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过年（四）
更新时间：2013-07-25
林涛跟着来到张洋的房间，进去一看就笑了，典型的男孩房间，倒不至于有多乱，可也算不得整洁。桌子上还摆着大型变形金刚模型，另外还有高达、宇宙骑士，一看就知道是个动漫迷。
张洋坐在床上，示意林涛也坐下。
看着张洋略有些成熟的脸庞，林涛明白，他终于彻底成长了。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地道，现在跟你道歉。”张洋开口道。
“哪次？”
“就是龙虎门找你麻烦，我没出头那次！”张洋没有因为他的反问而生气，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你成熟多了！”林涛微笑道，“那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也理解你的立场。”
张洋却摇头道：“这话能骗别人，但是骗不了我！当时，我清楚的看到你对我的态度，也很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一定恨我，一定恨张家！但是，张家对你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你宁可委曲求全，也不愿意跟张家翻脸。”
林涛本以为他成熟了一些，没想到想事情还是这么简单。
“我承认那是我当时真切的情绪反应，可我想问一下，换成是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会当场就能理解吗？”
张洋摇头道：“不能！”
“所以，当时表现的情绪未必还是我现在的想法！”林涛笑道，“我本以为你已经成长了，没想到看事情还这么肤浅！”
张洋这次表现得倒是很沉稳，任凭林涛怎么刺激，也没有一点动气的样子。
“好，就算是我肤浅，可你又该怎么反驳我的言论？这么说吧，我认为你心里对张家还有芥蒂，你只是想要利用张家，所以才暂时放下，对不对？”
“对也不对！”林涛先点头后摇头，“有芥蒂很正常，且不说我当初帮了张家多大的忙，现在就连爷爷的关节炎也是我治好的，你们张家欠我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罩着我就能还的。再说利用张家，这一点也没错，有这么好的背景不用，你当我傻吗？你看看现在的世道，谁人不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最后，我对张家并不是暂时放下，而是永久放下，或者说，在我这里，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放不下的是你而已。”
张洋紧紧地盯着林涛，许久，开口问道：“这是你真实想法？”
“当然，我有必要骗你吗？”林涛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有些不屑。
“你看不起我也好，还是认为我仍旧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也好，总之，以后张家要依靠我来撑起大旗。所以说，你如果想要跟张家关系一直保持下去，最好不要跟我搞的太僵！”
这事裸的威胁，可林涛却偏偏笑得很开心。
“这才是你应该有的反应！”林涛用力拍了拍巴掌，“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家人，但是你在我这里，一直是干弟弟来着！”
说着，林涛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又转过身，俯视着张洋。
“你还年轻，别学阴谋诡计，绝对会影响到性格成长！年轻人就要有冲劲，要能闹事，也要敢于承担责任。张家跟孙家的麻烦，我也只能帮到这里，最终怎样解决，要看干爸，要看你，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砰”的一声，林涛关上门走人，留下张洋一个人静静思考。
“林涛，你们没事吧？”张倩颖门口，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们可是干亲，自家人动手，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张倩颖松了口气，叹道：“你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可也让我感觉有些陌生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以前的我才不够真实，脱离社会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现在的我，是经历了各种遭遇成长至此，如果说你感觉到陌生，那也只能说是成长的代价。”
“是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代价，你有我也有，只是每个人都不同罢了。”张倩颖跟着感慨。
“颖姐，你要好好活着，要珍惜当下！虽然我跟栋梁最初的相识并不愉快，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认知，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更是一个专一、深情的好丈夫。”说着，林涛笑起来，“当然了，也一定是个妻管严，哈哈……”
“你小子，又取笑我，我可不会管他！”张倩颖嗔道。
“你管不管是一回事，他听不听又是一回事了。”林涛呵呵笑道，“过了年，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也挺好的。”
