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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金雕

    柳义暗自庆幸自己昨晚在石山上幸运地挖到了那个“石珠”,在关键时刻居然派上用场,救了自己一命。

    在那一危险的瞬间,他又了解到了“石珠”的另一个功用——可延缓敌人的物理攻击,让敌人的进攻变慢。

    而目前自己能够利用“石珠”产生这种功用的可控范围是身体周围的三尺以内,且在激发的时间上似乎没有什么限制。

    这当然是个了不起的功能,试想,一个武功相近或稍高的人来进攻,突然被cāo控变慢,而自己可以行动如常,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不过,运用这个功能也是极不轻松,柳义记得,当时丹田里的气团就被耗费了三成不止。

    同时,激发了这个功能后,他脑中又多了一条信息,就是这个功能并不是万能的,只能有效地作用于功力比自己稍高的,或等于及低于自己的对手。

    如果对方高于自己太多,那么效果也不大,甚至自己也有可能会因此挂掉。

    “石珠”到底是什么宝贝?是谁留下的?到底还有多少功能等着自己去发现?……

    甩了甩脑袋,柳义停止了无味地思索。

    看了看在身边扑腾的金雕,小家伙经过了救治,身上的伤已是好了一些,而且它似乎比较通人xìng对柳义特别地亲近,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经常赖在身边不肯离开。

    想到小家伙的母亲今天为了救它,已葬身狼群,尸骨全无。

    当下不由叹息起来,感慨亲情的伟大,也认识到了自然界物竞天择地残酷和无情。

    当下,去找几个猎人要了一些肉,拨出匕首,切成小块,一块块地丢给金雕。

    这个金雕似乎比较特别,全身淡金sè地毛发,竟没有一根杂毛。

    虽说是受了伤,但还是英姿飒爽,神气十足,并透出一股莫名地威严和傲气。

    同时,金雕的食量还很大,不太大的个头,一次竟能吞下近十斤肉。

    在场的猎人们对于各种鹰类飞禽也是见多识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地说出金雕到底是什么品种。

    柳义、孟三立也是经常上山打猎,孟三立那里倒是有几只猎犬,但是鹰类的没有一只,金雕正好补上了这个缺陷。

    趁此机会,柳义遂向懂行的猎人讨教起训练鹰类的方法,并在路上对金雕就开始训练起来。

    回想起来,柳义也感觉得到金雕的确是个异数。

    经过猜测,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

    那些狼群不知什么原因,去偷袭金雕的老窝,咬伤了金雕。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金雕往谷口逃命,狼群则紧追不舍,遇到了采药的众人,而金雕似乎也并非凡物,竟然懂得向人类求助,让柳义把它的孩子给救了下来。

    这一切,从表面看起来是纯为巧合,但细细思索,似乎又是冥冥中都早已注定。

    由于此去返回朝阳堡,道路相对好走了很多,沿途上已没多少可威胁到众人生命的野兽。

    加上堡内几百号人在伸着脖子,等他们急着用药草前去救命,柳义也不想在此地宿营,和众人不顾白天的疲劳,连夜启程赶回了朝阳堡。

    十一月的山区,北风呼啸,天气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此时,柳义和孟三立身穿皮袄,走在山路上。

    两人似乎比四个多月前又高大了一些,举手投足之间也变得更有jīng神。

    特别是柳义,从容淡定之间隐约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就像藏于鞘中的锋利宝剑,身体仿佛溢出一股能量,把呼啸的北风阻挡在四周之外。

    两人头顶上的天空,正盘旋一个金sè的鹰雕,不亦乐乎地和北风进行着抗争,只见它时而扑腾,时而滑翔,时而下坠,做着各种动作,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欢快地嘶鸣。

    “断魂谷”的索道最终到十一月份才修好,柳义两人足足在朝阳堡停留了四个多月。

    虽然对“孟夫子”的病情甚是牵挂,但也是急不得的事。

    两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返回州城,还是就地等候索道的修复。

    在朝阳堡期间,柳义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带着金雕来回往返于纹道峰和客栈之间,拼了命似的进行修炼。

    这回胖子和孟三立竟完全地相信了柳义是沉溺于修炼,不是什么狐仙和鬼怪的所为,当下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懒得再跟踪了,上山打猎也是不叫他了。

