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暗战（2）
()乘坐电梯的一拨随着带头大哥先一步到达了七层，电梯间上方的标志将房间号码标示的非常清楚，七零一号房间是在右边的走廊上，带头大哥当先拐了过去，走廊迎面正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人佝偻着身子一拐一拐的，手里还拄着个类似拐杖的东西。
通常酒店的走廊没有多宽，天玺大酒店也不例外，走廊的宽度最多仅能容下三人并肩而行，迎面走来这么个人，众人的行动不免一滞，中年男人却如没看到般依旧一步步走了上前，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两、三步时，中年男人霍然抬头，双眼冒光地盯着众人，那佝偻的身躯猛地挺起，竟是少见的高大魁梧。
此时就是傻子也肯定该明白了，眼前这人肯定是对方的人，那还等什么，带头大哥手中的砍刀才扬起，“叮”一声响他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身体被带得歪了一歪，想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下意识向左右看看，身边的两个兄弟却是在捂着脖子，眼睛都瞪得老大，可似已没了光彩，那指缝间赫然露出一截黑sè的箭尾，暗红sè的血不断从周围涌出，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根硬硬地东西确定插在了上面，是弩箭？！
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走楼梯的另外一拨也凑到了身后，一时有些混乱。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好整以暇地将“拐棍”提了起来，只一翻动间，腾地从“拐棍”侧面折出个硕大的刀锋来，配上“拐棍”样的刀柄，此刀立起怕得有近一人高了，看那长相简直就是把放大了的水果刀。
带头大哥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他费力地控制住自己没倒下去，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了起来，那中年男人的手臂似乎变得好长，跟着一道如闪电般的强光闪起，脖子上一冷，怎么对方变成了头上脚下的姿势？那是…那是自己的身体吗？那上面好像缺了些什么？我那俩个兄弟是怎么了…头在哪里？
才出一刀，已下三头！好快的刀，好稳的出手！
中年男人冷然双手握刀慢悠悠地迈步，刀柄横敲，将三个无头的尸身扒拉到两边，再迈一步，已对上了满脸惊骇的众人，刀随即又缓缓举起……
“大…大哥，我…想去卫生间…”大堂内的寂静终于让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给打破了，俩个留守的汉子齐齐把目光转了过来，是个挺年轻的女服务员，身材和脸蛋都不错，此时正低眉顺目地望着俩人。
“这…再忍会吧！”看看路引，似乎卫生间在电梯间的后面，这真放她走过去，出点儿什么事可难说了。
女服务员满脸乞求的神态挪了两步：“真…真是忍不了了，您通融一下吧，求求您二位了，那边没出口，我跑不了的…”
俩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其实让她去个卫生间，不是很有所谓，就算她真跑出去报了jǐng，jǐng察也来不及赶到这里了，大哥他们都上去有一阵子了，再说一女孩子老跟这儿磨叽，也怪让人心烦的不是。
“行，去吧去吧，把电话放下！”一个汉子皱着眉头摆手道。
刚松了口气的女服务员又慌了：“大哥，我…我没电话！上班不让带着呀…”
“那可得让我们搜一下才成了！谁知道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个电话！…我说的对吧？刀子…”
“对呀！必须得搜一下！”叫“刀子”的那位坏笑着道。
“这…”女服务员还真是忍不住了，也没注意到那俩位脸上坏坏的表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行！…您俩位不相信我就搜吧…”
“手举高走过来吧…”看着女服务员因高举双手而更加突出的胸前，俩个汉子嘿嘿笑了，正无聊呢倒没想到添了这么个事儿，不免sè心大动，虽说不会真做出些什么，可摸摸揉揉就在所难免了。
原本俩个汉子各把在大门口和电梯间的通道口，这会儿都凑到了那女服务员的前面，俩人只顾得笑，却没留意到女服务员的嘴角正露出一丝嘲讽。
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五、六步远，俩人闻着隐隐飘来的香水味更是心动，女服务员忽的露出一个笑容，甜甜的很是诱人，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她的脸却是一板，高举的手上不知何时已各握上了一柄jīng光四shè的小匕首，随着一声清叱，双手齐扬，两柄匕首分左右疾shè向俩汉子。
距离不远又是飞刀，俩人的sè心还未退突遭此变故，哪里来得及躲避，“cāo…”刀子还勉强喊出了一声，可依旧没能改变脖颈上中刀的境况，另外的同伴则是直接倒下了，刀子晃了两晃，手里的砍刀无意识地胡乱挥着，却根本阻拦不住对方的脚步。
