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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柔软的石头

    ()短短一个月不见,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很好奇。

    “我,我很好。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我木然地回答着,然后问。

    秦诗语:“我跟踪了沈露佳很久,这才找到这的。”

    我汗,这也要搞跟踪?太夸张了吧。

    搞得这么夸张,如果没猜错的话,估计也是冲着乌榕山项目的设计图来的。想到这里,我就郁闷了,神sè也冷淡下来,“你是为了乌榕山项目来的吧?”

    她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乌榕山项目已经跟我无关了,也许,从今以后,整个榕城也与我无关了。”这话竟然透露出几许淡淡的忧伤和离愁,“易杰,我要走了,离开榕城市,在走之前,我想见见你,我们可以谈谈吗?”

    此刻的我是相当的愕然与震惊,她说什么?她要走了,离开榕城市?

    “你要去哪里?”我没有回答她要求的事,反倒急问。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谈吧。”秦诗语又强调了一遍,我这才醒悟过来。

    我:“哦,好,请进来吧。”

    秦诗语:“不,我是说我们到外面去谈,方便吗?”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一大男人,难道还怕被他带到外面去然后拐走?

    “好,你等下,我换下鞋子。”我是穿着拖鞋的,所以必须换双皮鞋。

    换好鞋后,我跟着秦诗语来到了外面一家茶楼的雅间。坐在茶楼上,透过楼上玻璃望着下面街上来去匆匆的车流人群,秦诗语长长叹息了一声,“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们每个人只不过是这座城市的一个过客而已。”

    听着她的叹息,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这只母大虫现在是变成母小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得她变成了这样。

    “哎,秦经理,你这是……。”

    “你还是叫我诗语吧,我已经不是什么经理了。”她打断了我的话。

    “你辞职了?”我再次愕然,“为什么?”

    她表现得很淡然,“不为什么,这些年在榕兴鞍前马后地为他们效劳,累了,也倦了。那里已经没什么我可以留恋的地方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吧?”看她说得这么淡然,可骗不了我。

    “也没什么事,不就是为了乌榕山项目吗?大家都在争。对,我无能,那就让有能力的人去做吧。哼哼,我看他们能做出什么来。”她在冷笑,咬着牙冷笑,可见她的心并不是淡然的。

    我知道,关于乌榕山项目的竞争,如今是越来越激烈,现在不但是榕城本土的建筑公司在竞争,外面很多知名的公司也加入了这个竞争,其中不乏几家跨国公司。可见这个项目的确很抢手,投资很大。

    就榕城本土来说,能参与进竞争的也就榕兴和瑞利两家公司,为了争夺这块蛋糕,榕兴竟然临阵换将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看来他们是下了很大决心啊。

    她们公司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我也不想扯进去,只是作为秦诗语曾经的下属及朋友,有点为她惋惜,她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毫无意义,还是关心下她的未来吧。

    “那么你打算去哪里,未来怎么打算?”我喝着茶,带着惋惜的口吻淡淡地问。

    她抿完一口茶,望向外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如果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话,还不如去外面换一下新鲜环境,所以,我想去趟美国。”

    我一怔,眼睛望着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美国啊?飘扬过海,的确很远的。不知为何,我心里也涌起跟她一样的淡淡忧伤,也许是离别的愁肠吧。

    “你,难道,榕城真的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吗?”我莫名其妙地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她原本望向外面的眸子猛然收回来,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她盯着我的眼睛,无比郑重地道:“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还有你这个朋友。”

    这话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其实我一直以来并没把自己当作是她的朋友,以前我是她的下属,现在嘛,也许算朋友吧。但也不是那种很好的朋友,根本不值得她留恋。

    “我知道,你并没把我当朋友,但我把你当朋友就够了,所以在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之后也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走了。”她继续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我,似乎想看到我的表情到底会有什么变化。我还能有什么变化呢,只能祝她一路顺风。

    “谢谢你把我当作朋友。”我也很郑重地说着,举起了茶杯,“既然你要走,我以茶带酒,祝你一路顺风。”

    见我说出这话,她脸上现出一点失望,也许她希望我说一些挽留她的话吧,可是,我能挽留她什么,以什么理由挽留她?

