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还能给谁
()回忆先前训练场上，张兴卓的慷慨激昂，许昂更是不愿意放弃这支部队，兵行险招也比直接逃跑强。那张兴卓，似是一名求战心切的军人，而非尸位素餐的宗氏家族嫡系。
就这样顺势而为吧，先别突兀的求见张兴卓，再观察此人几天，确定其秉xìng。
二尊秘典龙鹰决和红莲枪里，都有零星记载，好像两rì内成就修士可称大才，四rì可称天才，八rì人才，半月优秀，一月普通。
说不得，要当一回天才了。许昂趁人不注意，把卷云刀的战技篇翻了一遍，趁这段时间，正好研究卷云刀战技。
天sè渐晚，本来今天也只是熟悉一下，明rì才开始正式计时。
离开军帐后，金明和钱松还在里面苦读，许昂也不叫他们，独自回到队帐，跟几个兴奋追问的新兵聊了几句后，他就躺在大通铺上，闭目沉思。
躺着没法修炼，把接下来的计划推敲了一遍，等同僚们陆续入睡，许昂才爬起身，将之前割开的口子扩大一些，钻出去背靠队帐，盘腿坐下开始修行。
吸纳月光，吞吐空气，消化食物，他在以最普通的方式，刻苦修炼。
不知这军营之中，是否有灵物储备？若能弄来一些，必能加快速度。摇头抛开杂念，还是把这几天难得的清静，当作一次特殊的闭关吧。
白天参加选拔，偷偷研究卷云刀，晚上大量进食奋力修行。四天时间，眨眼而过。
这天上午，许昂放下卷云刀秘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选拔大帐，于门外盘腿坐好，摆出一副要修炼的样子。
王副都尉眉头大皱，他可不相信这不算主力的部队中，会出什么天才。在他看来，许昂的这种做法，是不自量力，是狂妄自大。
“哼。”王副都尉没有阻拦，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个鳖吧。
正在学习的老兵们面面相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那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老兵痞，更是一脸奚落的表情。金明和钱松两人神sè尴尬，又想假装不认识许昂，又想对那些嘲笑许昂的老兵们怒骂，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午过去，下午到来，许昂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太阳底下，始终没有半点修炼成功的迹象。兵油子们越发放肆，脸上全是耍猴的表情。
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兵痞，装模做样的盘腿坐在他身边，其中一人举手向苍天，歇斯底里的叫唤：“走过的路过的神仙们啊，请赐给我元气，赐给我娘们儿吧。我可是天才，我一个屁就能崩掉一座城，我一眼就能让卫国兵哭爹喊娘，我天下无敌啊，不给我元气，还能给谁？啊？给谁？”
另一人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接口：“给条狗，也不给你。”
“啊——哈哈哈。”老兵们笑的前仰后合，指指这三个耍宝的家伙，又指指端坐在那儿的许昂，眼泪都笑了出来。
眼见三人如此戏耍许昂，金明脸sè发黑，和钱松对视一眼，两人刷的站起身，大步冲向这边。那三个兵痞看到，忙摆出进攻姿态，嘴里不干不净的嘲骂。
盘腿坐在太阳下的许昂，猛地睁眼，朗声暴喝：“心法所指，开五穴。”
“天门穴，开。”“肺俞穴，开。”“上脘穴，开。”“中脘穴，开。”“下脘穴，开。”
一声一开，rì光折shè投入额头，骤然吸气，丝丝白雾涌进口鼻，一股吸力形成旋窝，让旁边三个大肆嘲讽的兵痞，几乎就要站不稳，忍不住向许昂倾斜，脸sè吓得惨白。
许昂倏然跳起，连刀带鞘举过头顶，势如破竹般劈下：“卷云－开山。”正是卷云刀最基础的战技，轰然击碎地面。
环状震波散开，将三名兵痞掀翻在地，惊骇痛叫：“妈呀。”“不可能，这不可能。”“饶命，饶命啊。”
选拔大帐里的其余老兵们，哗然站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摇神曳，难以置信。金明和钱松嘎然止步，瞠目结舌的盯着许昂。王副都尉茶杯落地，眼神僵直。
四rì成为修士……宁国十几年才出这么一个天才，而且全是出自大世家，或者王室高官后代，平民中哪曾见过？
许昂踩住一名兵痞的腿，让对方无法后撤，那兵痞以为腿要被踩断了，吓得痛哭流涕。许昂忽然想到，如果策反成功，这些人也将是他的兵。当下松开脚，怒斥道：“滚回大帐里去，不把心思放对地方，永远没有出息。”
