多了几分他当年不曾有的沉稳干练。维多尼家族有你这个后人，也是福气啊！”
“前辈谬赞了，沐白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不然家族也不会让我出来历练，”沐白淡笑道。
血煞闻言，不由看向沐白微微点头道：“沐白，以后血堡会支持你的，有什么需要，和血厉说。”
沐白闻言不由神sè微动，随即看着含笑的血煞长老不由心中暗喜。看来，这位血煞长老是看到了自己的天赋想拉拢自己了。
随后，沐白和血煞长老随意闲谈了几句，血煞长老便离开了。
......
石室中，沐白坐在血sè的沙发上，面sè淡然的品着一杯茶。
突然，石室的石门开启，一身血sè紧身武士装的血厉走了进来。
然而，直到血厉坐下看向自己，沐白都仿佛一点儿没有察觉般的淡然的喝着他的茶。
许久，血厉微微叹了口气道：“沐白，今晚的事是我的责任。这地下空间，是我的管理范围，想不到却...”
沐白闻言，微微抬头淡然看了血厉一眼。
顿时，血厉停住了说话。
二人就这么眼对眼看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轻放下茶杯，沐白才淡笑了下看着血厉道：“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悔恨和伤感、似乎还有心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苦，不好受吧？”
闻言，血厉不由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看向沐白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有着一丝苦涩，以及自嘲。
“沐白，我真的小看了你，”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爱璃的？我真的有些疑惑。”
沐白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一笑，随即道：“我问过璃，她说过自己是被抓了当奴隶，而被你救的。去救一个奴隶，血厉大哥，你会这么无聊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正义感，整个混乱之地这么多奴隶，那么多人有着不平之事，你管的过来吗？为什么单单对一个璃这么上心，专门救她？”
“后来，你让他陪人侍寝，应该是布莱特吧？能让你顾及的人，而又可能对璃动心思的人，应该是他了。而后，你又把璃藏了起来。为什么，不舍得了？”沐白略有些玩味的看向血厉道。
闻言，血厉不由双目微微眯起。
沐白见状转而道：“第一次见到璃的时候，她很怕我。而且，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悲伤，还有淡淡的绝望。”
“那样的地方，她为什么还能像个人一样活的好好的？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是为了活着？那样的人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沐白微微摇头道：“和她在一起的rì子，我也慢慢了解着她。并且，我发现在她的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人的影子。特别，是第一次，我看到她的双目，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害怕和迷蒙。那样子，不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在想，是什么让她害怕？是我吗？”
“别说了，”血厉低吼一声，喘着气，面sè泛红的看着沐白。
见状，沐白只是一笑。
“沐白，你比我想的还可怕，”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厉害，真是厉害。凭着猜测，你竟然将一切猜的这么准。我血厉不得不说声佩服！”
沐白看着血厉，淡然道：“血厉，我发现我有些鄙视你了。”
“鄙视？”血厉摇头一笑，随即道：“我也有些鄙视自己了。沐白，你到底是怎么猜的？”
沐白看着血厉道：“我也想知道，对一个自己爱的人，你血厉究竟可以做出什么事？将她送给别人。因为你不想为感情所累，只想一心为了修炼。所以，你第一次并没有拒绝，将她送给了布莱特。可是，后来你似乎又有些后悔了。所以，你将璃软禁在死神通关的一个地下石室内。我很想知道，然后你怎么对她的？”
看着沐白，双手紧握，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了。
“看来，我猜对了，”沐白微微点头道：“只是，你为什么不把她送给了我？”
闻言，血厉微微松开了双手，轻闭上双目，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血厉才轻睁开了双目看向沐白道：“我承认，我爱璃。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沐白，你能猜到我放弃她的目的，的确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见识过，听过，”沐白淡然道。
血厉微微点头，转而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之sè道：“你说的不错，将璃送给了布莱特，后来我的确后悔了。所以，我想办法把她藏了起来。我发现，我真的放不下她。我竭力要求自己不再想她。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就这么一直关着她。甚至于...甚至于有时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
‘咔嚓’一声，沐白手中的茶杯华为了碎片。
一时间，沐白和血厉都沉默了，气氛静的压抑。
“为什么把她送给我？”许久，沐白才微微吸了口气道。
血厉闻言看了沐白一眼道：“你觉得，我那样对她，璃的心还会一直对我不变吗？一切都没有了意思，璃已经不再是当初我爱的璃。我看得出，她爱上了你。我想，你会比我爱护她，也会比我体贴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好。”
“你混蛋，”沐白咬牙说了句，看着血厉，沐白直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微微摇头，沐白冷笑道：“血厉，你还真会找理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你的女人送给了我？”
“一开始，我没想过把她送给你，”血厉低声道。
沐白闻言一笑，转而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心中是这样想的。我真替璃感到悲哀！竟然爱上了你。”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血厉看着沐白道：“特别是在混乱之地，人的yù望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沐白，你会慢慢明白的。你比我更聪明，不是吗？”
沐白闻言一愣，随即道：“也许你是向命运妥协的人，而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