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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隐秘(求收藏!)

    陈朗感到奇怪,不明白赵泰对他说这些做什么,静静的等待着赵泰继续说下去。

    赵泰眼中闪过一丝凄惶。

    ‘‘我剩下的时rì不多了,我不愿看到赵家在我这一代消亡,我希望可以借助你的力量,陪我到一个地方。’’

    陈朗严肃的说:‘‘老爷,我之所以还会回来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养育了我十二年,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我不忍心这样子离开。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没有原则的帮助赵家。我,还有外面那些为你卖命的人,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你到底是谁?’’

    赵泰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现在的修为是否已经到了金丹期?’’

    陈朗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他算不算是金丹期,他修炼的是‘‘混沌化魂诀’’,如今虽然到了一元境,力量也只比普通金丹修者高而不低,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区别。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的,赵泰挥出一拳,一道金龙虚影在拳风中游曳,朝陈朗呼啸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朗如同被拳风吹起的落叶一样,诡异的向后一飘。

    拳风紧贴陈朗,似乎下一个刹那就要落在他胸口之上。

    但是陈朗眼神古井无波,就好像他是局外之人,在看着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竟显得有些诡异。

    陈朗光滑的右掌上散发着一层rǔ白sè的光芒,手指如同佛陀拈花,毫无烟火之气,轻轻推出。

    一道玄黄sè的圆形光幕出现在陈朗身前,表面隐隐有两条游鱼在相互追赶,但始终追赶不上对方。

    光芒中心,是一个小小的漩涡,仿佛只看一眼,就可以硬生生的将灵魂扯出,投入其中,永世不得轮回。

    光幕与金龙虚影相撞。

    ‘‘吼——’’

    金龙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而光幕只是轻微的抖动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金龙不停的摆动尾巴,拼命想要脱离陈朗的束缚。

    但陈朗又怎么会放过他,右手化为爪状,五指虚空轻轻一合。

    光幕表面出现五道皱褶,向金龙靠合,竟然将金龙包裹起来,化为一个小光球,悬浮在掌心之上。

    光球渐渐缩小,最后湮灭在虚空之中。

    陈朗不禁赞叹道:‘‘好jīng纯的龙息,光是龙息已经如此,那远古天龙岂不是厉害得可怕……’’

    赵泰脸sè一白,双目圆睁,颓然的倒坐在床上。

    ‘‘没想到你真的到了金丹期……’’

    陈朗一笑,‘‘老爷,你已经试探过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他接着说下去:‘‘六百年前,有一个男人,他原本是银月王朝的大太子,就在他快要登基不久,却遭到王朝政变。他遭受最信任的亲生弟弟背叛,不但狼神血脉被废,而且修为被废为金丹期。但是他没有放弃,趁人不备,盗出了圣殿中封印之物,带着一个奴仆,穿过妖兽横行的浩茫森林,来到星罗帝国,隐姓埋名,改姓为赵。’’

    ‘‘这个男人就是赵家的……’’

    赵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至于宋家的祖先,就是当年那个奴仆,也许,他的后人要的就是当年从圣殿中取出的东西吧。’’他风轻云淡的说。

    陈朗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赵家竟有这段隐秘。

    赵泰惨然一笑。

    ‘‘他原本想要利用天龙残魂,改造血脉,可是却没有参悟成功,他下了命令,这件事只可以由赵家族长知道,每一个族长都会由上一任族长传承龙魂。’’

    ‘‘因为遭受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他死前,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所有从圣殿之中得来的东西封印碧空湖底,只有赵家族长到达金丹期的修为,才可以解开封印,取出里面的东西。’’

    陈朗看着赵泰,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不是只有赵家族长可以知道吗?’’

    ‘‘连家都快没有了,还哪来的什么族长?而且,谁说赵家族长一定要姓赵?’’

    陈朗不禁佩服起赵泰的心胸,不愧是一个枭雄,拿得起放得下。

    赵泰额头上出现一个血红sè的印记,枯瘦的手指轻轻划过,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他的脸上出现一个痛苦的表情,豆大的血红sè汗珠滚滚流下。

    突然,一条金sè的小龙从血痕中钻出,摇头摆尾,灵动异常。

    金龙眼睛呆滞,迷茫的往陈朗飞去。

    陈朗伸出一个手指,玄黄sè的本命魂力流转,轻贴在小龙额头上。

    小龙发出一声怒吼,但是声音渐渐变弱,最后消散在虚空之中。

    丹田中,玄黄sè的魂力磨盘里面多了一条金sè的小龙,将两条模模糊糊的游鱼一分为二。

    强大的魂力从磨盘上喷薄而出,就好像有一条远古天龙在呼吸,发出一股股龙息。

    隐隐约约,陈朗觉得自己触摸到两仪境的瓶颈。

    他强自压抑住进阶的冲动,现在还不是进阶的最好时期,最起码的,他对‘‘yīn’’、‘‘阳’’的理解并不深。

    虽然力量达到更高的层次,但是心灵的并没有到达那个境界,强自进阶,只是得到一时之利,以后修炼遇到的阻力就越大。

    识海中,黄老赞赏的笑了一笑,‘‘有些时候,他虽然只是靠着直觉做事,但往往是最正确的选择,好,好,好!’’