三个兵痞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爬回大帐。
王副都尉终于醒悟，他霍然起身，领了两名修士jīng兵，走到许昂身边：“跟我走。”
许昂当即抱拳应诺。两名修士jīng兵把许昂夹在中间，押送一样的把他带到张兴卓帐前。王副都尉先进帐通报，稍后喊声传出，许昂不以为意，掀开帘子大步入账。
帐内两排座椅，张兴卓坐在上首，王副都尉侍立一旁。
“许立，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军当jiān细，以为我军无人吗？”张兴卓怒目呵斥。
许昂呵呵一笑，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凭什么指责我是jiān细？”
王副都尉脸sè一变：“放肆。谁让你坐下的。”
张兴卓却冷笑问道：“难道你不是jiān细？”
“当然不是，”许昂向直隶郡方向拱拱手，“我一心效忠宁国王室，恨不得发动大军，将卫国兵驱逐出境。可惜我家大人，却被家族束缚，我也没了兵权，只能狼狈的隐踪匿迹。”
张兴卓眯着眼：“听起来，倒像是一出豪门大戏。”
“还真是豪门大戏。就像你之前所说，宁国处境艰难，国运一战处处不顺。但偏有豪门大族，不肯全力迎战，只是蛇鼠两端，似有所图。”
许昂摇头继续道：“这豪门中有一女子，虽天姿国sè，但一心报国，还向王室求得军队兵符。偏偏家族将她软禁，不让她带兵出征。你猜，他们想干嘛？”
还能干嘛。肯定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想拿家族里的美人，联姻送美，当作表忠心的筹码。
如果宁国反败为胜，就将她送给宁国王室；如果卫国赢了，就送给卫国王室；反正家族女子，从小享受家族供养，就活该把自己洗白白，为家族牺牲。
以许昂对宗龙静的了解，她或许愿意为家族做贡献，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努力建设锦龙营，恐怕就是想用战功，来代替自己的美sè，为家族赢得利益。可惜她并不明白，就算她战遍苍洲，立下盖世功勋，也只是加重了这份筹码，最终还是免不了为家族去联姻。
张兴卓已经听懂了。他毕竟在宗氏家族麾下当兵，很多事就算没亲自接触，道听途说也能了解个大概。
许昂继续道：“国难当头，宗氏家族却只想骑墙观望，令人寒心。我是不肯当缩头乌龟的。恰巧天涯郡战事已起，我与吕合光吕校尉约定，带兵前去助战。不知道张都尉，愿不愿意加入锦龙营，与我一同征战沙场，建立军功……甘为宁国亡，不做卫国狗。”
张兴卓眼睛一亮，似有意动。王副都尉忙踏出一步，厉声道：“你就是宗氏家族想抓的许昂吧。若是把你交上去，我们张都尉也是大功一件……”
许昂拍椅打断：“大功？多大的功？恐怕你连个官都升不了吧。可你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王副都尉噎住。确实，交个人，功劳能高到哪里去？给点赏银罢了。但许昂说交人后会死，王副都尉却是摇头不信：“危言耸听。”
许昂冷笑：“宗氏家族为什么抓我，你想过吗？我告诉你，因为我是宗龙静的左膀右臂，心腹大将。你把我交出去，你猜宗龙静会怎么对付你？你再猜猜，当宗龙静要杀你泄愤时，宗氏家族是向着你，还是向着她？”
见王副都尉神sè大变，许昂洒然一笑：“退一万步讲，以后宗龙静入宫，一句话也能要了你的前程，要了你的命。”
宗龙静只要愿意牺牲，怎么都不会落魄啊。王副都尉胆寒，可还是生硬道：“不交出你，宗氏家族同样不会放过我们。”
许昂摊手：“怎么可能？加入锦龙营，宗校尉必定会庇佑你们。好好想想，是宗氏家族需要宗龙静，可宗龙静，却不需要宗氏家族。所以宗龙静立于不败之地。想保你们平安，轻而易举。”
王副都尉咬牙：“大不了，我们既不加入锦龙营，也不交出你。两边都不得罪，放你离开。”
许昂哈哈道：“纸包不住火，你确定放我走的事，不会传出去？”
王副都尉哑口无言，不禁心慌意乱，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他们被逼的，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许昂拍击座椅：“交人，得罪宗龙静。不交人，随我加入锦龙营保家卫国。你们选择吧。”
张兴卓起身，抱拳yù言，一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直呼其名吗？
许昂想了想，自己的军功，是当之无愧的锦龙营第一；而且与宗龙静关系匪浅，要个副校尉官职，易如反掌。
