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秦书记之死
()张华正拍着胸脯保证，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看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接通了电话，“嗯…嗯…我这就过去…”答应了几声后挂断：“刘师傅，荀慧珍现在在市局，她请求保护，说是有人要杀她…”
“啊？”刘红军愣了愣，跟着挑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把jǐng察当成保镖了，有一套！嘿嘿…成，你赶紧去吧！”
待办公室里又恢复了静谧，刘红军慢慢摸出个老式的硬皮笔记本，小心地翻开到其中一页，馊黄的纸页中画着个图形，那是把尖刀的样子，狭窄的双锋刀刃，前端锋锐……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让我看到你了…”刘红军手指轻抚着纸页喃喃自语，放松的身体缓缓挺直……
当荀慧珍用优雅的步伐进入市局的几分钟后，秦书记桌上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他犹豫着接通了这个从没见过的号码，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手指在已谢得几乎不剩多少头发的脑袋上来回挠着，像是能通过这动作理清自己心里的烦躁。
打电话的那人很明确地告诉他，他的小姨子和赵chūn明是死在荀慧珍cāo纵下，而他本人则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坦白说秦书记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消息有些半信半疑，那个当年还有些风韵可说话声音总是高八度的小姨子腿脚本就不好，几乎任何事情都不信任别人，连打扫个卫生…唉，请个工人能花几个钱？结果害得自己这几天一进家门就需要面对张哭哭啼啼的丧脸，想起来就晦气。赵chūn明好歹算是被人杀的，可他脖子那金链子足有手指粗细，手表还是劳力士的白金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总是爱显摆，不招人惦记才怪。
如果不是打电话的人身份不同，秦书记就会把这个当做玩笑了，可要确实如此呢？他摇了摇头，荀慧珍他认识，并且还很熟，那是个很有女人味的漂亮女人，她会有那么狠？早年间似乎有些耳闻，但只怕那女人背后的还是王远海吧。
自己会是下一个目标？秦书记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就算一切真如电话里说的，她能真敢动我？呵呵，那不是开玩笑，一个连老公都死了的女人敢动长沙的一把手，用那些摆不上台面的江湖手段，秦书记觉得有些好笑，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些年来王远海等人的画面。不对，如果这女人手里真握有些什么东西，那可怎么办？
秦书记微闭着双眼在办公室里慢慢踱着，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找个人和她聊聊吧，让这女人别做什么傻事！对，好好敲打敲打她……
主意打定，他通知司机备车，很多事情不能在办公室里说，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秦书记喜欢湘江边大桥下，那里很安静，吹吹江风能令人头脑更加冷静。
向来做事滴水不漏的秦书记至死也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动他，而且还就是用他瞧不上的江湖手段—暗杀，因为他实在是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决心……
“小李，帮我带包烟，就上次的那种玉溪吧，味道满不错的…”车子在江边停好，秦书记笑着和司机说道。
司机小李明白这是个借口，领导就是希望一个人呆着，他答应着下了车，向远处走去，香烟店真是够远的，小李暗想。
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人，秦书记掏出了手机，才按了几个键，车窗就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
“这个小李…”抬头一看，却是个年轻的交jǐng，手虽然在敲着，身子却是向下弯着，看那意思像是车的轮胎有什么问题似的。
自己这车号交jǐng要是不认识，那算是白干了！秦书记没多想直接放下了车窗，对级别越低的人员一定要给予更多的重视，深谙此道的秦书记尽管有些烦却还是换上一脸的笑容问道：“怎么了？小同志…”
“呦，真是秦书记您呀！…”年轻的交jǐng忙敬了个礼，笑容略带紧张地指着右前方车轮，“您的车胎亏气得很厉害，我…我就是想告诉您…”
“是吗？真是谢谢你了！…哪个…”秦书记点头微笑，从车窗内探出头向交jǐng手指的方向看去，轮胎没问题呀，没看出有亏气的现象。
