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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回:旧地重游惊闻讯,月下难眠遇故人2

    ()第七十七回:旧地重游惊闻讯,月下难眠遇故人(下)

    问天伸出筷子,夹了块牛肉,放在口中咀嚼了起来,动作虽说随意,可却有几分说不清的优雅。

    牛犇一看,不由一呆,口中道:“问天小哥,俺一直以为兵家的人肯定是个骠悍粗鲁的汉子,没想到是像小哥这样的单薄的样子。”

    问天听了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吃个东西粗鲁野蛮。可后来,再吃东西的时候,想起周瑶曾今每次都嫌弃他样子难看,渐渐地,他那浓浓的思念最终竟让他脱胎换骨,如今,他如何也无法真正放开来。

    问天有些牵强地笑了笑,道:“牛犇兄弟,你还真是个够直爽的,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他见牛犇胸无城府,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由越来越欣赏这个胖胖的农家传人。

    牛犇嘿嘿一笑,端起刚倒满的海碗,举向问天道:“够意思,俺喜欢,问天小哥,俺敬你!”

    问天也举起海碗,喝一声:“干!”

    两个海碗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欢快地向外传去。二人天南地北地聊着,转眼这段饭吃到了傍晚。

    二人出来酒楼时,身上的酒气直让路上行人掩鼻闪避,都不想靠近他们。

    而问天和牛犇似乎说话间,舌头开始打结了,二人喝了整整九大坛子的高粱酒,以至于如今二人相互扶持,走起来还是有些蹒跚。

    “小哥,你这两年的故事可比俺这十几年都jīng彩,俺是真羡慕小哥!”牛犇旁若无人地大声说道。

    可问天黝黑的脸上却看不出醉意,他如今的修为,酒是无法让他醉倒的。问天只顾笑着,也不答话,可他的眼神中,却闪出一丝红光。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可问天一时还没有找到客栈投宿。而牛犇渐渐也清醒了起来,感觉到自己全部的重量似乎都在问天身上,不由一阵脸红。

    牛犇连忙站直了身体,一边默运农家法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问天笑了笑,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皱眉道:“要下雨了!”

    问天停了也抬头看了看,虽然rì薄西山,可空中却没有看到什么云彩,并没有要下雨的征兆,他不由疑惑地看了看牛犇。

    牛犇挠挠头,穷迫道:“俺们农家就这点本事在行,问天小哥别笑话俺?”

    问天正狐疑,听他这话不免也有些无奈,感情他压根没看出来,自己根本就没相信他的话么?看来这个牛犇真是太迟钝了,未免太缺少江湖经验了。

    正当问天暗自绯腹之时,忽然,他感觉一丝冰凉打在脸上,他还不及惊讶,便从空中落下瓢泼大雨。

    这雨来的太突然,集市上的人纷纷奔跑四散,本就已经不多的街道,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便只剩下了问天和牛犇二人。

    不过也没人注意他们,却见他们身上并没有半点cháo湿,若是有人看到定然惊世骇俗了。不过眼看空无一人的集市,二人相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问天感受到牛犇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奇怪的气势,将他也包裹在其中,而雨水仿佛都受他驱使。随着二人的前行,雨水就像是珠帘轻轻向他二人身侧卷起。

    雨似乎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二人走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家客栈。

    忽然,他二人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向他们走来,牛犇眼中有些复杂,忽然在问天耳中小声道:“不好意思,师父不让俺随便显露神通,只能连累小哥临场雨了。”

    问天朝他轻轻点头,胖子眼中依旧还是浓浓的歉意,不过这雨水顿时便淋到了他二人身上,眨眼间一身的衣服都一片cháo湿,和在雨中淋许久并无两样。

    而远处的人影走近,二人一高一矮,都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容貌。二人走到问天人身前,便停了下来。

    街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二人挡下这道儿,却让问天和有着庞大身躯的牛犇,一时之间无法避开他们过去。

    问天瞳孔一缩,气机牵引,便已经知道这二人是谁,两人这股熟悉的行功路线,他之前已经察觉到了。何况这二人的身形也非常好辨认,却是不明白,这二人此番是否来者不善。

    胖子牛犇毕竟江湖阅历太浅,他一路而来,还未遇到什么麻烦。眼看面前停下的二人,他还以为是自己体型过于巨大,挡了对方的道路,连忙闪身让开了一些,开口道:“两位请,不好意思,俺挡了道儿了。”

    问天一听,不由感慨,这胖小子未免也太迟钝了,这二人分明是来找事的。

    果然,这其中一人忽然道:“小子,老子这辈子就喜欢和人唱反调,嘿,你让老子走,老子偏让你先走。”

    可另一人却道:“老子跟他还就不一样,老子喜欢和他唱反调,他让你先走,老子非要让你留下。”

    可这二人说着,但是却一个都没有让开,这下,胖子牛犇不住挠头,他到现在还当只是遇上了两个古怪的人,还想着如何是好。

    问天看着牛犇那踌躇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好笑,暗道:他这么鲁钝,他师父怎么放心他出来的。