    倒是赵月带着赵星找过柳义几次,当然是在晚饭时去的,因为其它时间根本就没见人影。

    而要找他的原因,据说是两人知道柳义年轻的秀才身份后,赵星要请教一些《四书五经》和指点一下如何提高文章写作技巧上的问题。

    至于她还有没有其它别的什么意思,那只有她自己和老天爷知道了。

    大概是出于对赵星同学这种勤问好学的jīng神十分之感动,柳义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和耐心。

    让赵月和赵星两姐弟始料未及的是,柳义这个除了吃饭就没有任何其它额外时间的修炼狂人,竟然极其认真周详地一一解答了赵星所提的所有问题。

    此外,柳义还特地布置赵星用三天的时间写了一篇文章,在第四天的时候叫他拿过来批改。

    大津虽是以武立国,但自前几朝兴起的科举制度以来,读书人rì益受到到重。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是当时读书人尊奉的信条,而大魁天下,高中状元,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

    “状元”是对科举考试中最高一级考试——殿试所录取的第一名进士的通称,其名始于前朝大启开国皇帝在洛成殿亲自策试贡士。当时。门下用奏状报其等第名次,因状元位居状首,故又称“状头”,而张榜公布时,状元照例名列榜首,又有“榜首”之称。

    殿试合格者分为三甲,分赐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

    一甲只有三名,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状元的产生那是极不容易的,读书人要通过郡试、乡试、会试、殿试四关,参加大小十几场甚至几十场考试,历经数年甚至数十年,战胜成千上万的对手才能有望。

    郡试,又叫童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三个阶段的考试:

    县试由知县主持,试期多在二月,考四至五场。考试合格者才能应府试,府试由知州主持,试期多在四月,考试内容及场次与县试相同。府试合格者方可参加院试。院试由主管一郡的学政主持,各州童生三年参加一次,分正试、复试两场。合格者始由童生改称生员,即秀才。

    读书人获得秀才身份后,才有资格进入地方或zhōngyāng的官学学习,称为“入泮”。秀才通过科考,按文章优劣分附生、增生、廪生、监生,成绩特优者还可通过拔贡考试成为贡生,并进入仕途。

    象柳义目前的身份是廪生,是属于有功名的,并有享受国家拨付的廪膳。但由于他不想从政,所以也没有进入官学学习的打算。

    乡试是在各郡郡城和京城举行的考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喜庆之典加科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才能参加。考试安排在秋季八月举行,故又称秋试,分三场,每场三天,考四书五经文、策问、诗等内容。

    乡试合格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只有举人才有资格进入会试。象“孟夫子”就是有举人的资格,达到举人按规定就可为官,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会试在京城举行,由礼部主持,每三年举行一次,安排在乡试次年的chūn季二月或三月进行,故又称chūn试,逢辰、戍丑、未年为正科,也有恩科。考试的时间、场数、内容与乡试基本相同,但程度更难。

    会试合格者叫贡士,第一名称会元,只有获得贡士资格的才可以进入最后一轮的殿试。

    就是人们常说的“考状元”,在会试发榜后一月举行,一般殿试是由皇帝亲自在宫殿上主持

    参加殿试的贡士原则上不再淘汰,但竞争状元和鼎甲人选,更为人们所瞩目。

    在秀才之前,一般人都是七岁时在“私塾”读书受教育。

    聪明一点,也要读九年十年的,“四书”全熟了,应试的文章也学会了,就可以准备应付郡试考秀才,考取了秀才再准备乡试考举人,如果二十多岁中举人,就是所谓的“少年腾达”,在当时都不多。

    从举人再进而考取进士,绝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年龄了。

    所以,柳义在十四岁时中的秀才,州城里面的街坊说是“天才”也不算是为过的。

    柳义几年就作了很多的文章,他的水平当然是比赵星高了一大截。

    但是他还是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在赵星这篇叫做《论人节气之不可夺》的作文里面,就文章的“破题、承题、起讲、提句、提比、中比、后比、结比”等八个方面进行一一点评,还提出不少修改意见。

    经柳义修改后,通读下来,其文章给人的感觉似乎摇身一变,完全地改掉了之前的平庸和俗气,竟有“字挟风霜,词奔雷电,气贯长虹”的不凡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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