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宁惹死神，不惹杀先生
()今天晚上可能有事出去，早点发吧！
淅沥的小雨下了整夜，空气中充满了cháo湿的味道，华天大酒店十二层的一个套间里，荀慧珍闭起眼睛站在窗前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良久，她坐回沙发，轻轻捻起茶杯，放在鼻端闻了闻，才饮了一小口，淡淡的绿茶香气充斥在唇齿之间，她缓缓闭上眼睛恍如老僧入定般静坐着动也不动。
门外有人小声的敲了几下：“有位刘jǐng官找您！”
“请他进来吧！”荀慧珍眉头蹙起，眼波闪动。
门打开了，刘红军提着个布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荀慧珍笑了站了起来，摆摆手门关上了。
“请坐吧，刘jǐng官！…喝茶，刚沏好的！”
两人面对面坐好，荀慧珍将一小杯新倒好的茶推到了刘红军的面前，刘红军也不言语，把布包放在脚边后，那双厚大的眼镜片就直对着荀慧珍的脸庞一动不动。
荀慧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躲闪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推过一包铁盒的三五牌香烟：“记得刘jǐng官是吸烟的，我这里只有这一种，希望你别介意，随意吧！”
刘红军的眼镜片闪了闪，嘿嘿一笑：“王夫人最近挺忙的吧？”
“怎么会忙呢？我很闲的！”荀慧珍笑道。
“哦，出了天玺又进了华天，大半夜的搬来搬去，还不够忙吗，那是不是说某些该死的人都死了，所以才闲了呢？”刘红军不紧不慢地说道。
荀慧珍捻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抬起头直视着他：“刘jǐng官，你这话可让人不太好理解呀！”
“王夫人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理解不了呢？还用我说那么清楚吗？”刘红军歪了歪嘴，露出了笑容。
“这么说刘jǐng官是手里有证据了？”荀慧珍轻倚在靠背上说道。
刘红军摇头叹息道：“证据我是没有，就算真有有用吗？”
“刘jǐng官聪明！那你这是…”荀慧珍笑着问道。
“呵呵，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就开门见山了…”刘红军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支烟来夹在手上，却并不点燃，“我知道近期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非要证据我也不是找不到，但那些和我无关！本来还有些好奇，好几年没回长沙，一回来能办出这么多事，还用上了职业杀手！就酒店里没人帮着根本不可能，昨天上午这里的一个门童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连这样的人都会帮着你…呵呵，手能伸这么长的整个长沙无非就二个人能办到！具体是谁很容易就知道了，既然解决了我的好奇，那其它的我就不关心了，今天来是想请王夫人告诉我一个事情…”
说着话他弯腰把脚边的那个布包拎了起来，递到了荀慧珍的面前：“这个东西真正的主人是谁？”
荀慧珍捏了捏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裹着的赫然是小五一直用惯了的诡刺。
“这…”荀慧珍的脸sè变了。
“黑风又是…”
刘红军的话刚一出口，就见荀慧珍将手指放在了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按动电视遥控，将电视台选到个音乐的节目才凑到刘红军的耳边：“拿好这东西，我们换个地方谈！”
酒店的咖啡厅此时空无一人，荀慧珍引着刘红军坐到个靠窗的桌旁，保镖已被留在了门外，荀慧珍依旧不放心地四下看了半天，才叫过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
刘红军虽有些疑惑但也明白事情想必很重要，一言不发地静等着，直等到咖啡摆在面前，服务生走远后荀慧珍才紧蹙着眉头低声问道：“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只看见武器就知道人已经不在了，看来这武器对那个小五一定非常重要！刘红军也压低了声音，毫不保留地将昨天傍晚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
“小五说的是‘原来你就是杀…’，是这话吗？那个人抬抬手就杀了小五？”荀慧珍犹豫着问道。
刘红军点了点头，确实就是如此。
“然后呢？”荀慧珍追问道。
“然后…没然后了，那人就直接走了！”刘红军回答道。
“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人救了你…”荀慧珍松了口气。
“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刘红军问道。
“勉强也算见过一次吧，认识可谈不上！”荀慧珍苦笑着摇头，接着道，“刘jǐng官，你知道你昨天冒了多大险吗？那个问题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我找了二十年了！”刘红军恨恨道。
荀慧珍怔了怔：“二十年！咦…该不是田家妹子的事情吧？”
