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巧遇
()短短的一周时间在田芸却有过得很慢的感觉，刑jǐng大队的外联和档案查询等工作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按张队的话来说是“和外面联络女孩子使人感觉比较容易接近…我们的工作就是个细致活儿，档案资料里可以挖到不少料…”
而听着感觉是要到处跑的“外联”其实则是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这几天田芸最远的出门公干则是到隔条街的派出所翻些陈年户籍资料，和以前比起来，多少有些让她郁闷，更令她郁闷的是今天早上在市郊发现个女尸，出现场竟然没有自己的份儿，想起小孟的眼神，田芸不由咬咬了牙，简直太可恨了，今天得去找趟张队，必须的……
“被害人叫罗雪凤，二十二岁，辽宁人！工作单位帝景夜总会，工作xìng质…嗯…就是个小姐了，已在帝景这里干了近一年时间，具体什么时间到的本市目前还不清楚，近期租住地就在帝景附近的天鸿苑，据同租的室友讲她的生活很简单，平时除了上下班外，也就偶尔逛逛服装市场，基本上不和外人联系…”
“死者身中七刀，其中五刀致命，身上，衣物都放在十几米远的一棵树下，死前有xìng行为，周围没有明显挣扎痕迹…”
田芸默默听着同事们的汇报，静等着张华的安排，在心里她还是隐隐希望前几天的工作安排只是因为自己是合适人选，并不是有意安排。
“帝景？”张华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白天去意义不大，那就这样，晚上吧，大刘，你和小孟上帝景了解一下情况…”
“张队，我也一起去吧！”田芸突然冒出一句。
“你…噢…行，去吧！”这丫头被闷坏了，张华看她积极xìng满高，心里盘算了一下，了解下情况似乎有女的在场确实方便些，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就这样吧。
“是！”田芸喜形于sè答道。
一边的孟天明不冷不热的小声叨咕：“芸姐行呀，连去个夜总会都那么高兴，真是没见过女人也喜欢去夜总会的…”
两人是同期毕业，不过田芸大他几个月，所以小孟会这么叫。田芸心里高兴，也不搭理，白了他一眼后转身要走。
“等等，小芸！昨天要的户籍资料不对吧？怎么那么少？”来回翻了几趟文件夹，张华微觉意外地问道。
“哦，昨天派出所的系统出了些故障，让我今天再去的！我这就过去…”确实有这么回事，光顾高兴险些忘记此事的田芸吐了吐舌头。
张华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别急着去了，先吃了饭然后歇会儿再说，晚上早不了的…你说这老贺真行，不用没事儿，一用上倒有毛病了…”
吃过午饭稍停了停，田芸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整个人感觉又活了起来，使很无聊的这趟差事也变得舒心了，可不，晒个太阳、散散步，就当是消食了。
按局里某些人的说法“抽支烟可以打个来回”，虽然稍有夸张，可也说明了市局到派出所的距离确实不远。绕过街角，拐个弯子，那不高的派出所办公楼已在眼前，穿过好似天井般的过道，田芸直接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区。
这办公区是个正方的大开间，最少有个五十多平方米，靠墙一边有排办公桌，另外一边则立了些文件柜，而中间对称着摆有两排长长的接待用椅，人如果坐满的话也显得空间够大，不过田芸从没见过这里有那么多人同时出现过，今天却仿佛是个例外。
中间一排长椅上坐着五、六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小年轻，两个协jǐng站在对面看着他们，很有些虎视眈眈的样子。而边上的办公桌前面对着还坐两个人。其中一个穿jǐng服的田芸认识，是片儿jǐng小孙，才刚满二十岁，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留着短发长得普通，却穿着深sè西服显得很正式，不过此时的表情多少有些局促。
