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捐献器官
第二十四章捐献器官
连续几天来，陆瑶的情绪一直很好，疼痛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有说有笑的时候也增多了。李佳整天陪伴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她，认真细致的观察着她。陆昊天夫妇这几天的情绪也比较好，他们很是感激李佳对女儿的照顾，甚至于有点千恩万谢了。李佳觉得二位老人很可怜，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一旦瑶瑶真的有那一天，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或者能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因此，他经常间接的给他们开导思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对于陆瑶他更是这样了，他给她讲一些开心的故事，比如名人克服磨难，最终战胜困难获得成功的事例，企图鼓起她与病魔作战抗争的勇气。效果还算不错，陆瑶的精神面貌大有好转，原本低落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她不再为自己的病耿耿于怀，她在为得到的短暂的爱而珍惜，争取时间。
这一天，天气非常的好，和暖的像一位慈祥的老人。
“瑶瑶，你知道外面的阳光有多美吗？”
“我好久没出去过了，真的忘了。”
“院内花池的那些花开得很好看，记得朱自清的《春》吧。”
“记得。”
“那里是怎样描写美丽的花儿的，我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李佳鼓着掌，兴奋的说：“瑶瑶的记性真好，隔了多少年了，还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真是了不起。现在快要进入夏季了，更为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游目聘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李哥，你这是《兰亭集序》里边的句子，我也能背几句。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唔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于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
“好好，太漂亮了。人生能够寻得一时之欢，岂不痛快？”
坐在一旁的陆昊天夫妇，虽然听不懂几句，但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内心欢喜。
“李哥，你领着我出去看看，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说行吗？”
“瑶瑶，终于融入自然了，我成全其美。”
三人将瑶瑶放在轮椅上，坐着电梯，下了楼。
陆昊天没有想到的是，李佳几句话就把女儿安慰的如此顺当。他和妻子也曾这样试过，不仅没有引起瑶瑶的兴趣，反而给瑶瑶带来了不快。
一天，瑶瑶的妈妈看着女儿烦闷，一句话也不说，她悄悄的靠近女儿身边，趴在女儿的耳边说：“瑶瑶，今儿天气很好，我推你下去，透透空气，咋样？”
瑶瑶头也没回，说：“我已经这样了，没有那个心思，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妈妈是为你好，想让你看看外面的花儿。”
瑶瑶突然暴怒起来，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说：“烦不烦，我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啥好看的，想看你去看，别烦我。”
她每次都是这样，看见女儿发脾气，就悄悄的退到一旁，偷偷抹着眼泪，不再言语了。等女儿情绪好了后，她就又进来和女儿说着话。
陆昊天从来不敢在女人面前提出什么条件，只是强装着笑颜，将苦水默默烟到肚里。有时为女儿高兴，就扯着沙哑的嗓子唱几句戏词，岂不知聪明的瑶瑶从唱词里早听出了他内心的痛苦，这已经不是一种安慰，完全是悲哀的哭泣。
“别装了，以为我是傻子，听不懂吗？”
瑶瑶说完便用被子蒙住头大哭。每当此时，他就静静的坐在女儿身旁，捉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看着一对年青人，又是背诗，又是说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心想，瑶瑶能够在短暂的几天得到一些快乐，也就知足了，不足为憾了！
李佳推着陆瑶，在院内的水泥路上转悠着。
