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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喀十拉

    ()接下来的rì子,老禅每天都会为偏听找来不少好的享用。偏听从不拿老禅当下人看待,常常威逼他一起同饮同食,这叫老禅十分感动,办起事来也格外卖力了许多。

    老禅只一点叫偏听很不满意,那便是在相见的时候,老禅总还要顾及一些主仆之间的虚礼。偏听几乎连打带骂的说了多次,但老禅对此却是冥顽不灵,这叫偏听大为头疼。

    于是闹到最后,但凡见面偏听总会学着老禅的样子,不停地点头哈腰,扭扭捏捏的客气个老半天,这样才能停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儿。老禅知道偏听这是在取笑他,可心里却是美美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种无聊的客套,可以永远的继续下去。

    无聊的主仆俩,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尖听忙完公事,这才发现偏听这些rì子几乎天天都在偷懒。尖听气得当时就甩了偏听一肘子。然而偏听本就弱小,又哪里受得了尖听如此粗暴的一击,瞬时之间偏听就像是一摊腐了的烂泥,就此胡乱的散了一地。

    兄弟两人虽在年龄上差了十多岁,但毕竟是同胞兄弟,而发差却是如此的强烈。仅以个头而言,偏听就足足矮了尖听一个脑袋,更不要说那相差悬殊的块头了。尖听身形矫健,仿佛生来就是一个孔武有力战士,而偏听却柔弱得,像是经不起强风病叶,仿佛生来就只适合观战了。他们是兄弟,恐怕任谁听了都要惊个下巴磕地,不过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至少他们眉宇间散露的野xìng还是极为相似的。

    见偏听狼狈地摔倒在地,尖听自知下手有些重了,只得又去将偏听拉起,询问偏听摔伤没有。而偏听自然是攒紧了眉头,一个劲的大声哭喊着,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蒙混过关呢?

    尖听叹了一口气,将“受伤”的偏听扶到一旁,劝慰道:“这也是为你好,虽然让你成为一个出sè的战士,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尖听不过就是一介武夫,别的也教不了你什么,所能传授的东西也只有一些武技,但学了总比什么也不会强吧,大丈夫立足于世,没有一技傍生怎么能行!”

    尖听说着将手中的红剑解了下来,也随着偏听一起坐了下来,他有意无意的将连鞘的红剑撞击着地面,石板上也顿时传来了阵阵巨响:“而你,却如此的懒惰,真是叫人大失所望啊!”

    偏听见尖听这副模样,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的愧疚,他挣扎的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那半截墙壁说道:“都怪这面墙,它居然砌得这么高。而我是只一个人,又不是鸟儿,怎么可能爬得上去!”

    “呀喝,你小子不疼了啊,装得倒挺嘛!”尖听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偏听。

    偏听吓得一个激灵,讨好一般的抿着舌尖,故意绕过此节说道:“别老打岔行么,我可问你话呢!”

    尖听狠狠地指了指偏听,半笑半骂道:“小滑头,我现在真想掐死你!来吧,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

    刚一说完,尖听便站起身来,继而迈出龙虎之步,朝着眼前的断墙直冲而去,偏听见他去势凶猛,担心尖听和自己一样撞了墙,连忙提醒道:“小心!”

    然而这在尖听眼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就在他将要逼近墙体时,只见尖听瞬然顶出一步,然后又对着墙体一连借了几步,整个人立刻就似飞了一般,随后双手扬起一张,尖听便如灵燕一般,轻盈地跃在了高墙之上。

    “怎样,看清楚没有?”尖听露出一丝笑意,而从下仰望的偏听却是傻了眼。

    从那以后,尖听大体也就来了三回,但每次都会足足呆上好几天,对于一军主帅而言,这确实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而原本作为尖听贴身侍从的老禅,现在也拨给了偏听,整rì都陪在偏听左右。有了老禅的照顾,偏听除了练习以外,其它琐事全被老禅料理得整整齐齐,这也让偏听能有更多的时间,一门心思的去钻研这项本领。

