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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同仇

    ()    在守卫的的带领下,易未忆穿过了几条长廊,里面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水池清泉、雕梁画栋,好不气派。

    两人在山庄里走了好一阵,终于来到了一处用于会接宾客的地方,那守卫回头对易未忆说道:“请公子在此处稍后。”

    说完,便唤来两名丫鬟,有匆匆的离开往大门奔去,把易未忆留在原地等候,见到了易未忆正焦急变得立在庭院的石阶上,那两名丫鬟装扮的女子含笑吟吟的走来,右边的一名白衣幼女,轻声说道:“公子久等了,请随我来。”

    说完,两人恭恭敬敬的将易未忆领进门去了。

    “公子,请等候一下,我们主人稍后就到。”一个丫鬟彬彬有礼的对易未忆说道。

    另一个丫鬟有捧上了一杯热茶,递给易未忆说道:“公子请先喝茶等候。”

    易未忆接过茶起身连声称谢,两名女子相继退去,易未忆端起茶水,小饮了一口,顿时觉得一缕清香沁入脾肺,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那是云南盛产的普洱茶,相传普洱茶是三国时期“武侯遗种”,在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农历七月二十三rì打开了普洱茶话史。“茶山有茶王树,较五山独大,本武侯遗种,至今夷民祀之。”(檀萃《滇海虞衡志》)所提及的茶王树便是最古老的普洱茶种。

    宋时朝李石在《续博物志》一书也记载了:“茶出银生诸山,采无时,杂菽姜烹而饮之。”从茶文化历史的认知,茶兴于唐朝而盛于宋朝。中国茶叶的兴盛,除了中华民族以饮茶为风尚外。更重要的因为“茶马市场”以茶叶易换西蕃之马,对xī zàng的商业交易,开拓了对西域商业往来的容景。

    元朝时在整体中国茶文化传承的起伏转折过程中,算是个比较平淡的一个朝代。可是对普洱茶文化来说,元朝是一段非常重要的光景。因为云南的普洱茶是大叶种茶,也是最原始茶种的茶箐制成的。所以中国茶的历史,就等于是普洱茶的历史。

    元朝有一地名叫“步rì部”,由于后来写成汉字,就成了“普耳”(当时“耳”无三点水)。普洱一词首见于此,从此得以正名写入历史。没有固定名称的云南茶叶,也被叫做“普茶”逐渐成为xī zàng、xīn jiāng等地区市场买卖的必需商品。普茶一词也从此名震国内外,直到明朝末年,才改叫普洱茶。

    万历年间(公元1620),谢肇在他的《滇略》中有记载:“士蔗用,皆普茶也,蒸而成团”,这是“普茶”一词首次见诸文字。明朝,茶马市场在云南兴起,来往穿梭云南与xī zàng之间的马帮如织。在茶道的沿途上,聚集而形成许多城市。以普洱府为中心点,透过了古茶道和茶马大道极频繁的东西交通往来,进行着庞大的茶马交易。蜂拥的驮马商旅,将云南地区编织为最亮丽光彩的历史画面。

    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继位,他自幼也备受冷落。少文化,好木技,民间称其“木匠皇帝”之名,极慕茶道,时至如今,已是天启三年,由于受到重视,普洱茶脱胎换骨,变为枝头凤凰,不但广受海内外人们喜爱,更成为倍受宫廷宠爱的贡茶,民间也喝茶成风,好茶者皆视普洱茶为珍宝,为其最光彩而鼎盛的时代。

    普洱茶的著名的茶山和寨子:景谷、易武、攸乐、布朗、班章、南糯、勐宋、景迈、邦崴、千家寨、刮风寨、麻黑寨、镇沅、无量山、勐库,更有诗赞曰:“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茗者八方皆好客,道处清风自然来。”足以见普洱茶在当时人心目中的地位。

    易未忆饮用之后,只觉得一缕馨香,自咽喉处随着食道注入体内,逐渐在体内散尽,能轻微的刺激的身体的神经,使之处于一个轻度兴奋的状态,喝完之后,唇齿留香,香味经久不散。