秦书记甫一伸头，那交jǐng的左臂忽然抬了，手腕翻动，一柄白亮的利刃已握在手里，仿佛早估计好了所有动作一般，看也不看地就是一刺，瞬时利刃业已收回，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咯…”秦书记脖子一麻，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注shè器的细针刺了一下似的，下意识想要摸摸被刺的部位，手臂却有些抬不起来，体力似已抽空，连嘴里发出的声音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交jǐng”看着秦书记笑了笑，声音冰冷地说道：“秦书记，王夫人让我问候您！…对了，可千万别乱动，不然会死得很快的…”
说着，他径自坐到了驾驶位置，发动起汽车，挂上前进档，微打方向盘，回身摆了摆手以示告别，笑着下了车。车缓缓向前上了个斜坡，又沿着斜坡向下，直接驶入了湘江……
看着江水逐渐没过了车顶，“交jǐng”扫视了一下四周，不慌不忙地跨上桥墩下停放的摩托车，向公路的方向驶去……
市委书记秦玉明莫名其妙的死于车内，直接惊动了市局高层，段局长和吴政委亲自出马，带队进行打捞工作，而发现者司机小李连过程都还没讲清楚，就被护送进了预审室，断绝了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整个打捞工作周密且顺利，甚至秦书记的尸体被抬出时还尚有余温。紧皱着眉头的段局长和面无表情的吴政委站在稍高的台阶上注视着不远处的忙碌，偶尔交换个眼sè却都不开口说话。
“段局，老吴，你们看看这个！车里刚发现的…有秦书记手写的绝命书…”刘红军快步过来，跟着递过个封得很好的塑胶文件袋。
“啊？…”俩人都是一愣，小心地翻开文件夹，大致翻看了一下，大多是复印的材料，一部分是照片，才翻过几张照片，段局长和吴政委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对视了片刻，似乎那叠照片有些烫手，俩人很默契地将文件夹收好，仅留下了那张带有秦玉明亲手签字的信纸。
信的内容很简单，前面是对自己种种所为的悔过，而后面则是有负于国家、人民等一系列场面话，字迹越到后面越潦草，好似书写者的心情很杂乱般，写到“…已无颜活在世上…”这句时，字迹几不可辨，落款为秦书记的大名“秦玉明”。
“老吴，这…应该就是秦书记的笔迹吧？”段局长犹豫地问道。
“是倒是，可这…”轮到吴政委眉头紧锁了，他指了指尤停在江边的车，“这是…自杀？”
段局长摇头苦笑，自杀？那秦书记可还真是不一般，先开车上到斜坡处，然后赶紧下车换到后排座椅，当然也可以是从车内爬到后面去，再摆好姿势自己扎自己一刀，剩下就是等着车慢慢开到江里，这自杀的过程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就算秦书记临死前非要和大家开个玩笑，那自杀用的工具—刀又跑到哪里去了？俩人都是多年的老公安，怎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这肯定是谋杀假不了，只不过为什么凶手费尽周折弄出一幅任谁都能看出的“自杀”现场来，却是耐人寻味……
“老吴，你怎么看？”段局长沉吟了片刻，问道。
吴政委凑近了一步，斟酌着低声道：“外松内紧，一查到底！”
“话是没错，可该怎么报上去呢？”
“也不算难！”吴政委的思路很清晰，指着文件袋说道，“这份材料大多数是复印件，就说明一定是存有原件的，照片嘛想洗多少都行，凶手显然是想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追查这些东西就会被捅出来，那样的话可不光长沙、恐怕整个湖南省都得‘地震’了，我们要不这样…”
吴政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段局长边听边点着头，不时也插上几句，没用多久俩人已完全统一了想法。
“那就这样吧，老吴，我找红军聊聊，你叫郝支和张队，一会儿回去就开会…”段局长的话还没讲完，张华举着电话匆匆跑来。
“怎么了？有事…”吴政委抢先问道。
“是…110刚刚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一具女尸…”张华遥指大桥的东南侧，“就在那个位置…”
啊？！段局长和吴政委互相看了看，这还真是添乱，好巧不巧地仅隔着一条江，距离倒真近。
“小张，你安排队里其他的人过去，这里的人都原地待命！等会儿我会叫红军跟着过去…”段局长说道。
“好的！”
张华知道轻重，忙答应着联系局里的田芸等人，才算正式归队的田芸终于盼来了出现场的“好事”……
情杀？自杀？还是谋杀？一坐到车上，田芸很快投入了案子，猜测着种种可能。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是王旭问自己下班的时间，今天很忙，确定不了时间，田芸回复了过去。
尚不知道田芸工作调整的事情，想来他还认为晚也晚不了多少。先忙你的，我在市局门口等，王旭又发来一条短信。此刻田芸的心思全在江边那女尸身上，随手就回了个“好吧”……
傍晚六时许，王旭刚刚在市局大门侧站定，一个穿jǐng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笑着迎了上来：“是王老师？”
“我是…你…”王旭笑着点了点头。
“哦，我是田芸的同事，吴卫国，叫我卫国就行了！”吴卫国挺热情，主动和王旭握了握手，指着市局大门的方向道，“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去等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呢…”
“这…合适吗？”王旭有些犹豫。
