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漫长的第一天（四）
()中年妇女被横着扔到了车顶，捆绑住女人手脚的绳子从车窗两侧垂下一截，费凡与成严明一人一边拉着。车顶的女人大呼小叫着‘救命，放我下来’这样的废话，身子却不敢乱动。
费凡开着车，速度依旧，他顺手开启了jǐng笛，刺耳的jǐng笛声盖过了女人的叫嚷，在一片墨汁一样的黑雨中，除非有人站在车子近前，否则什么都看不到。
成严明双手用力扯着绳索，看了看轻轻松松单手拉着绳子的费凡，苦笑着说道：“现在是要去哪里？能说吗？”
“其实，你是想问我，你是怎么死的吧？”费凡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淡然冷漠，目视着前方。
“让我知道没关系吗？我是说，那会改变什么吗？”成严明很迟疑，他脑子里纠缠着一些凌乱的理论物理中深奥的时空问题，可成严明连皮毛都不懂，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有矛盾。
“我可不想当神棍，说什么能帮你避灾消祸的话。”费凡转过脸看了成严明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只能指引你去做必须要做的事情。现在我们早点准备好，就能早点去救你的女朋友，然后是你的父母还有亲属，让他们活下去就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成严明心里一惊，立刻就想与家人联络，但双手都在拉拽着绳子，他可没力量单手就能扯住那个女人，急忙说道：“先停车，我要给他们打电话。”
“你打算说什么？他们会相信你吗？又或者要我到他们面前展示神迹？”费凡冷冷的反问道。
成严明一愣，忽然意识到费凡说的那些事情就像荒诞剧，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球，人类的末rì降临之类，会有人相信吗？但为什么自己相信了？仅仅是一场黑雨，还有陨石，再加上一些费凡做的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相信我，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他们就不会有事，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们。毕竟现在才刚开始，你是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费凡忽然喷出一口蓝血，飞溅到挡风玻璃上。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成严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也顾不得车顶的那个女人，单手拉住绳子，另一只手去想扶费凡，嘴里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费凡推开成严明的手，又握住方向盘，但车子的速度渐渐放慢。
费凡的脸上隐隐显出蓝黑sè，身子明显在颤抖，但他极力忍耐着，重重的呼吸了几下之后，费凡勉强笑着说：“时间快到了……我就这么点乐子，只是闹起来有点疼。”
成严明一点都不懂费凡话里的意思，他还想问什么，但见到就这几秒的时间里，费凡已经身子的颤抖已经严重到连方向盘都握不住的地步，甚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费凡牙齿额碰撞声。
“我来开车吧？你要去哪里？”成严明犹豫了几秒，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最终还是决定帮助费凡。
“不用。”费凡艰难的摇了摇头，咧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笑，低声说道：“……谢谢你……刚才没选择开枪……这是咱们互相信任的第一步……”就一句话的功夫，费凡已经哆嗦成一团，没办法再说下去，车子停了下来，他举起颤抖的手，指了指被成严明放开的绳子。
等见到成严明再次用双手牢牢抓住绳索，费凡极速喘息着，忽然挺直了腰身。只是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没把握好力度，咔嚓一下居然扳掉一节，费凡也没看，直接扔掉手里的残余，再次握住了方向盘。车子发动起来，疯狂的在漆黑风雨中狂飙。
费凡什么都没说，还在忍耐克制，但身体依旧在颤抖，喉管中随着胸膛剧烈起伏自然带出的低沉呼呼声，像是每一次呼吸都要突破重重阻碍，才能完成一次循环。
成严明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变成噬人猛兽的家伙身边。从费凡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感觉太过浓烈，犹如实质刺激着成严明的神经。
身为jǐng察，成严明也面对生死抉择。但与那些时刻相比，一个就像是在游乐场里做过山车，而此刻，自己则是被吊在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口正上方，脚下就是能烧毁一切的熔岩。成严明都有一种错觉，如果费凡的呼吸不能保持此刻的频率，那么就是火山爆发的时间，而他无处可逃。
火山虽然一直在翻滚不停，却没有真的喷发。
一路有惊无险，面包车顺利抵达无人值守的银湖山庄大门，费凡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口袋……出入卡……”。
成严明赶忙从费凡衣兜里拿出卡，刷开大门。一直到车子停下在26号楼门前，成严明松了一口气，才感到浑身已经湿透，大汗淋漓，心情就像是躲过一劫。
从费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声无息，纯粹的恐怖气势，给成严明带来的心理暗示，比直接面对枪口时强烈无数倍，那是无法压制，直接从灵魂中升起的恐惧。
费凡脚步踉跄的下了车，一把将车顶的女人拽到地上，拖行着走向别墅大门。成严明几步赶上，拽着绳子另一头。
那个女人在车顶被风雨吹打许久，身子早已经僵硬，嗓门也哑了，被摔在地上只能发出像是蛇一样的嘶嘶声。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孔上，原本怨恨恶毒的神情消失不见，只剩惊慌恐惧。
