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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三打鹰游山(十六)

    ()白林森与黄奇老道听后,对视一眼;白林森质疑问:“仙长,那班官兵都是凡夫俗子,有您一人协助鹰游山,已经绰绰有余了。哪怕是十万大军,有您一件宝贝,就能让他们全军覆灭。如此不勘一击的队伍,还要联络那么多局外人干嘛?”

    “二位道友,你们有所不知,大明官兵中也有高人啊!不然,贫道闲着腰疼,也不会四处奔波,求助道友出山的。”沙佗罗作出解释。

    说着,将铁拐李助大明官兵、以及他去蓬莱请八仙助战的事叙述一遍。

    白林森和黄奇老道听到铁拐李的名讳,直是咂嘴,一时难以定夺。

    沙佗罗见他俩犹豫不决,焦急道:“你们二位怎么啦?举棋不定,是男人所为吗?去与不去表一个态,贫道也好另请他人。”

    白林森和黄奇见沙佗罗心中不悦,十分为难。片刻,黄奇开了口:“仙长息怒,不是我们不愿出山,而是我们这点三脚猫功夫,太微不足道了。与八仙功力、法力相比,要相差十万八千里。想当年,八仙与东海龙宫闹翻了脸,老龙王倾所有龙宫兵力,又勾结南海、西海和北海龙王助战,也没占上风。最后,经天庭调解,才搭成和平。像我们这点根基,与八仙斗,那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沙佗罗听后,不以为然:“你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八仙当年与东海龙王斗,不过是依仗自己有一两件法宝,在打斗中稍占上风。而我们的宝贝不比他们少,不比他们差。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一物降一物,怕它怎的?况且,我们虽然修炼成仙,还没成正果;没有去南天门赴蟠桃盛会。如此下去,只能老死在荒岛之中。只有打出了名,天庭才能知道我们的名讳,有朝一rì,王母娘娘下了邀请函,赴了蟠桃盛会,那就晋升为上仙,金身不坏,长生不老。如此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在沙佗罗苦口婆心劝说下,白林森和黄奇终于动了心,白林森表示:“仙长话说到这份上,我们再推三阻四,您会说我们不近人情。好,我们舍命陪君子,愿意与仙长助鹰游山人马一臂之力。”

    “这就对了,快收拾一下,与贫道去鹰游山。”沙佗罗说服了白林森和黄奇,心里一阵轻松,满腹欣喜。

    当下,白林森、黄奇带上几件宝贝和暗器,放进器囊中,又拿起熟铜棍和铜锏,对两个道童叮嘱一番,便出离广林洞,与沙佗罗驾云向鹰游山而去。

    为保护鹰游山的安全,大寨主汪友轮的师父沙佗罗,极力为山寨聘请高手,按下不表。

    却说左增辉带领几名侍从,备好马匹后,对白面狐郑天寿道:“郑大哥,你押运粮草要与兵丁同行,沿途慢得许多,我不能与你们同行,那会耽误行程的。如果逾期不到,鹰游山这场战斗,恐怕赶不上参加了。”

    白面狐郑天寿想了想:“是呀!兵丁虽然赶着马车,但与单匹马行驶要慢。既然这样,你先行一步也好,到扬州城时,事先通知刘知府将粮食准备好;待我们到扬州时,装上车便回,或许能赶上攻打鹰游山的行程。”

    “那好,左某先走一步了。”左增辉与几名侍从翻身上马,拍一下马后胯,几匹战马扬起四蹄,沿着道路,驰骋而去。

    运粮官郑天寿,命兵丁们备好马车,他自己骑一匹白马,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执一杆亮银枪。披挂完毕,在队伍中,显得格外耀眼,犹如鹤立鸡群。

    一切准备就绪,郑天寿挥一下手臂,一辆辆马车,首尾相连,开始上路,浩浩荡荡,向前而去。

    沿途中,免不了晓行夜住,风餐渴饮,饱尝了风霜之苦。

    几天后的一天上午,扬州知府刘锋正陪着皇帝朱由检、齐思王朱由楫,在知府大堂内一边品茶,一边谈论张太师兵伐鹰游山之事。

    一班公差分立在公堂两旁,手执水火棍,因无所事事,不时的交头接耳,低声嘀咕。

    只见朱由检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将杯子放下,慢条斯理道:“张太师率大军攻打鹰游山,已数rì过去,未见来函,不知胜败如何?”