“女服务员”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刀子身边随手一拍，恰拍在那小匕首的尾部，“咯…咯…”刀子只听得自己脖子里响了两下，便硬瞪着双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呀，脏死了！”“女服务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几点鲜血赫然粘在上面，她紧皱起眉头边甩弄着边快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客人已经休息了！”……
荀慧珍放下手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小五微微躬身迎在车外。
“我们上去吧！”
“是！”
荀慧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笑了笑走在前面，小五亦步亦趋地跟着，俩人没有经旋转玻璃门而是向一边的大落地玻璃门走去，门内戴着小帽的年轻服务生见二人气度不凡，抢着把门拉开，躬身举臂示意：“欢迎光临华天大酒店！”
俩人搭乘上直达总统套房的电梯，不多时电梯门开启，一个黑衣保镖抽着烟守在通道上，见上来了一男一女，忙放下烟迎了过来：“有什么事？”
“我找钟馗！”荀慧珍礼貌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微笑。
钟馗？！这名字听说是老板早年间混迹时用的，已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了！钟老板名叫钟成，平时更愿意人称他为钟先生，那样会显得有点儿层次。这保镖跟过老板不短的时间，也算恰巧知道些老板的当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能知道这个。
“请问您是…”保镖狐疑着问道。
荀慧珍笑笑却不回答，又是点了点头，身侧的小五突然跨步向前，直绕过那保镖的身体才头也不回地反手向后一挥，空空的手掌上瞬间多出了把窄长的尖刃，一刺即收，仿佛那尖刃并不曾出现在手里一般。
那保镖脖子上一疼，才扭过一半的身体僵硬了下来，挣扎地喝道：“你…你…”
“千万别说话，更别动！被诡刺刺中的人需要安静，不然会马上死掉的！”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一般，小五轻声嘱咐着，静待荀慧珍走过后才又跟在了后面。
总统套房里的钟成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正歪靠在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盯着外面，他在等，等一个足以令他兴奋的消息，为了这次的成功，他几乎将手边的亲信悍将都派了出去，力求一击必胜。
随着手的晃动，威士忌杯中的冰块有节奏地撞击在杯壁上，发出一连串声响，他仰头喝下了半杯，浓浓的冰冻酒液直达腹腔，其实他更喜欢喝加过料的这种酒，那感觉该用什么来形容呢？对，是迷离！就是那个感觉……
不过今天晚上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现在要的是清醒！他轻舒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看，仍是没有任何音信，按说时间应该差不了呀，会不会是有什么意外？钟成皱起了眉头。
总统套房的门轻响了一下，随即“哐…”地爆出一声大响，这种酒店套房的门并没有多少安全措施，总统套房也主要是指的内部环境，而不是说房门能有多结实。
钟成的反应还是满快的，在房门发出响声时已扑到床上，把放在枕头下的枪迅速抓在了手里，触手的硬冷质地反倒是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跟着他举枪对准了房间的走廊，这几下动作之快虽不能说是兔起鹘落却也是相当的快捷。
异常的静谧，套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钟成眯着眼缓缓从床上挪了下来，枪仍是指着走廊，他小心地横向移动着，随之走廊的视角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走廊上没有人？钟成一愕，正犹豫着是否该走过去看看时，一个矮着身子的人影突然出现，枪口对得太高了，再等压低枪口，那人影忽已跃起斜斜扑向自己的身侧。人的速度再快，肯定是快不过子弹，可如果是让子弹没机会发shè呢？
钟成的冷汗下来了，他清楚地感觉到咽喉上有个利刃顶着自己，而自己握枪的手腕也被人握住了。这还是人吗？怎么会有那样快的速度！
枪被这个持刀的年轻人拿走后，利刃也跟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钟成手抚着脖子，涩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笑着退开两步，也不理会，两手交叠在身前静静地站着，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小五没吓着你吧？…钟老板，你不会是连我都不认识了吧？”说着话，荀慧珍一脸笑容款款走了进来。
“珍…姐…”钟成目瞪口呆了，全身仿若进了冰窖般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
“呦，还真记得我呢！呵呵，哆嗦个什么劲儿呀你！是高兴还是激动了？”荀慧珍依旧笑着，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她人都已经到了面前，那今天晚上的行动不用说了，肯定是彻底失败了！钟成也是个人物，过了最初的惊慌倒是强自镇定了下来，他缓缓站直了身体，冷笑着说道：“说这些有意思吗，珍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厉害！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了！…我的那些兄弟呢？”
