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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武汉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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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狗接到薛岳的电报,自己已调到第一战区,驻守豫东,望其商队追随,可能有赚钱机会。周二狗大喜,马上叫来赵大虎、施继伦等人。接着祖敬又传来“渔农”戴笠的消息:浙北的忠义救将向西移防,路过西山,望周二狗看在青帮一脉,出于江湖义气予以协助。大家看着这两封电报,默契的笑了:又来买卖了!

    大家商议,鉴于武穆军和日本人的谈判,这笔买卖由西山自救会出面来做。

    西山自救会经过不断完善,架构也充实起来:

    周二狗任西山自救会会长,

    王长庚任西山自救会秘书长兼制药厂厂长,负责各乡、镇、村行政、组织、税收;

    施继伦任西山自救会副秘书长兼西山商会会长,负责各乡镇村及对外的商贸活动及情报收集;

    周侉子任西山自救会副秘书长兼工会会长,负责食品、药品及部队非武器类装备的生产;

    舒金堂任西山综合学校校长,负责文化教育,技术培训,技术产品的开发生产;

    周大狗任西山供销处处长,归商会管辖,负责对外商贸的组织、运输、运营,是毛子清的“大客户”;

    万子雄任西山守备队队长,归商会管辖,负责各乡镇村自卫队的组织、训练、指挥;

    陆敖任西山行动队队长,归商会管辖,负责对外商贸纠纷及情报处置;

    刘庆和任护卫队队长,归商会管辖,负责各路商队的安全保障;

    武大郎任联络处处长,归商会管辖,各路关系的联络;

    王丹凤任宣传处处长,归商会管辖,各路江湖艺人的联络;

    乔星竹任总务处处长,归商会管辖,各路物资的管理、调配;

    武氏兄弟武震任机动处处长,武雷、武霆任副处长,归商会管辖,负责对各部门提供临时性支援。

    特别是将大部分江湖好汉从正规部队分离出来,编入西山自救会。周大狗、刘庆和、陆敖、万子雄、武氏兄弟手下,只留李金山、柳毛儿、齐元凯等熟悉当地情况、有文化、守纪律的首领、士兵,完成情报、侦察、运输等任务。主要因为这些江湖好汉的江湖习气难改,不容于部队严格的纪律,同时这些人作战素质高,战场、社会经验老到,在部队的建制化作战中不能有效发挥作用。

    此时,西山的工业、商业、军工、教育、武装等部门已初具规模:

    周侉子下属的药品厂、畜牧场、食品厂、装具厂、服装厂、卷烟厂都已投产:

    药品厂除蒙汗药、五鼓鸡鸣断魂香之外,主要生产急救包,包括4块止血纱布、2卷绷带、4粒鸦片止痛丸、退烧药、止泻药,另外还由百艺道长主持的毒蘑菇等特供部队的剧毒药;娄三春任厂长,周大狗负责采购、销售,除能保证部队供应外,还少量外销给部队。

    畜牧场主要安置伤残的伤兵,养殖了鸡、鸭、鹅、兔、猪、羊、驴、马、牛,种植了大片牧草,已有存栏种兔800余只、种鸡1200只,种鸭2000余只、种鹅600余只,种猪100余头、种羊200余只、种驴60余头、40余匹、种牛20余头,出栏兔子2000只、鸡2300余只、鸭子5000余只、鹅1000余只、给食品厂提供了供应。

    食品厂主要生产炒米供应部队,炒米用鸡鸭鹅猪羊牛油加盐糖炒制,再用竹筒包装,制成作战干粮;将红糖压制成糖丸,作为作战补充食品,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抗倭增力丸”;各种鸡鸭鹅兔,则剔除干净、腌制好后,用鬼子坦克改制的烘炉烘干,用猪油浸透,制成易保存的肉干,作为作战副食;动物内脏则制成肠衣或卤煮后给部队改善伙食,或在市场销售;动物骨头熬制成骨胶,给舒庆堂的技术工厂。

