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义卖（1）
()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具体工作内容则是将局里近期的工作行动经“渲染”后通过网络呈现给普通的市民，让老百姓可以直观地对公安系统工作有个了解，更可以通过交流平台直接对话，自己变成了什么？机房的管理员还是网站的版主！田芸对这个所谓“jǐng民共建办公室”的工作无奈至极，简直连派出所民jǐng都不如，整天足不出户，要是再泡杯茶、翻翻报纸，直接就赶上机关里的闲人了。
唯一可提的是两个“闲人”间的打趣了，丁小岑果然是个超级名牌迷，从牛仔裤聊到手表、再从汽车讲到化妆品，似乎只要是有些名气的品牌她全都能给数落出来，不大的年级知识量之丰富足以让田芸咂舌。
就这样熬了快二个星期，田芸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的耐心了，这不是工作，是整人！要找队长谈谈，她暗想，过了周末一定要好好谈谈，想办法脱离眼前的苦海。
王旭的义卖活动就在明天举办，他能办好吗？田芸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情况，反正约好到时候过去看就知道了，他还是挺能来事的。
似乎眼下的工作就是在给王旭、田芸俩人创造在一起的机会，下午五点，田芸准时下班，而本该五点半下班的王旭倒是经常拖拉一阵，好歹都不太晚，然后俩人如公式般约好上哪里吃个饭，聊聊天后没准儿还看个电影，虽不比热恋中的男女可也挺亲近。说亲近其实也谈不上，王旭这人很典型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绝不会毛手毛脚，更不会主动和田芸发生肢体上的接触，偶尔俩人间无意识地轻触，似乎还会让他哆嗦一下，腼腆得仿佛xìng别出现了偏差。
晚上还要忙于布置义卖会的场地，王旭今天算是下不了班了，田芸独自在街上闲逛着，习惯了有个人总在耳边东拉西扯地陪着话，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别扭。无聊地在快餐店里打发了晚餐，看着路上一对对的走着，田芸忽然有个想打电话给王旭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她轻咬着嘴唇，手指抚过手机，却没有真的拨出去。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一点，田芸按照和王旭约定的时间到了市六小，也就是义卖会的举办地点。从学校门外开始，五颜六sè的气球和丝带就缠满了校门左右几十米路段的绿化树木，两面彩旗正戳在校门的两侧，凸显着校门上六个颜sè各异却又歪歪扭扭的大字：“红领巾系爱心”。
“这字只怕还真是低年级的孩子写的！”田芸笑着端详，视线刚刚移下，有个人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是约好一起来的丁小岑，早就惦记见识见识田芸口中的“公司职员”，碰上如此的机会又怎能落空，两人说笑着向不远处的礼堂走去。
“李老师，你那机器行了吗？…贺老师，往右一点，再来，好了，就这样…音箱的声音再小些，OK…”被大型气拱门装饰好的礼堂大开着，礼堂里面有些乱，被麦克风放大了的声音正是王旭。
随着几声吉他调试的声音，刚才还嘈杂的环境忽然静了下来，田芸拉了下正要迈步的丁小岑，示意她先听听，吉他很快弹出了曲调，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跟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合着曲调用英语唱了出来，“Edelweiss，Edelweiss，Everymorningyougreetme，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
是《雪绒花》！田芸听过这首歌，知道是部电影里的插曲。礼堂里的男声将歌曲演绎得很有感情，煞是好听。探头向里面望去，舞台上的却是王旭正抱着吉他弹唱，这声音完全不像他说话时的声音呀。
心有灵犀般王旭的视线移向田芸，趁着歌词的空档还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只一愣间，田芸便反应了过来，“送给你的！”
这家伙，一定是早知道自己在门口了！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他的那句“雪中莲花、傲雪羞梅”，田芸脸上有些发热。
“姐，这就是你…那位公司职员？”大概看出了什么，身旁的丁小岑小声说道，“不错呀，满有才的！”
“别乱说！会唱歌就叫有才呀！”田芸笑着白了她一眼，恰在此时一声优美的滑弦响起，王旭结束了演唱，伴着掌声田芸和丁小岑进了礼堂。
“再来一个！王老师…”四下里喝彩的声音骤停，视线都集中在了两个jǐng服女孩身上。
王旭随手把吉他立在音箱前，对了麦克风咳嗽了一声：“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来参与我们今天义卖活动的，嗯，是从市局来的！各位老师先过来认识认识…”
说着话他跳下舞台，笑着迎了上来。当得知眼前的女jǐng就是曾在视频中勇擒歹徒的人物时，一众男女立刻热情了起来，有几个看着眼熟的只怕更是在当晚的现场见过。
