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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人,聊至深夜方散。

    除了交谈一些洛阳的公务与军情,谈及的两国使者之事,却没有明显的眉目。

    白诩也曾多次试探,但这两国使者十国默契的守口如瓶,对白诩都不肯多言半字。看来他们是拿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是亲自同楚天涯面谈才肯吐露真心。

    也就难怪何伯要派秘使将楚天涯请来了。

    当晚,萧玲珑趁楚天涯还在与白孟二人商谈之时,十分果断的先睡在了侧房。

    楚天涯可就纳闷了,至从奇袭真定归来之后,萧玲珑是恨不得每时每刻与他腻在一起,今rì却是为何耍起了小xìng子?

    楚天涯去敲她的门,萧玲珑在里屋道:“天涯,我今rì就睡这里,你且歇息去吧!”

    “呃?……”楚天涯恍然一怔,不知所已。

    这时他听得身后传来两声“笃笃”的声响,回头一看,何伯便站在屋檐下,映着星光,脸sèyīn沉。

    楚天涯好奇的走过来,“老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哼,你还有脸说?”何伯几乎是头一次冲楚天涯发火。

    楚天涯更是迷茫,“我干什么了?”

    “你自己干的事儿,自己莫非不清楚?”何伯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拐杖来作势要对楚天涯打下来。

    楚天涯不禁笑了,“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何伯将拐杖重重的顿下,“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却这般不懂得心疼照顾人,还让你媳妇骑着马陪你rì夜兼程千里驱策——若有闪失,你爹娘和祖宗泉下有知,皆不饶你!”

    “什么?!”楚天涯顿时大为惊喜,“郡主怀孕了?!”

    “还真是个愣小子!”何伯都要气乐了,“你居然半点没发觉?”

    “我……我没啊!”楚天涯一时有点无措,“这……什么时候的事?”

    “哎!……”何伯被气得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你还要问别人不成?”

    “哦?哈哈!”楚天涯既惊且喜,“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哦,老爷子!你今rì找我要的宫娥,是要来伺候郡主的吧?对,对,应该,是应该!”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何伯摇头而笑,“怪只怪你娘死得太早,也没人教会你这种事情。你听着,即rì起,你不许带着郡主到处瞎跑了,更不许舞枪弄棍骑马打仗,否则——我就得替楚老爷收拾你了!”

    “是是是,一切全听老爷子的!”楚天涯兴奋得搓手、垛脚,“我去看看郡主!”

    “不许进去!”何伯一拐仗就将他当胸拦住,“我方才叫医师给郡主瞧过了。她奔驰千里颇是劳累,又兼受了些寒气,需得静心调养,更加不可近了男人之身!”

    “我、我不干什么,我就看看她!”楚天涯满面红光的哀求。

    “不行。”何伯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没年轻过?血气方刚,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再说了,你若是睡着了不小心抬一下胳膊、踢一下膝盖伤着她,也是无可挽回之错。按着xìng子,睡你的觉去!要看她,也待她好生歇息一晚了明rì再看!”

    “好、好……”楚天涯心里既是兴奋又是猴急,便如百爪挠心。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去看萧玲珑所住的房门。

    何伯看着他那样子,嘿嘿直笑。末了又长吁一口气,仿佛由衷的轻松了不少,喃喃道:“想那庸医还敢号称铁口直断绝不出错,曾在我家少爷十八岁那年,断定他再无生育之事?呸!尽放屁!”

    楚天涯方才进屋,何伯这一声骂仿佛是有意骂得他听到。他不由得心中一怔:十八岁,没生育?这事儿我怎么从无感觉也没听说过?至少我和飞狐儿的夫妻生活,那是无比融洽嘛!——难不成穿越后的灵魂融合,无形之中还治了我这怪症?

    突然没了萧玲珑的陪伴,楚天涯一个人睡在床上很是不适。再加上联想到马上就要当爹身份升级,他更是兴奋,因此在床上左右辗展根本睡不着。

    他索xìng起了床点起灯,拿了一本书来看,直到深夜,仍是没有半点睡意。

    这时他的肚子咕咕了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还是傍晚入洛阳之前随意吃过半块麦饼充饥,到现在已经隔了好几个时辰,那点麦饼早在腹中空空不见了。

    “啪啪”楚天涯拍了两下板壁,“来人!”

    “呼……”一记破风的飘响从屋顶落下,窗户一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主公有何吩咐?”女声。

    楚天涯不用听到这声音也知道,能有这种身手的,定然是朱雀无疑。

    “我饿了。”

    “是。”朱雀应了一声,“主公还有其他吩咐么?”

    楚天涯顿了一顿,“你来陪我喝两杯。我今rì高兴。”

    “请主公恕罪,属下正在当职,不可饮酒。”朱雀很职业很机械的答道,“不如我去叫贵人来陪主公小饮?”

    楚天涯笑了一笑,“也好。”

    朱雀没有多话,飘然而去。过了少许时间,门吱哑被推开了,贵人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进了屋来,反上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的看着楚天涯,表情与眼神都甚是好奇。

    “你贼头贼脑的,四下观望什么?”楚天涯不禁笑了。

    “萧郡主呢,今rì为何不在?”贵人纳闷道,“她可是守卫主公床榻的天后呢!她失职啦!”

    “哈哈!”楚天涯笑道,“她要当娘了,我准她歇息,不必当职。”

    “噢?”贵人眼睛连眨了好几下,jīng神大振,“郡主怀孕啦?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呀!”