    问天再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他的气机一直锁定着他们,他发现,从这二人出现,他们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搜寻着。

    牛犇想了想,终于又开口道:“两位,俺这人脑子也不好使,这么难的要求,俺也办不到,要不咱就别耍xìng子了好不?”他试探着问道,这话说出来,面前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问天皱了皱眉,终于开口道:“二位,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两位不是闲着来和我们开玩笑的吧。”

    面前二人笑声立止,顿时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问天。仔细看去,问天那黝黑的脸庞,因为天sè愈暗,已经看不清晰。但他太阳穴丝毫没有突起,呼吸分明虚滞,最重要的是,问天额头前的一颗红点,鲜红yù滴,可他如今肤sè太黑,不细看当真不会注意,竟是在神庭之上,说明神庭已破。

    有些见识的都明白,神庭乃是上丹田,上丹田一破,那膻中、气海定然无可幸免。丹田被破,神通定废。所以他们这才断定,这小子根本没什么实力,于是也放下心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道:“小子,你倒是挺聪明,虽然没有修为,不过单就脑子,倒是比这个胖子就要好上许多。”

    一旁矮点的竟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口气道:“没错,这小子笨的就跟猪一样。”

    问天一听,顿时就要发作,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他当牛犇是朋友,怎么能容得下别人这般羞辱。

    可一旁的牛犇却忽然有些无奈地说道:“抱歉了二位,师命不可违,俺要听师父的话。”

    说着牛犇顿时向前跨出一步,面前二人先是一愣,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胖胖的少年究竟要干什么。

    可这时,二人忽然感觉身上一紧,仿佛被什么捆绑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成大字撑开。二人掉头看去,却见四肢上出现了相同的水聚成的链子,竟然将他们牢牢捆住,不管如何努力也无法挣开。

    二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撞到了铁板,这个不起眼的胖子居然是如此厉害的炼气士。这等神妙的神通,他们当真没有见过。而这时,看到那胖子缓缓地走到那高的面前,那高的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牛犇朝他有些歉然道:“俺师父说,要是有人叫俺胖子,就打他十个嘴巴;要是有人叫俺猪,就把他打成猪。刚刚你叫了俺胖子,那俺就轻轻地打你十八掌吧。”

    说着,牛犇当真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啪,给了这个高个十八掌,顿时把他的斗笠蓑衣打落在地。不知道牛犇用了什么法子,光让高个挨打,就是发不出声音。

    问天看到那人惊恐的脸后,暗道:果然是他。不禁有些无话可说,要说这农家之主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恐怕是怕自己这个鲁钝的徒弟在外面太过软弱,才想的这个法子吧。

    牛犇看到这人的脸后,不由奇怪道:“你好像是滕王阁里的那个人。”

    这时,从那人身上掉下来一个亮晶晶的珠子,在雨水的青石板路上,倒是非常显眼。问天一看,正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猫儿眼。这猫儿眼的主人,正是先前在滕王阁中的臭王八。

    牛犇打完了臭王八,又走到了那个矮个身前,正有些犹豫,却听问天道:“快点吧,解决了咱找个地方避避雨。”

    牛犇听问天急了,脑中疑惑:师父让俺把他打成猪,要不看看他像不像猪吧。他伸手拿开矮个的斗笠,见他已经害怕的面容扭曲,不由为难道:“看着也不像猪呀?”

    问天一听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牛犇当真是个浑人。看着那个惊恐的老头,便是那讲故事的老于头。

    须臾,也不知道牛犇打了多少拳,不过他力道控制地非常好,保证动肉不伤骨,可这样,老于头整个脸也肿的老高。可牛犇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口中喃喃道:“怎么还是不像猪呀?”

    问天看着老于头已经微微上翻的眼睛,想起他给王子安说起那个悲壮的传说,不禁心头一软,开口道:“好了,牛犇,他已经成了猪了。”

    牛犇停下来,有些不解地看着问天,问道:“小哥,俺见过的猪可不是这样的呀!”

    问天有些无语,便朝牛犇道:“我见过的猪都是这样的,不信你问问他是不是。”

    牛犇狐疑地看向高个,臭王八顿觉体内一松,还没等牛犇开口,便忙不迭地抢道:“是的是的,小人见过的猪也都像这样。”

    牛犇这才相信,意念一动,这二人都落在了地上。臭王八连忙去扶起已经成了猪头的老于头。忽然看到问天走到他跟前,他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却听问天问道:“二位今天找在下,到底是有何贵干?”

    臭王八知道要是不说实话,今天恐怕是过不去了,一咬牙道:“我们之前听到那胖——那位少侠喊你‘问天’,当时便猜到,你是谁。咱二人只是想跟你借、借一下龙泉剑看看,没有别、别的意思——”

    臭王八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小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楚。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是,他还想跟问天借兵家神通——撒豆成兵的功法看看,不过他不傻,可没敢说出来。

    问天皱了皱眉,暗叹一声:没想到我这回可真被当成肥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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