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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雄霸租界

    ()周二狗这几天心情爽的不得了!

    先是王玉在自己的剧院遇到武大郎马戏团。原来上次周二狗替武大郎马戏团解围后,武大郎夫妇也曾登门道谢,但见周二狗家许多人士进进出出,碍于不结交的师训,武大郎就转了回去。这次武大郎马戏团正好在周二狗旗下的剧院演出,被王玉认了出来,拉到家里叙旧,这时的周二狗可是实实在在的人物,而且是“著名”人物!

    正赶上周侉子周老爷子过生日,周二狗便请武大郎马戏团在剧院演了三天堂会。周老爷子没什么文化,所以不爱看戏,马戏这种热闹的演出很对老爷子口味。本来周老爷子脾气暴躁,对周氏两兄弟不管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自从生日过后,周老爷子越看周二狗越顺眼,所以周老爷子的暴脾气只能周大狗一个人扛着了。这件事让周二狗想起来就乐!

    武大郎马戏团有十几个人:武大郎,35岁,身高1米9,家传武功,擅长硬气功;王丹月武大郎的妻子,33岁,擅长口技,会武功,十步以内飞刀断香头;武震,武大郎王丹月之子,15岁,身高1米9,会武功,擅骑术、驯兽;乔星竹,50岁,杂技世家,武大郎马戏团的总教头,精通魔术,兼通各种杂技要领;武正堂,武大郎之堂兄,37岁,不会杂技,粗通武功,武大郎马戏团的道具,心灵手巧,擅制各种机关器械;卢玉喜,武正堂之妻,武大郎马戏团的账房,为人公正;武雷,武正堂长子,18岁,武霆,武正堂次子,18岁,兄弟二人是双胞胎,擅绳技攀爬、轻功;段星城,乔星竹的师弟,号称“弹弓王”,身兼数艺,头脑灵活,是武大郎马戏团的演出设计总管;顾奇章,武大郎的师弟,因伤不能登台,做武正堂的助手;其他……通过交往,周二狗和武大郎非常投契,王玉也和马戏团诸人过往甚密。

    周二狗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强取豪夺来的产业都分在弟兄们名下,自己名下只有一家剧院,一家图书馆。刘庆和主管茶馆,何来富主管妓院,万子雄主管赌场和烟馆,师记伦做大总管,其他人等仍专事掠夺扩张。

    柳毛儿盘踞在刘庆和名下的一家茶馆,身份是茶馆的伙计,还有好几个伙计都是柳毛儿的手下,这里是码头上各路老大、工头聚会的地方。柳毛儿他们耳朵极灵,专门偷听、套问码头上货物进出的消息,然后转给各路人马;他自己则接受周大狗传来的关于鸦片走私的消息,然后杀人越货。由于柳毛儿心狠手毒,劫货必灭口藏尸,因为这种活动属于黑吃黑,所以对外界没什么影响,倒是替以鸦片为主业的杜月笙清除了竞争对手。

    柳毛儿搜集的情报分类发放:日本方面的货转给马一航,由马一航追踪踩点,有小件儿就顺手牵羊,大件儿如各种机器设备,就传给周大狗,由周大狗负责或偷或抢。

    陆敖负责其他方面货物的抢劫或偷盗兼仓库的保卫工作。

    王老墩负责培训、指导在各车站、码头的货场、仓库挖墙盗洞,以配合周大狗、陆敖等人的行动,主要业务则是租用郊区的废弃厂房、仓库,分类保管各部盗抢来的赃物、销赃;组织造假高手,在厂房里仿造各种字画、陶瓷、青铜、玉器等古玩,及各种假证件、批文。

    郝修文带着几个骗子,拿着各式各样的假证件、假合同、假批文、假支票,或西服革履或长袍马褂,或戴着金丝眼镜,或留着山羊胡子,打着各种身份,活跃在高档饭店、舞厅、书寓、茶楼、浴池,骗取了大量的金条、大洋、英镑、美元,或是进口的机器设备、纺织面料、奶粉咖啡;穿了帮也不怕,由陆敖、柳毛儿等人出面掩护或强行解围,然后换付行头继续行骗!

    周二狗很快暴富起来:旗下的剧院、茶馆、烟馆、妓院、赌场的收入就日进万元,其他的收入还要远远高于这些捞偏门收入的几倍。周二狗发愁的是把钱变成产业,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浅薄的阅历不足以玩儿转这么大的摊子!于是,周二狗决定招聘一批有本事的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月薪50——200大洋的薪资,很快招来一批留学生、大学生、工程师:

    毛子清,留学日本,纺织专业工程师。

    舒金堂,留学德国,机械制造专业工程师。

    佟海,留学美国,商业管理专业,职业经理。

    刘复兴,留学德国,化工专业工程师。

    马青翰,留学日本,医学专业,内科医生。

    朱盾,留学日本,建筑专业,土木工程师。

    ……

    周二狗请来这些高人,却没什么行动,每天只是闲聊:聊海外的见闻,聊未来的发展规划,聊各行业的发展前景,聊各行业的改进措施……就是迟迟没有实际行动,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再有就是坐车闲逛,各个租界:公共租界、法租界、公共租界日本区,住宅区、商业区、工厂区……

    在公共租界日本区,这些知识分子感受到强烈的自豪感:凡是穿和服的日本人见到周二狗都要行鞠躬礼!

    他们不知道的是,见到周二狗不行鞠躬礼的日本人稍晚一些会被撅断一根手指!所以,日侨区穿和服的人很少。

    周二狗就是日侨区的恶霸以及恶魔乃至恶梦!

