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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兵伐扬州城(三)

    ()李济源望一眼公差拿着的草人,瞅着张乾坤问:“指挥使,草人已经扎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乾坤吩咐道:“你裁五张白纸条,分别在纸条上写下朱由检、朱由楫、刘锋的名讳,写完后,用浆糊每一个草人身上贴一张字条即可。”

    李济源不解其意,只好按部就班,取过文房四宝。随后裁了五张白纸条,然后提笔书写。时间不大,五人的名讳已书写完毕,命公差将字条贴在草人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李济源问:“张指挥使,按你的要求,该做的事已完成,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乾坤问:“李知府?牢房里是否有密室?”

    李济源摇了摇头:“知府大牢没准备关押重要钦犯,当时建牢房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建了几间单间,设备也很简单。”

    张乾坤想了一会:“这样吧!派几名公差将朱由检他们脸上蒙上布,押到刘锋的书房中,将他们嘴塞上,不用兵丁守卫,将房门锁好就行。”

    “这个不难。”李济源叫来几名公差,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几名公差应声而去。

    一袋烟过后,几名公差回到知府大堂内,其中一名公差道:“报告大人,按您的吩咐,几名钦犯都已监押在原知府的书房里。”

    “好,你们做得很好,暂时退到一旁去。”李济源向他们挥挥手,几名公差退入班列中,李济源又问,“张指挥使,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乾坤望一眼大堂外面,天已到龙眼乌时间。他站起身,向李济源和几名拿着草人的公差挥一下手:“你们随我来!”

    当下,李济源和几个公差出离知府大堂,向牢房走来。时间不大,已到牢房门前,负责看守牢门的孙教头和一班兵丁迎上来。孙教头不解问:“大人、指挥使,你们究竟搞什么名堂?突然将三名钦犯押走,我们在此也显得多余了。”

    张乾坤微微一笑:“本指挥今晚要施行一项法术,今晚不需要你们站岗放哨,你们都撤下去,放心睡觉。对了,将钥匙留下。”

    此时,孙教头才看清楚几名公差手里拿着草人,不知道主子要耍什么花样?从腰间取下钥匙,递给张乾坤:“呶,这是牢门的钥匙。”

    张乾坤从孙教头手里接过钥匙,插在写有狱卒名子草人腰间,令公差将两个狱卒草人放在牢门前,又叫另外三名公差,将其它草人放进牢房内。接下来,手掌在每一个草人的头顶抚摸着,边抚摸边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盘膝坐在地上,眯起眼,双手合什,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通天教主施法力,让五个草人化为人!急急如律令!”

    说着,双手一伸,从双掌中shè出两道白光,环绕五个草人绕了一圈,说:“着!”

    顷刻之间,五个草人已变成五个活生生的人。在牢门口的是两名狱卒,室内的三位乃是朱由检、朱由楫和刘锋。众人见此情景,惊讶不已;对张乾坤有如此能耐,既羡慕又敬畏。

    随后,张乾坤站起身,出离牢房,随手将门锁上,对众人道:“诸位都离开这里吧!夜间不准任何人接近牢房,就是雷大的动静也不能靠近。否则,出了事,后果自负。”

    其实,谁不珍惜自己身家xìng命?当下,众军校、公差、狱卒,纷纷离开现场。待众人走尽后,孙教头才陪着李济源、张乾坤离开现场。

    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在知府大牢里设下圈套,专等劫牢人上当受骗,此事按下不表。单说吴同、陈玉香二人,在扬州城孙记客栈吃过晚饭,回到客房,一直等到天黑后,两人带上刀剑,暗器之类,出离客房,锁上门;飞身上了屋脊,随后,飞檐走壁,一直行驶到院墙旁,飞身出离院墙外,沿着大街,寻找知府衙门。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吴同、陈玉香已经摸索到知府大堂门前,见府门已经关闭,四周黑黝黝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冷清清,一片寂寞。吴同、陈玉香观察一会周围的环境,陈玉香提道:“吴大哥,大堂前恐怕有众公差看守,从这里进去恐怕惊动了公差,对我们劫牢不便。我们应从后院进去,那里没有人防守,进出方便。”