令田芸意外的是这些所谓的“老师”全是些年纪看样子和丁小岑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倒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丁小岑显然对这样的环境更加适应，不一会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海聊上了。
“王老师？怎么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称呼！”大概认识了认识，一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看身边没人，田芸笑吟吟地问着王旭。
“都这么叫，没办法呀！公司里就培训部人最多，可不全是老师！”王旭讪讪应道，“今天不少培训部的过来帮忙，要不就光我们部门这几号人累死也干不出来。”
说着话他抬手向四周比划了一下：“给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来得及调整！”
田芸这才注意起来礼堂里的布置，从大门口到居住的小舞台间留了条不窄的通道，两侧好似棋盘般整齐地排列着一行行的课桌，每四个桌子并成个不小的长方形，上面还用数字贴着编号。
“这就是一个摊位，一共是一百二十个！也只能是这么多了，再多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王旭苦笑着指点道，“真没想到报名参加的有这么多学生，光本校就超过了限额，看样子只能是陆续再搞了。”
现在的孩子能参与的社会活动并不是很多，碰上这么个机会肯定是不愿意错过，田芸笑着转身小舞台的一侧立着功夫熊猫的硬版海报，只是面孔位置全是空洞，一定是用来供孩子们照相用的。舞台上立着几根麦克风，除了刚才王旭抱着的吉他外，居然还有钢琴和手风琴等乐器，舞台装饰得很花哨，背景依旧是用各sè彩纸衬托出歪扭的那“红领巾系爱心”六个大字，着实醒目。
“我这几个字还行吧？”看田芸正望着舞台的背景，王旭得意地问道。
田芸被问得一愣，敢情这字是他写的，原以为是个低年级的学生。有心想说几句，看他一脸自得的神情，又憋不住想乐，忙捂住嘴狠狠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丁小岑凑了过来：“王老师，和我姐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哦，我是在请田jǐng官指导指导我们的不足！丁jǐng官来得好，也帮我们指导一下吧！”王旭收敛起笑容，颇为正sè地说道。
“得得！别提指导…您也别叫我jǐng官，我真受不了这个，就叫小岑吧！”丁小岑摆着手让着，“我是听您指挥来了！安排吧，王老师！您看哪里用得上我一定服从！”
“那…那我可不客气了！…小岑，还真有个事情！”王旭说着转身拽过个小包递到了丁小岑的手里，“这是摄像机，里面有两个电池都是充满的，你就帮着录录相，等开场了到处转转能录到的尽量录，完事后我再来剪辑形成视频资料，能明白？”
“好呀，我就喜欢这样的安排！放心，一定弄好！”丁小岑兴奋地答应，忙不迭地摆弄起摄像机来。
“那…我呢？”田芸好奇地问道。
“那里！”王旭指着进门处右侧高处的一个款箱，“兑换处”三个大字就在旁边，“田jǐng官你负责这个！”
“啊！让我管钱？不好吧…”这来帮忙打个杂没什么，可钱款毕竟是大事儿，田芸含糊着说道。
“来…”王旭带着她走到款箱前的桌子处，把一个纸盒打开摊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管钱，是帮着兑换，一会儿还会有财务部的同事过来！按摊位的人数估计至少得来二百多人，万一家长、学生们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段兑换，容易出乱！”
里面整齐地摆着纸币般一叠叠的，带有卡通图案上面还印着代表金额的数字，印有“乌龟大师的”金额最高，是五十元，以下分别是什么“盖世五侠”等各代表了十元、五元、一元等面值。
原来是这样，田芸明白了，这“工作”显然和丁小岑的不同，需要踏踏实实地坐着，倒是感觉轻松不少。
田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口问道：“那现在该干些什么？”
王旭抬手看看手表，一脸古怪地笑道：“我说田jǐng官呀，现在是时候该吃饭了…”
田芸被他的表情逗得“噗嗤”笑了出来，转念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着嘴唇压低了声音道：“以后…叫我小芸吧…”
每人都系上条象征活动的红领巾后，大家开始午饭。一荤二素配上盒白饭，一顿简单且统一的盒饭。众人围坐在小学生的课桌前倒是吃得热火，王旭看样子挺受年轻老师们的欢迎，不时说点儿什么，令这个午餐时段嘻笑声不断。这样的氛围田芸喜欢，心情舒畅竟连胃口都比平时变大了不少。
还不到一点，申请到“摊位”的孩子和家长们开始了提前进场，闲置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有的是用买菜的小推车拉、有的是抱着箱子、有的则直接用床单兜成个大包裹，不多时就将自己摊位的桌上摆满，书、玩具等孩子用的常见物品充斥其中。
望着一张张因兴奋而涨红的小脸，工作人员都是笑容满面，各自履行着自己的工作职能。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捏着张百元钞票跑到了田芸面前，犹豫地看看“兑换处”这几个字，才双手递过钱：“阿姨，我换钱！”