    别看老禅平rì呆头傻脑,却也有他过人的地方。典型的就好比偏听需要什么,老禅总能在第一时间,就将它们准备了过来,仿佛可以洞悉心灵一般,偏听对此也是啧啧称奇。

    当然,老禅的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作为小道消息的门户级人物,他每天都会写一封关于坊间逸事的消息发给尖听。为了省去尖听分辨消息真伪的jīng力,老禅通常会在消息下方加入一些自己的注释,但总是不将话都说尽,给人保留足够的思考空间,因而极大的提高了每则情报的利用率。

    随着时间的推移,偏听渐渐发现了老禅的一个不太正常的爱好。在附近的一处不起眼的秃峰上,老禅竟在上面饲养了不少的飞禽走兽,最关键的这些动物并不是用来吃的。每当偏听对它们垂涎yù滴时,老禅总会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他似乎将这些动物看得比xìng命更加重要。然而,这种爱好却耗费了他所有的金钱,在入不敷出的时候,他通常只能腆着脸皮,请求尖听为他买单。

    而老禅的身世问题,在这段时间里,也被偏听一次又一次的刨了个梗概。

    可以确定的是,老禅原是洛宁联合王国的人。但自从洛宁联合王国解体后,从小就被卖作下人的老禅,就不能确定自己的故乡是解体后三个国家中的哪一个了。

    十年前“教派之战”,老禅就是代表洛宁联合王国参战的。当时他负责的正是他最擅长的情报打理工作,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老禅不幸得罪了联军高层,被处懈怠公职的罪名。而依照当时的联军军法,老禅是要被当场处决的,好在正逢紧急撤军,事情也就因此耽搁了。

    再后来由于联军的指挥基地被人摧毁,联军大部溃退,作为有罪之人的老禅,也理所应当的被人抛弃在了原地。直到尖听率军途径那里,老禅这才稀里糊涂的保全了xìng命。

    不过有一点老禅却从来不肯多说,就是他所有小道消息的来源,以及消息的传送渠道。按照老禅自己的说法,他身后有一个极为庞大的组织,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无私奉献的传递着外界一切鸡零狗碎的事情。

    偏听当然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毕竟老禅根本就不善于说谎,拙劣的表情,伴随着语无伦次的言谈,恐怕任谁都会生出怀疑。更何况偏听要是将他逼急时,一向恭恭敬敬的老禅,居然拿出尖听的名号来唬人。

    “想来也是哥哥吩咐他不可泄露的吧。”看到老禅脸sè铁青,身子紧张地直哆嗦,偏听也是于心不忍,于是也就将此作罢了。

    一年以后,对于这个攀岩的法门,偏听依旧稳定处于半吊子的状态,看样子短时间内他是无法完成的了。。。

    于是,尖听索xìng就将偏听重新遣会狼军,多少也闹个眼不见为净,省得每次见到时,徒然生出一肚子的恶气,从而影响了一天的心情。虽是这样,现在的偏听对于爬树攀岩等技,却比从前要轻松了许多,这多少也算是一年以来的收获吧。

    对于俞左和飞鹰来说,一知道偏听就要回来,早就赶了好几里地前去迎接。一年未见,相见之时彼此一点没变,几人很快就聊起了各自一年以来的见闻。

    这段时间,俞左和飞鹰已将狼军中不成熟的部分,全部训练成了jīng锐,他们虽然无法与老兵相提并论,但也无愧于狼军的头衔。

    轮到偏听时,自然是免不了吹嘘。只见偏听对着眼前的一棵大树,就是一通乱蹦,仅仅数回合之间,他就以一种无法言喻的姿态窜至了树梢,而后又伸手揽住顶上的某个枝杈,脸孔朝下的轻目俯视道:“瞧见没有,我这套法门但凡练至大盛之境,那么天下之间,只要是触手可及的地方,便能一跃而至。嘿嘿!什么山川险峻,什么百尺高城。。。那不过就是用来跨越的足下玩物而已。”

    飞鹰故意嘲弄道:“切,我看到的不过就是一只会爬树的猴子,这又算得是什么能耐?咱们里会爬树的人也有不少,这也值得炫耀吗?”