费凡的手哆嗦的厉害，输入了几次密码才将门打开，两人刚一进门，正遇上程晓娜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程晓娜本来就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银湖山庄里的别墅，每一栋的选址都很用心，极力保证住户不受干扰。程晓娜躺在卧室里，耳中只能听见雷雨声。当费凡开着面包车，以超过70迈的速度到别墅门口时，程晓娜立刻被惊醒了。
几人碰面，程晓娜见到一身jǐng察制服的成严明，忍不住一声惊呼，却又立刻意识到什么，慌忙举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程晓娜的眼睛不停的在成严明与地上的那个女人之间飘移，却没有去扶坐在地上，像是已经筋疲力尽，身子抖得不成样子的费凡。
喘息了几下，费凡一言不发的咬着牙，想要站起来。成严明看了一眼从出现开始就始终沉默，站在一旁似乎对费凡的状态无动于衷的程晓娜。成严明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自己伸手扶住了费凡，又帮着拖拽着中年妇女绕过厨房，最后扔进半地下的封闭储物室里。
中年妇女滚下五阶楼梯，像个麻袋一样摔到水泥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费凡关上门，斜靠在墙上，急促喘息着说道：“你们不用管她，也不要给吃喝。”
“好。”成严明迟疑了几秒，似乎很艰难的点了点头。理智告诉成严明不应该这样做，因为费凡是个罪犯，而自己是jǐng察。但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却极力提醒他，“面对现实吧！末rì来临了！听从这个人的话，才是正确的！”
“娜娜，带他去把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搬到我这来。”费凡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很微弱。他背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身子的颤抖似乎消失了，但皮肤已经是蓝黑一片，看上去非常恐怖。
程晓娜一直默默跟在两人的身后，此刻听到费凡的话，她皱着眉头，轻轻咬着嘴唇，双手环绕抱在胸前，盯着费凡的眼神很复杂，身子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成严明等了一会，却没等到程晓娜的反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难道费凡口里说的伙伴，就是指这个穿着xìng感礼服的漂亮女人？
成严明板着脸，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又不好发作，低声问道：“沙发在那？”
“跟我来。”程晓娜看了看成严明，终于转身走向客厅。等走出厨房，看不到费凡之后，程晓娜似乎随意问道：“你真是jǐng察？”
成严明回答道：“没错，我是治安民jǐng。”说完，他也像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你是他的女朋友？”
程晓娜立刻就想否认，可犹豫了一会，最终什么都没说，成严明觉得程晓娜应该是默认了，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对程晓娜刚才的举动更加疑惑。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了客厅，成严明一眼就看到了晕迷在沙发上的女人。他走到沙发边，jǐng察的职业习惯让他伸手试探了一下妖艳美女的呼吸，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嘴里问道：“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这栋别墅如果不是她的，就是她男人的。”程晓娜没有走上前，站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说道：“我猜，她大概是被有钱人包养在这里的吧。”
“哦？你不知道？”成严明确定妖艳女子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女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这要问他了。”程晓娜两只胳膊横在胸前，举起手指点了点厨房的方向，费凡就在哪里。
成严明有种感觉，费凡的这位女朋友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少，而且见面时，他就觉得程晓娜的心里一直在jǐng惕着什么。作为jǐng察，他对程晓娜的第一印象就是，对方只是一位普通人，言语谈吐举止都没有经过训练。
自己的伙伴只是一位普通人吗？这就是费凡口里说的C部队的第一位成员吗？成严明带着疑问，抱着妖艳女子回到了厨房。
“把她放到我身边。”费凡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很勉强的笑了笑。
“还要我做什么？”成严明把妖艳女子紧挨着费凡放下，没有立刻站起来，眼睛盯着费凡。他忽然觉得，眼下是对方最虚弱的时刻，自己似乎有机会制伏，甚至杀死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成严明终究什么都没做，他心里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这类事情，那一切就都完了。
“书房里有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就放在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盒子里有A货兴奋剂，还有全套吸食工具和注shè针管，把它们都拿来。”费凡抬起手，抓着妖艳女子的胳膊，眼睛看着成严明，笑了笑，说道：“或者你可以先准备好一人份，直接把针管带来。可别太多了，除非你想弄死她。”
“给她？……你想做什么？……没有其它办法吗？”成严明避重就轻的问着费凡。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与理智对抗，他明明不愿意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但心里就是不能，或者干脆说是不敢直接拒绝费凡。
成严明紧缩眉头，理智在他内心翻腾咆哮着：“我连死都不怕，现在又是害怕什么？”
