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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蜉蚍撼树 第六十六章 寒沧子

    ()第六十六章寒沧子

    那小孩爬在地上,身子不断痉挛,他强忍痛苦,跪起来,他的头缓缓抬起,他疼痛的满头大汗,不过此时眼中却是喜悦,“这具分身,完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他的身体开始了燃烧,他的右半边身子,很快便是烧的不见,那种火焰,是幽蓝sè,没有什么能阻碍他的燃烧。那小孩现在痛苦,全身痉挛,不过很快庞大的玄气如同旋风一般散出,让他的身躯静止下来,不过他的疼痛,任然在继续。

    他目中闪过一丝悲凉,不过很快被喜悦压下,“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天不亡我族,师兄,我这一次,不会再懦弱了,我的生命也没有多久了,我很快就会来见你。”他的身躯被焚烧完,但是他没有死去,他的嘴巴也被烧成飞灰,只留下他的双眼,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可是那火焰太厉害了,他的目光最后看向一处地方,便是也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若是有熟知方位的人看到,便会知道,他看向的地方,是北方,若是再jīng确一些,不知是否是巧合。正是切雨大宗所在!

    涂天的身心仿佛被那红sè的点吸引住,而后如同被拉扯一般,在一阵天昏地转后,再度睁开双眼,随着他的双眼睁开,他身上的金光收敛。他的双目,恢复到清澈,只不过还是有些血丝,那是疲惫所致。

    随着他的睁眼,一个声音也是在他耳边缓缓响起,“小友,你来了。”

    涂天的双眼看去,在他前方,有一个寒潭,那寒潭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涂天很确定,他绝对没有来过这里,这种熟悉中透着诡异,但是没有危险的感觉,那寒潭丝丝寒气升起,消融在空中。

    那寒潭上,有一个中年,那中年此时在那寒潭中间,因为有寒气,看不到他的立足点,寒气遮挡住视线,可以看出他是盘膝而坐,丝丝寒气将他下半身完全掩盖。

    这寒气,涂天的双目,看不透,他看向那中年,那中年的头发,是蓝sè,是那种很浅的蓝sè,仿佛天空一般,他的眉心,也有一条线,这条线和那小孩的相同,但是颜sè很深,仿佛包涵这着万物,让涂天眼睛再次刺痛。

    不过那中年没有什么恶意,很快将眉心的线掩盖住,消失不见,他神sè和蔼,再度开口,“小友,在下不便起身,小友多多包涵,那边有桌椅,小友请自便。”

    涂天揉揉双目,他的眼睛消耗的实在太剧烈,他看向一侧,那里有石头做的桌子,在桌子旁,有一个石墩,很明显是一个坐的地方。可是石墩只有一个,四周很空旷。涂天看向四周,这里这有这么简单的一些东西,四周都是岩石,那岩石是青黑sè,也是寒气逼人。

    而最让涂天吃惊的是,这个地方,没有出口!他坐下,那小孩,还有眼前的中年人,他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只是他们没有恶意,这涂天知道,否则涂天也不会这么镇定的坐着了。他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对着那中年男子,缓缓开口。“前辈带我来此,所为何事。”

    那男子此时神sè愈发的和蔼起来,还有了喜意。“小友不必如此,老夫寒沧子,小友直接叫老夫名字就是了。”说着眼中明亮起来,“如此请小友过来,还望见谅啊,是因为,有一事还想和小友商量一番。”

    涂天看着他,不说话,自己心中有了思考。

    寒沧子一顿,神sè有了些落寞,他叹息一声,内心暗道“破儿,当年你执意选择了那条路,我也算是给了你机会,如今,却是这样,你也有所见识了吧,他们的强大,不是我们可以抗衡,定你叛族,你不要怪为师。”他看向涂天,“破儿,你我能有再见的一面,这是命,天不亡我族,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天大的变故!”寒沧子抬起头,除了和蔼,目中多了一股期望。“罢了,小友,其实叫你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他笑笑。

    “我寒沧子此生没有求过人,但是小友,这件事,只有你能完成。”

    涂天在那寒沧子开口之时,恍然大悟,内心一切的推测,都抛在一边,“何事。”

    “小友,此事不好说,你先答应我,如何。”寒沧子脸上还有笑容,但目中光芒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急迫。