小孙先看见了田芸，也不顾对面有人忙站起来打着招呼：“怎么着芸姐，找贺头儿吧？他还得三十分钟吧，要不我找找钥匙，你在他那儿等…”
“你忙着吧，没事儿！别管我了…”敢情自己还是来早了，田芸笑着向小孙摆了摆手，信步走到他的一侧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西服男人偏了下头看看田芸，表情更是不安。
“得…”小孙笑了笑，点点头坐下，那脸瞬时已没了任何表情，冷冷问道：“姓名…xìng别…年龄…”
田芸强忍着没笑出来，这问题问得有够明白的，完全把对方当成了犯人一般。
西服男人被问得楞了楞，苦笑着回答：“王旭！三横一竖的王，九rì旭…男…二十六…”
这个叫王旭的普通话非常标准，除了在电视节目里田芸还真是很少碰到这样说话的人，虽不如地方言语亲近，却也异常顺耳。
小孙低头对了对拿在手中的身份证，继续问道：“身份证号码…籍贯…”王旭陪着小心回答了问题。
“在哪里工作？”
“耀华集团…”
“咦？耀华…具体做什么工作？”小孙吃了一惊，田芸也是一怔，看不出这人居然是在耀华集团上班，这耀华集团名声很大，但并不是说这集团有多庞大、资金有多雄厚，而是其不遗余力地对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的大力捐助，在婴幼儿医药和少儿培训等多方面的投入，使得耀华的口碑极好。田芸有些事情也只是听说，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王旭根本没有觉察到小孙问话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依旧小心地回答：“我是市场三部的经理，主要负责少儿培训项目的市场开发和拓展…”
不知道小孙明白了没有，反正他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哦，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先具体说说…”
“好的！是这么回事…”王旭微皱起眉头向长椅那边瞟了一眼，很快又移回了视线，“今天上班时我突然想起有份计划书忘在了家里，想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回去拿一趟，拿了以后就匆匆往回赶，路过街心花园时那边的几位就拦住了我，说是我踩到个其中某位的脚，要我赔礼道歉！我是走的比较急，也确实没留意，但记得当时他们是坐在边上，并没有和我迎面遇上，不过道个谦也没什么，我就赶紧道歉后要走，这几位还不答应，说是既然我道歉那就肯定确有其事了，那个说被我踩到的脚疼的不行，要赔偿…这不就理论上了，他们人多，正拉扯着您就过来了，然后都一起带这儿…”
话还没说完，田芸就明白里面的事儿了，很简单就是一个碰瓷儿，估计这帮小流氓看着人家穿的还行，又是一个人急匆匆的，打算讹人些钱，没成想正好撞了枪口。
“明白了！”小孙难得笑了笑，说道，“那…您有没有什么损伤或损失呢？”
“没有！”王旭摇头回答。
“好！…这样您看好不好？把您的电话号码留下，然后您就可以走了…”
“就这样？”王旭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接过身份证。
“您要愿意的话多坐阵子也行…”小孙这是在开玩笑了，王旭听的笑了，忙留下电话号码，主动和小孙握了握手，又向一旁的田芸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甫一转身，利落的西装后摆赫然印着一脏鞋印，看那意思还是挨了几下。小孙正低着头没注意，田芸倒是看见了，可还没等她说话，王旭速度不慢已经拐出了大门。
一出一进，王旭才出去，派出所所长老贺就进来了，好像还没太睁开的眼睛瞟到了田芸：“咦，小芸怎么这么早？”
“没事儿，过来看看…”田芸迎了上去，边说笑边跟着老贺向他的办公室走去，身后小孙的声音传来：“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费大头，你算老几呀！还告诉你了，听说过花生吧，他到这儿也不好使…”
经过停车场，有个人正呆站着左顾右盼，竟是刚走的王旭，他怎么走这儿来了？田芸心里好笑，看样子他是没找到出路。
