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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提亲

    ()对于我当保安这一件事小姑也没在意,说只要我喜欢就行,没钱就找她要。虽然姑父的公司够我吃几十辈子的,但是好歹自己是个爷们,啃老也太丢人了,我早早的拒绝了她这个提议。

    当然当保安也不是个什么丢人的事,最重要的是能和阿七一起聊聊天,顺便发现下他的小秘密。原来这小子早就偷偷的交了个rì本的女朋友,最近正琢磨着去rì本提亲。看到阿七和他的女友亲密的走在我身旁,我忽然想到了我们年少时说过的一句玩笑话,打击小rì本的最好办法就是长大了娶个rì本媳妇,没想到阿七这小子还真做到了。

    阿七的女友叫井上惠美,老家是rì本本州的山梨县。刚开始我还闹了个笑话,问惠美她们县是不是产梨的,结果阿七笑着说不是产梨的,是产富士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那不产梨也不产富士,只是有座著名的活火山。

    由于在特种部队我已经学过rì语,所以和惠美沟通起来也很容易,而阿七则是为了把她泡到手特意花了三个月时间去把rì语学完,这让我狂汗一把。

    飞机此时正在云端不断的疾驰,看着身边阿七和惠美的幸福而激动的样子,我竟感到一丝的苦涩,我有一种感觉,他们所拥有的幸福是我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现在我们三个正在乘坐由东海发往东京的航班上,估计再有一个小时我和阿七就会第一次站在rì本的国土上。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去惠美家提亲,阿七觉得自己一个去心里没底,于是把我这个好基友喊来撑场面,阿七和我都不知道rì本的习俗,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就这样去会不会不合适。问惠美,她只是笑笑,说没事的,到了她家就知道了,这让我和阿七更紧张了,不过惠美不说我们也没办法。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也没发现rì本有啥特别的,但是天气倒是和武汉的天气一样的冷,把阿七冻得直打喷嚏。之后我们转乘直达山梨县的巴士,在路上惠美指着车窗外被积雪覆盖的树枝对我和阿七说:“现在去我家不是最好的时候,如果是三月份去的话,路边都会开满粉红sè的樱花,非常的美丽!”

    她所说的我也在电视里看过,那景sè的确很美,于是笑着说:“那等你和阿七结婚的时我们再来看。”

    “那好啊!”惠美高兴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再看阿七,这家伙眼睛本来就小,现在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

    虽然惠美是rì本人,我的民族情绪也很强,但是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就算不是作为他们的好朋友,就作为一个普通的国人,我也会为他们祝福,当然如果阿七是入赘到rì本的话,估计要被国人骂的体无完肤,而娶个rì本媳妇则会被认为是给了小rì本狠狠一击。

    在乘坐了近2个小时的巴士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山梨县,由于惠美的家住在郊区,所以我们还要转乘当地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去她家。

    说实话这个车子有点像古代的马车,只不过四面都是敞开的,似乎是为了方便游客看周围的景sè,因为这里已经是景区外围了,来这里旅行的人很多,所以街上倒是可以看到不同国籍的人。

    渐渐的我也开始知道为什么惠美坚持让我们坐这辆慢得要死的“马车”了,因为车子刚离开县城不久,一座巨大的圆锥形山峰便出现在远方,随着距离的拉近,我也渐渐的看清了它的容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它真实的样子,在蔚蓝的天空下,它仿佛就在那里屹立了千万年,整个山体呈灰黑sè,只有山顶处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在夕阳的照shè下闪烁出奇异的光晕,这让我有些神情恍惚。我忽然感到极度的悲哀,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她是我在部队里唯一的朋友,可惜的是我却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她了。

    那是在我进入特种部队的第一年,我们分队接到命令进入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敌国的一架军事侦察机非法在我国境内进行测绘和侦察,被我军发现然后用导弹给打了下来。那搜侦察机正好掉入了珠穆朗玛峰附近,飞机无法抵达搜寻,所以我们的任务是赶在敌国的特种部队进入主峰区之前将侦察机上的黑匣子找出来。

    直升飞机将我们送到了距离坠机大概位置30公里的地方就不敢继续向前进了,因为前面就是主峰区,而且到处都是断崖,飞机飞过去的话很容易引起雪崩。

    我们在原地整理好装备就乘着夜sè进发,高原上的气温是极低的,尤其还是在夜间,我们都披上了厚厚的冲锋衣,再加上一身的装备,所以行进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我们这一分队一共有十个人,队长叫王建军,是个陕西人,他走在最前面用带着陕北口音的普通话让我们注意跟着他他脚印走,不然踩到冰窟窿的话很可能命都没了。对于冰窟窿的危险,我还是很了解的,在某军区的时候,我们有一次进入雪山训练,一位战友就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那个冰窟窿不大,刚好能把他装进去,不过却是出奇的深,最后用专业的设备把他给吊上来的时候已经冻成冰棍了,他还保持着死前不停挣扎的样子,最后经测量那个冰窟窿有大概五十米深。