    陈朗没有注意到,赵泰正一脸惊疑的看着他,这个少年究竟隐藏了什么,以赵泰的阅历,现在也看不清陈朗。

    ‘‘你要我怎么做?’’

    赵泰平定心神,眼中闪过一个厉sè,说道:‘‘陪我下碧空湖。’’

    ‘‘好!’’

    …….

    同一时间,星罗帝国,一处古宅之中,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正是在外人眼中十分神秘的宋家家主宋桀。

    此刻,他面对着墙,看着墙上的一幅人物画。

    画上面画着一个少年降服一头血虎的画面,那个少年长得十分普通,看似和善,但要是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少年的瞳子深处,隐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是人中之杰。

    屋子内,大门紧闭,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缝shè进来,照在宋桀身后,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这让他的脸显得有些yīn暗。

    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桀的背后站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宋玉,此时的他丝毫没有那天在赵家的那种狂妄、傲视一切,反而微低着头,不敢直视中年男人的背影。

    另外两个人,一个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正是宋桀的长子宋青。

    宋青在宋家,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物,眉眼间,透着一股长期手握生杀大权的自信。

    另一个却十分粗狂,长得比中年人还要高大,起码有两米高,上身好似倒挂的三角,虎背熊腰,下巴棱角分明,眼窝深陷,眼神含而不露,鼻尖微弯,有如鹰鼻,后背斜背着一根黝黑古朴的长棍,正是深得宋桀武学真传的二儿子,‘‘屠夫’’宋虎。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护卫模样的男人,轻敲房门三下。

    中年人耳垂微动。

    宋青冷声道:‘‘进来吧。’’

    那人轻轻推开房门,恭恭敬敬的跪下,认真斟酌的说道:‘‘回禀家主,赵泰已经出了赵府,和赵天斗、赵宛儿、一个名叫陈朗的少年一同往碧空湖的方向去了。’’

    宋玉微微皱眉,‘‘陈朗?一个下人怎么会同赵泰在一起?’’

    那人道:‘‘这个属下并没有探查到。’’

    宋桀突然开口:‘‘去请金刀上人,就说时候到了。’’

    那人大气不敢喘,现出一些迟疑。

    ‘‘怎么了?’’宋桀的声音无喜无怒。

    那个护卫一吓,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解释道:‘‘昨晚送入上人房间中的那两个女的,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前去请上人的那个婢女,已经被杀死在门外了。’’

    ‘‘哼!老匹夫!’’宋桀眼中闪过一丝煞气,‘‘还以为自己真是一根葱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狂妄。’’

    说罢,宋桀大步走出房门,宋家三兄弟紧跟在宋桀身后。

    不一会,他们已经来到金刀上人房门外,一个婢女倒在血泊中,眼神空洞,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还没有进入房间,就闻到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和一股淡淡的麝味,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透着一股惊恐的情绪。

    几人脸上闪过厌恶的表情,但是随即恢复如常了。

    房门开着一条缝,宋桀没有打招呼,就推开房门。

    一个浑身的十五六岁少女,惊恐的跪在地上,酥胸随着她的哭声轻轻地颤抖着,眼泪混杂着口水,‘‘啪嗒啪嗒’’地流在地上,眼神呆滞,像是疯了一般。

    床上还倒着一个五官端正的少女,但是诡异的是她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血气,像是一滩死肉,床单被鲜血染得湿漉漉的,血液还在不停的从下身流出。

    原本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是在家里学习写字,和父母说说笑笑,毫无忧虑,又或者是正在幻想有一个好男儿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们。

    但是现在她们,一个死,一个疯,实在是让人不忍。

    梳妆台前,一个面白无须,嘴唇艳红,眉如柳叶,穿着一身耀眼的金sè衣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只是这笑容,让人打心里发寒。

    宋桀冷声道:‘‘上人,我们该......’’

    ‘‘嘘!’’

    金刀上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没有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走到跪在地上的少女面前。

    少女看到他的脚,身体剧烈地颤抖,双目圆睁。

    他将双手搭在少女瘦削柔弱的肩膀上,温柔的把少女扶起,取出一块手帕,将少女的脸擦干净,又捧起少女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轻轻拍打她的脸。

    ‘‘好孩子,昨晚你服侍地我很开心,不错,快点回家吧,别让家人着急。’’

    少女有些迟疑,双目呆滞,慢慢的迈动脚步,似乎只想要走出这个房门。

    可是,就在她走过宋虎旁边时,突然间,宋虎探出了如同蒲扇一般的左手,覆在她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将她提起。

    少女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表情狰狞而痛苦,双腿拼命的蹬着。

    渐渐的,少女失去了意识,不再动弹,身体的肌肉一松,一股浊黄sè的液体从下身流出,空气中飘散着一阵恶臭味。

    房间里,回荡着金刀上人银铃般‘‘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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