    涂天看到这一幕,若是他不答应,说不得对方翻脸就不忍人,现在说的是求,一会就是逼了。这山洞如此诡异,没有出口,也无路可逃。

    不过就在他沉吟的时候,那寒沧子的目光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般,将急迫压制下去,“小友,我这条件说的太离谱了,开个玩笑,莫要见怪。”说着笑一笑,“小友听我给你讲个事,你就会明白我所求何事了。”

    “鱼生于水,没了水,它便没了生。他的生,被水所限制,一生只要离开这个限制,便难逃一死。笼中之鸟,有了牢笼,困住他的翅膀,他虽然生于空,却被牢笼禁锢,无法展翅。”那中年男子一顿,“小友,可知这鱼和鸟,有些不同。”

    涂天看到寒沧子,心中的疑问,已经有了答案,他内心明悟了许多,他的双目,包涵繁星,“水中之鱼,笼中之鸟,寒沧子前辈所说,应是zìyóu。”

    寒沧子听到涂天的回答,目中透出赞赏,“小友也听出来了,不错,我所说,的确是zìyóu。”

    “但这和我的问题,有些不同。”

    “还望寒沧子前辈解惑,洗耳恭听。”涂天抱拳。

    寒沧子眼中的赞许越来越多,不骄不躁,不曲意别人的意思,还有这句前辈,叫的他也是颇为高兴,“这水中之鱼,水虽说给限制了他,可是却给了他机会。给了他可以追求zìyóu的权利!若他以为水之外,是他的zìyóu,那么他可以跳出水面,去接触他的zìyóu,但代价,便是死亡。而笼中之鸟,他的zìyóu却是被人所禁锢,无法反抗,他的生,在我看来,不叫生,称之为苟且。”

    “小友,我也不瞒你,我所求之事,便是如此。如你所见,我们被囚禁于此,我希望小友,可以救我们出去。”此时他神sè诚恳,目光透出期待,等待涂天的回答。

    涂天一愣,他内心有了大胆的猜测,为何这林溪涧有如此的禁制,不过他还是有疑惑,究竟何人,才能有这样的修为。“前辈太看得起晚辈了,这林溪涧外面还有尘境,随便找一个来,都可以轻轻松松将晚辈杀死,前辈所托之人,恐怕在下胜任不了。”抱拳,就要推脱。

    “小友不必推辞,实不相瞒,在下jīng通两门奇术,一是阵法,二便是推演,在下用生命推演,算出的唯一的生机,便是小友了。”

    “此事,还望小友答应,小友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寒沧子神sè愈加的诚恳。

    “在下还有杀人之祸,恐怕活不过出涧之rì,前辈还是另托他人吧。”涂天现在自身难保,他这番话,说出来,若是对方可以为他解决了那魏家的麻烦,说不得他也能答应对方的请求。

    那寒沧子暗叹一声,“小友,你也看得出,我们被限制在这林溪涧中,不得出手,帮不了你。”他顿了顿,“但小友不要担心,在我卦象中,小友死不了。”说着再度看向涂天。

    涂天哪里信卦象这些东西,对方解决不了这个难题,他也是准备继续推脱。不过那寒沧子却是再度开口。

    “小友不要急,我们虽说不能出手,可是若是你答应,我可以传你一式神通,这神通是我泽泱族代代相传来下,这神通至今没有一个人可以学全,说不得会对小友有所帮助。”那寒沧子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一言便是道破这种的深意,此时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算计成jīng的人。“且我也不强求小友,只是若是小友以后有了修为,便回来帮我一次,就好,你看如何。”

    “不知前辈所需到什么修为。”那涂天内心也有了打算,问道。

    “空境就好,哦不,预空,小友的话,应该离尘大圆满就行了。”寒沧子此时开口,有了喜悦,“只有小友答应一切都好办,小友离尘境的时候有时间,回到这里看一下就好。”

    而后仿佛怕涂天反悔一般,“那就这样说好了,小友,这神通连我都没有明悟,我亲自传你,怕不全,那就送你去我族圣地,你自己去看吧。即便你学会之后,不帮我,也无碍,我看小友顺眼,就当送你一场造化。”说着大笑着,一挥手。就要将涂天卷走。

    涂天心中也是无奈,他对这个中年人也是有亲切之感,“寒沧子前辈,晚辈铭记,若是rì后真的有了前辈所说的修为,定会回来相助。”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回来一下,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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