“嘿，这边…”田芸喊了一句，见王旭转过身来，她用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王旭不好意思地笑笑，向她点头致谢。
“看看你的背后…”没等他走，田芸出声提醒。
王旭不解地转了个身，随即明白了过来，将西装上衣脱下才看到背后的脚印，边掸着边向田芸道谢。
“别客气了，以后看见那种人小心点儿！”田芸向他一笑，高跟鞋“噔…噔…”响着追老贺去了。
她随口的一句，却让王旭呆了片刻，目光闪烁望着她的背影……
帝景夜总会位于城西的枫林路南，比邻大学校区，地理位置上讲并没有太多优势，不过却是名符其实的“夜总会”，足道、洗浴、桑拿、按摩、K歌、迪厅、高级会所等应有尽有，而可提供的服务更是千奇百怪，其实说到底无非满足的就是男人们和女人们的各种yù望，当然前提是腰包得够厚实。据说早年间曾打出过“一湘情满全世界”的标语，个中意思却不是外人可以尽知的。
晚十点半，田芸一行三人便装进了夜总会的大堂，值班经理倒是认识大刘，虽然不太乐意可也没多拒绝，寒暄了几句就将三人引进了间包房，招呼着上了个大果盘和几听饮料后通过步话机又联系了几句，不多时一个穿着裙装化着浓妆的三十来岁女人便推门走了进来，微胖的圆脸本来还带着笑，可一见田芸三人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经介绍后这个李姓的妈咪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话是说了不少，可对案情有帮助的信息几乎没有，在她磕磕绊绊地讲述中罗雪凤的父母都在老家，退休前的职业都是教师，在老家罗雪凤还有个相交多年的男友，正安排明年chūn节结婚……
“她和我说过，已经攒了些钱…唉…你们是不知道啊，她攒的那点儿钱在大城市里算不了什么，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还是能过几年好rì子的…”
说着说着李妈咪泪眼婆娑地抽泣起来，毕竟都是女人，弄得田芸心里也有些别扭，话问不下去了，李妈咪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更多有用的了。
李妈咪垂着头用纸巾轻拭眼角，却突然表情怪异地抬头看了看田芸他们，手指按在耳侧的通话器上听了听，“哼…”的一声站起来就冲出了包间。
而听着感觉是要到处跑的“外联”其实则是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这几天田芸最远的出门公干则是到隔条街的派出所翻些陈年户籍资料，和以前比起来，多少有些让她郁闷，更令她郁闷的是今天早上在市郊发现个女尸，出现场竟然没有自己的份儿，想起小孟的眼神，田芸不由咬咬了牙，简直太可恨了，今天得去找趟张队，必须的……
“被害人叫罗雪凤，二十二岁，辽宁人！工作单位帝景夜总会，工作xìng质…嗯…就是个小姐了，已在帝景这里干了近一年时间，具体什么时间到的本市目前还不清楚，近期租住地就在帝景附近的天鸿苑，据同租的室友讲她的生活很简单，平时除了上下班外，也就偶尔逛逛服装市场，基本上不和外人联系…”
“死者身中七刀，其中五刀致命，身上，衣物都放在十几米远的一棵树下，死前有xìng行为，周围没有明显挣扎痕迹…”
田芸默默听着同事们的汇报，静等着张华的安排，在心里她还是隐隐希望前几天的工作安排只是因为自己是合适人选，并不是有意安排。
“帝景？”张华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白天去意义不大，那就这样，晚上吧，大刘，你和小孟上帝景了解一下情况…”
“张队，我也一起去吧！”田芸突然冒出一句。
“你…噢…行，去吧！”这丫头被闷坏了，张华看她积极xìng满高，心里盘算了一下，了解下情况似乎有女的在场确实方便些，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就这样吧。
“是！”田芸喜形于sè答道。
一边的孟天明不冷不热的小声叨咕：“芸姐行呀，连去个夜总会都那么高兴，真是没见过女人也喜欢去夜总会的…”
两人是同期毕业，不过田芸大他几个月，所以小孟会这么叫。田芸心里高兴，也不搭理，白了他一眼后转身要走。
“等等，小芸！昨天要的户籍资料不对吧？怎么那么少？”来回翻了几趟文件夹，张华微觉意外地问道。