    经过一夜的连续行军,我们终于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找到了那架侦察机的残骸。看样子那架侦察机是被导弹击中了尾翼后失控,接着就撞上了地上的一处断崖然后爆炸,我们在飞机的残骸里找到了五具被烧焦的尸体,然后在飞机残骸的内找到了黑匣子。

    就在我们准备撤退的时候,一边的侦查员刘建突然让大家jǐng戒,可是他刚说完话,伴随着一声枪响,刘建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栽倒在地。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军来了,赶忙拉着身边的队友小沫躲到了一块岩石后面,小沫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女兵,而我则和她在某军区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到了特种部队之后,和我说话比较多的除了指导员就是她了,所以相对其他人而言我会对她比较亲近。

    其他的队友也赶忙找掩体躲起来,由于对方看不到我们也没有继续开枪,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据刘建中弹的情况,我们可以确定敌人就在我们的三点钟方向,不过那边是地势很高,我们正处在一个小峡谷里,显得十分被动。

    刚才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刘建,现在已经成为尸体躺在地上,这对我们打击很大。不过大家也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现在地形对我们来说太不利了,很明显对方有狙击手,只要我们一探头,肯定和刘建的下场一样。

    这时队长王建国对我打手语让我和躲在我前面不远处的黄勇偷偷的潜到上面去,他和其他的队友做掩护。可是我们刚刚移动不到两米,“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我直骂娘,然后赶紧喊卧倒,接着就是“嘭!”的一声,一颗手榴弹就在我前面不远处爆炸,接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努力的抬起头,却发现是一条被炸烂的大腿,而刚才还在我前面的黄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大坑。

    这个手榴弹彻底打乱了我们的阵脚,我的心中也开始愤怒起来,还没见到敌人的样子就已经牺牲了两名战友了,于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其他的队友打了个手势就靠着石头开始对着对着对面进行火力压制,而狙击手吴俊杰和刘明也乘机迅速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开始反击。

    刘明刚找到一个好的位置就点掉了对面的一个狙击手,不过还没等我们高兴,对面竟然扔出了了十多颗手榴弹过来,其中两颗被吴俊杰和刘明凌空打爆,其余的全部在我们身边爆炸,随着一阵连续的爆炸声,我直接被炸的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我是在一处岩架的裂缝里被挖出来的。原来部队发现我们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去,根据我们身上的跟踪器找到了我们,由于那些手榴弹威力太大造成了雪崩,把我们都活埋在里面了。

    悲哀的是其他的队友没有我这么幸运,他们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队长王建国被找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个黑匣子。看着面前躺着的八具尸体,其中有一个还是拼凑起来的,我第一次流下了泪水,看着远处珠峰反shè回来的光晕,我感觉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只有我自己活了下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原来活着真的比死了还痛苦。而部队里我唯一的好友小沫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们在那个山谷里找了七天,连那个倔强姑娘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她应该是被永远的沉睡在了那个冰雪世界里。

    “想什么呢?我们到了。”阿七推了推陷入回忆的我。

    我抬头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这是一个典型的rì本民居,宽大的木质屋顶向左右延伸,有点像我们们现在还能在一些偏远农村里看到的老式土瓦房,不过屋顶要高出很多,而且他们的墙面都是木头做的。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大门两侧的两个白sè的灯笼,要知道在中国,这可是不吉利的象征,而在rì本这则是他们新年的一种习俗。

    对于我们的到来,惠美的父母显得十分的热情,而且对于阿七和我都会rì语他们感到十分的惊讶。惠美还有一个哥哥,叫做井上优作,不过现在正在美国留学,所以我们是暂时见不到他了。惠美的爷爷nǎinǎi去世的比较早,但是她的曾祖父却还健在,虽然如今已经九十岁了,但是依然很jīng神,说起话来一点都不结巴,他还和我们说他参加过二战,不过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避讳。

    晚饭很丰盛,惠美的母亲做了四道rì本菜,而阿七也用从国内带过来的特产做了两道中国菜,这让惠美的母亲不断的夸阿七,看得出她对阿七很满意,看样子这门亲事是定了下来。

    在吃饭的过程中,惠美的曾祖父知道阿七是学考古的而且还是W省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之后显得特别的激动。饭后他把我们叫到一起,说是有一个秘密藏在心中很多年了,如今既然自己的曾孙也选择了中国的丈夫,那么他也应该把这个秘密讲出来。看他说的那么郑重,我们也都在他旁边认真的听了起来。

    老人说得很慢,有点像我小时候听隔壁的那个老nǎinǎi讲故事一样。虽然他不是一个专业的说书的,但是我却完全融入了他的故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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