刘红军一愕，随即变了脸：“你见过小芸？我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动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是敢碰她的话我豁了老命也非…”
“好了好了，刘jǐng官你别费这个心了，谁会对她不好呀！我是见过她，喜欢她还来不及呢，那么可人的妹子，唉，要真是我亲妹子该多好！”荀慧珍正笑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sè变了，“不对！刘jǐng官，你是不是说田大队长夫妇的案子和这武器有什么联系？”
“就是它，绝对不会有错！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谁想到人现在死了，你说我…唉…”刘红军叹了口气，终于点上了那支烟狠狠地嘬了起来。
荀慧珍握着咖啡杯也沉默了下来，良久，才略显为难地说道：“刘jǐng官，当年你帮过我，我也钦佩你的执着！不过我还是劝你别查下去了，别人我就不会再多说了，但是你，我会和你讲为什么不要再查下去了，请记住，绝对不要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说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将是灾难！能答应我吗？”
刘红军眼镜片闪烁，踌躇了很久，才许许点头。
“好的！听我慢慢说，别太着急，两年前我离开长沙后先去了香港，后来又到了新加坡，在那里有个人和我联系，想要和我一起合作个生意，那人很神秘，从没见过，只知道是个男人，他说和我是老乡，也了解我以往的一些行事，我当时有些好奇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是闲着就答应了。后来这个生意就开始了运作，是家桥梁公司，取名‘黑风’！刘jǐng官也许不太清楚，桥梁公司就是杀手的中介，能明白吗？我呢只是负责一些客户的资金往来，至于谁去执行刺杀谁又是出钱的客户，我就一概不知了，钱很好赚！合作了一段时间，我也算知道了点儿内幕吧，原来像我们这样的桥梁公司全世界有很多，这些桥梁公司早在几年前就组成了一个叫做‘刺杀联盟’的集体，信息资源相互间共享…”
看刘红军听得很仔细，荀慧珍喝了口咖啡，手指点了点那个布包，继续说道：“既然是桥梁公司，内部都会豢养很多执行人，也可以理解是公司自己的杀手，这些执行人出来办事身上是有信号接收器的，一旦任务失败导致身死马上就会有人进行追踪，致执行人死亡会被视为对桥梁公司的挑衅，如果是有生意在身的话更会令公司名誉受损，所以公司方面会不惜一切地想办法报复或进行补救！…刘jǐng官，你想象不出来这些人的手段，如果让他们找到你，唉，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因为这小五就是黑风的执行人之一！”
听到这里，刘红军想了想，道：“我很留意了，肯定没有留尾巴…”
“呵呵…”荀慧珍笑了，“再留意也没有用处的，他们的追踪方式很奇特，至于为什么你现在还很安全，那是因为小五是死在那人的手里！”
“你是说…”刘红军没太明白。
“先别急，我会说到这个人的！”停了停，荀慧珍又讲了起来，“刺杀联盟整合全世界的桥梁后，通过多方面的评比，综合出一个排名榜，我们这边叫它‘可乐榜’，可能是根据译音这样叫的吧！在‘可乐榜’上有一百位杀手，相信刘jǐng官知道干这行的人千千万万，只上榜百人那是挺难的，相信这也是刺杀联盟经营上的一大策略，通过‘可乐榜’能吸引更多的杀手加入桥梁公司，因为只要能榜上有名，杀手本人的身价就能更上个台阶，这么讲可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听说几年前的‘可乐榜’名次交替非常频密，到了近几年已经趋于稳定，尤其是前十的名次好像有二、三年的样子了吧，没有什么变化！”
刘红军忽然开口问道：“原始武器能排到第几名？”
“刘jǐng官很有眼力呀！嗯，他是第五！我请他来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实在是怕在事情没结果之前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别人手上，所以只好请他过来帮一下！”荀慧珍蹙起眉头，手指在桌上无节奏地轻敲着。
“有黑风当你的后盾，谁还能杀得了你？”刘红军不解地问道。
荀慧珍无奈地笑了笑，道：“黑风也不敢惹这个人的！这就是为什么刘jǐng官你昨天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吃饭睡觉…”
“你说的是救我的那人？”刘红军探身问道。
“是呀！那人排名‘可乐帮’第一，要不能随便一下就杀掉小五，我听说单论近身搏击的话这小五应该能进‘可乐榜’前五十，连原始武器要杀他恐怕也得费点儿周折！”荀慧珍说道。
“原来你就是杀…”刘红军脑海里闪过昨天小五和那人的对话，忙问道：“他叫什么？”
“杀先生！据说见过他的人必死，更没有活着的人见到过他出手！我们行里有个传言，“宁惹死神，不惹杀先生’就是形容他的，倒是还真没听过他会救人，昨天这个实在令人想不太明白…”荀慧珍颇为费解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小五是被这个杀先生所杀，所以黑风就不会再追究了？”刘红军问道。