“你又开始怀疑我了吗？”费凡左手还抓着女子的手腕，而右手轻轻的搭到了成严明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很古怪。
费凡开着车，速度依旧，他顺手开启了jǐng笛，刺耳的jǐng笛声盖过了女人的叫嚷，在一片墨汁一样的黑雨中，除非有人站在车子近前，否则什么都看不到。
成严明双手用力扯着绳索，看了看轻轻松松单手拉着绳子的费凡，苦笑着说道：“现在是要去哪里？能说吗？”
“其实，你是想问我，你是怎么死的吧？”费凡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淡然冷漠，目视着前方。
“让我知道没关系吗？我是说，那会改变什么吗？”成严明很迟疑，他脑子里纠缠着一些凌乱的理论物理中深奥的时空问题，可成严明连皮毛都不懂，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有矛盾。
“我可不想当神棍，说什么能帮你避灾消祸的话。”费凡转过脸看了成严明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只能指引你去做必须要做的事情。现在我们早点准备好，就能早点去救你的女朋友，然后是你的父母还有亲属，让他们活下去就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成严明心里一惊，立刻就想与家人联络，但双手都在拉拽着绳子，他可没力量单手就能扯住那个女人，急忙说道：“先停车，我要给他们打电话。”
“你打算说什么？他们会相信你吗？又或者要我到他们面前展示神迹？”费凡冷冷的反问道。
成严明一愣，忽然意识到费凡说的那些事情就像荒诞剧，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球，人类的末rì降临之类，会有人相信吗？但为什么自己相信了？仅仅是一场黑雨，还有陨石，再加上一些费凡做的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相信我，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他们就不会有事，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们。毕竟现在才刚开始，你是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费凡忽然喷出一口蓝血，飞溅到挡风玻璃上。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成严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也顾不得车顶的那个女人，单手拉住绳子，另一只手去想扶费凡，嘴里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费凡推开成严明的手，又握住方向盘，但车子的速度渐渐放慢。
费凡的脸上隐隐显出蓝黑sè，身子明显在颤抖，但他极力忍耐着，重重的呼吸了几下之后，费凡勉强笑着说：“时间快到了……我就这么点乐子，只是闹起来有点疼。”
成严明一点都不懂费凡话里的意思，他还想问什么，但见到就这几秒的时间里，费凡已经身子的颤抖已经严重到连方向盘都握不住的地步，甚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费凡牙齿额碰撞声。
“我来开车吧？你要去哪里？”成严明犹豫了几秒，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最终还是决定帮助费凡。
“不用。”费凡艰难的摇了摇头，咧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笑，低声说道：“……谢谢你……刚才没选择开枪……这是咱们互相信任的第一步……”就一句话的功夫，费凡已经哆嗦成一团，没办法再说下去，车子停了下来，他举起颤抖的手，指了指被成严明放开的绳子。
等见到成严明再次用双手牢牢抓住绳索，费凡极速喘息着，忽然挺直了腰身。只是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没把握好力度，咔嚓一下居然扳掉一节，费凡也没看，直接扔掉手里的残余，再次握住了方向盘。车子发动起来，疯狂的在漆黑风雨中狂飙。
费凡什么都没说，还在忍耐克制，但身体依旧在颤抖，喉管中随着胸膛剧烈起伏自然带出的低沉呼呼声，像是每一次呼吸都要突破重重阻碍，才能完成一次循环。
成严明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变成噬人猛兽的家伙身边。从费凡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感觉太过浓烈，犹如实质刺激着成严明的神经。
身为jǐng察，成严明也面对生死抉择。但与那些时刻相比，一个就像是在游乐场里做过山车，而此刻，自己则是被吊在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口正上方，脚下就是能烧毁一切的熔岩。成严明都有一种错觉，如果费凡的呼吸不能保持此刻的频率，那么就是火山爆发的时间，而他无处可逃。
火山虽然一直在翻滚不停，却没有真的喷发。
一路有惊无险，面包车顺利抵达无人值守的银湖山庄大门，费凡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口袋……出入卡……”。
成严明赶忙从费凡衣兜里拿出卡，刷开大门。一直到车子停下在26号楼门前，成严明松了一口气，才感到浑身已经湿透，大汗淋漓，心情就像是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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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凡脚步踉跄的下了车，一把将车顶的女人拽到地上，拖行着走向别墅大门。成严明几步赶上，拽着绳子另一头。
那个女人在车顶被风雨吹打许久，身子早已经僵硬，嗓门也哑了，被摔在地上只能发出像是蛇一样的嘶嘶声。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孔上，原本怨恨恶毒的神情消失不见，只剩惊慌恐惧。
费凡的手哆嗦的厉害，输入了几次密码才将门打开，两人刚一进门，正遇上程晓娜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程晓娜本来就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银湖山庄里的别墅，每一栋的选址都很用心，极力保证住户不受干扰。程晓娜躺在卧室里，耳中只能听见雷雨声。当费凡开着面包车，以超过70迈的速度到别墅门口时，程晓娜立刻被惊醒了。