“我也没想到果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听栋梁跟我说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其实，原本我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不是很好嘛，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张倩颖仰起头，郑重地说道：“林涛，谢谢你！”
“再这么客气我可走了，真是酸死了！”林涛夸张地抖动着身体。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下去看看吧，说不定郭叔叔都走了！”
两人下楼，正好看到郭战站了起来。
“张叔，我先回去了。”
张铁援说道：“去吧，还有别人家要去，别在我这浪费太多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过来，张家大门永远对你们敞开。”
郭战说道：“那敢情好。”他见林涛和张倩颖下来，说道，“林涛，你在这陪张叔聊聊。”
“好！”林涛点点头。
郭怡伶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跟着老爸老妈出去了。
“坐。”张铁援拍拍椅子。
“爷爷，跟郭叔叔聊得挺好？”
“这个郭战，在我面前还玩心眼，真是翅膀硬啦！”张铁援感慨着，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是单纯的感慨。
“干爸和郭叔叔都这个年纪了，翅膀要是再不硬，还能为家族遮风挡雨吗？”
“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张铁援说道，“郭战找了你这么个女婿，还真是挺有眼光的。”
林涛心说，哪是他有眼光，明明就是郭怡伶有眼光。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说的，表面上还得说：“那是，郭叔叔眼光相当好了！”
“你呀，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张铁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爷爷，您现在精神好太多了。”张倩颖在一旁感慨。
“那是啊，身体好了，心情自然好，要是再被关节炎折磨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跟老果差不多了。”提到果志坚，张铁援问道，“林涛，你真有信心治好老果？”
他虽然多林涛的治疗手段非常推崇，可毕竟关节炎跟癌症不在一个级别上，连军区的顶级医生都没办法，林涛要是真能治好，也可真能称为是神乎其技了。
“就算治不好，缓解效果总是有的，再不济也能让果老多活几年。”关于这点，林涛还是敢打包票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铁援长叹一声，“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时候，老果却得了这么一个病，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幸好有你在。”
林涛谦虚地说道：“您老把我捧的太高了，就不怕我掉下来摔坏了？”
“你要是真能摔坏，那也是你应得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林涛哭笑不得地说道：“爷爷，明明是你让我帮忙的。”
“你这么大人了，我让你帮忙你就帮忙，难道一点自主分析能力都没有？”
谁也没想到，张铁援竟然玩气了耍赖，连张倩颖都傻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像个老顽童一样的说法方式。
大年初一到张家来拜年的人还真是不少，一般人都没机会进门，只有少数一些省部级高官，甚至是副国级官员，才能有机会得见。
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个样，明面上是拜年，实际上多少都有些跑官的意思。他们多数都是张铁援在位时提拔起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总理退下来了，他们也要重新面临站队问题。当然了，队伍是不能随便站了，他们身上已经打上了明显的张氏旗号，就算重新站队，也要选择老总理支持的人。所以，跑官是一部分原因，另一份也有求教的意思在里面。
面对这些官员，张铁援并没有支走林涛，而是让他在一旁听着。这些官员初始也都有些奇怪，但见老领导很重视林涛，心里明白是“自己人”，也就不再有所掩饰。
从张铁援跟这些高官的交谈中，林涛慢慢有了一些心得，同时也更加确认一点，自己真不适合玩政治。
中午留下吃饭，一直到下午，前来拜年的人逐渐少了。
张铁援看了看表，说道：“潮声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门铃就响了。
小保姆在厨房给老爷子做加餐，张倩颖和张洋都在楼上，开门这活自然就交给了林涛。
跑出去开门，张潮声夫妇站在门口，就听林涛说道：“干爸，干妈，过年好！”
“好，好！”
梁慧茹开心地笑起来，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谢谢干妈！”
张潮声问道：“老郭在里面？”
“郭叔叔跟严阿姨和怡伶去拜年了。”林涛说道。
“那怎么把你留这了？”
“郭叔叔让我陪爷爷聊天。”
张潮声说道：“这个老郭，还挺会拍马屁。”语气之间自然是不乏嘲讽之意，不过鉴于张家和郭家的关系，没人会将他的话理解成为真正的嘲讽。
三人回到客厅，张铁援再次看了看表，说道：“老果怎么回事，竟然迟到了！”
林涛这才知道，原来果老爷子竟然要过来。
“爸，看你给你急的。”张潮声笑道，“果叔都同意了，就绝对不会反悔。听说恒远和回来了，正好一会儿就把事彻底定下来。”
梁慧茹的反应却有些令人意外，神色担忧地说道：“这事真能行得通吗？”
