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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回:示敌以弱力撼山,干戈大动道宗拦2

    ()第八十一回:示敌以弱力撼山,干戈大动道宗拦(下)

    这时,问天忽然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让他身前的李万渔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他看向面前这个黑皮少年,他经看到,这少年脸上竟是一副鄙夷的模样。

    “小兄弟,小心背后!”正是卢照邻急忙开口,可问天置若罔闻,身体动也不动。众人以为问天正和李万渔角力,已然分身乏术,暗自感叹问天惊人的实力。

    而这时,掩袭而至的韩秦右掌之上已然看到金sè气芒,正是力透一点,这一击下来,裂石穿金不在话下,眼看就要击到问天后背,问天竟然还没有丝毫反应。

    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等惊心动魄的场面,便是其中一些常年刀口舔血的老江湖也难得见到,何况这里大部分都是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众人以为问天怕是要血溅当场,命丧黄泉之际,众人眼前一花,问天身后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间不容发地接下了韩秦的掌力。..

    “轰”

    这次却不似方才问天和李万渔那般悄无声息,一声宛若鸣金裂帛的巨响响彻整个山间,惊起了四周的鸟儿向云端飞散。

    问天头也未回,随口道:“怎么抢我的风头,这等场面,可是难逢其会!”他说的轻松写意,众人一时之间,脑中都有些发懵:难道当家的手下留情了?

    众人这才看清,方才那一瞬间,问天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胖小子,拦在了韩秦身前,一掌对上了韩秦,二人一时居然还僵持不下。众人不由暗惊,这胖子又是谁,如何能接下法家弟子的神通。

    这时已然挣开韩秦阻拦的卢照邻看到了牛犇,心中了然,不由侥幸暗道:多亏了这位农家师弟,否则只怕兵家小师弟可就危矣!可他心里此刻更是怒意大增,不想这法家韩秦竟然如此下作,竟干这等暗施偷袭之事。

    卢照邻不禁看向自己的师父惠衍,可惠衍此刻已然闭上双眼,不知出了什么事,倒教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来人自然是一直在人群中的牛犇,本来问天出手之前,便传音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手。问天这两年的经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了,相反,他更是深深理解了当年孙罗书的教诲,渐渐那些孙罗书讲给他听得故事中领悟了许多。

    如今他以兵家传人的身份出面,那就担负着兵家的责任,他知道法家的目的,他这番出面坏了他们大事,只怕法家定然不会饶他。但若是牛犇出手,这便将农家牵扯进来,岂不是将事情闹大。

    所以方才他与李万渔动手之际,便传音给牛犇,让他别动,自己自有办法应付。而他确实示敌以弱,准备给韩秦来个惊喜。

    眼看韩秦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又要偷袭,他正要予以回击,不想牛犇心急之下竟抢着出手,问天自然着急,不过心里却明白,牛犇是担心他受伤,到底心下感动不已。

    牛犇听了问天的话,却连回答都无法做到,韩秦这掌可谓全力一击,若是牛犇好整以暇地遇上,只怕也该暂避其锋,可如今硬着头皮对上,当真震得胸口生疼,一口逆血已然顺着嘴角流下。

    问天气机牵引,自然感觉的道,不免心中怒火熊熊。他右手微微一颤,身体也未曾晃动,顿时李万渔竟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了人群。

    众人连忙接住李万渔,却见李万渔又惊又怒的甩开身边的帮众,本来肌肉虬结的身躯瞬间又变成干瘪如朽。李万渔愤怒地看着问天,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到经脉一阵刺痛。

    他再运真气,却骇然发现,自己的秘法所经要穴竟然全部淤塞,这简直不可思议。他心中明白,这种情形,只有他硬撼分巨大的力量只是,力有不逮,才会这般。

    这辈子,李万渔唯一遇到的那次,便是在南海之滨,在海底万里采集沉海木那次,他当时仗着这套秘法,在海底花了半个时辰才锯断了这根木杖回来。尔后筋脉受损,休养了真正十年才恢复元气,也因祸得福,悟得了刚中带柔,实力更胜从前。

    不想今rì竟在一个少年手上,受得这般内伤,他不敢再动连忙盘膝坐下。心下暗道:这小子是什么怪物,方才轻轻一推怎么会有这般威力!

    可惜这李万渔如何明白,问天自从右臂中蛰伏了这头睚眦,对于力量的体悟只怕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像的境地。若是孙罗书在此,便能看出来,这正是力量之道,举重若轻。

    韩秦却心急不已,眼看问天忽然击飞了李万渔,心中不由懊悔不已,他竟然忘了,问天可是天生神力,当年他便是这般败在他的手中,让他这些年都耿耿于怀。

    他方才在一旁看着,虽然看出来问天似乎气门被破,可向来jiān猾如他自然也不愿与问天公平相斗,免得夜长梦多。便要一击毙命,但求一切都扼杀于摇篮里,哪怕将来兵家之主前来也落不下口实。

    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突然拦下他的胖子居然死死地顶住,他不由惊怒莫名,法诀飞转,一股金之真气吞吐,暗道:混小子,竟敢坏我大事,找死!