“是的，再追究下去的话就会惹到杀先生了！刘jǐng官是不知道的，这个杀先生规矩很多，而且典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稍不如意则会大开杀戒！曾经rì本有个黑社会组织就是惹了他，被他连着追杀了一个多星期，整个组织的二百多人全都杀光！…真说怕了他可能也未必，但被这么个人盯上，谁能好受，所以没有人愿意惹他！”荀慧珍解释道。
刘红军又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后才开口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再查下去的话就难免会接触到黑风，对吗？”
“就怕是这样！我不清楚是谁教的小五，也不知道执行人都在哪里训练，想找这些资料肯定要接触黑风，以你刘jǐng官的能力绝对办不到，只会给自己和家人引祸上身，除非…除非是那个杀先生愿意帮你，呵呵，这个可能xìng不大的，和他谈生意不容易…”
刘红军匆匆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荀慧珍摇头叹息道：“联系他不是很容易，黑风目前还没有同他合作过，需要走另外一家桥梁才可以，不过我现在因为一些私事暂时不能接触这家桥梁！再等等吧，等我解决完私事，我想办法帮你联系他，好吗？”
刘红军沉默地抽着烟，半晌才抬头看着她道：“谢谢你！”
刘红军的身影已消失在咖啡厅的入口处，荀慧珍依旧紧蹙着眉头，杀先生为什么要出手救他？一定有什么原因！思前想后，荀慧珍的双眼亮了起来瞬间又眯了起来，难道会是这样？
要不要试一下？她摸出手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编辑了个短信发送出去……
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猴子联系，田芸拨通了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田jǐng官，早啊！有事儿请说…”
猴子的语气一如昨天，当听说那个嫌犯的拼图需要他们来配合查找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昨天就想这么着来着，可又怕市局那边会有什么规定，省得给田jǐng官找麻烦，呵呵！没问题，十分钟以后，辛苦田jǐng官送到市局门口的传达室，我找人过去拿！”
还真够快的！没等田芸打算挂电话，猴子那边又说上了：“我说田jǐng官，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呀，贩卖、加工毒品这样的资料会不会对您的工作有什么帮助呢？”
啊？这是要给自己提供资料吗？田芸手握着电话怔住了，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淅沥的小雨下了整夜，空气中充满了cháo湿的味道，华天大酒店十二层的一个套间里，荀慧珍闭起眼睛站在窗前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良久，她坐回沙发，轻轻捻起茶杯，放在鼻端闻了闻，才饮了一小口，淡淡的绿茶香气充斥在唇齿之间，她缓缓闭上眼睛恍如老僧入定般静坐着动也不动。
门外有人小声的敲了几下：“有位刘jǐng官找您！”
“请他进来吧！”荀慧珍眉头蹙起，眼波闪动。
门打开了，刘红军提着个布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荀慧珍笑了站了起来，摆摆手门关上了。
“请坐吧，刘jǐng官！…喝茶，刚沏好的！”
两人面对面坐好，荀慧珍将一小杯新倒好的茶推到了刘红军的面前，刘红军也不言语，把布包放在脚边后，那双厚大的眼镜片就直对着荀慧珍的脸庞一动不动。
荀慧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躲闪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推过一包铁盒的三五牌香烟：“记得刘jǐng官是吸烟的，我这里只有这一种，希望你别介意，随意吧！”
刘红军的眼镜片闪了闪，嘿嘿一笑：“王夫人最近挺忙的吧？”
“怎么会忙呢？我很闲的！”荀慧珍笑道。
“哦，出了天玺又进了华天，大半夜的搬来搬去，还不够忙吗，那是不是说某些该死的人都死了，所以才闲了呢？”刘红军不紧不慢地说道。
荀慧珍捻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抬起头直视着他：“刘jǐng官，你这话可让人不太好理解呀！”
“王夫人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理解不了呢？还用我说那么清楚吗？”刘红军歪了歪嘴，露出了笑容。
“这么说刘jǐng官是手里有证据了？”荀慧珍轻倚在靠背上说道。
刘红军摇头叹息道：“证据我是没有，就算真有有用吗？”
“刘jǐng官聪明！那你这是…”荀慧珍笑着问道。
“呵呵，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就开门见山了…”刘红军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支烟来夹在手上，却并不点燃，“我知道近期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非要证据我也不是找不到，但那些和我无关！本来还有些好奇，好几年没回长沙，一回来能办出这么多事，还用上了职业杀手！就酒店里没人帮着根本不可能，昨天上午这里的一个门童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连这样的人都会帮着你…呵呵，手能伸这么长的整个长沙无非就二个人能办到！具体是谁很容易就知道了，既然解决了我的好奇，那其它的我就不关心了，今天来是想请王夫人告诉我一个事情…”