    知府刘锋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鹰游山不过弹丸之地,几名寨主,几千小喽啰,怎能挡住天朝大军围剿?刘某认为,张太师与杨先锋会合后,已攻下鹰游山,送战报的快马正在途中驰骋,早晚便有喜报到。”

    齐思王朱由楫听后,摇着头加以否定:“本王可不这样认为?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何以见得?”知府刘锋质疑问,随着又说出自己的见解,“我军几十员战将,一个个生龙活虎,再加上一万几千名兵力,鹰游山就是铜墙铁壁,也能将他们夷为平地。”

    齐思王朱由楫,淡然一笑,也说出自己的理由:“常言道:‘兵不在多,也在jīng;将不在勇,也在谋。’我军虽然兵多将广,但远道而去,为疲惫之军。而鹰游山在地利上占了优势,扼守置高点,以逸待劳;我军初战未必能胜。何况,耳闻鹰游山大寨主汪友轮,jīng通旁门左道,能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如果他们提前作好准备,在我军船队快到鹰游山时,大寨主施起妖法,兴风作浪,会有翻船危险的。另外,汪友轮还训练一班蛙兵,如遇到商船,那班蛙兵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会潜入水底,以斧头凿子,凿穿船底,使船舱涌水,趁此混乱,其他人趁火打劫,杀人越货,使其屡次得以成功。”

    朱由检听后,吃惊非小,道:“有如此厉害的兵种,乃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对我军大大不利。”稍顿片刻,自我开脱道,“不过,鹿死谁手,现在还不能过早下结论,等送信人到来,便知实情。”

    他们正谈论之时,一名门卫匆匆跑进公堂,打个千:“报吿皇上、王爷、知府大人,张太师派信使到来。”

    “哇!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信使到来,会给我们带来前线战况的。”刘锋惊喜得手忙脚乱。

    朱由检抬一下手腕:“传朕口谕,让信使进公堂见驾!”

    “小的知道!”门卫转身出离知府大堂。

    片刻,左增辉跨进大堂内,双手捧着信函,跪拜在地,恭恭敬敬道:“臣左增辉叩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平身!”朱由检抬了一下手腕。

    “谢皇上!”左增辉站起身,双手捧着信函,呈到文书案前,“皇上,这是张太师给您的信函,请您开启浏览。”

    “好的!一旁就坐。”朱由检伸手接过信函,拆开封皮,取出信笺,从头至尾浏览起来。

    侍卫搬过一把椅子,让左增辉坐下。

    片刻,只见朱由检眉头紧皱,朱由楫和刘锋见此情景,知道情况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和顺利。

    当朱由检看完信后,知府刘锋问:“皇上,前线战况如何?”

    “很不理想,杨东旭率领的五千名士兵,伤亡过半。所雇用的三百余条船,都被蛙兵凿穿,沉入海底。”朱由检无奈的摇摇头,“初次出师,就付出惨痛的代价,兵将的士气大受挫损啊!要不是世外高人出手相救,恐怕张太师他们也难逃厄运。”

    “鹰游山的贼寇有如此厉害吗?那位世外高人又是谁?”知府刘锋望一眼朱由检,目光又移到左增辉脸上,“左将军,能否将战况作详细介绍?”

    “情况是这样的。”左增辉将沙佗罗施法困住全体兵将,押在小寨中,被铁拐李救出的全过程讲述一遍。

    齐思王朱由辑插嘴道:“那些蛙兵不除,终究是一大祸害,下一次再出兵,仍会凿沉许多船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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