    服装厂主要生产军装、军帽、被筒等物,已能日产军装50套,被筒100套。另外,还组织大量人力,用茅草、稻草编制榻榻米,供应毛子清销往日本。

    装具厂还在筹备中,目前只能生产军鞋和雨衣。军鞋的鞋底和雨衣都用汽车废轮胎的橡胶浸制,效果相当不错。

    卷烟厂主要生产三种香烟:一种普通香烟,供应部队消费;一种加鸦片,供应日军消费;一种加五鼓鸡鸣断魂香,供应特殊用途。

    舒庆堂也开始建立了弹药厂、制修厂。

    弹药厂生产导火索、土雷管、爆破筒、发烟手榴弹、燃烧炸药包、蒙晕弹,掷弹筒弹(燃烧弹、照明弹);子弹及掷榴弹和炮弹暂时不能生产。土雷管用子弹壳装填黑火药加导火索;爆破筒是用废旧钢管装填制成;发烟手榴弹是用蜡浸防潮纸和黑火药掺橡胶末卷成的大号麻雷子;燃烧炸药包是蜂蜡、骨胶浸透破布,卷上黑火药制成的大号麻雷子;蒙晕弹是用黑火药混合五鼓鸡鸣断魂香制成的大号麻雷子。因为受技术水平限制,只能制造一些简单弹药,而且尽量用这种容易配制但威力小的黑火药。但这些“加料”使其功效大增,成为各部队的抢手货。炸药生产设备和子弹生产设备正在建成中。

    制修厂负责武器修理、机器设备安装及生产掷弹筒、工兵锹镐、钢盔、爆破筒外套、反坦克雷及辅具、老虎钳(破坏铁丝网专用)、手工工具等金属器材。所谓反弹克雷及辅具,炮弹反弹克雷是周二狗的发明,洛阳铲则是王老墩的秘密武器。

    周二狗他们商定:由武氏兄弟带队前往薛岳处捧场,带上军鞋1000双、雨衣1000件、肉干100斤,10万粒抗倭增力丸,钢盔1000顶,急救包1000个,掷弹筒40具、带掷弹筒弹1600枚,爆破筒50个,发烟手榴弹500个、燃烧炸药包500个、反坦克雷辅具1000套作为见面礼。带300人,大车50辆,其他配备自选;刘庆和带150人配合浙西忠义救,自带配备。

    第二天,浙西忠义救到了,是忠义救第一支队的独立大队,队长刘威韬,原是青帮骨干,多次与周大狗发生冲突,此时相见却感分外亲切,周大狗送了10支冲锋枪给刘威韬,刘威韬送周大狗一只金华火腿。通过武器残破,军容不整,士兵们面容疲惫,伤兵不少,可以看出这支忠义救打仗必定不少。周二狗给救补充了一部分给养弹药,救治伤兵后,刘庆和和武氏兄弟随救一起向西开拔。

    万子雄和陆敖没分到“生意”很是不快。两人私下一商量就冒开了坏水儿。

    在宝华山北麓的夏树,日军的一列火车正缓缓通过,往南京方向驶去。陆敖带人登上火车头,押车的两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敖几枪放倒,不防被鬼子司炉一锹铲在胸口,险些将陆敖从火车上铲下去,陆敖忍痛将鬼子的司机、司炉击毙,后面的人连忙一面托住摇摇欲坠的陆敖,一面分人控制了火车头。很快火车头和车厢就脱了钩,尾车的押车鬼子刚感觉不对,车窗和车门就被砸开,接着是7、8颗日式手雷飞进来,毫无爆炸死角的车厢变成屠宰场。

    火车的后面,鬼子护路的装甲巡逻车正常巡逻,不时向路边的可疑目标扫射一番。突然巨大的爆炸声将车身一震,车前的路面被炸出一个大坑。车上的鬼子连忙停车,寻找袭击者的踪迹,装甲车的大灯照得前面纤毫毕现,也没看到袭击者的影子,再用机枪向四周的可疑目标扫射,还是没什么迹象。这时,装甲车后面两条敏捷的身影窜了上去,将几个小炸药包粘在装甲车上。一声巨响,装甲车里面就没动静了,车里的鬼子悉数震死。接着,几条黑影靠上去,撬开装甲车门,将里面鬼子尸体拖出来,扒光衣服装具,然后登车向火车伏击点驶去。薛岳留下的那些战车兵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铁路两旁,在装甲车大灯和许多马灯的照明下,上千的人马在卸车、装运。时间紧迫,只好见什么搬什么,先搬到山里再说,两边的警戒部队可没多少人。万子雄、陆敖各带所部300余人,总共700余人的作战部队,薛岳留下的装甲兵30余人,1000余人的搬运队参加了这次行动。