便微笑道：“我的身份，乃是锦龙营副校尉。”
就这样顺势而为吧，先别突兀的求见张兴卓，再观察此人几天，确定其秉xìng。
二尊秘典龙鹰决和红莲枪里，都有零星记载，好像两rì内成就修士可称大才，四rì可称天才，八rì人才，半月优秀，一月普通。
说不得，要当一回天才了。许昂趁人不注意，把卷云刀的战技篇翻了一遍，趁这段时间，正好研究卷云刀战技。
天sè渐晚，本来今天也只是熟悉一下，明rì才开始正式计时。
离开军帐后，金明和钱松还在里面苦读，许昂也不叫他们，独自回到队帐，跟几个兴奋追问的新兵聊了几句后，他就躺在大通铺上，闭目沉思。
躺着没法修炼，把接下来的计划推敲了一遍，等同僚们陆续入睡，许昂才爬起身，将之前割开的口子扩大一些，钻出去背靠队帐，盘腿坐下开始修行。
吸纳月光，吞吐空气，消化食物，他在以最普通的方式，刻苦修炼。
不知这军营之中，是否有灵物储备？若能弄来一些，必能加快速度。摇头抛开杂念，还是把这几天难得的清静，当作一次特殊的闭关吧。
白天参加选拔，偷偷研究卷云刀，晚上大量进食奋力修行。四天时间，眨眼而过。
这天上午，许昂放下卷云刀秘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选拔大帐，于门外盘腿坐好，摆出一副要修炼的样子。
王副都尉眉头大皱，他可不相信这不算主力的部队中，会出什么天才。在他看来，许昂的这种做法，是不自量力，是狂妄自大。
“哼。”王副都尉没有阻拦，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个鳖吧。
正在学习的老兵们面面相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那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老兵痞，更是一脸奚落的表情。金明和钱松两人神sè尴尬，又想假装不认识许昂，又想对那些嘲笑许昂的老兵们怒骂，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午过去，下午到来，许昂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太阳底下，始终没有半点修炼成功的迹象。兵油子们越发放肆，脸上全是耍猴的表情。
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兵痞，装模做样的盘腿坐在他身边，其中一人举手向苍天，歇斯底里的叫唤：“走过的路过的神仙们啊，请赐给我元气，赐给我娘们儿吧。我可是天才，我一个屁就能崩掉一座城，我一眼就能让卫国兵哭爹喊娘，我天下无敌啊，不给我元气，还能给谁？啊？给谁？”
另一人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接口：“给条狗，也不给你。”
“啊——哈哈哈。”老兵们笑的前仰后合，指指这三个耍宝的家伙，又指指端坐在那儿的许昂，眼泪都笑了出来。
眼见三人如此戏耍许昂，金明脸sè发黑，和钱松对视一眼，两人刷的站起身，大步冲向这边。那三个兵痞看到，忙摆出进攻姿态，嘴里不干不净的嘲骂。
盘腿坐在太阳下的许昂，猛地睁眼，朗声暴喝：“心法所指，开五穴。”
“天门穴，开。”“肺俞穴，开。”“上脘穴，开。”“中脘穴，开。”“下脘穴，开。”
一声一开，rì光折shè投入额头，骤然吸气，丝丝白雾涌进口鼻，一股吸力形成旋窝，让旁边三个大肆嘲讽的兵痞，几乎就要站不稳，忍不住向许昂倾斜，脸sè吓得惨白。
许昂倏然跳起，连刀带鞘举过头顶，势如破竹般劈下：“卷云－开山。”正是卷云刀最基础的战技，轰然击碎地面。
环状震波散开，将三名兵痞掀翻在地，惊骇痛叫：“妈呀。”“不可能，这不可能。”“饶命，饶命啊。”
选拔大帐里的其余老兵们，哗然站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摇神曳，难以置信。金明和钱松嘎然止步，瞠目结舌的盯着许昂。王副都尉茶杯落地，眼神僵直。
四rì成为修士……宁国十几年才出这么一个天才，而且全是出自大世家，或者王室高官后代，平民中哪曾见过？
许昂踩住一名兵痞的腿，让对方无法后撤，那兵痞以为腿要被踩断了，吓得痛哭流涕。许昂忽然想到，如果策反成功，这些人也将是他的兵。当下松开脚，怒斥道：“滚回大帐里去，不把心思放对地方，永远没有出息。”
三个兵痞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爬回大帐。