“怎么不合适？来来…进来坐，别那么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把市局当自己家？对于吴卫国的热情王旭有些无奈，却也不好拒绝，王旭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登记后进了大门……
“啊？”刘红军愣了愣，跟着挑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把jǐng察当成保镖了，有一套！嘿嘿…成，你赶紧去吧！”
待办公室里又恢复了静谧，刘红军慢慢摸出个老式的硬皮笔记本，小心地翻开到其中一页，馊黄的纸页中画着个图形，那是把尖刀的样子，狭窄的双锋刀刃，前端锋锐……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让我看到你了…”刘红军手指轻抚着纸页喃喃自语，放松的身体缓缓挺直……
当荀慧珍用优雅的步伐进入市局的几分钟后，秦书记桌上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他犹豫着接通了这个从没见过的号码，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手指在已谢得几乎不剩多少头发的脑袋上来回挠着，像是能通过这动作理清自己心里的烦躁。
打电话的那人很明确地告诉他，他的小姨子和赵chūn明是死在荀慧珍cāo纵下，而他本人则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坦白说秦书记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消息有些半信半疑，那个当年还有些风韵可说话声音总是高八度的小姨子腿脚本就不好，几乎任何事情都不信任别人，连打扫个卫生…唉，请个工人能花几个钱？结果害得自己这几天一进家门就需要面对张哭哭啼啼的丧脸，想起来就晦气。赵chūn明好歹算是被人杀的，可他脖子那金链子足有手指粗细，手表还是劳力士的白金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总是爱显摆，不招人惦记才怪。
如果不是打电话的人身份不同，秦书记就会把这个当做玩笑了，可要确实如此呢？他摇了摇头，荀慧珍他认识，并且还很熟，那是个很有女人味的漂亮女人，她会有那么狠？早年间似乎有些耳闻，但只怕那女人背后的还是王远海吧。
自己会是下一个目标？秦书记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就算一切真如电话里说的，她能真敢动我？呵呵，那不是开玩笑，一个连老公都死了的女人敢动长沙的一把手，用那些摆不上台面的江湖手段，秦书记觉得有些好笑，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些年来王远海等人的画面。不对，如果这女人手里真握有些什么东西，那可怎么办？
秦书记微闭着双眼在办公室里慢慢踱着，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找个人和她聊聊吧，让这女人别做什么傻事！对，好好敲打敲打她……
主意打定，他通知司机备车，很多事情不能在办公室里说，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秦书记喜欢湘江边大桥下，那里很安静，吹吹江风能令人头脑更加冷静。
向来做事滴水不漏的秦书记至死也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动他，而且还就是用他瞧不上的江湖手段—暗杀，因为他实在是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决心……
“小李，帮我带包烟，就上次的那种玉溪吧，味道满不错的…”车子在江边停好，秦书记笑着和司机说道。
司机小李明白这是个借口，领导就是希望一个人呆着，他答应着下了车，向远处走去，香烟店真是够远的，小李暗想。
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人，秦书记掏出了手机，才按了几个键，车窗就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
“这个小李…”抬头一看，却是个年轻的交jǐng，手虽然在敲着，身子却是向下弯着，看那意思像是车的轮胎有什么问题似的。
自己这车号交jǐng要是不认识，那算是白干了！秦书记没多想直接放下了车窗，对级别越低的人员一定要给予更多的重视，深谙此道的秦书记尽管有些烦却还是换上一脸的笑容问道：“怎么了？小同志…”
“呦，真是秦书记您呀！…”年轻的交jǐng忙敬了个礼，笑容略带紧张地指着右前方车轮，“您的车胎亏气得很厉害，我…我就是想告诉您…”
“是吗？真是谢谢你了！…哪个…”秦书记点头微笑，从车窗内探出头向交jǐng手指的方向看去，轮胎没问题呀，没看出有亏气的现象。
秦书记甫一伸头，那交jǐng的左臂忽然抬了，手腕翻动，一柄白亮的利刃已握在手里，仿佛早估计好了所有动作一般，看也不看地就是一刺，瞬时利刃业已收回，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咯…”秦书记脖子一麻，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注shè器的细针刺了一下似的，下意识想要摸摸被刺的部位，手臂却有些抬不起来，体力似已抽空，连嘴里发出的声音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交jǐng”看着秦书记笑了笑，声音冰冷地说道：“秦书记，王夫人让我问候您！…对了，可千万别乱动，不然会死得很快的…”