“谢谢你的捐款！”田芸笑着接过钱，将准备好的几张不同面值的代金券交到小姑娘手中。小姑娘直看到自己的钱放进了款箱后，才蹦蹦跳跳地离开。
跟着第二个孩子来了，第三个、第四个……
唯一可提的是两个“闲人”间的打趣了，丁小岑果然是个超级名牌迷，从牛仔裤聊到手表、再从汽车讲到化妆品，似乎只要是有些名气的品牌她全都能给数落出来，不大的年级知识量之丰富足以让田芸咂舌。
就这样熬了快二个星期，田芸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的耐心了，这不是工作，是整人！要找队长谈谈，她暗想，过了周末一定要好好谈谈，想办法脱离眼前的苦海。
王旭的义卖活动就在明天举办，他能办好吗？田芸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情况，反正约好到时候过去看就知道了，他还是挺能来事的。
似乎眼下的工作就是在给王旭、田芸俩人创造在一起的机会，下午五点，田芸准时下班，而本该五点半下班的王旭倒是经常拖拉一阵，好歹都不太晚，然后俩人如公式般约好上哪里吃个饭，聊聊天后没准儿还看个电影，虽不比热恋中的男女可也挺亲近。说亲近其实也谈不上，王旭这人很典型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绝不会毛手毛脚，更不会主动和田芸发生肢体上的接触，偶尔俩人间无意识地轻触，似乎还会让他哆嗦一下，腼腆得仿佛xìng别出现了偏差。
晚上还要忙于布置义卖会的场地，王旭今天算是下不了班了，田芸独自在街上闲逛着，习惯了有个人总在耳边东拉西扯地陪着话，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别扭。无聊地在快餐店里打发了晚餐，看着路上一对对的走着，田芸忽然有个想打电话给王旭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她轻咬着嘴唇，手指抚过手机，却没有真的拨出去。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一点，田芸按照和王旭约定的时间到了市六小，也就是义卖会的举办地点。从学校门外开始，五颜六sè的气球和丝带就缠满了校门左右几十米路段的绿化树木，两面彩旗正戳在校门的两侧，凸显着校门上六个颜sè各异却又歪歪扭扭的大字：“红领巾系爱心”。
“这字只怕还真是低年级的孩子写的！”田芸笑着端详，视线刚刚移下，有个人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是约好一起来的丁小岑，早就惦记见识见识田芸口中的“公司职员”，碰上如此的机会又怎能落空，两人说笑着向不远处的礼堂走去。
“李老师，你那机器行了吗？…贺老师，往右一点，再来，好了，就这样…音箱的声音再小些，OK…”被大型气拱门装饰好的礼堂大开着，礼堂里面有些乱，被麦克风放大了的声音正是王旭。
随着几声吉他调试的声音，刚才还嘈杂的环境忽然静了下来，田芸拉了下正要迈步的丁小岑，示意她先听听，吉他很快弹出了曲调，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跟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合着曲调用英语唱了出来，“Edelweiss，Edelweiss，Everymorningyougreetme，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
是《雪绒花》！田芸听过这首歌，知道是部电影里的插曲。礼堂里的男声将歌曲演绎得很有感情，煞是好听。探头向里面望去，舞台上的却是王旭正抱着吉他弹唱，这声音完全不像他说话时的声音呀。
心有灵犀般王旭的视线移向田芸，趁着歌词的空档还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只一愣间，田芸便反应了过来，“送给你的！”
这家伙，一定是早知道自己在门口了！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他的那句“雪中莲花、傲雪羞梅”，田芸脸上有些发热。
“姐，这就是你…那位公司职员？”大概看出了什么，身旁的丁小岑小声说道，“不错呀，满有才的！”
“别乱说！会唱歌就叫有才呀！”田芸笑着白了她一眼，恰在此时一声优美的滑弦响起，王旭结束了演唱，伴着掌声田芸和丁小岑进了礼堂。
“再来一个！王老师…”四下里喝彩的声音骤停，视线都集中在了两个jǐng服女孩身上。
王旭随手把吉他立在音箱前，对了麦克风咳嗽了一声：“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来参与我们今天义卖活动的，嗯，是从市局来的！各位老师先过来认识认识…”
说着话他跳下舞台，笑着迎了上来。当得知眼前的女jǐng就是曾在视频中勇擒歹徒的人物时，一众男女立刻热情了起来，有几个看着眼熟的只怕更是在当晚的现场见过。
令田芸意外的是这些所谓的“老师”全是些年纪看样子和丁小岑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倒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丁小岑显然对这样的环境更加适应，不一会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海聊上了。
