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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千古奇冤三

    ()秦小虎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郁闷的枕着自己的双手躺在床上,心想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再豪爽的女人也是女人。自己不过就和漂亮姐姐聊了会儿天,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就这么不依不饶的,这可怎么得了。一想到大唐是个典型的一夫多妻制的封建社会,今后家里定会是纷争不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算了,还是看chūn宫图保险一些,那上面的美女虽然不会动,但也不会生气不会说话,更不会动不动就不理自己……

    范轻眉的闺房中,紫檀好不容易劝住了范家小姐的哭泣,轻抚着她的秀发又关心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范轻眉抽抽噎噎的回答着,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将紫檀引为知己,许多闺中女儿的寂寞心事恨不得一吐为快,犹豫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觉得秦公子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吧。”紫檀一时没想到这位千金小姐竟然会单刀直入,只能支吾着回答到。

    范轻眉笑了笑,那笑容很明媚很灿烂,似乎在这一瞬间她又变成了天真无邪的少女。她坐起身在紫檀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是喜欢秦公子的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和他在一起相拥而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他的。”

    紫檀心中一惊,心想虽说自己名义上是那个秦小虎的女人,但寄人篱下,还是不要多树情敌的好。她含糊的回答着,“巴德先生已经将我赠给了秦公子,我就注定是他的人,这和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范小姐,您是大家闺秀,身份不比我们这些奴婢,说话行事还是要注意些的好。”

    “那可不一样。”范轻眉瞪大了眼睛,将紫檀的头扭转过来直视着她说:“要有爱,才能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听到这四个字紫檀不禁一皱眉头,尝试着问道:“范小姐,那您是心甘情愿的吗?”

    范轻眉说别人的时候很有胆量,但轮到自己时不禁害羞起来。只见她双颊绯红,原本苍白的脸上竟似涂上了一层胭脂,低下头悄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不可能是别人的人了。”

    这话表达得很不清楚,范家小姐的本意是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秦小虎,再容不下其他的人了,但听在紫檀的耳中,就变成了她已经被秦小虎强行占有并非完璧之身,因此就只能破罐破摔了。在大唐的社会形式与舆论压力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范轻眉对秦小虎的感觉还不算差。紫檀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没办法,那也只好如此了。”

    紫檀的叹息是发自内心的,幽怨而又悲愤,范轻眉自然听得出来,但她误以为是自己非要做秦小虎的女人抢了对方的恩宠,所以才心有不甘。于是连忙解释道:“紫檀姐姐,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好姐妹呢。”赞加美女却没有听到她的这句话,只是双眼定定的望着窗外出神……

    ……

    ……

    “云屏,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皇后的声音不大,但听在女官的耳中却是格外的严厉,她偷偷向上看了一眼,见凤座上的皇后面sè安祥,似乎还很平淡从容。但是在皇后身边服侍了十几年,云屏很清楚越是这样就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越可怕。她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敢立刻回答,而是略显倔强的抬头望着皇后,“这是奴婢自己的私事,可以不回答吗?”

    “不行。”

    看来皇后早就一清二楚了,此时再扯谎的话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云屏并没有做太多考虑便开口回答道:“娘娘,奴婢昨晚去了范府。”

    “去范府干什么?”皇后的语气极其冰冷,好似没有一点儿温度。

    既然已经招了,那还不如干脆全部交代清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奴婢是对那个秦小虎有些好奇,想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皇后没想到云屏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又问:“那见到了吗?”