说着话他弯腰把脚边的那个布包拎了起来，递到了荀慧珍的面前：“这个东西真正的主人是谁？”
荀慧珍捏了捏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裹着的赫然是小五一直用惯了的诡刺。
“这…”荀慧珍的脸sè变了。
“黑风又是…”
刘红军的话刚一出口，就见荀慧珍将手指放在了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按动电视遥控，将电视台选到个音乐的节目才凑到刘红军的耳边：“拿好这东西，我们换个地方谈！”
酒店的咖啡厅此时空无一人，荀慧珍引着刘红军坐到个靠窗的桌旁，保镖已被留在了门外，荀慧珍依旧不放心地四下看了半天，才叫过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
刘红军虽有些疑惑但也明白事情想必很重要，一言不发地静等着，直等到咖啡摆在面前，服务生走远后荀慧珍才紧蹙着眉头低声问道：“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只看见武器就知道人已经不在了，看来这武器对那个小五一定非常重要！刘红军也压低了声音，毫不保留地将昨天傍晚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
“小五说的是‘原来你就是杀…’，是这话吗？那个人抬抬手就杀了小五？”荀慧珍犹豫着问道。
刘红军点了点头，确实就是如此。
“然后呢？”荀慧珍追问道。
“然后…没然后了，那人就直接走了！”刘红军回答道。
“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人救了你…”荀慧珍松了口气。
“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刘红军问道。
“勉强也算见过一次吧，认识可谈不上！”荀慧珍苦笑着摇头，接着道，“刘jǐng官，你知道你昨天冒了多大险吗？那个问题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我找了二十年了！”刘红军恨恨道。
荀慧珍怔了怔：“二十年！咦…该不是田家妹子的事情吧？”
刘红军一愕，随即变了脸：“你见过小芸？我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动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是敢碰她的话我豁了老命也非…”
“好了好了，刘jǐng官你别费这个心了，谁会对她不好呀！我是见过她，喜欢她还来不及呢，那么可人的妹子，唉，要真是我亲妹子该多好！”荀慧珍正笑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sè变了，“不对！刘jǐng官，你是不是说田大队长夫妇的案子和这武器有什么联系？”
“就是它，绝对不会有错！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谁想到人现在死了，你说我…唉…”刘红军叹了口气，终于点上了那支烟狠狠地嘬了起来。
荀慧珍握着咖啡杯也沉默了下来，良久，才略显为难地说道：“刘jǐng官，当年你帮过我，我也钦佩你的执着！不过我还是劝你别查下去了，别人我就不会再多说了，但是你，我会和你讲为什么不要再查下去了，请记住，绝对不要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说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将是灾难！能答应我吗？”
刘红军眼镜片闪烁，踌躇了很久，才许许点头。
“好的！听我慢慢说，别太着急，两年前我离开长沙后先去了香港，后来又到了新加坡，在那里有个人和我联系，想要和我一起合作个生意，那人很神秘，从没见过，只知道是个男人，他说和我是老乡，也了解我以往的一些行事，我当时有些好奇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是闲着就答应了。后来这个生意就开始了运作，是家桥梁公司，取名‘黑风’！刘jǐng官也许不太清楚，桥梁公司就是杀手的中介，能明白吗？我呢只是负责一些客户的资金往来，至于谁去执行刺杀谁又是出钱的客户，我就一概不知了，钱很好赚！合作了一段时间，我也算知道了点儿内幕吧，原来像我们这样的桥梁公司全世界有很多，这些桥梁公司早在几年前就组成了一个叫做‘刺杀联盟’的集体，信息资源相互间共享…”
看刘红军听得很仔细，荀慧珍喝了口咖啡，手指点了点那个布包，继续说道：“既然是桥梁公司，内部都会豢养很多执行人，也可以理解是公司自己的杀手，这些执行人出来办事身上是有信号接收器的，一旦任务失败导致身死马上就会有人进行追踪，致执行人死亡会被视为对桥梁公司的挑衅，如果是有生意在身的话更会令公司名誉受损，所以公司方面会不惜一切地想办法报复或进行补救！…刘jǐng官，你想象不出来这些人的手段，如果让他们找到你，唉，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因为这小五就是黑风的执行人之一！”