林涛跟着来到张洋的房间，进去一看就笑了，典型的男孩房间，倒不至于有多乱，可也算不得整洁。桌子上还摆着大型变形金刚模型，另外还有高达、宇宙骑士，一看就知道是个动漫迷。
张洋坐在床上，示意林涛也坐下。
看着张洋略有些成熟的脸庞，林涛明白，他终于彻底成长了。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地道，现在跟你道歉。”张洋开口道。
“哪次？”
“就是龙虎门找你麻烦，我没出头那次！”张洋没有因为他的反问而生气，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你成熟多了！”林涛微笑道，“那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也理解你的立场。”
张洋却摇头道：“这话能骗别人，但是骗不了我！当时，我清楚的看到你对我的态度，也很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一定恨我，一定恨张家！但是，张家对你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你宁可委曲求全，也不愿意跟张家翻脸。”
林涛本以为他成熟了一些，没想到想事情还是这么简单。
“我承认那是我当时真切的情绪反应，可我想问一下，换成是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会当场就能理解吗？”
张洋摇头道：“不能！”
“所以，当时表现的情绪未必还是我现在的想法！”林涛笑道，“我本以为你已经成长了，没想到看事情还这么肤浅！”
张洋这次表现得倒是很沉稳，任凭林涛怎么刺激，也没有一点动气的样子。
“好，就算是我肤浅，可你又该怎么反驳我的言论？这么说吧，我认为你心里对张家还有芥蒂，你只是想要利用张家，所以才暂时放下，对不对？”
“对也不对！”林涛先点头后摇头，“有芥蒂很正常，且不说我当初帮了张家多大的忙，现在就连爷爷的关节炎也是我治好的，你们张家欠我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罩着我就能还的。再说利用张家，这一点也没错，有这么好的背景不用，你当我傻吗？你看看现在的世道，谁人不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最后，我对张家并不是暂时放下，而是永久放下，或者说，在我这里，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放不下的是你而已。”
张洋紧紧地盯着林涛，许久，开口问道：“这是你真实想法？”
“当然，我有必要骗你吗？”林涛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有些不屑。
“你看不起我也好，还是认为我仍旧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也好，总之，以后张家要依靠我来撑起大旗。所以说，你如果想要跟张家关系一直保持下去，最好不要跟我搞的太僵！”
这事裸的威胁，可林涛却偏偏笑得很开心。
“这才是你应该有的反应！”林涛用力拍了拍巴掌，“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家人，但是你在我这里，一直是干弟弟来着！”
说着，林涛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又转过身，俯视着张洋。
“你还年轻，别学阴谋诡计，绝对会影响到性格成长！年轻人就要有冲劲，要能闹事，也要敢于承担责任。张家跟孙家的麻烦，我也只能帮到这里，最终怎样解决，要看干爸，要看你，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砰”的一声，林涛关上门走人，留下张洋一个人静静思考。
“林涛，你们没事吧？”张倩颖门口，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们可是干亲，自家人动手，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张倩颖松了口气，叹道：“你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可也让我感觉有些陌生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以前的我才不够真实，脱离社会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现在的我，是经历了各种遭遇成长至此，如果说你感觉到陌生，那也只能说是成长的代价。”
“是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代价，你有我也有，只是每个人都不同罢了。”张倩颖跟着感慨。
“颖姐，你要好好活着，要珍惜当下！虽然我跟栋梁最初的相识并不愉快，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认知，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更是一个专一、深情的好丈夫。”说着，林涛笑起来，“当然了，也一定是个妻管严，哈哈……”
“你小子，又取笑我，我可不会管他！”张倩颖嗔道。
“你管不管是一回事，他听不听又是一回事了。”林涛呵呵笑道，“过了年，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也挺好的。”