听他问起这个来，荀慧珍收敛起笑容慢慢摇了摇头。
“明白了！好吧…”钟成叹了口气，惨然一笑，“看样子珍姐是有事情要问我了，那就快点问吧，问完了给我个痛快，好吗？”
“不愧是老江湖，痛快，就这么说了！…我是有事要请教…”荀慧珍两手轻拍了几下，像是赞赏他的痛快，随后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问道，“到底是谁要杀海哥？”
“我不知道！”钟成摊开双手说道，“海哥的事儿我只是个掏钱的，详细我不了解！今天这事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让我干的！…信不信随你吧，我手机在那儿，短信记录留着呢，珍姐你自己查吧！”
“我…倒是相信你的说法，可你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人当枪用的，对吗？”荀慧珍不急不缓地问道。
钟成笑了笑，道：“呵呵，还是珍姐你聪明！是秦玉明联系的我，得半年多了吧，说是只要我愿意掏钱，他就有办法做掉海哥！我以为他是找借口想弄些钱，要不就是让我出钱他给我条路，人家怎么说也是市委书记，想在这地界混没他不行，对吧！那我就掏钱了…谁知道没几天有人短信我，说让我静等些rì子，海哥就快死了，还真吓了我一跳，打那个电话号码过去是个空号，那我就琢磨着先到国外去等等形势再说，结果没过些rì子海哥还真就…死了…”
“我知道海哥是挡了你的财路！…那之后有谁和你联系生意了？”荀慧珍神sè不动继续问道。
钟成摇着头一脸苦笑着道：“没人，就没有人联系过我，我也奇怪呢！直到前几天才又接到短信，让我做掉你！…这事不干完非得把我急死，再说反正海哥的事我也撇不清了，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吧！今天上午又来短信告诉我你已经从市局里出来了，还说了你住的地方，然后就是这样了…”
荀慧珍看得出钟成没说假话，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看来是有人布了个不小的局，把长沙的黑白两道全装了进去，这个钟成则完全是被人当做了局外的一头驴，想用就用用，没用了马上可以卸掉，绝不会牵扯出什么来，这人到底是谁？连秦书明都听他的摆布！可惜秦书明是动早了，要不然也许……
荀慧珍踌躇着，钟成却是耐不住了：“珍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先送我走吧，也别让兄弟们等我…”
“抱歉，走神了！你一路走好…”站起身的同时荀慧珍轻轻点了点头，耳际传来钟成似乎解脱般的低呼，她蹙起了眉头，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着落……
通常酒店的走廊没有多宽，天玺大酒店也不例外，走廊的宽度最多仅能容下三人并肩而行，迎面走来这么个人，众人的行动不免一滞，中年男人却如没看到般依旧一步步走了上前，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两、三步时，中年男人霍然抬头，双眼冒光地盯着众人，那佝偻的身躯猛地挺起，竟是少见的高大魁梧。
此时就是傻子也肯定该明白了，眼前这人肯定是对方的人，那还等什么，带头大哥手中的砍刀才扬起，“叮”一声响他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身体被带得歪了一歪，想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下意识向左右看看，身边的两个兄弟却是在捂着脖子，眼睛都瞪得老大，可似已没了光彩，那指缝间赫然露出一截黑sè的箭尾，暗红sè的血不断从周围涌出，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根硬硬地东西确定插在了上面，是弩箭？！
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走楼梯的另外一拨也凑到了身后，一时有些混乱。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好整以暇地将“拐棍”提了起来，只一翻动间，腾地从“拐棍”侧面折出个硕大的刀锋来，配上“拐棍”样的刀柄，此刀立起怕得有近一人高了，看那长相简直就是把放大了的水果刀。
带头大哥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他费力地控制住自己没倒下去，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了起来，那中年男人的手臂似乎变得好长，跟着一道如闪电般的强光闪起，脖子上一冷，怎么对方变成了头上脚下的姿势？那是…那是自己的身体吗？那上面好像缺了些什么？我那俩个兄弟是怎么了…头在哪里？
才出一刀，已下三头！好快的刀，好稳的出手！
中年男人冷然双手握刀慢悠悠地迈步，刀柄横敲，将三个无头的尸身扒拉到两边，再迈一步，已对上了满脸惊骇的众人，刀随即又缓缓举起……
“大…大哥，我…想去卫生间…”大堂内的寂静终于让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给打破了，俩个留守的汉子齐齐把目光转了过来，是个挺年轻的女服务员，身材和脸蛋都不错，此时正低眉顺目地望着俩人。