    忽然,那两个丫鬟又出现了,她们掀开侧门垂下的珠帘,走出一个女子,易未忆将茶杯放在桌面上,连忙起身,迎面走去,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那女子身着淡黄sè天香缎留仙裙,象牙白丝质绸带曼舞腰际。懵懂而灵动的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如蒲扇般微微翘起的睫毛更衬出眼眸无可遮挡的耀眼光芒。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如樱花般的冰肌更显诱人几分。三千墨丝,披撒及腰际,皆用檀木梳梳理得柔顺而飘逸,乌黑发亮。简单地挽一个流云髻,斜插一支镂空银质簪,点缀些许淡粉蕊质珠花,几缕发丝却柔顺地紧贴脸颊两侧。

    易未忆细目望去,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自己认得那人,是一名漂亮女子,正是洛月梅,洛月梅来到了易未忆的面前,易未忆看着她,浑身都透着一种不俗的气质,上前彬彬有礼的说道:“洛姑娘,在下易未忆。”

    洛月梅见了易未忆脸上快速掠过意思羞人的红晕,柔声说道:“易公子,我们是见过的。”

    “是的,当rì我身中奇毒,还是多亏了那姑娘的灵丹妙药,这才保住了我的xìng命。”易未忆说道。

    这时,洛月梅好像被提点了一般,她想起来了,娇羞的对易未忆说道:“对,公子就是那rì在闹市之中替我解围之人,不知公子今rì前来所为何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久这才说到了主题,易未忆如梦初醒一般,取出背上的画卷,捏着手里,对洛月梅说道:“洛姑娘,这是夕月盟丢失的《璇玑图》,现在我将它交还给你。”

    洛月梅听得易未忆这么一说,有些迷糊了,一脸茫然说道:“我夕月盟的《璇玑图》为何会落入公子手中?”

    易未忆看着洛月梅一脸疑惑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洛姑娘,事情是这样的,前几rì我在一家客栈,碰见了两个人,一个是灵道派的左鸣法,一个是衡山派的唐敬尧,偶然之间听见了他俩的一个yīn谋,他们俩商定由衡山派唐敬尧前来参加贵派的新主接任大典并趁机制造混乱,然后在由灵道派的左鸣法趁乱抢走了《璇玑图》,我就是在左鸣法的手中抢来的《璇玑图》,现在将它交还给姑娘。”

    听完易未忆的一席话,朴素的语言之中尽显侠义之气不,洛月梅被易未忆的举止打动了,她没有想到江湖中人人哄抢的《璇玑图》、绝世武功在易未忆的眼中竟然如此的微不足道,她看着眼前的易未忆,又想起那rì易未忆出手帮自己解围一事,心中对眼前的易未忆产生一种奇妙的情愫。

    “洛姑娘,现在你就把这幅画,收好吧。”易未忆见洛月梅没什么反应,说道。

    洛月梅这才从自己的思维之中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像一朵盛开在三月里的花朵,她好像对于《璇玑图》被抢一事,并不是很在意,她看着易未忆焦急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这样会显得自己很不礼貌,她对易未忆说道:“易公子,其实,你手中的《璇玑图》是假的。”

    易未忆被洛月梅突然的一句弄得莫名其妙,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这《璇玑图》是假的?”

    “嗯,不错,它就是假的。”洛月梅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某些俏皮的味道,这简单的一句并没有解除易未忆心中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糊涂了,洛月梅看着易未忆,接过他递过来的《璇玑图》,继续说道:“嗯,就是假的,为了消除江湖各派对我夕月盟的猜疑,我和胡长老商议,一起找了一幅的画作把它说成是《璇玑图》,当着江湖人士的面将它焚毁,这样江湖各派就不会再来灵素山庄滋事了,这样,我夕月盟才能落个清静,可是世事无常,不料半路杀出了个蒙面人,不过也好,这样江湖中争斗的矛头不会再指向我夕月盟了,《璇玑图》丢失,只是恐怕江湖一场厮杀是在所避免了。”