“哦，昨天派出所的系统出了些故障，让我今天再去的！我这就过去…”确实有这么回事，光顾高兴险些忘记此事的田芸吐了吐舌头。
张华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别急着去了，先吃了饭然后歇会儿再说，晚上早不了的…你说这老贺真行，不用没事儿，一用上倒有毛病了…”
吃过午饭稍停了停，田芸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整个人感觉又活了起来，使很无聊的这趟差事也变得舒心了，可不，晒个太阳、散散步，就当是消食了。
按局里某些人的说法“抽支烟可以打个来回”，虽然稍有夸张，可也说明了市局到派出所的距离确实不远。绕过街角，拐个弯子，那不高的派出所办公楼已在眼前，穿过好似天井般的过道，田芸直接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区。
这办公区是个正方的大开间，最少有个五十多平方米，靠墙一边有排办公桌，另外一边则立了些文件柜，而中间对称着摆有两排长长的接待用椅，人如果坐满的话也显得空间够大，不过田芸从没见过这里有那么多人同时出现过，今天却仿佛是个例外。
中间一排长椅上坐着五、六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小年轻，两个协jǐng站在对面看着他们，很有些虎视眈眈的样子。而边上的办公桌前面对着还坐两个人。其中一个穿jǐng服的田芸认识，是片儿jǐng小孙，才刚满二十岁，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留着短发长得普通，却穿着深sè西服显得很正式，不过此时的表情多少有些局促。
小孙先看见了田芸，也不顾对面有人忙站起来打着招呼：“怎么着芸姐，找贺头儿吧？他还得三十分钟吧，要不我找找钥匙，你在他那儿等…”
“你忙着吧，没事儿！别管我了…”敢情自己还是来早了，田芸笑着向小孙摆了摆手，信步走到他的一侧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西服男人偏了下头看看田芸，表情更是不安。
“得…”小孙笑了笑，点点头坐下，那脸瞬时已没了任何表情，冷冷问道：“姓名…xìng别…年龄…”
田芸强忍着没笑出来，这问题问得有够明白的，完全把对方当成了犯人一般。
西服男人被问得楞了楞，苦笑着回答：“王旭！三横一竖的王，九rì旭…男…二十六…”
这个叫王旭的普通话非常标准，除了在电视节目里田芸还真是很少碰到这样说话的人，虽不如地方言语亲近，却也异常顺耳。
小孙低头对了对拿在手中的身份证，继续问道：“身份证号码…籍贯…”王旭陪着小心回答了问题。
“在哪里工作？”
“耀华集团…”
“咦？耀华…具体做什么工作？”小孙吃了一惊，田芸也是一怔，看不出这人居然是在耀华集团上班，这耀华集团名声很大，但并不是说这集团有多庞大、资金有多雄厚，而是其不遗余力地对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的大力捐助，在婴幼儿医药和少儿培训等多方面的投入，使得耀华的口碑极好。田芸有些事情也只是听说，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王旭根本没有觉察到小孙问话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依旧小心地回答：“我是市场三部的经理，主要负责少儿培训项目的市场开发和拓展…”
不知道小孙明白了没有，反正他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哦，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先具体说说…”
“好的！是这么回事…”王旭微皱起眉头向长椅那边瞟了一眼，很快又移回了视线，“今天上班时我突然想起有份计划书忘在了家里，想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回去拿一趟，拿了以后就匆匆往回赶，路过街心花园时那边的几位就拦住了我，说是我踩到个其中某位的脚，要我赔礼道歉！我是走的比较急，也确实没留意，但记得当时他们是坐在边上，并没有和我迎面遇上，不过道个谦也没什么，我就赶紧道歉后要走，这几位还不答应，说是既然我道歉那就肯定确有其事了，那个说被我踩到的脚疼的不行，要赔偿…这不就理论上了，他们人多，正拉扯着您就过来了，然后都一起带这儿…”