听到这里，刘红军想了想，道：“我很留意了，肯定没有留尾巴…”
“呵呵…”荀慧珍笑了，“再留意也没有用处的，他们的追踪方式很奇特，至于为什么你现在还很安全，那是因为小五是死在那人的手里！”
“你是说…”刘红军没太明白。
“先别急，我会说到这个人的！”停了停，荀慧珍又讲了起来，“刺杀联盟整合全世界的桥梁后，通过多方面的评比，综合出一个排名榜，我们这边叫它‘可乐榜’，可能是根据译音这样叫的吧！在‘可乐榜’上有一百位杀手，相信刘jǐng官知道干这行的人千千万万，只上榜百人那是挺难的，相信这也是刺杀联盟经营上的一大策略，通过‘可乐榜’能吸引更多的杀手加入桥梁公司，因为只要能榜上有名，杀手本人的身价就能更上个台阶，这么讲可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听说几年前的‘可乐榜’名次交替非常频密，到了近几年已经趋于稳定，尤其是前十的名次好像有二、三年的样子了吧，没有什么变化！”
刘红军忽然开口问道：“原始武器能排到第几名？”
“刘jǐng官很有眼力呀！嗯，他是第五！我请他来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实在是怕在事情没结果之前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别人手上，所以只好请他过来帮一下！”荀慧珍蹙起眉头，手指在桌上无节奏地轻敲着。
“有黑风当你的后盾，谁还能杀得了你？”刘红军不解地问道。
荀慧珍无奈地笑了笑，道：“黑风也不敢惹这个人的！这就是为什么刘jǐng官你昨天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吃饭睡觉…”
“你说的是救我的那人？”刘红军探身问道。
“是呀！那人排名‘可乐帮’第一，要不能随便一下就杀掉小五，我听说单论近身搏击的话这小五应该能进‘可乐榜’前五十，连原始武器要杀他恐怕也得费点儿周折！”荀慧珍说道。
“原来你就是杀…”刘红军脑海里闪过昨天小五和那人的对话，忙问道：“他叫什么？”
“杀先生！据说见过他的人必死，更没有活着的人见到过他出手！我们行里有个传言，“宁惹死神，不惹杀先生’就是形容他的，倒是还真没听过他会救人，昨天这个实在令人想不太明白…”荀慧珍颇为费解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小五是被这个杀先生所杀，所以黑风就不会再追究了？”刘红军问道。
“是的，再追究下去的话就会惹到杀先生了！刘jǐng官是不知道的，这个杀先生规矩很多，而且典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稍不如意则会大开杀戒！曾经rì本有个黑社会组织就是惹了他，被他连着追杀了一个多星期，整个组织的二百多人全都杀光！…真说怕了他可能也未必，但被这么个人盯上，谁能好受，所以没有人愿意惹他！”荀慧珍解释道。
刘红军又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后才开口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再查下去的话就难免会接触到黑风，对吗？”
“就怕是这样！我不清楚是谁教的小五，也不知道执行人都在哪里训练，想找这些资料肯定要接触黑风，以你刘jǐng官的能力绝对办不到，只会给自己和家人引祸上身，除非…除非是那个杀先生愿意帮你，呵呵，这个可能xìng不大的，和他谈生意不容易…”
刘红军匆匆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荀慧珍摇头叹息道：“联系他不是很容易，黑风目前还没有同他合作过，需要走另外一家桥梁才可以，不过我现在因为一些私事暂时不能接触这家桥梁！再等等吧，等我解决完私事，我想办法帮你联系他，好吗？”
刘红军沉默地抽着烟，半晌才抬头看着她道：“谢谢你！”
刘红军的身影已消失在咖啡厅的入口处，荀慧珍依旧紧蹙着眉头，杀先生为什么要出手救他？一定有什么原因！思前想后，荀慧珍的双眼亮了起来瞬间又眯了起来，难道会是这样？
要不要试一下？她摸出手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编辑了个短信发送出去……
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猴子联系，田芸拨通了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田jǐng官，早啊！有事儿请说…”
猴子的语气一如昨天，当听说那个嫌犯的拼图需要他们来配合查找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昨天就想这么着来着，可又怕市局那边会有什么规定，省得给田jǐng官找麻烦，呵呵！没问题，十分钟以后，辛苦田jǐng官送到市局门口的传达室，我找人过去拿！”
还真够快的！没等田芸打算挂电话，猴子那边又说上了：“我说田jǐng官，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呀，贩卖、加工毒品这样的资料会不会对您的工作有什么帮助呢？”
啊？这是要给自己提供资料吗？田芸手握着电话怔住了，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