    她突然一笑,“张易杰,你就不能有诚意一点吗?”

    我:“怎么才够诚意呢?”

    她突地站起来,“走,咱们喝真酒去,用不着以茶带酒。”

    我有些犹豫,老实说,我是怕喝酒。不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不好拒绝,人家就要走了,最后这么点要求总不好意思也拒绝吧,于是我就跟着她走出茶楼,直奔有酒的地方。

    我们选择 了一个人声嘈杂的大排档,秦诗语叫了三件啤酒堆在桌旁,看得我心惊肉跳,我的天啊,三件啊,这是什么概念,老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来,易杰,干杯。喂,喂,你不会这么烂吧,才喝了一件啊。”

    MD,才喝了一件,我喝啤酒从来不超过三瓶,我承认,我喝不过她。这妞当经理这么多年,游走于各种社交场合,喝酒那绝对是一流的,而我呢,讨厌社交,更讨厌喝酒,所以酒量低得令人发指。

    今天可是为了给她面子,我才喝这么多啊,可是我此刻只能趴在桌子上,昏昏yù睡,更多的是想呕吐。不好意思,我已经跑到洗手间吐过三回了,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

    “喂,张易杰,干杯啊,这杯祝你婚姻幸福。”

    听到“婚姻”这两个字,我趁着酒劲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什么狗屁婚姻,幸福个屁。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同住一栋楼,各睡各的房,这他妈也叫婚姻?”

    也许我这句话只是酒话,可秦诗语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砰”一下将酒杯仍到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扶起我,激动不已地道:“易杰,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只是名义婚姻?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说就说嘛,有什么可怕的。”我一抬起沉重的头颅,一拍桌子,然后就口无遮拦地把我和沈露佳的事全说了。兄弟姐妹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喝酒了吧,因为我醉酒后,嘴巴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偏偏我又很容易喝醉。不过见鬼的是我今天有一件事倒是清醒无比。

    回去的时候,秦诗语说要送我回宾馆,老子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因为我心里害怕自己不回去,姓沈的给我老妈一个电话,控诉我在外面过夜,然后我就铁定会遭受一次惨无人道的痛骂的洗礼。

    没办法,秦诗语只好打车送我回家,到了楼下她还得扶着我,幸好这次电梯是好的,要不然她一女生扶着我这么一大男生走楼梯,估计有她受的。

    “叮咚叮咚。”

    费了半天劲,终于到了家门口,我摇摇yù坠地使劲按响了门铃。

    “咔嚓”一声,门开了,沈露佳一开门就冲我大吼,“张易杰,你还知道回家啊,出门连手机都没带,……,嗯,秦诗语,怎么是你?”

    她好像发现扶着我的秦美女了。两女人立即跟阶级敌人相见似的,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露佳双眼更是要喷出火来。

    “放开他。”说着,她一把从秦诗语手上将我拉扯了过来。

    秦诗语没有放手,依旧抓着我,朝沈露佳道:“我想我们还是一起扶着他进去休息吧,你一个人扶不动他。”她这话刚说完,我身子一歪,“哗啦”一下,一屁股跟堆烂泥似的坐了下去。

    见我这样子,两个女人暂时放下了仇恨,合力将烂醉的我扶进房间,招呼我睡下,然后两女人外面吵嚷了起来,具体吵嚷什么,迷糊中的我根本听不清楚了,只是听到沈露佳的声音很大,很愤怒。最后我就睡过去了。

    半夜里,我感觉胸口很闷。梦里,我的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让我呼吸感觉有些不顺畅,于是,我举起手去搬石头。

    这是一块奇怪的石头,我以为石头都应该是硬邦邦的,可我摸到的这个石头却是柔软的,摸索中我感觉这石头的一个部位特别的柔软,我随即用手捏了捏,还有弹xìng。这是神马石头?哥表示很惊奇,更令我惊奇的是,这石头突然自己动了。这是一块柔软的会动的石头。

    我在惊奇中睁开了眼,那一瞬间,哥再次受惊了,一个披头散发,翻着白眼珠的女鬼就在我鼻孔上方瞪着我。

    “啊——。”一声惊悚的尖叫,“稀里哗啦”,我条件反shè一般猛一翻滚,然后“砰”一声,重重地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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