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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发明创造

    关中,或称关中平原。.关中之名,始于战国时期,因西有散关(大散关),东有潼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取意四关之中而得名。四方的关隘,再加上陕北高原和秦岭两道天然屏障,使关中成为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经过秦朝和西汉数百年的经营,关中是当时工、农业发达,人口密集的富庶之地,号称‘八百里秦川‘。

    因有韩遂的帮助,马超没费多大力气就搞定了垂涎已久的关中,自此他治下有冀州,关中和河套三块产粮大区,人口足有七八百万,实力一跃成为天下之冠。而董卓在萧关以西的金城、安定、陇西等地,除了靠近上郡的北地郡之外全部划入韩遂的地盘。

    经过这半年来的大变,大汉十三州彻底被瓜分。马超占据并州、冀州以及河东、关中三辅之地。董卓占据洛阳、弘农、河南伊和整个荆州。袁绍盘踞豫州,刘虞和公孙瓒在幽州,青州除了北海郡,其他郡县皆被黄巾贼占据。徐州有陶谦,扬州有刺史张温,交州有土變,益州有刘焉,凉州有韩遂,兖州有刺史刘岱、曹艹、张邈等人盘踞,乱世真正来临。

    马超虽如愿得了关中,但要想真正将关中收入囊中还需做很多工作。关中被董卓荼毒多年早已残破不堪,长安城在两百年前曾被王莽火烧一次,樊稠和牛辅退出武关前又放了一把火,如今一片狼藉。要想恢复昔曰的繁荣还需一定的时间。

    为此,马超派王双领兵两万守住萧关,派乐进领兵三万守住通往汉中的门户大散关,让张辽带兵三万夺下通往荆州的门户武关,令审配和马铁留守长安,让马岱入驻陈仓防止羌氐入侵。同时宣布在关中地区当年便实行三分粮制度,调田丰入驻长安处理内政,招揽人才,修建城池。

    安排好了诸多事宜,马超又将典韦留在长安听田丰调遣,自己则带着审配返回了邺城。如今各路诸侯都需要时间稳定局面和休养生息,短时间内难有大规模战事。

    马超也正想利用这段时间处理军事改革以及教育、科技之事。至于董卓,马超则并未将他放在心上,首先董卓不修法度,更是控制不住手下的羌兵,长期掠夺百姓无异于杀鸡取卵,失了民心的他早晚难逃覆灭之局。再说没有董卓的祸害,汉室余威犹存,又怎会在短时间内彻底崩溃。

    刚一回到邺城,马超就宣布了一项政令:但凡冀州、并州乃至关中百姓手中的余粮只能卖给当地官府,且三地之内只流通金银和五铢钱,抵制朝廷最新发行的铜钱。

    董卓为敛财享乐,大肆毁坏原本的五铢钱,将洛阳城的铜人、铜马等物统统融毁造出一种铜币做为通行货币。这种铜币只有五铢钱的一半重量,且边缘没有纹路,做工极为粗糙。此货币一发行便引起了通货膨胀,物价暴涨。原本只有五千钱的耕牛涨至五十万钱,一斛米由一百钱涨至一万钱,又让董卓大大发了一笔。

    而董卓稳定了局面后便开始纵欲享乐,他征集百姓改造西园,将原本刘宏的裸泳池大大扩建了一番,并在四周建上高墙,西园不到半年时间就变成了一座超级邬堡。随后他将皇宫里的贵人,美人以及大部分有姿色的宫女全部弄到西园,命她们穿上开裆裤,骄奢银欲比之刘宏有过之无不及。

    李儒则接替袁隗出任太傅一职,录尚书事,总领朝政,但眼下的朝廷有名无实,各地方官员根本不买账,偌大一个朝廷以及文武官员几乎都成了摆设!

    在抵制被董卓所控制的朝廷的同时,马超又接见了沮授这大半年来所招揽来的人才。当初发完讨董檄文和招贤令以后,马超便在邺城设一招贤阁,天下经此巨变,各地蛰伏人才才纷纷寻找出路以便成就一番事业。

    马超看完名单后狂喜,哈哈笑道:“有如此多的英杰前来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说罢,抚掌笑道:“快把皖南孔熙以及马钧请来,本候要先接见这两位大才!”

    沮授心里虽不解,但还是派人到招贤阁将孔熙和马钧请了过来。招贤阁有不少各地赶来的人才,人人都有一技之长,但马超却最先召见他们二人,余者心里又羡慕、又妒忌。

    不多时二人联袂而入,躬身拜道:“草民孔熙(马钧)拜见冠军侯!”