    “嗯,好。”楚天涯笑眯眯的道,“我今天特别高兴,睡不着。你来陪我喝两杯。”

    “好耶!”贵人兴高采烈的在楚天涯的对面坐下,满面红光,眼睛湛亮。

    楚天涯眉头微拧的看着这个丫头好笑,眼下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贵人想要吃了他!

    片刻后,朱雀亲自取了一些酒食来,一声不吭放下就走了。

    贵人今天显然特别的兴奋,倒了酒就来敬楚天涯,“主公,我敬你——给你祝贺噢!”

    “好!”楚天涯也不多说,一饮三尽。

    吃了些菜,酒已七杯下肚。心情好,这酒量仿佛也就特别的好,至此楚天涯仍无半分醉意,贵人却已是脸颊通红媚眼如丝了

    “主公,你还记得你应答过我什么的嘛?”贵人举着一杯酒,手都有些摇晃不稳的絮絮道。

    楚天涯慢条斯礼的吃着菜,微笑道:“我答应过你什么呢?”

    “哼!当初你曾说过,我若肯离开宗望脱离狼牙,你就娶我的!”贵人嘟起了嘴来,有些忿忿的道,“我是个胡女,不像中原女子那样看重名节与名份,娶不娶的都不要紧。但是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还吃尽苦头的加入了青卫,为你出生入死……哼,你倒好,都没正眼瞧过我几下!”

    楚天涯手中的筷子一顿,不由得笑了,“想不到你心中有这么多怨言哪!若非是喝了酒,这些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吧?”

    “哼,今……今rì我便说了!主公要如何发落,就请下令吧!”贵人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别过脸,双手一往腰间一插,饱满到惊人的酥胸傲然的对着楚天涯一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楚天涯忍俊不禁的笑了。看到她略微起伏的丰满胸部,心中又免得有些蠢蠢yù动。

    从来没有男人,会否认贵人的魅力所在。她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野xìng,玲珑jīng致的五官,以及能令所有男人心魂悸荡、让所有女人羡慕嫉妒的傲人身材。

    若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贵人,最贴切的一个,无外乎是——天生尤物!

    “那你想怎么样?”楚天涯笑而问道。

    贵人的嘴蹶起来,转头看向楚天涯,“天后不能侍寝了,总该轮到我——我不管,我要与你洞房!”

    换作是别的任何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当场兽血沸腾。

    楚天涯却是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风格,类似的台词也听到不只一次了,当场便笑了,“郡主就睡在隔壁。若是让她知道,她方才因为怀孕不适而与我分床,我便有了别的女人,你猜她会不会很生气?”

    “不会的!她若真心爱你,定然是不会的!”贵人十分肯定言辞凿凿的道,“你是男人,血气方刚十分年轻的男人,你要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口衔天宪的大宋洛阳王,你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与其让你去外面拈花惹草,还不如我们青卫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哼,天后一定不会生气的,一定!”

    “哈哈!”楚天涯当场大笑起来,“告诉我,谁教的你这些说辞?”

    贵人恍然一怔,“没、没人!”

    “不老实是吧?回去,这里没你事了!”

    “我说!”贵人当场慌了,低着头嗫嚅道,“是……老爷子!”

    “果然”楚天涯哭笑不得,“老爷了,这是要玩儿哪一出啊?”

    贵人嘟着嘴,不无委屈的小声道:“老爷子说了,要给主公多生些子女,让老楚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楚天涯摇头而笑,“哎,真拿这老爷子没办法!”

    贵人突然抽泣起来。

    “咦,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楚天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哭什么啊?”

    “呜呜呜……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根本没想要我!”贵人哭得无比伤心,“我也太贱、太不值钱了!——舍弃了一切跟着你,却落得这般被人嫌弃的下场!”

    楚天涯恍然一怔,“怎么这么说话的呢?我哪有不喜欢你?”

    “那你抱我一下!”眼泪还在叭叭直下的贵人对着楚天涯伸出了双臂,胸前一对雄伟,惊险的抖了一抖。

    楚天涯的那颗男人之心,也跟着抖了一抖。

    凶器!

    绝对凶器!

    专用来秒杀男人的绝对凶器!

    楚天涯下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喉节,嘴唇也抿了一抿。

    “不抱是吧?我走了!”贵人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我去北国!回我的奚族部落,找个奚人嫁掉算了!——不对,我嫁对兄弟叔伯最多的一户人家去,任由他们一并享用!”

    “站住!”

    是男人,都禁不住这样的刺激。贵人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将楚天涯心里的火气给挑了起来。

    怒火,yù|火,还有妒火。

    他一把将贵人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感觉胸前被一团柔软且温暖的东西给压住。

    贵人粉琢一般的玉面近在咫尺,鼻息之间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毫不掩饰的时时溢出浓烈的情|yù气息。

    “我是老虎吗,你都不敢要我?”贵人咬着嘴唇,显然是在壮着胆子挑衅楚天涯。然后,她还说了一句,任由任何男人都会火冒三丈,当场兽xìng大发的句子——

    “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天涯当场将贵人抱起,十分粗鲁的将她抛到了床上。

    贵人吓得惊叫。叫声未绝,楚天涯已经扑上了床,压到了她的身上。他的鼻子与嘴,已经顶在了她丰满柔软的双峰之间。

    “今rì,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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