    鬼子很快做出反应。先是长江上的军舰舰炮轰了过来,接着军舰上的水兵和陆战队攻了过来。负责指挥的万子雄果断命令撤离,自己带人将剩余物资一把火烧光。

    天蒙蒙亮,万子雄指挥人马将物资隐藏到早已探查好的山洞中。鬼子因为兵力不够,加上宝华山山深林密,只能在山脚向山中胡乱开炮泄愤。万子雄他们从容的将人员、物资隐蔽好,却发现宝华山南麓的各条道路已被鬼子封锁,而且周围的鬼子援兵也在不断赶来。

    万子雄不着急,非战斗人员都已隐蔽,战斗人员都已安排妥当,唯一担心的是陆敖和几个重伤员需要迅速运回茅山救治。万子雄坐在一个山洞的洞口,听着四处零落的枪声,那是他安排的诱敌分队和鬼子不时接火儿。诱敌分队一面消除运输物资留下的痕迹,一面沿途丢一些引诱鬼子的零星物件(如暂新的子弹、鬼子军帽、军鞋、包装箱碎片之类,中式衣褂、鞋子),带鬼子搜索队转山路。

    天亮以后,万子雄在宝华山的处境开始不妙。不知道多少鬼子包围了宝华山,一天有几十个以班为单位的鬼子搜索队进山搜索,一个隐蔽洞被发现,十几个兄弟被杀害,诱敌分队和鬼子接火儿30多次,也牺牲了10几个人,虽然鬼子也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但对万子雄这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家伙来说仍然很难接受,更何况这样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坚持到天黑,万子雄决定兵行险招向西面南京方向突围。

    万子雄将全部战斗人员集合起来,将近600人的队伍分成三批,交替掩护着搬运工向栖霞山方向攻击前进。果然,鬼子只注意南北夹击万子雄,却忘了守住自己的老窝。

    栖霞山的日军只有一个中队,受到万子雄部攻击后马上集中起来部署防御。无奈万子雄正规作战是个半吊子,打仗却是滑头。他先派出10个尖兵班渗透到栖霞山的山林中,然后才在装甲车掩护下发起攻击。当日军进入阵地与万子雄对垒时,万子雄的尖兵班从背后或侧翼发动偷袭,很快就清除掉这股日军。

    万子雄手下有一个原88师叫曾七的炊事兵曾驻扎栖霞山,他向万子雄汇报:栖霞山有一个的德械军火库,并且工事完备。

    万子雄马上令曾七带人前去搜缴。那些装备居然还在,而且是一个标准德械团的装备。原来日本人想用这些装备配给日后启用的中国的汉奸部队。总计:团直属部队:6门83毫米迫击炮,6门20毫米机关炮,6门82毫米迫击炮,18挺重机枪,81挺捷克式轻机枪,冲锋枪120支,驳壳枪150支,18支德制狙击步枪,中正式步枪1050支,6000颗德制手榴弹,4个基数的弹药,12辆德制卡车,电台、电话、药品、军装、军鞋、单兵装具一样不缺。

    万子雄命令用这些装备把搬运工武装起来,卡车带着伤员由归四宝带队连夜经茅山送回西山,只有气息奄奄的陆敖死活不肯回去,在担架上继续指挥战斗。

    在曾七的协助下,万子雄利用原有工事很快布防完毕。的工事非常完备,碉堡、战壕、铁丝网、鹿砦……梯次配置的火力点工事,可惜尚未来得及使用南京就已经失守,日军对万子雄的防御也没能借上光。万子雄手下也装备一新,原来的士兵全部是马克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冲锋枪、驳壳枪,神枪手则换上了德制狙击步枪,连搬运工都配上中正式步枪。曾七被万子雄任命为排长。

    折腾了一夜,万子雄好不容易布置就绪,日本人就包围了栖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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