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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六年

    ()chūn去秋来,距华妃诞下太子耿科已有六个年头。这六年来不论是吴国,还是皇宫着实都发生了不少大事。

    华妃诞下太子第二年,琪妃竟然有了身孕,这让已经六十出头耿仁杰龙颜大悦,大为宠幸琪妃。更为奇妙的是来年chūn天,琪妃居然同样为皇帝诞下了一位皇子,取名耿棘舟。这事顿时让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有很多闲言碎语说:“琪妃红杏出墙。”

    琪妃听到这些话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皇帝对此却龙颜大怒,严令禁止这些谣言,还抓了几个爱碎嘴的宫女太监斩首,才让这场风波渐渐消停下来。

    第四个年头,吴国与邻国晋国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按理说邻国之间的小摩擦是常有的事,并不会爆发什么大型战争。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晋国接二连三的以这些小摩擦为借口挑起事端,大有与吴国真正开战的架势。

    吴国位于南离大陆的北部,是北部的三大国之一,周围有许许多多小国,与其相邻的还有另外两个北部的大国——晋国和蒙国。三个大国在北部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倒也一直和睦相处到现在。

    可如今形势貌似有些不同了,晋国似乎想要吞并吴国,蒙国却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根本就不打算插手这此事。让人不禁联想到这次的事情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难道是蒙国和晋国已经私下商议好了,决定连手灭掉吴国不成?而吴国对此也大感头疼,对于晋国曾多次求和,更是派出许多军中探子去打探其中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原因,可一直到最近都未取得任何进展。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二者交战的次数渐渐增多,吴国发现晋国似乎也没有真的要拼命的意思,这更令人费解了。不过因为双方都是抱着小打小闹的心思,倒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

    吴国皇宫中,一座堆满书架的宫殿内,一个身穿黄袍的六七岁少年正靠着书架半卧着。少年皮肤白皙,眼睛有些小,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说不上多么好看,倒也算得上清秀。

    少年正是已经六岁的吴国太子耿科。

    耿科小小的眼睛正聚jīng会神的盯着手中那本已经有些发霉的书,一动不动,放佛睡着了一般,过了许久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看着手中的书轻笑一声,故作老成的说道:“这本【陆明志】还真有些意思,居然描述了一些神仙妖怪的怪异言论,虽然jīng彩万分,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我怎么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在这上面。”话的内容与稚嫩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协调。

    “都这么晚了,该回去找母后了,要不母后又该担心。”耿科抬头望着窗外已经有些泛黄的天sè,摇一摇头,如此说道。随后,耿科将手中的书随意的放在书架上,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耿科便回到了锦华宫门口,还没进门,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叫

    “母后,儿臣回来了。”

    “科儿回来了,来陪母后用膳,今天早点休息,明早你父皇召见你。”屋内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充满慈爱的说道。

    “父皇明早要见儿臣,是又准备考考儿臣这段时间在老师和黎将军那学得怎么样了吧?”耿科跑进屋内,坐在桌旁,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调皮的说道。

    “你是太子,你父皇年氏已高,对你严格些也是为了你好。”桌子一旁的华妃,溺爱的摸了摸耿科的头,轻声说道。

    “儿臣当然知道,不过老师和黎将军真是严格,要不是我这颗小脑袋还算好用,早不知道被罚成什么样了。”耿科嘟着小嘴,有些无奈。

    “你呀,在母后面前就这么调皮,小心母后告诉你父皇。”华妃脸一板,如此说道

    “不要啊母后,儿臣知错了。”听到“父皇”这两个字,耿科小头立马摇成波浪鼓。

    耿科的确是有些惧怕耿仁杰,倒不是因为耿仁杰不疼爱耿科。耿仁杰对这位太子倒也是打心眼里的喜欢,六岁的耿科从小开始就很聪慧,什么东西几乎都是一学就会。但也正式如此,加上耿仁杰年氏已高,才让耿仁杰对这位太子更外的严格。三五天就会来考考耿科,如果不满意,就罚耿科一直在藏书库中读诗,写词。一连几天,吃饭,睡觉都不许离开。纵然耿科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但骨子里的顽童成分也绝对不少,如此惩罚对于耿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晚饭过后,耿科躺在自己宽大的床上,头枕着双手,望着床顶,脑中却浮现着白天看到的那本【陆明志】,那本书讲述了一位名叫陆明的人游历南离大陆,发现神仙妖鬼之流的光怪陆离。想了半天,耿科将手从脑后抽出,伸进胸前,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香囊。解开香囊的绳索,里面赫然装着一个白玉小碗,此碗不过酒杯大小,普普通通,碗底却又一个玄妙异常的符文。

    “母后说我出生时手里就捏着这个碗,如果真有神仙,想必我一定也是其中一位吧,嘿嘿。”耿科盯着手中小碗看了一会,才如此说道。

    说完后又将小碗收起,打了个哈欠才徐徐睡去。

    皇宫外,一条漆黑的巷子里一座用青石砌成华丽的府邸,府邸紧闭的黑sè大门外时而走过三五个带刀巡逻的侍卫。似乎里面住着什么达官贵人,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戒备森严。黑sè大门上横着一块褐sè的大匾,匾上镶着两个金字“黎府”。

    “哒,哒,哒”一辆黑sè马车从巷子的一头徐徐驶来,到了黎府门口停下。一名身穿黑衣戴着黑sè面罩的苗条女子从马车上跳下,飞快的走到黎府门前,用手往门上轻轻一堆。

    “吱”一声,门开了个细小的缝隙。女子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后,缓缓的走了进去。停着的黑sè马车在女子进入黎府内的同时,也慢慢的驶开。巷子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黎府某个房间内,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丑陋大汉正坐在圆桌旁,大汉浓眉大眼,颧骨十分凸显,双唇厚实,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桌上放着一根红sè蜡烛,微弱的火苗仿佛随时都可被吹灭。

    大汉此时正满头大汗,粗狂的双眉生生扭在一起,好像在做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过了半响才对着桌子的另一端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刺杀太子?”

    圆桌的另一端坐着的正是刚才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位黑衣女子,女子的面罩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取下放在桌上,仔细观看女子的面容竟然是宫中的那位琪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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