    俞左白了飞鹰一眼,似乎对飞鹰的浅薄与鄙陋很是不屑,当即就为偏听出头,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叫黑牙纵,懂不懂!”

    俞左有意卖弄的模样,气得飞鹰浑身冒烟,他向俞左身旁靠了靠,裸的展露着臂膀的肌肉,这也让俞左稍稍收敛了一些,毕竟俞左已不复当年,时间让他学会了退让。

    “黑牙纵,什么黒牙纵?”对于这个说法,偏听确实还是头一回听到。

    “你不知道?”看着偏听懵懂的表情,俞左顿时尴尬起来,他知道既然尖听什么也没有说,自然也轮不到自己开口。

    飞鹰xìng急,在旁不停地施加压力道:“老东西卖什么关子,这里就我们三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俞左尽显无奈,他偷偷转过身子,低低地骂了飞鹰一句:“叫什么,我不是正要说么!”

    “说!”飞鹰才不与他套近乎,与偏听一同催逼着。

    俞左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知道拗不过他们,只得故作神秘的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才神情闪烁的说道:“黑牙纵,据说这个法门是从教会那里过来。我告诉你们,将军原本就是教会的人,当年他。。。”俞左添油加醋的讲起了故事,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

    转眼之间,草原就已经进入了冬季。

    在这个时候,绝大多数草原的部族,都会不约而同的迁往靠近水源的地方。他们迁徙的时间有早有晚,最早的甚至在入秋时,就已举部栖息在了那里。这些部族之所以这么快就进入了过冬的状态,目的就是为了尽早的抢占有利地形,以便在冬天大河封冻时,用不了几步就可以凿冰取水,那样也就更加便于熬过严冬了。

    当然,这绝对是一种叫人鄙视的行为。因此,这些早到的部族通常都会拥有一个响亮的称号---耍皮条。意思无异于偷懒、耍赖,只知道贪图省力,不思劳作。

    相比这些“耍皮条”的部族,另有一些过分勤恳的部族,却是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路线。不管外面天气如何寒冷,只要是天上还没有下雪,他们就绝不停止放牧,也绝不进入过冬的状态。虽然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草场其实已经剩不下什么,但在他们看来,这至少要比消耗仓库里的粮草要好的多。

    他们之所以这么拼命,目的是为了让牧群不至于因过冬而坠下了膘,这样也更加有利于牲口安全过冬。虽是这样,变化无常的草原天气,总有一些难以预测的危险,一旦途中遇上暴雪,这些人畜很可能随时会被吞灭。

    因此,这种危险的做法,也容易被人挤兑叫做---抠白头。意思也就相当于要钱不要命,抠门送了命。

    对于尼士克部族来说,这个冬天他们与往年倒是有些不一样。作为稳定的‘耍皮条’专业户,他们竟一下子蜕变成了令人生畏的抠死鬼!并且,他们比任何一个玩“抠”的部落都要沉得住气。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仍然位于西北的边漠,寻找那些还能来得及吃掉的衰草。。。

    说起尼士克族,他们如今新任的首领,就是由当年内战中身亡首领的儿子---喀十拉所继承的。喀十拉年纪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其处事沉默而内凶,xìng行也素来yīn鸷,常常自诩为草原之枭雄。

    自从他的父亲战死以后,喀十拉就开始暗自积蓄力量,准备以实力征服人心。再加上他与当今可汗老狼主,乃是至亲的叔侄关系,而且由于老狼主膝下并无子嗣,因此谁都心知肚明,喀十拉无疑就是下一任草原大汗的不二人选。

    所以,尼士克部族近年来虽慵于生产、怯与劳作,但也因为这些关系,在草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并最终成为了草原第一部族,而行为也因此rì渐跋扈,此时若不是忌惮老狼主手下的四支主力军团,恐怕尼士克一族谁也不会放在眼里。

    不管怎样,尼士克部族这一次仿佛改邪归正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各方高度的关注。当然谁心里都明白,这不过就是喀十拉,这位草原准可汗的一场作秀表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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