    “不但见到了,而且还聊了好长时间呢。”云屏回答着,却又想起了昨夜那后花园中的风光旖旎,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们都下去。”皇后喝退了身边的下人,又对云屏说:“别跪着了,平身吧。告诉哀家你都和那位秦公子聊了些什么。”

    ……

    ……

    房间内的秦小虎百无聊赖,就连平时最喜欢的chūn宫图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强迫着自己翻看了几张之后,他觉得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是对艺术的一种亵渎,而自己一贯是尊重这种艺术形式与表现手法的。于是他放下了那jīng致的丝绸图画,转而拿起一本佛经读了起来,同时还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就当是供奉在佛前的一柱香火,反正都是烟雾缭绕的。

    茹忆推门进来,一把抢过秦小虎手中拿着的佛经,口中高呼道:“你又在看chūn宫图,还是这么厚的一本。”

    秦小虎不耐烦的咧着嘴说:“看清楚,那是佛经。”

    这时茹忆已经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本佛经,上面就连一副画都没有,更别说纤毫毕现眉眼含chūn的裸女了。大唐以佛教为国教,茹忆身为大唐的子民,自然对佛祖佛经所有这些和佛有关的东西都很敬重。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秦小虎,你怎么能在吸烟的时候读佛经?这是大不敬呀!”

    “为什么不能?”秦小虎一副很纳闷的样子,趁茹忆不备劈手夺下佛经,又吸着烟看了起来。

    茹忆虽然xìng格温顺和善与世无争,但如果涉及到了宗教,他还是很执拗的一个人。现在茹忆就拉着秦小虎的胳膊说:“别看了,我们找人评理去。”

    “好吧,随便你。”秦小虎反正也无事可做,将佛经随便的往床上一扔,叼着烟卷和茹忆一起走了出来。

    ……

    ……

    没想到皇后会问得这么细致,云屏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娘娘,这是奴婢与秦公子之间的私事,请恕奴婢不能回禀。”

    “私事?”皇后站起身来走到丹樨之下,直视着女官的眼睛问:“云屏,你是谁的人。”

    “奴婢自然是娘娘的人。”

    “那,你为何会有私事?”

    ……

    ……

    范府的佛堂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正闭着眼睛在敲木鱼,那声音节奏几十年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就在这时,乱了。老僧微微睁开眼,朗声说:“既是有客来访,那就请出来吧。”

    茹忆拖着秦小虎的胳膊从门后走了出来,恭敬的合十为礼后说道:“小子鲁钝,与这位朋友有一事争执不休,特请大师指点迷津。”

    “好说,好说。”老僧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丝微笑,“请问二位施主何事争执呀?”

    茹忆朗声说:“请问大师,读佛经的时候可不可以吸烟?”

    老僧一愣,气愤的回答道:“那怎么可以?当然不行!”

    茹忆转过身,用挑衅的眼神望向秦小虎。秦小虎微微一笑,说:“你的问法有问题,看我来问。”接着和声向老僧说道:“大师,请问吸烟的时候可以读佛经吗?”

    “当然可以。”老僧笑逐颜开。

    ……

    ……

    云屏身为皇后的贴身女官,连人都是皇后的,自然没有什么可言。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的了。她在心中迅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与秦小虎说的每一句话,觉得并不会被皇后抓住什么把柄,于是开口回答道:“娘娘,奴婢与那位秦公子并没有聊太多,基本上都是一些琐事,娘娘可还是要听?”

    其实不止云屏,皇后对这个秦小虎也很好奇,多少个皇帝不在身边的夜里,也是反复念叨着那一句“鹦鹉前头不敢言”方才辗转入梦的。“听,当然要听。这样,先说说你对秦小虎的评价吧。”

    云屏仔细斟酌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奴婢认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

    ……

    ……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回去的路上,茹忆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说了有十余次之多。

    秦小虎听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复读机吗?只会说这四个字?”

    茹忆终于跳出了不断复读的怪圈,抬起头来问:“什么是复读机?”

    这个还真难解释,假如从富兰克林说起那恐怕没个三五天说不完。秦小虎含糊其辞的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转而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困惑呢?”

    茹忆双手一摊,回答道:“还不是那个大师,为什么我们说的东西一样,他得出的结论却不一样呢?”

    秦小虎笑了,笑得无比灿烂,“这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会有不同的结论,你还年轻,要多学着点。”茹忆正想反驳我们不是同龄嘛,我怎么就年轻了?秦小虎已经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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