说着，他径自坐到了驾驶位置，发动起汽车，挂上前进档，微打方向盘，回身摆了摆手以示告别，笑着下了车。车缓缓向前上了个斜坡，又沿着斜坡向下，直接驶入了湘江……
看着江水逐渐没过了车顶，“交jǐng”扫视了一下四周，不慌不忙地跨上桥墩下停放的摩托车，向公路的方向驶去……
市委书记秦玉明莫名其妙的死于车内，直接惊动了市局高层，段局长和吴政委亲自出马，带队进行打捞工作，而发现者司机小李连过程都还没讲清楚，就被护送进了预审室，断绝了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整个打捞工作周密且顺利，甚至秦书记的尸体被抬出时还尚有余温。紧皱着眉头的段局长和面无表情的吴政委站在稍高的台阶上注视着不远处的忙碌，偶尔交换个眼sè却都不开口说话。
“段局，老吴，你们看看这个！车里刚发现的…有秦书记手写的绝命书…”刘红军快步过来，跟着递过个封得很好的塑胶文件袋。
“啊？…”俩人都是一愣，小心地翻开文件夹，大致翻看了一下，大多是复印的材料，一部分是照片，才翻过几张照片，段局长和吴政委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对视了片刻，似乎那叠照片有些烫手，俩人很默契地将文件夹收好，仅留下了那张带有秦玉明亲手签字的信纸。
信的内容很简单，前面是对自己种种所为的悔过，而后面则是有负于国家、人民等一系列场面话，字迹越到后面越潦草，好似书写者的心情很杂乱般，写到“…已无颜活在世上…”这句时，字迹几不可辨，落款为秦书记的大名“秦玉明”。
“老吴，这…应该就是秦书记的笔迹吧？”段局长犹豫地问道。
“是倒是，可这…”轮到吴政委眉头紧锁了，他指了指尤停在江边的车，“这是…自杀？”
段局长摇头苦笑，自杀？那秦书记可还真是不一般，先开车上到斜坡处，然后赶紧下车换到后排座椅，当然也可以是从车内爬到后面去，再摆好姿势自己扎自己一刀，剩下就是等着车慢慢开到江里，这自杀的过程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就算秦书记临死前非要和大家开个玩笑，那自杀用的工具—刀又跑到哪里去了？俩人都是多年的老公安，怎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这肯定是谋杀假不了，只不过为什么凶手费尽周折弄出一幅任谁都能看出的“自杀”现场来，却是耐人寻味……
“老吴，你怎么看？”段局长沉吟了片刻，问道。
吴政委凑近了一步，斟酌着低声道：“外松内紧，一查到底！”
“话是没错，可该怎么报上去呢？”
“也不算难！”吴政委的思路很清晰，指着文件袋说道，“这份材料大多数是复印件，就说明一定是存有原件的，照片嘛想洗多少都行，凶手显然是想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追查这些东西就会被捅出来，那样的话可不光长沙、恐怕整个湖南省都得‘地震’了，我们要不这样…”
吴政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段局长边听边点着头，不时也插上几句，没用多久俩人已完全统一了想法。
“那就这样吧，老吴，我找红军聊聊，你叫郝支和张队，一会儿回去就开会…”段局长的话还没讲完，张华举着电话匆匆跑来。
“怎么了？有事…”吴政委抢先问道。
“是…110刚刚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一具女尸…”张华遥指大桥的东南侧，“就在那个位置…”
啊？！段局长和吴政委互相看了看，这还真是添乱，好巧不巧地仅隔着一条江，距离倒真近。
“小张，你安排队里其他的人过去，这里的人都原地待命！等会儿我会叫红军跟着过去…”段局长说道。
“好的！”
张华知道轻重，忙答应着联系局里的田芸等人，才算正式归队的田芸终于盼来了出现场的“好事”……
情杀？自杀？还是谋杀？一坐到车上，田芸很快投入了案子，猜测着种种可能。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是王旭问自己下班的时间，今天很忙，确定不了时间，田芸回复了过去。
尚不知道田芸工作调整的事情，想来他还认为晚也晚不了多少。先忙你的，我在市局门口等，王旭又发来一条短信。此刻田芸的心思全在江边那女尸身上，随手就回了个“好吧”……
傍晚六时许，王旭刚刚在市局大门侧站定，一个穿jǐng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笑着迎了上来：“是王老师？”
“我是…你…”王旭笑着点了点头。
“哦，我是田芸的同事，吴卫国，叫我卫国就行了！”吴卫国挺热情，主动和王旭握了握手，指着市局大门的方向道，“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去等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呢…”
“这…合适吗？”王旭有些犹豫。
“怎么不合适？来来…进来坐，别那么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把市局当自己家？对于吴卫国的热情王旭有些无奈，却也不好拒绝，王旭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登记后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