    震怒之下,他更是全力催动法家的天罗地网,真气强行迫进牛犇的手臂。

    牛犇本就仓促迎击,一口真气瘀滞胸口不得宣泄,这韩秦又来一击,他顿时有种内外受破,恨不得要涨裂开了。眼看法家独有的金之真气迫近体内,牛犇满是肥肉的脸上已经憋的通红,细密的汗珠不满他那颗脑袋。

    韩秦脸上露出狰狞之sè,他又一口真气蓄起,便要一鼓作气,将眼前的胖子击毙掌下。这些年,他在江湖上打着惩恶扬善的名号,杀了不少人,杀人于他来说,已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牛犇胸中一口真气眼看就要被逼的逆转,忽然,牛犇只觉得后背上搭上火热的手掌,一股真气悄然进入他的体内。顿时,牛犇只觉的胸口快要被强行逆转的真气竟然被引入气海,而手臂中迫进的真气居然被引入后背,全都导出体外。

    而韩秦却毫无所觉,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真气便猛然一吐,这次他竟感觉,牛犇体内一直抵挡的屏障已然溃散,正是大厦倾覆在即。他毫不犹豫,奋力一击。

    牛犇肥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便在韩秦以为,眼前这团肥肉就要吐血飞出去之际,牛犇的身躯忽然停下,恰恰是在他招式用老的一瞬间。

    “秦儿小心!”

    李律林忽然大喝一声,而身影已然从椅子上闪过,问天已经感觉到了李律林的气机锁定了他,但他把心一横,按在牛犇后背的手臂一顿一推。

    顿时,牛犇只觉一股巨力,仿佛从他身体内穿过,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肥肉颤了颤,忽然,之间深身前的韩秦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鲜血喷了牛犇一脸,而韩秦的身影已经掠过了人群。问天顿时感觉到所在身上的气机消失,再一看,李律林已然在空中接住了韩秦的身体。

    这时韩秦已然昏迷不醒,李律林落在台上,将韩秦平躺,在他胸口疾点数下,随即一手拂袖,一手悬在韩秦的身体上,一道宛若实质的白sè真气出现在他手心打进了韩秦体内。李律林的手顺着韩秦的气海走之膻中,来回数次。

    “噗”

    昏迷中的韩秦忽然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时李律林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抽手收工。这番为韩秦推宫过血,他可是十分耗费真力。

    随即,李律林冷冷地看着问天,不带一丝烟火气息道:“小子,这手隔山打牛真是了得!没想到老夫还真看走了眼,这天下间还真有天生神力之人。”

    问天不卑不亢,立在牛犇身前,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面对的不是威震东圣的法家之主,而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众人惊骇地看着问天,这才想起,这少年方才口中好像说是兵家孙问天。只是被当家的一口咬定他是冒牌货,这才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这般认为了。

    可问天显露的强悍实力,让他们几乎已经失去的思考的能力,一时之间,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微妙的时刻。众人便看着李律林,看着这位法家之主,在自己弟子被打伤之后,究竟会如何。

    李律林看了一眼问天身后的牛犇道:“原来是农家的弟子,你师父人在何处,何不叫他出来!”他皱了下眉,看了一眼云端。

    牛犇瓮声瓮气道:“俺师父没来,俺是自己来的!”

    李律林还待开口,却听一直没有开口的惠秉忽然开口:“李师兄!今rì这事,你可要给我个交代?”他的声音中竟有几分怒不可遏,可依旧忍住了。

    惠秉方才被李律林制住,虽然只是江湖上寻常手法,可这经脉被制任你有通天只能,却也只能慢慢疏导经脉,这一下来,直到方才,他才真气运转通畅。

    李律林看着惠秉那怒气冲冲的眼神,知道今rì之事已然没有回转的余地。有些叹息道:“师弟,为兄这么做也是为了东圣正道众多同仁的xìng命着想,如若大家不能携手共进,任由邪魔歪道将我等各个击破,到时可就为时晚矣!”

    李律林说的可谓痛心疾首,看得在场的江湖人士已然热血沸腾,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问天却面露冷笑。李律林一见杀机毕露,挥手便是一掌,一道丈许长的真气劈向问天。

    这时惠秉闪身而至,手一挥,一道火光闪过,顿时,两道真力消弭无形。

    李律林急道:“师弟,难道真要罔顾东圣正道之危!”

    惠秉冷哼一声:“为了东圣正道!李师兄今rì所为,哪里有半点正道的姿态?你走吧,今rì之事就此打住,以后我名家与你法家井水不犯河水!”

    李律林面上却不禁大惊道:“师弟,莫非便因这丹田被迫,空有蛮力的小子,你便不顾我诸子百家同气连枝的情谊!”

    “丹田被破”

    ……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台下议论纷纷,这个他们可半点没有看出来。

    惠秉喝到:“送客!”

    李律林僵在原地,如今他便是想走也不能这般走了,他岂可由人赶走?

    这一点众人更是看的明白,眼看好戏即要上演,忽然,一股气势袭来。

    “咻”

    一把三尺青锋忽然从天而降,直插在二人之间的石板上。众人看去,却见那剑根本未曾插入,可偏偏立在那里,甚是奇怪。

    牛犇也是一脸惊奇,却听一旁问天低声惊咦:“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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