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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夏国新军

    ()“都跟上!”噼噼啪啪,附近传来一阵铁蹄击水之声,看样子他们的人数并不算少。

    偏听醒了过来,由于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偏听当下便迅速地扒开身上的遮蔽之物,又随便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猫了起来。此时外头雨势沉重,有了雨声的遮蔽,偏听的这几下动静,自然也没能叫这些人察觉。

    “糟糕,前面好像是沼泽,我们过不去了。”一个哨骑从前方探查回来说道。

    “看来又得原路返回了。。。”另一个哨骑说道。

    偏听居于暗处,也瞧得十分清楚,这些人显然不是东卡人。而他们所穿着奇怪黑甲,更是让偏听觉得吃惊不少。

    从材质上看,这些铠甲当真是奇特非凡,眼下天空大雨滂沱,而雨水却在击落黑甲时立刻聚成了几块晶莹的小圆珠。一摇三晃之间,那些成块的流动水珠便跟着一起从上面有序滑落了下去。看情形这铠甲的表面,就像是河塘上荷叶,沾雨而却又不湿,实是叫人大感匪夷所思。

    很快一连串后续部队也赶了过来,偏听心中暗自庆幸道:要是醒得迟一些,我恐怕就要被这些人给发现了。

    偏听仔细地瞧了瞧这些后续赶来的队伍。除了那一sè黑甲以外,这些人凡是骑兵各个都背着宽大的弯刀,而步卒则是相应的拿着短戈。

    他们的列队也很独特,步卒与骑士竟破天荒的混杂成一团,要不是因为他们行伍之间的队列有那么一点意思,偏听险些就要以为他们是一帮乌合之众了。

    “真有意思,步骑混杂,不仅骑兵没有了机动xìng,步兵的长处也很难展开。他们究竟要如何作战呢?”偏听长在军营,也略微知道一点列队的道理,但这支军队的列队方式,却打破了所有的常规,这就让偏听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众军士在原地停顿了许久,这才有个骑着青骢马的男子,率领一队旗号兵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男子头上戴着一顶阔大的斗笠,浑身上下一片杂sè长服,由于一路的奔驰,男子青黑sè的长发已被雨水粘在了一块。最让人感到纳闷的是,男子竟是这黑军中唯一一个浑身不带片甲的人,偏听暗自想道:这个布衣男子,想必该是这支军团的主帅了吧。

    斥候队长朝着男子倒头拜道:“前面发现一片沼泽,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为了展现军团目前良好的士气,队长有意将声音喊得很响。

    “笨蛋,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后方,你把嗓门扯得这么响,我们还潜伏个屁啊!”斥候队长知道自己犯了错,脸上展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阳宇?”偏听心中一怔,便忍不住地往斗笠下偷眼瞄去,介于尖听与阳宇的微妙关系,偏听自然也是对阳宇并不陌生,很快偏听就已对此非常的确定了。

    “果然是你!胆子真是不小,竟敢亲自深入到这里!我狼军要是还在的话,这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吗!”偏听不敢多看,当即又朝衰草茂密处缩了回去。

    “沼泽啊。。。”阳宇语调奇特,要是换了一些神经过敏的家伙,只怕听过之后立即就要神经崩溃了。“NND,难不成那东卡皇帝在耍什么花样?可图上画地点确实就在这儿,是我眼花,还是他画得不好?”

    “阳君,本来我们就不该相信那家伙,可您还是要来。。。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撤吧。”一个亲卫借机在旁劝谏道,但可以听出他的话里显然还是带有一丝埋怨的。

    阳宇脸sè难看的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是吗,但好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比我们刚刚经过的那座‘破城’,”阳宇将‘破城’二字说得极重,不难看出他也是十分鄙视东卡人不修营寨的做法的。“仔细瞧瞧,不正与地图上狼军据点的位置十分吻合吗。由此可见,他们要我们来的地方,应该就是在这儿。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人又在什么地方。。。”阳宇一边思考一边解释着。

    “是啊,就是连本地的狼军,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完全的失去了踪影。这真是叫人纳闷,他们难道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在此方圆内苦寻良久的哨骑满腹疑惑的说道。

    阳宇将缰绳在手上绕住,身子又微微向后斜仰,任由扑面而来的雨水,在他的脸上冲刷,“这正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这帮冲动鲁莽的东卡人,怎么也变得叫人捉摸不透了呢。”

    众军一阵沉默,没有人敢打扰了统帅的思绪。

    “MD,真是叫人不爽,东卡新任皇帝在搞什么鬼。”老半天阳宇才气急败坏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他又将四周环顾了一边又一边,但最终的结果好像并不乐观,因此阳宇也不禁面现愠sè,说:“气死我了,我阳宇竟看不出他想要干什么!”