    周二狗每月还是初一十五拜见杜月笙两次。

    这天,周二狗在拜访杜月笙时,杜爷叔给他引见一位叫戴笠的中年人,自称为国家做事。戴笠一方面盛赞周二狗打出了中国人的志气,一方面婉转的表示周二狗吓得日本人藏起来,国家不好掌握日本人的动向了,希望周二狗网开一面,给日本人一点出来晒太阳的“机会”!

    周二狗感觉这个戴笠很冷酷很强势,却对他很有好感。周二狗虽然身在江湖,却知以国家利益为重。当即一笑,“兄弟也是年轻气盛,有点儿意气用事,要是日本人都藏了、躲了,二狗岂不是丢了饭辙!感谢戴兄提醒,二狗谢过了!”二人哈哈大笑!

    二人很快拉近距离,戴笠直来直去给周二狗分析局势:“二狗哇,老哥不跟你客气,我掌握的情况比你多,而且是旁观者清,你是血性之人,老哥得给你个忠告!其实你玩儿的太过了。从大环境看,几十年来中国就是日本人眼里的肥肉,从“九一八”、“一二八”到热河之战、长城之战、绥远之战,中日之间就没消停过,尤其是“一二八”之后,在上海就没有驻军权,相反日本在上海可是有驻军权,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日本人,一旦日本驻军收拾你,易如反掌!”

    “那日本兵为什么没收拾我呢?”周二狗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戴笠说的是真的!

    “那是因为日强我弱,但日小我大,他们妄图稳扎稳打的蚕食我们,从北面蚕食我们,东面牵制我们,目前他们还不打算在东线开战,扩大战事,所以日本驻军怕动你会引起东线开战!”

    “那我该怎么办?”周二狗对戴笠佩服得五体投地。

    “拉屎攥拳头——暗憋劲!”戴笠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大白话。

    从此,周二狗对日本人的情况着了迷。他开始跟毛子清、马青翰学日语、日文。周二狗本来就把办公室安排在图书馆,现在那么多日文书变成他的精神食粮。一年后,周二狗已是一口流利的京都口音的日语,并能粗略的阅读日本书籍了。

    周二狗可不是“学习型人才”,他一方面安排师记伦搜集所有和日本人有关的信息:日本驻军的兵力、编制、装备、兵力配置、指挥部、物资仓库位置、后勤路线等等,日本浪人的势力范围、动向,日本侨民的动向等等,日本商务活动规律等等…..另一方面加速自己的实业化进程。

    周大狗全面负责所有服务娱乐事物,总管所有剧院、妓院、赌场、烟馆、茶馆。情报体系由师记伦主管。

    陆敖、万子雄、柳毛儿带领郝修文、马一航继续“事业”。

    王老墩负责物资管理、保卫。

    抽出师记伦、何来富、刘庆和协助毛子清等人开辟实业路线。

    周二狗先“收购”了几个“旧货仓库”——原货主当然是王老墩。

    然后带着毛子清等一干人才去清理货物。结果令包括周二狗在内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机器设备类:

    缝纫机175台,配件45箱;水泵7台;柴油机1台;柴油发电机4台;锅炉11台;电动机8台、卷烟机4组、电焊机7台、车床15台、镗床8台、铣床7台、刨床9台、磨床3台、钻床9台、手动套扣机81套、攻丝机35套、刀具若干;印刷机、磨面机、碾米机、纺纱机、织布机、印花机、缫丝机、编绳机等部件、配件若干;

    食品类:

    玉米15吨、大豆37吨、小麦71吨、稻谷105吨、花生11吨、茶叶132担、白糖1500斤、可可豆1300斤、巧克力35箱、咖啡110箱、炼乳85桶、奶粉65箱、葡萄酒96箱;

    日常用品类:

    自行车、手表、照相机、电灯泡、蜡烛、手电筒、电池、布匹、丝绸、火柴、肥皂、毛巾、香烟、牙粉、西药、医疗器械、纸张、马灯、油灯应有尽有不计其数……

    生产原料类及成品半成品:

    棉花、羊毛、皮革、猪鬃、丝、棉纱、木材、桐油、铜锭、铜管、铜棒、铜丝、铝粉、铝锭、铝板、钢棒、钢板、钢丝、钢管、铁丝、铁管、汽油、煤油、柴油、润滑油、盐、碱、火碱、硫酸、硝酸、盐酸、氨水、化肥硝酸铵,染料,玻璃器皿、轮胎、车轴、齿轮、弹簧、轴承、砂轮、……

    五金工具类:

    螺丝刀、钳子、扳手、锤子、锉刀、剪子、锯条、划规、千分尺、游标卡尺、冲头、钻头、凿、刨、斧、斤、螺丝、螺母、螺栓、水暖件儿……

    毛子清他们好像进了阿里巴巴的山洞,再听说周二狗用了两万大洋买下的,感觉周二狗就是有财运,“捡”了一个大漏儿!

    周二狗则心中暗骂:柳毛儿这帮狗东西,什么都敢抢、敢偷!多大的物件儿都能搬来!

    另有大洋700万块——这时外商向境外“出口”走私的赃物及走私烟土的赃款,被周大狗、陆敖他们黑吃黑过来,或是郝修文、马一航他们或偷或骗来的;烟土2000余斤;金条、金锭、金元宝共计6700余两;各种珠宝首饰2300余件;古玩170余件;这些都不入账,毛子清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知识分子会接受不了的!毛子清他们只知道,周二狗的实业化道路才刚刚开始,他们这些人才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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