“瑶瑶，还记得我在住院的时候，你推着我在医院的院内转悠的情景吗？”
“你真坏，把我耳朵咬得真疼。”
“你给我讲春天的故事，问我过生日给你送啥礼物？我说，送你一束粉玫瑰。还记得吧。”
“记得，永久不忘。”她忽然说，“李哥，你看那朵花真美，我想要。”
李佳放开轮椅手柄，过去摘下一朵花儿，在瑶瑶的鼻子底下摇了摇，说：“瑶瑶，闻闻香不？”
“好香啊！”
此时，李佳的电话响了，他看看是刘钰打来的，按通了键后，和瑶瑶说：“我接个电话，你稍等一会儿。”他慌忙走到一边去和刘钰对话。
李佳接完了电话，又回到了陆瑶身边，只见陆瑶脸色阴沉，问：“谁的电话？”
他说：“是单位一个同事的，说是有句话问问。”
“你骗人，是刘钰的。”
“不是，是单位的。”
“推我回去！我要回去。”
“怎么了瑶瑶，刚才还好好的。”
“快点，我想休息。”
陆昊天和李佳点头，三人推着瑶瑶回到了病房。
陆瑶上了床，躺了一会儿，长长出了一口气，靠着床头半躺着，三人谁也不说话，小心的看着陆瑶的每一个动作。
“李哥，爸妈也不是外人，你就实话实说吧。刚才是不是刘钰的电话？说真话。”
李佳看看陆昊天夫妇，低下了头，他不敢正面看陆瑶。
陆瑶忽然拿起喝水杯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大声说：“说不说！”
“瑶瑶，别生气，小李，你就实话实说吧。我们不会嗔怪你的。”陆昊天说。
“我说，我说，瑶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李哥，对不起，是我错啦，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更想知道楠楠姐的情况，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刚才的电话确实是刘钰打来的。刘钰在电话里说，楠楠的眼角膜破裂的伤口太大，愈合效果不太好。可能需要做移植手术，可是眼下又找不到捐献的人。他着急的和我商量，让我想想办法。哎，我有什么办法呢？”
陆瑶听后，却并没有惊慌，反而平静的说：“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已说好了吗？咋突然又疑惑呢？”
李佳不明白陆瑶说话的意思，就问：“说好啥了？”
“用我的角膜，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难道刘钰没告诉你？”
李佳想起了刘钰的话，他点点头，说：“刘钰和我说过，不过，那样……反正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我的眼睛可好了，雪亮雪亮的。这件事爸妈也同意了。”
“这，这件事我当时倒是同意，可是……”陆昊天看看瑶瑶，止住了下半截话。
“爸，这是我志愿的，你就不要犹豫了。我带着也没用，楠楠姐需要就给她吧，也算是我对她的报答，这样我走后，也就没有遗憾了！爸、妈，你们说呢？”
“你让妈好好想想，行不？”
“没啥可想的了，我已经决定了，爸、妈，你们抓紧帮我办手续吧，乘我还能拿气笔签字的时候，咱们把手续办好。”
李佳的眼泪比谁都多，一来是悲伤，二来是感动，三来是佩服。她从陆瑶坚定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种伟岸，一种人间正直的气魄。他没有想到，这个受过莫大伤害的女子，心境竟然江河一般的宽广，圆月一般的明亮！
陆瑶的妈妈有些想不通，是很正常的，她不愿意看到女儿瞎着眼睛进入另一个世界。
陆昊天毕竟是男人，他赞同女儿的想法。
就在大家进入思考的紧张时刻，瑶瑶被病魔咬得蜷缩一团，发出一声声的惨叫。然后，便是拿头往墙上撞，李佳一个蹦子，跳到床上，脚还未站稳，被陆瑶一头撞到了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陆昊天夫妇慌了手脚，顾不得女儿，赶紧将李佳扶起，又忙着按住女儿，陆昊天将一粒黑丸药填入女儿嘴里，李佳忙着倒了水，递到陆昊天手里……
陆瑶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严重了。止痛的药物都是暂时的，药量也加大了原来的二到三倍。她白天晚上妈呀老子呀的叫个不停，两条腿肿的又粗又白亮，下部的脓血在不断的流出。
陆昊天等三人日夜轮流守护，他们尽管是想尽了办法，也是制止不了陆瑶的疼痛，陆瑶的每一个痛苦的呻吟，都成了扎在他们心上的刀子。眼睛在流泪，心里在淌血。
陆昊天知道女儿的日子不长了，他为了使女儿闭上眼睛，只好忍着心痛了却女儿的心愿，抖抖战战的在申请捐献器官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并蹒跚着步子，送了上去。
李佳和刘钰说了陆瑶的情况，刘钰深表痛惜。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噩耗般的消息告诉叶楠，他怕叶楠听到后悲伤，更怕叶楠不答应要陆瑶的角膜，现在先不让她知道，等事情处理好了后再告诉也不迟。