“这…再忍会吧！”看看路引，似乎卫生间在电梯间的后面，这真放她走过去，出点儿什么事可难说了。
女服务员满脸乞求的神态挪了两步：“真…真是忍不了了，您通融一下吧，求求您二位了，那边没出口，我跑不了的…”
俩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其实让她去个卫生间，不是很有所谓，就算她真跑出去报了jǐng，jǐng察也来不及赶到这里了，大哥他们都上去有一阵子了，再说一女孩子老跟这儿磨叽，也怪让人心烦的不是。
“行，去吧去吧，把电话放下！”一个汉子皱着眉头摆手道。
刚松了口气的女服务员又慌了：“大哥，我…我没电话！上班不让带着呀…”
“那可得让我们搜一下才成了！谁知道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个电话！…我说的对吧？刀子…”
“对呀！必须得搜一下！”叫“刀子”的那位坏笑着道。
“这…”女服务员还真是忍不住了，也没注意到那俩位脸上坏坏的表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行！…您俩位不相信我就搜吧…”
“手举高走过来吧…”看着女服务员因高举双手而更加突出的胸前，俩个汉子嘿嘿笑了，正无聊呢倒没想到添了这么个事儿，不免sè心大动，虽说不会真做出些什么，可摸摸揉揉就在所难免了。
原本俩个汉子各把在大门口和电梯间的通道口，这会儿都凑到了那女服务员的前面，俩人只顾得笑，却没留意到女服务员的嘴角正露出一丝嘲讽。
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五、六步远，俩人闻着隐隐飘来的香水味更是心动，女服务员忽的露出一个笑容，甜甜的很是诱人，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她的脸却是一板，高举的手上不知何时已各握上了一柄jīng光四shè的小匕首，随着一声清叱，双手齐扬，两柄匕首分左右疾shè向俩汉子。
距离不远又是飞刀，俩人的sè心还未退突遭此变故，哪里来得及躲避，“cāo…”刀子还勉强喊出了一声，可依旧没能改变脖颈上中刀的境况，另外的同伴则是直接倒下了，刀子晃了两晃，手里的砍刀无意识地胡乱挥着，却根本阻拦不住对方的脚步。
“女服务员”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刀子身边随手一拍，恰拍在那小匕首的尾部，“咯…咯…”刀子只听得自己脖子里响了两下，便硬瞪着双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呀，脏死了！”“女服务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几点鲜血赫然粘在上面，她紧皱起眉头边甩弄着边快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客人已经休息了！”……
荀慧珍放下手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小五微微躬身迎在车外。
“我们上去吧！”
“是！”
荀慧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笑了笑走在前面，小五亦步亦趋地跟着，俩人没有经旋转玻璃门而是向一边的大落地玻璃门走去，门内戴着小帽的年轻服务生见二人气度不凡，抢着把门拉开，躬身举臂示意：“欢迎光临华天大酒店！”
俩人搭乘上直达总统套房的电梯，不多时电梯门开启，一个黑衣保镖抽着烟守在通道上，见上来了一男一女，忙放下烟迎了过来：“有什么事？”
“我找钟馗！”荀慧珍礼貌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微笑。
钟馗？！这名字听说是老板早年间混迹时用的，已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了！钟老板名叫钟成，平时更愿意人称他为钟先生，那样会显得有点儿层次。这保镖跟过老板不短的时间，也算恰巧知道些老板的当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能知道这个。
“请问您是…”保镖狐疑着问道。
荀慧珍笑笑却不回答，又是点了点头，身侧的小五突然跨步向前，直绕过那保镖的身体才头也不回地反手向后一挥，空空的手掌上瞬间多出了把窄长的尖刃，一刺即收，仿佛那尖刃并不曾出现在手里一般。
那保镖脖子上一疼，才扭过一半的身体僵硬了下来，挣扎地喝道：“你…你…”
“千万别说话，更别动！被诡刺刺中的人需要安静，不然会马上死掉的！”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一般，小五轻声嘱咐着，静待荀慧珍走过后才又跟在了后面。
总统套房里的钟成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正歪靠在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盯着外面，他在等，等一个足以令他兴奋的消息，为了这次的成功，他几乎将手边的亲信悍将都派了出去，力求一击必胜。
随着手的晃动，威士忌杯中的冰块有节奏地撞击在杯壁上，发出一连串声响，他仰头喝下了半杯，浓浓的冰冻酒液直达腹腔，其实他更喜欢喝加过料的这种酒，那感觉该用什么来形容呢？对，是迷离！就是那个感觉……