“我也没想到果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听栋梁跟我说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其实，原本我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不是很好嘛，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张倩颖仰起头，郑重地说道：“林涛，谢谢你！”
“再这么客气我可走了，真是酸死了！”林涛夸张地抖动着身体。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下去看看吧，说不定郭叔叔都走了！”
两人下楼，正好看到郭战站了起来。
“张叔，我先回去了。”
张铁援说道：“去吧，还有别人家要去，别在我这浪费太多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过来，张家大门永远对你们敞开。”
郭战说道：“那敢情好。”他见林涛和张倩颖下来，说道，“林涛，你在这陪张叔聊聊。”
“好！”林涛点点头。
郭怡伶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跟着老爸老妈出去了。
“坐。”张铁援拍拍椅子。
“爷爷，跟郭叔叔聊得挺好？”
“这个郭战，在我面前还玩心眼，真是翅膀硬啦！”张铁援感慨着，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是单纯的感慨。
“干爸和郭叔叔都这个年纪了，翅膀要是再不硬，还能为家族遮风挡雨吗？”
“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张铁援说道，“郭战找了你这么个女婿，还真是挺有眼光的。”
林涛心说，哪是他有眼光，明明就是郭怡伶有眼光。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说的，表面上还得说：“那是，郭叔叔眼光相当好了！”
“你呀，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张铁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爷爷，您现在精神好太多了。”张倩颖在一旁感慨。
“那是啊，身体好了，心情自然好，要是再被关节炎折磨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跟老果差不多了。”提到果志坚，张铁援问道，“林涛，你真有信心治好老果？”
他虽然多林涛的治疗手段非常推崇，可毕竟关节炎跟癌症不在一个级别上，连军区的顶级医生都没办法，林涛要是真能治好，也可真能称为是神乎其技了。
“就算治不好，缓解效果总是有的，再不济也能让果老多活几年。”关于这点，林涛还是敢打包票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铁援长叹一声，“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时候，老果却得了这么一个病，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幸好有你在。”
林涛谦虚地说道：“您老把我捧的太高了，就不怕我掉下来摔坏了？”
“你要是真能摔坏，那也是你应得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林涛哭笑不得地说道：“爷爷，明明是你让我帮忙的。”
“你这么大人了，我让你帮忙你就帮忙，难道一点自主分析能力都没有？”
谁也没想到，张铁援竟然玩气了耍赖，连张倩颖都傻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像个老顽童一样的说法方式。
大年初一到张家来拜年的人还真是不少，一般人都没机会进门，只有少数一些省部级高官，甚至是副国级官员，才能有机会得见。
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个样，明面上是拜年，实际上多少都有些跑官的意思。他们多数都是张铁援在位时提拔起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总理退下来了，他们也要重新面临站队问题。当然了，队伍是不能随便站了，他们身上已经打上了明显的张氏旗号，就算重新站队，也要选择老总理支持的人。所以，跑官是一部分原因，另一份也有求教的意思在里面。
面对这些官员，张铁援并没有支走林涛，而是让他在一旁听着。这些官员初始也都有些奇怪，但见老领导很重视林涛，心里明白是“自己人”，也就不再有所掩饰。
从张铁援跟这些高官的交谈中，林涛慢慢有了一些心得，同时也更加确认一点，自己真不适合玩政治。
中午留下吃饭，一直到下午，前来拜年的人逐渐少了。
张铁援看了看表，说道：“潮声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门铃就响了。
小保姆在厨房给老爷子做加餐，张倩颖和张洋都在楼上，开门这活自然就交给了林涛。
跑出去开门，张潮声夫妇站在门口，就听林涛说道：“干爸，干妈，过年好！”
“好，好！”
梁慧茹开心地笑起来，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谢谢干妈！”
张潮声问道：“老郭在里面？”
“郭叔叔跟严阿姨和怡伶去拜年了。”林涛说道。
“那怎么把你留这了？”
“郭叔叔让我陪爷爷聊天。”
张潮声说道：“这个老郭，还挺会拍马屁。”语气之间自然是不乏嘲讽之意，不过鉴于张家和郭家的关系，没人会将他的话理解成为真正的嘲讽。
三人回到客厅，张铁援再次看了看表，说道：“老果怎么回事，竟然迟到了！”
林涛这才知道，原来果老爷子竟然要过来。
“爸，看你给你急的。”张潮声笑道，“果叔都同意了，就绝对不会反悔。听说恒远和回来了，正好一会儿就把事彻底定下来。”
梁慧茹的反应却有些令人意外，神色担忧地说道：“这事真能行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