    “阳君,现在东部腹地既然已被我军牢牢控制了下来,他又能怎样折腾呢?您就放心吧。”

    阳宇没有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凡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它背后要么有隐情,要么就是有什么yīn谋。你一个亲卫小卒,看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但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作为我的亲卫,你的话很可能让军士们会以为那是我的意思。而我们现在能放松吗,别忘了现在可是在前线;目前看似优势在我一方,但也许哪一天胜败就会突然发生易转。不要一个个麻痹大意,最后让敌军找到漏洞,在yīn沟洞里翻了船,那就得不偿失了。”

    “阳君。。。”众军巴巴望着自己的统帅,心中即是钦服又充满了期待。

    “回营吧!这肥肉就是吞得不安,那我阳宇也吃定了!”阳宇忽而意气风发,他调转马头,让斥候部队为其开路。

    “起盾!”号令官循声喝毕,所有步卒也立即一起迭起,他们将盾掩向后排;而骑兵们却出乎意料的被围在了当中,更奇特的是这样的移动却没有发生任何的混乱,环顾整个场面,原本步骑混杂的军团,恰似是瞬间脱去了一层衣拱卫的外衣,一来一去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迹象。

    偏听也不禁赞道:“好奇特好厉害的调度,如果是撤退,他不叫骑兵在两翼看护也就罢了,还偏偏把骑兵憋死在步兵包围之中,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留一队戟士,由我亲自指挥断后!”通常情况下,断后的工作都是交由机动xìng较强的骑兵,而阳宇却不顾这些常法,这也让那些步卒将士好一阵的窘迫难当。“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追击你们,你们只要稳住阵脚,略微的抗上一阵,搞不好还能赚上一票呢。”

    “遵命!”听阳宇这么一解释,所有将士各都群情鼓舞,仿佛在一种无形的庇护下,他们已无需再瞻前顾后了。

    用不了多久,夏军已是走远。然而,就在偏听准备想要稍作松弛之时,对面岸上的草丛里竟出现了北殊的旗帜!

    吓得偏听赶紧一个侧身,重新又缩了回去,由于长时间固定于一个姿势,他的手臂早已麻木,但即便是这样偏听也只能忍着。

    “将军刚才机会甚好,他们的军队已经全部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为什么不下令进攻啊!”北殊的一个参将惋惜道。原来就在离偏听不远的地方,北殊也带着人在那里埋伏了许久。

    “你以为我不想,但阳宇的这支新军列阵方式实在是太奇怪了。而我们对这支军队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你看阳宇既然敢衣不着甲的赴约,这正说明他对这支新军的战斗力很是放心。所以,刚才我们即便是发动突袭,恐怕未必能够占到便宜,况且我们的行踪暂时还不能暴露,我们这些人还要牵制他在东部的主力军团啊。”虽是这样说,但北殊的这些话恐怕更多的还是在安慰自己。

    “将军!”北殊派出的一个探哨奔走而来:“阳宇在跑了一段后,突然下令部队疾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走得非常狼狈。”

    “你看清楚了?他们的队列如何?”

    “在走出包围圈后,他们立即重新让骑兵断后,而步兵们则是丢了负重,甚至连武器他们都不要了!”

    听到这个消息,北殊立马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气得抓过一展令旗,配合着大腿生生将之折成了两段,“狡猾的东西,居然在这里和我表演,最可气的就是这支夏国新军,居然也都陪着阳宇做出这副蠢样,真是气死我也!快,与我一同上去追击他们,打得他们连爹都不认识!”

    “将军,已经来不及了。在我来的时候,夏国大将马远已经率主力前去接应他们了,此时再要追击恐怕我们凶多吉少啊!”

    “什么,那马远不是在东部大营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哦,我明白了,”北殊气得嗓子直冒烟,“狡猾,真是狡猾。他们这是准备要吃人啊,这无耻的家伙居然不惜用自己做诱饵!算了,既然之前我们错过了机会,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叫大家火速退守王都,一路上还是要注意隐蔽,我们人数不多,要是被的斥候阳宇发现了,那我们恐怕就会很危险了。”

    在北殊的命令下,近卫们掩盖旗帜,衔铃疾走而退。

    “阳宇的确有一套,怪不得哥哥总不敢对此人有所大意呢。北殊这贼只会耍诈,这下倒是遇到克星了。”北殊虽已走远,但为了保险起见,匍匐在草间的偏听尤自不敢乱动。

    夜幕降临,气温也寒了许多,浑身湿透的偏听,便借着夜sè准备出逃大计。想起之前阳宇曾说过狼军据点已是空无一人,于是偏听便决定去那里先抵挡一夜。偏听从小在此长大,所以对此地形自然熟稔,于是用不了多久,他就重新摸回了狼军据点。

    为防万一,偏听并不敢从正门进去。而是在木寨纰漏之处,悄悄潜了进去。原以为营地中应该是一片狼藉,谁知却反是干净得可怕,就是一些原本破烂断弃的墙垣,此时竟也被人修葺得严严实实。

    偏听重重一拳击在新装的木栏之上,说道:“北殊!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自己的罪行吗!”想起几天前这里还生活在这里的弟兄,此时却全已寒在了沼泽之下,偏听心中自是忍不住地痛恶万分。

    在反复张望过几回后,确定此地无人,偏听也就稍稍的舒缓一些。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偏听想起了狼军的存放军械的地窖,由于地窖的入口设置的非常隐秘,因此眼下似乎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感觉更加安心一些。

    地窖的入口是一个略有积水的地方,偏听在那个污水中摸了一阵,而后“呼”得掀起一个缺口。缺口一现,所有的积水也都瞬时吸了进去;紧接着,偏听又将一个露出的圆形把手依次转了起来,随着一声声闷响,一扇通往地窖的大门便应着水泻,轰然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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