不过今天晚上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现在要的是清醒！他轻舒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看，仍是没有任何音信，按说时间应该差不了呀，会不会是有什么意外？钟成皱起了眉头。
总统套房的门轻响了一下，随即“哐…”地爆出一声大响，这种酒店套房的门并没有多少安全措施，总统套房也主要是指的内部环境，而不是说房门能有多结实。
钟成的反应还是满快的，在房门发出响声时已扑到床上，把放在枕头下的枪迅速抓在了手里，触手的硬冷质地反倒是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跟着他举枪对准了房间的走廊，这几下动作之快虽不能说是兔起鹘落却也是相当的快捷。
异常的静谧，套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钟成眯着眼缓缓从床上挪了下来，枪仍是指着走廊，他小心地横向移动着，随之走廊的视角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走廊上没有人？钟成一愕，正犹豫着是否该走过去看看时，一个矮着身子的人影突然出现，枪口对得太高了，再等压低枪口，那人影忽已跃起斜斜扑向自己的身侧。人的速度再快，肯定是快不过子弹，可如果是让子弹没机会发shè呢？
钟成的冷汗下来了，他清楚地感觉到咽喉上有个利刃顶着自己，而自己握枪的手腕也被人握住了。这还是人吗？怎么会有那样快的速度！
枪被这个持刀的年轻人拿走后，利刃也跟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钟成手抚着脖子，涩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笑着退开两步，也不理会，两手交叠在身前静静地站着，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小五没吓着你吧？…钟老板，你不会是连我都不认识了吧？”说着话，荀慧珍一脸笑容款款走了进来。
“珍…姐…”钟成目瞪口呆了，全身仿若进了冰窖般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
“呦，还真记得我呢！呵呵，哆嗦个什么劲儿呀你！是高兴还是激动了？”荀慧珍依旧笑着，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她人都已经到了面前，那今天晚上的行动不用说了，肯定是彻底失败了！钟成也是个人物，过了最初的惊慌倒是强自镇定了下来，他缓缓站直了身体，冷笑着说道：“说这些有意思吗，珍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厉害！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了！…我的那些兄弟呢？”
听他问起这个来，荀慧珍收敛起笑容慢慢摇了摇头。
“明白了！好吧…”钟成叹了口气，惨然一笑，“看样子珍姐是有事情要问我了，那就快点问吧，问完了给我个痛快，好吗？”
“不愧是老江湖，痛快，就这么说了！…我是有事要请教…”荀慧珍两手轻拍了几下，像是赞赏他的痛快，随后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问道，“到底是谁要杀海哥？”
“我不知道！”钟成摊开双手说道，“海哥的事儿我只是个掏钱的，详细我不了解！今天这事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让我干的！…信不信随你吧，我手机在那儿，短信记录留着呢，珍姐你自己查吧！”
“我…倒是相信你的说法，可你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人当枪用的，对吗？”荀慧珍不急不缓地问道。
钟成笑了笑，道：“呵呵，还是珍姐你聪明！是秦玉明联系的我，得半年多了吧，说是只要我愿意掏钱，他就有办法做掉海哥！我以为他是找借口想弄些钱，要不就是让我出钱他给我条路，人家怎么说也是市委书记，想在这地界混没他不行，对吧！那我就掏钱了…谁知道没几天有人短信我，说让我静等些rì子，海哥就快死了，还真吓了我一跳，打那个电话号码过去是个空号，那我就琢磨着先到国外去等等形势再说，结果没过些rì子海哥还真就…死了…”
“我知道海哥是挡了你的财路！…那之后有谁和你联系生意了？”荀慧珍神sè不动继续问道。
钟成摇着头一脸苦笑着道：“没人，就没有人联系过我，我也奇怪呢！直到前几天才又接到短信，让我做掉你！…这事不干完非得把我急死，再说反正海哥的事我也撇不清了，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吧！今天上午又来短信告诉我你已经从市局里出来了，还说了你住的地方，然后就是这样了…”
荀慧珍看得出钟成没说假话，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看来是有人布了个不小的局，把长沙的黑白两道全装了进去，这个钟成则完全是被人当做了局外的一头驴，想用就用用，没用了马上可以卸掉，绝不会牵扯出什么来，这人到底是谁？连秦书明都听他的摆布！可惜秦书明是动早了，要不然也许……
荀慧珍踌躇着，钟成却是耐不住了：“珍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先送我走吧，也别让兄弟们等我…”
“抱歉，走神了！你一路走好…”站起身的同时荀慧珍轻轻点了点头，耳际传来钟成似乎解脱般的低呼，她蹙起了眉头，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