刘钰的心里并不好活，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连续几天来，陆瑶的情绪一直很好，疼痛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有说有笑的时候也增多了。李佳整天陪伴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她，认真细致的观察着她。陆昊天夫妇这几天的情绪也比较好，他们很是感激李佳对女儿的照顾，甚至于有点千恩万谢了。李佳觉得二位老人很可怜，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一旦瑶瑶真的有那一天，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或者能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因此，他经常间接的给他们开导思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对于陆瑶他更是这样了，他给她讲一些开心的故事，比如名人克服磨难，最终战胜困难获得成功的事例，企图鼓起她与病魔作战抗争的勇气。效果还算不错，陆瑶的精神面貌大有好转，原本低落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她不再为自己的病耿耿于怀，她在为得到的短暂的爱而珍惜，争取时间。
这一天，天气非常的好，和暖的像一位慈祥的老人。
“瑶瑶，你知道外面的阳光有多美吗？”
“我好久没出去过了，真的忘了。”
“院内花池的那些花开得很好看，记得朱自清的《春》吧。”
“记得。”
“那里是怎样描写美丽的花儿的，我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李佳鼓着掌，兴奋的说：“瑶瑶的记性真好，隔了多少年了，还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真是了不起。现在快要进入夏季了，更为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游目聘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李哥，你这是《兰亭集序》里边的句子，我也能背几句。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唔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于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
“好好，太漂亮了。人生能够寻得一时之欢，岂不痛快？”
坐在一旁的陆昊天夫妇，虽然听不懂几句，但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内心欢喜。
“李哥，你领着我出去看看，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说行吗？”
“瑶瑶，终于融入自然了，我成全其美。”
三人将瑶瑶放在轮椅上，坐着电梯，下了楼。
陆昊天没有想到的是，李佳几句话就把女儿安慰的如此顺当。他和妻子也曾这样试过，不仅没有引起瑶瑶的兴趣，反而给瑶瑶带来了不快。
一天，瑶瑶的妈妈看着女儿烦闷，一句话也不说，她悄悄的靠近女儿身边，趴在女儿的耳边说：“瑶瑶，今儿天气很好，我推你下去，透透空气，咋样？”
瑶瑶头也没回，说：“我已经这样了，没有那个心思，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妈妈是为你好，想让你看看外面的花儿。”
瑶瑶突然暴怒起来，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说：“烦不烦，我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啥好看的，想看你去看，别烦我。”
她每次都是这样，看见女儿发脾气，就悄悄的退到一旁，偷偷抹着眼泪，不再言语了。等女儿情绪好了后，她就又进来和女儿说着话。
陆昊天从来不敢在女人面前提出什么条件，只是强装着笑颜，将苦水默默烟到肚里。有时为女儿高兴，就扯着沙哑的嗓子唱几句戏词，岂不知聪明的瑶瑶从唱词里早听出了他内心的痛苦，这已经不是一种安慰，完全是悲哀的哭泣。
“别装了，以为我是傻子，听不懂吗？”
瑶瑶说完便用被子蒙住头大哭。每当此时，他就静静的坐在女儿身旁，捉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看着一对年青人，又是背诗，又是说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心想，瑶瑶能够在短暂的几天得到一些快乐，也就知足了，不足为憾了！
李佳推着陆瑶，在院内的水泥路上转悠着。
“瑶瑶，还记得我在住院的时候，你推着我在医院的院内转悠的情景吗？”