“王老师？怎么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称呼！”大概认识了认识，一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看身边没人，田芸笑吟吟地问着王旭。
“都这么叫，没办法呀！公司里就培训部人最多，可不全是老师！”王旭讪讪应道，“今天不少培训部的过来帮忙，要不就光我们部门这几号人累死也干不出来。”
说着话他抬手向四周比划了一下：“给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来得及调整！”
田芸这才注意起来礼堂里的布置，从大门口到居住的小舞台间留了条不窄的通道，两侧好似棋盘般整齐地排列着一行行的课桌，每四个桌子并成个不小的长方形，上面还用数字贴着编号。
“这就是一个摊位，一共是一百二十个！也只能是这么多了，再多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王旭苦笑着指点道，“真没想到报名参加的有这么多学生，光本校就超过了限额，看样子只能是陆续再搞了。”
现在的孩子能参与的社会活动并不是很多，碰上这么个机会肯定是不愿意错过，田芸笑着转身小舞台的一侧立着功夫熊猫的硬版海报，只是面孔位置全是空洞，一定是用来供孩子们照相用的。舞台上立着几根麦克风，除了刚才王旭抱着的吉他外，居然还有钢琴和手风琴等乐器，舞台装饰得很花哨，背景依旧是用各sè彩纸衬托出歪扭的那“红领巾系爱心”六个大字，着实醒目。
“我这几个字还行吧？”看田芸正望着舞台的背景，王旭得意地问道。
田芸被问得一愣，敢情这字是他写的，原以为是个低年级的学生。有心想说几句，看他一脸自得的神情，又憋不住想乐，忙捂住嘴狠狠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丁小岑凑了过来：“王老师，和我姐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哦，我是在请田jǐng官指导指导我们的不足！丁jǐng官来得好，也帮我们指导一下吧！”王旭收敛起笑容，颇为正sè地说道。
“得得！别提指导…您也别叫我jǐng官，我真受不了这个，就叫小岑吧！”丁小岑摆着手让着，“我是听您指挥来了！安排吧，王老师！您看哪里用得上我一定服从！”
“那…那我可不客气了！…小岑，还真有个事情！”王旭说着转身拽过个小包递到了丁小岑的手里，“这是摄像机，里面有两个电池都是充满的，你就帮着录录相，等开场了到处转转能录到的尽量录，完事后我再来剪辑形成视频资料，能明白？”
“好呀，我就喜欢这样的安排！放心，一定弄好！”丁小岑兴奋地答应，忙不迭地摆弄起摄像机来。
“那…我呢？”田芸好奇地问道。
“那里！”王旭指着进门处右侧高处的一个款箱，“兑换处”三个大字就在旁边，“田jǐng官你负责这个！”
“啊！让我管钱？不好吧…”这来帮忙打个杂没什么，可钱款毕竟是大事儿，田芸含糊着说道。
“来…”王旭带着她走到款箱前的桌子处，把一个纸盒打开摊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管钱，是帮着兑换，一会儿还会有财务部的同事过来！按摊位的人数估计至少得来二百多人，万一家长、学生们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段兑换，容易出乱！”
里面整齐地摆着纸币般一叠叠的，带有卡通图案上面还印着代表金额的数字，印有“乌龟大师的”金额最高，是五十元，以下分别是什么“盖世五侠”等各代表了十元、五元、一元等面值。
原来是这样，田芸明白了，这“工作”显然和丁小岑的不同，需要踏踏实实地坐着，倒是感觉轻松不少。
田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口问道：“那现在该干些什么？”
王旭抬手看看手表，一脸古怪地笑道：“我说田jǐng官呀，现在是时候该吃饭了…”
田芸被他的表情逗得“噗嗤”笑了出来，转念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着嘴唇压低了声音道：“以后…叫我小芸吧…”
每人都系上条象征活动的红领巾后，大家开始午饭。一荤二素配上盒白饭，一顿简单且统一的盒饭。众人围坐在小学生的课桌前倒是吃得热火，王旭看样子挺受年轻老师们的欢迎，不时说点儿什么，令这个午餐时段嘻笑声不断。这样的氛围田芸喜欢，心情舒畅竟连胃口都比平时变大了不少。
还不到一点，申请到“摊位”的孩子和家长们开始了提前进场，闲置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有的是用买菜的小推车拉、有的是抱着箱子、有的则直接用床单兜成个大包裹，不多时就将自己摊位的桌上摆满，书、玩具等孩子用的常见物品充斥其中。
望着一张张因兴奋而涨红的小脸，工作人员都是笑容满面，各自履行着自己的工作职能。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捏着张百元钞票跑到了田芸面前，犹豫地看看“兑换处”这几个字，才双手递过钱：“阿姨，我换钱！”
“谢谢你的捐款！”田芸笑着接过钱，将准备好的几张不同面值的代金券交到小姑娘手中。小姑娘直看到自己的钱放进了款箱后，才蹦蹦跳跳地离开。
跟着第二个孩子来了，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