王副都尉终于醒悟，他霍然起身，领了两名修士jīng兵，走到许昂身边：“跟我走。”
许昂当即抱拳应诺。两名修士jīng兵把许昂夹在中间，押送一样的把他带到张兴卓帐前。王副都尉先进帐通报，稍后喊声传出，许昂不以为意，掀开帘子大步入账。
帐内两排座椅，张兴卓坐在上首，王副都尉侍立一旁。
“许立，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军当jiān细，以为我军无人吗？”张兴卓怒目呵斥。
许昂呵呵一笑，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凭什么指责我是jiān细？”
王副都尉脸sè一变：“放肆。谁让你坐下的。”
张兴卓却冷笑问道：“难道你不是jiān细？”
“当然不是，”许昂向直隶郡方向拱拱手，“我一心效忠宁国王室，恨不得发动大军，将卫国兵驱逐出境。可惜我家大人，却被家族束缚，我也没了兵权，只能狼狈的隐踪匿迹。”
张兴卓眯着眼：“听起来，倒像是一出豪门大戏。”
“还真是豪门大戏。就像你之前所说，宁国处境艰难，国运一战处处不顺。但偏有豪门大族，不肯全力迎战，只是蛇鼠两端，似有所图。”
许昂摇头继续道：“这豪门中有一女子，虽天姿国sè，但一心报国，还向王室求得军队兵符。偏偏家族将她软禁，不让她带兵出征。你猜，他们想干嘛？”
还能干嘛。肯定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想拿家族里的美人，联姻送美，当作表忠心的筹码。
如果宁国反败为胜，就将她送给宁国王室；如果卫国赢了，就送给卫国王室；反正家族女子，从小享受家族供养，就活该把自己洗白白，为家族牺牲。
以许昂对宗龙静的了解，她或许愿意为家族做贡献，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努力建设锦龙营，恐怕就是想用战功，来代替自己的美sè，为家族赢得利益。可惜她并不明白，就算她战遍苍洲，立下盖世功勋，也只是加重了这份筹码，最终还是免不了为家族去联姻。
张兴卓已经听懂了。他毕竟在宗氏家族麾下当兵，很多事就算没亲自接触，道听途说也能了解个大概。
许昂继续道：“国难当头，宗氏家族却只想骑墙观望，令人寒心。我是不肯当缩头乌龟的。恰巧天涯郡战事已起，我与吕合光吕校尉约定，带兵前去助战。不知道张都尉，愿不愿意加入锦龙营，与我一同征战沙场，建立军功……甘为宁国亡，不做卫国狗。”
张兴卓眼睛一亮，似有意动。王副都尉忙踏出一步，厉声道：“你就是宗氏家族想抓的许昂吧。若是把你交上去，我们张都尉也是大功一件……”
许昂拍椅打断：“大功？多大的功？恐怕你连个官都升不了吧。可你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王副都尉噎住。确实，交个人，功劳能高到哪里去？给点赏银罢了。但许昂说交人后会死，王副都尉却是摇头不信：“危言耸听。”
许昂冷笑：“宗氏家族为什么抓我，你想过吗？我告诉你，因为我是宗龙静的左膀右臂，心腹大将。你把我交出去，你猜宗龙静会怎么对付你？你再猜猜，当宗龙静要杀你泄愤时，宗氏家族是向着你，还是向着她？”
见王副都尉神sè大变，许昂洒然一笑：“退一万步讲，以后宗龙静入宫，一句话也能要了你的前程，要了你的命。”
宗龙静只要愿意牺牲，怎么都不会落魄啊。王副都尉胆寒，可还是生硬道：“不交出你，宗氏家族同样不会放过我们。”
许昂摊手：“怎么可能？加入锦龙营，宗校尉必定会庇佑你们。好好想想，是宗氏家族需要宗龙静，可宗龙静，却不需要宗氏家族。所以宗龙静立于不败之地。想保你们平安，轻而易举。”
王副都尉咬牙：“大不了，我们既不加入锦龙营，也不交出你。两边都不得罪，放你离开。”
许昂哈哈道：“纸包不住火，你确定放我走的事，不会传出去？”
王副都尉哑口无言，不禁心慌意乱，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他们被逼的，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许昂拍击座椅：“交人，得罪宗龙静。不交人，随我加入锦龙营保家卫国。你们选择吧。”
张兴卓起身，抱拳yù言，一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直呼其名吗？
许昂想了想，自己的军功，是当之无愧的锦龙营第一；而且与宗龙静关系匪浅，要个副校尉官职，易如反掌。
便微笑道：“我的身份，乃是锦龙营副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