话还没说完，田芸就明白里面的事儿了，很简单就是一个碰瓷儿，估计这帮小流氓看着人家穿的还行，又是一个人急匆匆的，打算讹人些钱，没成想正好撞了枪口。
“明白了！”小孙难得笑了笑，说道，“那…您有没有什么损伤或损失呢？”
“没有！”王旭摇头回答。
“好！…这样您看好不好？把您的电话号码留下，然后您就可以走了…”
“就这样？”王旭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接过身份证。
“您要愿意的话多坐阵子也行…”小孙这是在开玩笑了，王旭听的笑了，忙留下电话号码，主动和小孙握了握手，又向一旁的田芸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甫一转身，利落的西装后摆赫然印着一脏鞋印，看那意思还是挨了几下。小孙正低着头没注意，田芸倒是看见了，可还没等她说话，王旭速度不慢已经拐出了大门。
一出一进，王旭才出去，派出所所长老贺就进来了，好像还没太睁开的眼睛瞟到了田芸：“咦，小芸怎么这么早？”
“没事儿，过来看看…”田芸迎了上去，边说笑边跟着老贺向他的办公室走去，身后小孙的声音传来：“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费大头，你算老几呀！还告诉你了，听说过花生吧，他到这儿也不好使…”
经过停车场，有个人正呆站着左顾右盼，竟是刚走的王旭，他怎么走这儿来了？田芸心里好笑，看样子他是没找到出路。
“嘿，这边…”田芸喊了一句，见王旭转过身来，她用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王旭不好意思地笑笑，向她点头致谢。
“看看你的背后…”没等他走，田芸出声提醒。
王旭不解地转了个身，随即明白了过来，将西装上衣脱下才看到背后的脚印，边掸着边向田芸道谢。
“别客气了，以后看见那种人小心点儿！”田芸向他一笑，高跟鞋“噔…噔…”响着追老贺去了。
她随口的一句，却让王旭呆了片刻，目光闪烁望着她的背影……
帝景夜总会位于城西的枫林路南，比邻大学校区，地理位置上讲并没有太多优势，不过却是名符其实的“夜总会”，足道、洗浴、桑拿、按摩、K歌、迪厅、高级会所等应有尽有，而可提供的服务更是千奇百怪，其实说到底无非满足的就是男人们和女人们的各种yù望，当然前提是腰包得够厚实。据说早年间曾打出过“一湘情满全世界”的标语，个中意思却不是外人可以尽知的。
晚十点半，田芸一行三人便装进了夜总会的大堂，值班经理倒是认识大刘，虽然不太乐意可也没多拒绝，寒暄了几句就将三人引进了间包房，招呼着上了个大果盘和几听饮料后通过步话机又联系了几句，不多时一个穿着裙装化着浓妆的三十来岁女人便推门走了进来，微胖的圆脸本来还带着笑，可一见田芸三人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经介绍后这个李姓的妈咪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话是说了不少，可对案情有帮助的信息几乎没有，在她磕磕绊绊地讲述中罗雪凤的父母都在老家，退休前的职业都是教师，在老家罗雪凤还有个相交多年的男友，正安排明年chūn节结婚……
“她和我说过，已经攒了些钱…唉…你们是不知道啊，她攒的那点儿钱在大城市里算不了什么，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还是能过几年好rì子的…”
说着说着李妈咪泪眼婆娑地抽泣起来，毕竟都是女人，弄得田芸心里也有些别扭，话问不下去了，李妈咪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更多有用的了。
李妈咪垂着头用纸巾轻拭眼角，却突然表情怪异地抬头看了看田芸他们，手指按在耳侧的通话器上听了听，“哼…”的一声站起来就冲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