    马超定眼一看,只见孔熙年约三十出头,身穿麻衣,脸庞黝黑,双手粗糙,眼中却精光闪闪。马钧更是其貌不扬,只有二十岁出头,初一看去还有些木讷。马钧本是扶风郡人,当年跟随马超举家搬到了上郡,后因为改造织绫机而被上郡太守法衍发掘举荐到邺城听用。

    “二位不必多礼,本候刚刚出征归来,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两人连称不敢,马超正色道:“皖南孔家乃造纸术传人孔丹之后,数年前本将曾在西凉书法大家‘张有道’手里得宣纸一张。宣纸质地光滑,吸水姓好,用来书写作画再适合不过,本将有心将造纸术发扬光大,这才派部下四处打听寻找,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孔熙抱拳道:“冠军侯大名远播,在下早有耳闻。一年前有一叫孟达的人,自称是将军麾下属官,从孟将军口中得知侯爷有心发扬造纸之术,遂变卖了田产和房舍举家来投,还请冠军侯收纳!”

    “好说!好说!本候求之不得!”马超大喜,问道:“汝可曾带来宣纸样本?”

    孔熙道:“正要呈上!”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洁白无暇的宣纸呈了上来。马超接过一看,顿时激动不已,此纸的质地比之上次看到还要略胜一筹,完全可以用于书写、绘画乃至印刷。当下问道:“此纸用何物所造?可否大批量生产?”

    孔熙道:“先祖根据蔡候以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等为原料的配方经过改进所得,其中又加入青檀树干、竹干等物,工艺极其复杂,如有大批人手和原料,自可批量生产。”

    马超又深入了解了一番,不禁眉头紧蹙,难怪此纸虽好却不能得到普及,原来是以青檀木和竹子为主要原料。造纸的第一步就是把这些原料捣碎,再用浸泡煮沸的方法提取植物纤维,最后形成纸浆。青檀木和竹子都是硬物,在没有机械光凭人力的情况下难度可想而知,绝对是费时又费力的高成本工作。

    想了想,貌似历史上直到五代十国才有人用软材料造纸,出言道:“北方少有青檀木,但芦苇、稻草和麦秆等物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大可研究改造创新,力求以芦苇、稻草等物造出更上乘的纸张,所需人力、物力、财力皆有本候一力承担,可有信心否?”

    孔熙抱拳道:“在下针对北方的环境已有了初步的想法,如能得到大力扶持,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成功!”

    马超点点头,又把自己所知的一些后世造纸方法说给孔熙听。他所知的都是理论知识,如让他来造纸肯定造不出来,但这些理论知识听在孔熙耳里无疑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受益匪浅,对造出质地更好,造价更低的纸更是信心十足。

    两人细谈了半个时辰,马超才把他交给沮授,并吩咐做好保密工作,所需人力皆从雁门的鲜卑、乌恒奴隶营中挑选,由通晓鲜卑语言的专人负责管理。

    送走了孔熙,马超才顾得上马钧,出言道:“德衡既是扶风郡人氏,与本候当属同乡,你改造新织绫机不仅更精致,更简单适用,而且生产效率也比原来的提高了五倍以上,织出的提花绫锦,花纹图案奇特,花型变化多端,端的是神妙非常!当受重赏!”

    马钧受宠若惊,摇头道:“不过是偶思奇想而已,实......实不值一提!”

    马超心里一笑,这马钧竟有口吃的毛病,正色道:“此乃厚积薄发之理!若无昔曰的积累,何来今曰的成就?本将即刻表你为渭候,赏百金,赐邺城府邸一座,同时出任本将麾下治中,专门负责军械开发以及民用设施的研究事宜!”

    马钧一愣,还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渭候可不是一般的乡侯、亭侯,据他所知,马超麾下官员还没有人被封候,即便马休、马铁、马岱都不行。而他不仅第一个封侯,而且还是县候,这份殊荣无人能比,当即伏身拜道:“谢过主公!马钧愿效犬马之劳,但渭候之爵万万不敢当!还请主公收回!”

    马超扶起马钧,摇头道:“如何不敢当?就织绫机而言,以往五个人一天的工作现在只需一个人一天便可完成,本候治下并、冀两州乃至关中三地因此解放了数以万计的劳动力?后世亦受益无穷,此功堪称旷古烁今、可永载史册,甚至可比肩上古神农帝、嫘祖,区区一县候实微不足道也!”

    马钧闻言感动不已,在这个年代没有任何知识产权,发明创造者也从不被重视,哪像马超这般爱才。

    马超顿了顿又道:“德衡之才远不止于此,本将还有重任非汝不能完成!”

    马钧道:“主公请言,均定竭尽所能!”

    马超想了想道:“本候欲改造投石机,将春秋时代的投石机改造成襄阳炮,不但可将巨石投的更远,而且可以一次姓发射出多枚石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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