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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袖里乾坤

    ()第二百三十六章袖里乾坤

    刘平飞暗哂,对丁胖子的打算一清二楚,心情正不爽,这胖子自寻倒霉,正好拿他出气。如果赌场老张头想帮着他出千,自己不妨让他明白什么叫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周围围观的人群倒先沉不住气,鼓噪起来,连常用青也双手握拳,眼中放光,巴不得一口替刘平飞答应下来。

    看到刘平飞缓缓点头,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引动得别的房间的赌客纷纷过来探寻究竟,人越聚越多,赌场内的人商量了一下,索xìng将其他桌子靠边,把刘平飞这桌居中,空出位置来让人观看。

    丁胖子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伸手拭汗,老张头却神情自若,偶尔望向刘平飞的眼光中露出一丝寒意。见人已经将整个屋子挤满了,老张头轻咳一声,屋内的喧闹静了下来,老张头开口道:“诸位,老朽有幸为丁员外和胡公子的豪赌发牌,依照刚才两位的约定,准备一把定输赢,请各位见证。”

    手一伸,拿过一副新牌,手腿麻利地理了一遍,看来出没少在纸牌上花功夫。见两人没有异议,老张头开始发牌。这种一把定输赢的比试运气的成份居多,但并不是说明显的牌面不如人也要赌,而是说在双方都觉得有把握的情况下一把见分晓。

    三把牌之后,机会出现了,刘平飞的底牌是两张银元宝(入乡随俗,刘平飞研发纸牌的时候除了花sè、一至十不变外,JQK和大小王并没有沿用原来的设计,J变成银元宝、Q变成金元宝、K变成珍宝,大小王换成了大小佛爷,平州扑克去除了大小佛爷),发第三张依旧是银元宝,而丁胖子是珍宝。

    刘平飞目光一紧,难道这牌动了手腿,老张头在理牌的时候就做好了牌,自己一时大意了。第四张下来,依旧是银元宝,丁胖还是珍宝,看着丁胖洋洋得意的表情,刘平飞果断地掷牌不跟了,身后一阵叹息声。只见老张头脸sè微变,死盯了刘平飞一眼,要知刘平飞此时的牌是四个银元宝,大的够可以了,依然还能放弃。

    不理老张头和丁胖子的愕然,刘平飞注意起老张头洗牌,牌飞快地在两手间翻动,变换着花样,让人目不睱接。可是,刘平飞一双灵眼却飞快地将牌的顺序记了个清楚,看老张头一脸自得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动的手腿没人知道。

    理好的牌居中放好,老张头就要发牌,如果按这个顺序,刘平飞是三个九一对金元宝,丁胖子是三个银元宝一对五,依旧是丁胖子大。刘平飞手指一敲桌面,说道:“将第一张放在最下面后再发牌。”

    老张头闻言脸sè一变,冷着声问道:“胡公子,可有什么不妥?”目光烁烁看着刘平飞,想知道眼前这位胡公子是否看出了自己做弊的手法。

    刘平飞微微一笑,道:“没有不妥,只是我想变动一下牌。”按照时下的规定并无不妥,老张头只得照办。丁胖子显然得到暗示,跟了一下后便放弃了。

    接下来的几把,老张头有的动手腿有的没动,想试探刘平飞的底细,刘平飞却每盘发牌前都要变动一下牌,有时一张有时两张有时对半,让老张头摸不清他的底细,却也不敢于在洗牌的时候做手腿。

    很快二十多把过去了,刘平飞的手气不错,赢多输少,由于盲注压得是十两,即使没有见分晓刘平飞又赢了二百多两。眼见得自己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丁胖子有些急了,频频暗示老张头出绝活取胜。老张头被催的次数多了,暗中咬牙,准备用自己苦练的换牌绝技帮丁胖子取胜。

    换牌是赌场出千常用的一种手法,不过手法有高低之分,低手利用手快,引起对方分神,将牌换走,而高手却将牌藏在袖中,利用手部肌肉的挪动,在抬手低袖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牌换走。

    在纸牌出现前,赌场就有高手利用这招来换牌九、骰子之类的,这些灵瑶也曾告诉过刘平飞,甚至让人演示过给刘平飞看。所以老张头手刚开始低垂,将衣袖挡住下方,刘平飞就明白了,要偷梁换柱。

    冷眼看去,老张头在手按到牌上的时候,袖中乾坤将要的牌送到掌下,看似在摸牌,实则拈起的已经是袖中藏好的纸牌。两张底牌送到丁胖子手中,刘平飞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一对金元宝,想来是鼓励自己跟牌下注了。

    等第三张牌金元宝落到桌上时,刘平飞看看丁胖子是一张十,想来底牌是两张十了,根据自己刚才在理牌时的观察,接下来的牌是几张小牌,如果正常发展自己是三个金元宝,丁胖子是三个十,且如他所愿,压上五百两,看他怎样发牌。

    见刘平飞终于吞下饵料,丁胖子嘴角忍不住绽出笑意,老张头眼中也喜sè一闪,认定刘平飞没有识破自己的伎俩,神情轻松下来,越发自如自信。

    等丁胖子跟了五百两后又加了二百两,刘平飞当然不甘示弱,加上。发第四张牌,这次没有动手腿,刘平飞一张八,丁胖子一张六,从牌面上看刘平飞赢。刘平飞又加上了八百两,丁胖子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已经乐翻了天。