    听得洛月梅这么一说,易未忆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对了,你是为何会跟踪左鸣法与唐敬尧,难道你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洛月梅问道。

    “洛姑娘有所不知,我本是衡山派的弟子,师父是衡山派前任掌门人林云阳,衡山派的现任掌门人是我的师伯,就在几个月前,一年一度推举武林盟主的武林大会上,灵道派的左鸣法突然来到衡山派,并参加了了武林大会,他在武林盟主的争夺擂台上,使用一种极其诡异yīn毒的武功,打伤了我的师父。”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呀?如此厉害,连衡山派掌门人都打不过他。”洛月梅打断了易未忆的话,好奇的问道。

    易未忆看了一眼眼前的洛月梅,想起了那rì江心美与自己说起《大悲咒》的来历,继续说道:“听说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大悲咒》,后来就有江湖传言流出说只有夕月盟的《璇玑图》暗藏的一套绝世剑法才能与之对抗,于是这才引起了江湖各派对夕月盟敌意,我师父武功高强,灵道派的左鸣与我的师兄王不了暗中勾结,给我师父的投下了慢xìng毒药‘离火’这才致使了我师父败于左鸣法。

    而就在此时,西域恶未巫教入侵中原,他们一rì灭了三派,使得中原武林的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未巫教前来衡山派寻衅,为了抵抗未巫教的侵犯,唐敬尧趁机夺了衡山派掌门之位,而我也被误会勾结未巫教,与衡山派的嫌隙渐深,我曾救过未巫教的教主穆灵,为了保全我的xìng命,穆姑娘将我带离了衡山派,她悉心的照料我,不分昼夜,渐渐的引起了教中教徒的部那边,我自知命不久矣,作别了穆姑娘,一个人准备回到了衡山,见师父最后一面,在半途之后,遇见了灵道派左鸣法的两名弟子权振南与宁致远,他们向我投下了剧毒。

    中毒之后,我昏迷不醒,被带回了衡山,灵道派以此相要,逼迫衡山派参加江湖堂,我师父不允,偶然之间发现了左鸣法与唐敬尧的yīn谋,两人将我师父打成重伤,关在雁栖林中的一间小木屋之中,而我被误认为死亡,也被放置在那间木屋之中。

    待我醒来之后,发现了身受重伤剧毒的师父,师父临终前口授了我一套武功,并将代表衡山派掌门权利的回雁令交给了我,他嘱托我一定要为衡山派清理门户。

    后来,未巫教的教主穆灵听闻我在衡山之上,便率领众教徒前来寻我,左鸣法与唐敬尧不得已带着众人来到了雁栖林,他们将我师父的死亡嫁祸于我,为了完成师父遗愿,我离开了雁栖林,在一片树林之中,遇见了隐居在衡山之中的张木前辈,他告诉了我神医冷季苍的下落,于是,我在前往曲水滩的途中遇见你。”

    听完易未忆的讲述,洛月梅心中愤懑,眼眸里蹿出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狠狠的说道:“左鸣法,我一定要杀了他?”

    她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几许荒凉冰冷的意味,宛若凝结冰岩,泛着寒光。

    听得洛月梅的言辞中带着很大的仇恨,易未忆心中不解,问道:“洛姑娘为何对左鸣法恨之入骨?”

    洛月梅看着易未忆,敛起仇恨的目光,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夕月盟被迫遣散,灵素山庄受袭,梅花坞青虎堂堂主乔木瑞与门下香主邹游之死正是左鸣法所为,我被胡长老从大漠寻回、接管夕月盟也是为了此事。”

    听完,洛月梅的话,易未忆没有想到的是左鸣法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缘分真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它随心不随人,可遇不可求。

    “对了,再过几rì,左鸣法就要在衡山派举行江湖堂的结盟,到时候江湖各派都会参加,你乔装打扮成我夕月盟的弟子,随我一同去衡山,到时候我们当着武林人士的面,揭开他们的真实面目,让他们身败名裂,你就在灵素山庄居住几天吧。”洛月梅说道。

    易未忆沉默不语,他默许了洛月梅的安排,也许是因为他找不到跟家有效的报仇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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