几人碰面，程晓娜见到一身jǐng察制服的成严明，忍不住一声惊呼，却又立刻意识到什么，慌忙举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程晓娜的眼睛不停的在成严明与地上的那个女人之间飘移，却没有去扶坐在地上，像是已经筋疲力尽，身子抖得不成样子的费凡。
喘息了几下，费凡一言不发的咬着牙，想要站起来。成严明看了一眼从出现开始就始终沉默，站在一旁似乎对费凡的状态无动于衷的程晓娜。成严明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自己伸手扶住了费凡，又帮着拖拽着中年妇女绕过厨房，最后扔进半地下的封闭储物室里。
中年妇女滚下五阶楼梯，像个麻袋一样摔到水泥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费凡关上门，斜靠在墙上，急促喘息着说道：“你们不用管她，也不要给吃喝。”
“好。”成严明迟疑了几秒，似乎很艰难的点了点头。理智告诉成严明不应该这样做，因为费凡是个罪犯，而自己是jǐng察。但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却极力提醒他，“面对现实吧！末rì来临了！听从这个人的话，才是正确的！”
“娜娜，带他去把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搬到我这来。”费凡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很微弱。他背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身子的颤抖似乎消失了，但皮肤已经是蓝黑一片，看上去非常恐怖。
程晓娜一直默默跟在两人的身后，此刻听到费凡的话，她皱着眉头，轻轻咬着嘴唇，双手环绕抱在胸前，盯着费凡的眼神很复杂，身子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成严明等了一会，却没等到程晓娜的反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难道费凡口里说的伙伴，就是指这个穿着xìng感礼服的漂亮女人？
成严明板着脸，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又不好发作，低声问道：“沙发在那？”
“跟我来。”程晓娜看了看成严明，终于转身走向客厅。等走出厨房，看不到费凡之后，程晓娜似乎随意问道：“你真是jǐng察？”
成严明回答道：“没错，我是治安民jǐng。”说完，他也像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你是他的女朋友？”
程晓娜立刻就想否认，可犹豫了一会，最终什么都没说，成严明觉得程晓娜应该是默认了，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对程晓娜刚才的举动更加疑惑。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了客厅，成严明一眼就看到了晕迷在沙发上的女人。他走到沙发边，jǐng察的职业习惯让他伸手试探了一下妖艳美女的呼吸，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嘴里问道：“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这栋别墅如果不是她的，就是她男人的。”程晓娜没有走上前，站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说道：“我猜，她大概是被有钱人包养在这里的吧。”
“哦？你不知道？”成严明确定妖艳女子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女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这要问他了。”程晓娜两只胳膊横在胸前，举起手指点了点厨房的方向，费凡就在哪里。
成严明有种感觉，费凡的这位女朋友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少，而且见面时，他就觉得程晓娜的心里一直在jǐng惕着什么。作为jǐng察，他对程晓娜的第一印象就是，对方只是一位普通人，言语谈吐举止都没有经过训练。
自己的伙伴只是一位普通人吗？这就是费凡口里说的C部队的第一位成员吗？成严明带着疑问，抱着妖艳女子回到了厨房。
“把她放到我身边。”费凡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很勉强的笑了笑。
“还要我做什么？”成严明把妖艳女子紧挨着费凡放下，没有立刻站起来，眼睛盯着费凡。他忽然觉得，眼下是对方最虚弱的时刻，自己似乎有机会制伏，甚至杀死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成严明终究什么都没做，他心里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这类事情，那一切就都完了。
“书房里有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就放在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盒子里有A货兴奋剂，还有全套吸食工具和注shè针管，把它们都拿来。”费凡抬起手，抓着妖艳女子的胳膊，眼睛看着成严明，笑了笑，说道：“或者你可以先准备好一人份，直接把针管带来。可别太多了，除非你想弄死她。”
“给她？……你想做什么？……没有其它办法吗？”成严明避重就轻的问着费凡。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与理智对抗，他明明不愿意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但心里就是不能，或者干脆说是不敢直接拒绝费凡。
成严明紧缩眉头，理智在他内心翻腾咆哮着：“我连死都不怕，现在又是害怕什么？”
“你又开始怀疑我了吗？”费凡左手还抓着女子的手腕，而右手轻轻的搭到了成严明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