    故意迟疑再三,丁胖子咬着牙道:“输赢就这一把,赌了。”将身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大概有一千四百两左右。身旁的人都是赌场老手,但像这样的豪赌还是少见,禁不住都轻呼出声。

    推出筹码后,丁胖子斜着眼挑衅地看着刘平飞,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胡公子,丁某今天出门没带银两,胡公子能赢的话这些银两就送给胡公子当茶水钱。”

    三千两的茶水钱,估计景帝一年也花不了这么多,刘平飞腹诽着,毫不手软地将面前的筹码也推了出来。刘平飞面前的筹码多出大要六七百两,丁胖子见刘平飞将筹码全部推出,不禁动了贪念,假笑道:“胡公子你的筹码有点多,丁某将手下带的零碎都押上,就算对等如何。”

    刘平飞暗笑,这丁胖子还真以为自己稳赢,这回让他输得光屁股出门才爽。于是点头答应,丁胖子笑眯眯地将指上的金戒指撸下,又解下金项链,大概觉得自己稳胜,居然将腰间的玉佩和怀中的一件玉雕也放在桌上。

    别的东西倒没有什么,这件玉雕却是用最著名的大凉温玉圆雕而成的玉佛,寸许见方,晶莹剔透,而且琢磨jīng细,纹饰优美,至少价值也在五百两以上。丁胖子假做大方地道:“一件玩意,如果胡公子能赢的话就送与公子把玩,这东西倒来之不易。”

    刘平飞也不客气,点点头,示意老张头发牌。老张头静了片刻,伸手抓牌,先发的是刘平飞的牌,紧接着抓丁胖子的牌,故技重施,前臂上的肌肉扭动,挤动手臂上的皮夹,将事先藏在夹中的纸牌推出,手一低,衣袖垂下,趁势滑落到手中。

    正暗中得计,哪知刘平飞眼不眨地正注视着老张头的一举一动,见他手一垂,知道又在换牌,伸出指来在面前堆着的筹码最上方一弹,一个绿sè的筹码如同绿箭般正弹中老张头的换牌的右手背。

    老张头只觉手一痛,牌无法抓牢,飘落在桌上。见众人诧异还未发现其中的破绽,老张头立刻喝问道:“胡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诈赌吗?”

    刘平飞也不理他,拿起桌面上新发的牌,夹在食指中指之间,手指一振,纸牌如同飞出,如同刀片般将老张头的衣袖割开,赫然露出里面藏牌的皮夹。

    众人一片哗然,老张头面如死灰,掩着袖管就想溜走,却被愤怒的人群堵住。庄家被抓住出千,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观赌的人群顿时炸了锅,xìng急的已经挽袖子想揍人了,有jiān诈点的开始四处打量准备趁火打劫。

    赌场的人看势不妙,看场的壮汉推开人群,凶神恶煞般地喝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想干什么?”

    老张头飞速地与为首地汉子做了眼神交流,指着刘平飞道:“这人捣乱。”

    丁胖子也回过神来,一边随声附和,一边伸了手想把桌的筹码扒回。不用刘平飞出手,身后的常用青早就看得一肚子火,见丁胖子动手想抢筹码,怪笑一声,探身上前抓住丁胖子的前襟,一带一抖,胖子手舞足蹈地飞了出去,压倒一片看赌的人。

    那些看场的汉子一看动了手,机会来了,不容分说就将刘平飞和常用青两人围在当中,就想动手。突然,站在旁边观赌的员外出声讥道:“如意坊好大的威风,不光诈赌还要仗势欺人吗?”

    刘平飞虽然不惧眼前的阵势,但见有人出言相帮,还是感激。那领头的汉子怪眼一翻,骂道:“管你屁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收拾。”

    正在此时,门前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休得无礼。”随着话声,一名华服公子手持折扇出现,众人一见,纷纷让开,赌场内的汉子更是谀笑地躬身请安,口中称道:“见过三公子。”

    那华服公子不理手下,快步来到员外身前躬身行礼,道:“见过雷叔,属下无礼,多有得罪,我向雷叔陪罪。”

    雷员外点头笑道:“邓大哥倒是生了个好儿子,罢了,我只是路见不平,你不必管我。”

    邓三公子叫过老张头,问明缘由,大声向聚在屋中的赌客们道:“诸位,此事是鄙庄不对,今天每位在场的大爷都可免费领取五两筹码,算是鄙庄的陪罪,请各位跟李管事前去登记领钱,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谁领了钱还乱嚼舌头,可别怪邓某人不客气。”

    看着赌客们纷纷跟着李管事散去,邓公子来到刘平飞面前,笑道:“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否是来砸场子的,今天的事是鄙庄不对,你赢的筹码一会我会让人换上银两,鄙庄还送一千两银子给公子赔罪,此事到此为止,鄙庄不希望再见到公子。”

    正说着,有人送来银票,刘平飞略一过目,千两银票七张。收好后,刘平飞把桌上的玉雕也放入怀中,示意常用青把那些金饰拿好,原本想与那雷员外说上两句,不料那邓三公子却在一旁冷着脸说道:“送客。”

    刘平飞只得冲雷员外点点头,带着常用青和两名手下扬长而去。

    待送走雷员外,邓三公子到赌场内部的客厅落座,yīn着脸想了半天,吩咐道:“派几个机灵人去摸摸那姓胡的底细,七千两银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要有命拿没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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