“你真坏，把我耳朵咬得真疼。”
“你给我讲春天的故事，问我过生日给你送啥礼物？我说，送你一束粉玫瑰。还记得吧。”
“记得，永久不忘。”她忽然说，“李哥，你看那朵花真美，我想要。”
李佳放开轮椅手柄，过去摘下一朵花儿，在瑶瑶的鼻子底下摇了摇，说：“瑶瑶，闻闻香不？”
“好香啊！”
此时，李佳的电话响了，他看看是刘钰打来的，按通了键后，和瑶瑶说：“我接个电话，你稍等一会儿。”他慌忙走到一边去和刘钰对话。
李佳接完了电话，又回到了陆瑶身边，只见陆瑶脸色阴沉，问：“谁的电话？”
他说：“是单位一个同事的，说是有句话问问。”
“你骗人，是刘钰的。”
“不是，是单位的。”
“推我回去！我要回去。”
“怎么了瑶瑶，刚才还好好的。”
“快点，我想休息。”
陆昊天和李佳点头，三人推着瑶瑶回到了病房。
陆瑶上了床，躺了一会儿，长长出了一口气，靠着床头半躺着，三人谁也不说话，小心的看着陆瑶的每一个动作。
“李哥，爸妈也不是外人，你就实话实说吧。刚才是不是刘钰的电话？说真话。”
李佳看看陆昊天夫妇，低下了头，他不敢正面看陆瑶。
陆瑶忽然拿起喝水杯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大声说：“说不说！”
“瑶瑶，别生气，小李，你就实话实说吧。我们不会嗔怪你的。”陆昊天说。
“我说，我说，瑶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李哥，对不起，是我错啦，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更想知道楠楠姐的情况，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刚才的电话确实是刘钰打来的。刘钰在电话里说，楠楠的眼角膜破裂的伤口太大，愈合效果不太好。可能需要做移植手术，可是眼下又找不到捐献的人。他着急的和我商量，让我想想办法。哎，我有什么办法呢？”
陆瑶听后，却并没有惊慌，反而平静的说：“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已说好了吗？咋突然又疑惑呢？”
李佳不明白陆瑶说话的意思，就问：“说好啥了？”
“用我的角膜，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难道刘钰没告诉你？”
李佳想起了刘钰的话，他点点头，说：“刘钰和我说过，不过，那样……反正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我的眼睛可好了，雪亮雪亮的。这件事爸妈也同意了。”
“这，这件事我当时倒是同意，可是……”陆昊天看看瑶瑶，止住了下半截话。
“爸，这是我志愿的，你就不要犹豫了。我带着也没用，楠楠姐需要就给她吧，也算是我对她的报答，这样我走后，也就没有遗憾了！爸、妈，你们说呢？”
“你让妈好好想想，行不？”
“没啥可想的了，我已经决定了，爸、妈，你们抓紧帮我办手续吧，乘我还能拿气笔签字的时候，咱们把手续办好。”
李佳的眼泪比谁都多，一来是悲伤，二来是感动，三来是佩服。她从陆瑶坚定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种伟岸，一种人间正直的气魄。他没有想到，这个受过莫大伤害的女子，心境竟然江河一般的宽广，圆月一般的明亮！
陆瑶的妈妈有些想不通，是很正常的，她不愿意看到女儿瞎着眼睛进入另一个世界。
陆昊天毕竟是男人，他赞同女儿的想法。
就在大家进入思考的紧张时刻，瑶瑶被病魔咬得蜷缩一团，发出一声声的惨叫。然后，便是拿头往墙上撞，李佳一个蹦子，跳到床上，脚还未站稳，被陆瑶一头撞到了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陆昊天夫妇慌了手脚，顾不得女儿，赶紧将李佳扶起，又忙着按住女儿，陆昊天将一粒黑丸药填入女儿嘴里，李佳忙着倒了水，递到陆昊天手里……
陆瑶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严重了。止痛的药物都是暂时的，药量也加大了原来的二到三倍。她白天晚上妈呀老子呀的叫个不停，两条腿肿的又粗又白亮，下部的脓血在不断的流出。
陆昊天等三人日夜轮流守护，他们尽管是想尽了办法，也是制止不了陆瑶的疼痛，陆瑶的每一个痛苦的呻吟，都成了扎在他们心上的刀子。眼睛在流泪，心里在淌血。
陆昊天知道女儿的日子不长了，他为了使女儿闭上眼睛，只好忍着心痛了却女儿的心愿，抖抖战战的在申请捐献器官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并蹒跚着步子，送了上去。
李佳和刘钰说了陆瑶的情况，刘钰深表痛惜。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噩耗般的消息告诉叶楠，他怕叶楠听到后悲伤，更怕叶楠不答应要陆瑶的角膜，现在先不让她知道，等事情处理好了后再告诉也不迟。
刘钰的心里并不好活，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