    “你说得对,一旦惊动了官兵,人没救出,有可能还被官兵缠住。”吴同附和道,“我们往后院吧!那里比较起来要安全些。”

    两人主意已定,从知府大堂门前,绕到左侧,径直往后院而去。时间不大,已到后院院墙外,两人观察片刻,一跃身体已上了墙头,再向院内观察片刻,见没人守卫,便跳落到地面上。然后,顺着地面向前疾行。一袋烟之后,他们已到一片房子前,他俩连续找了许多房间,终于到了牢房前。他俩伏下身,向前观察着。见牢门前有两名狱卒看守。两人对视一下眼神,陈玉香压低声音:“我们先干掉守门的。”

    吴同点点头,两人拔出匕首,如猿猴一样敏捷,跃到牢门前,一人对准一名牢卒,挥动匕首,刺穿了他们的咽喉。接下来,陈玉香从其中一名牢卒身上搜出一串钥匙,以最快速度开了牢门。随后,进入牢中。牢房内点着一盏油灯,灯光黯淡,但物体还能看清楚的。两人蹑手蹑脚进入牢房内,目光在房间内搜寻一遍,见朱由检、道士和刘锋半椅在后边的墙上,看上去显得萎靡不振,昏昏yù睡。

    两人来到近前一看,不觉惊喜交集;吴同脱口而出:“这位是信王爷,这位道士乃是齐思王爷,想必这一位是知府刘锋了。看他们都是手镣脚铐,昏昏yù睡,是否叫醒他们?”

    “时间来不及了,救人要紧,一旦惊动了官兵,我们就被堵在牢里了。我们背着他们出去。”情急之下,陈玉香将信王朱由检背在身后。

    吴同急中生智,一只臂膀夹着道士,另一只臂膀夹着刘锋,向外便走。

    “吴大哥,你带着两人而行,体力吃消得了吗?”陈玉香跟在他身后问。

    “没事的,感觉不到有重量。”吴同边走边回答。

    两人出离牢房,快步如飞,按原路向后院墙而去。当他俩到后院墙时,陈玉香运足内力,身体一跃,已翻到院墙外,随即对院墙内道:“吴大哥,你带着两个人能出来吗?要不先送出一个,再返回接另一个。”

    “我试试看。”吴同内吸一口气,脚尖一点地,身体已悬于半空,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已坠落到院墙外的地面上,站得稳稳当当。

    陈玉香夸奖道:“看不出来,吴大哥的功力比以前大有长劲哦!”

    “不瞒你说,这一招还是在云台山前,瘸腿道长所教。”吴同答道。

    “好啦!现在别议论这些,回客栈后迅速出城,防止惊动官兵,关闭城门,来个全城大搜捕。”陈玉香边说边挪动脚步。吴同夹着两个人随后跟上。

    在行走中,他们越走越觉得身上的负荷在减轻,好像人体一点分量都没有。他俩既纳闷,又感到奇怪。吴同不自觉的瞥一眼腋下夹着的人体,这一瞥却让他大惊失sè,险些背过气去。原来,他所夹在腋下的却是两个稻草人。他急切呼唤道:“香妹,你停一下,看你背的是什么东西?”

    “我背的是王爷,怎么是东西呢?”陈玉香停住脚,憎怪道。

    “你瞧我腋下夹的是什么?”吴同见陈玉香不解其意,再一次强调道,“你放下你肩后所背的是什么东西?就明白我话的含义了。”

    这一次,陈玉香没再责怪吴同,她似乎也感觉到身上所背的一点重量也没有。她将所背的东西放下一看,这哪里是信王爷?却是一个稻草人。陈玉娇质疑道:“起初,明明是信王爷他们呀!怎么会変成稻草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瞧我腋下夹的也跟你一样。”吴同将稻草人摔到地上,借着星光一看,稻草人贴的纸条上字迹还能看见。吴同辨认一会上面的字,愤然道,“听瘸腿道长说扬州卫所指挥使会法术,能呼风唤雨。不用说,这一定是那个姓张搞的鬼。nǎinǎi的,我们遭到捉弄,这口鸟气难以下咽。香妹,我们趁此机会返回知府衙门,见人杀人,直到找到王爷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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