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选择题和打赌
()黎家家丁们围在蛮牛身边，七嘴八舌的小声吵吵着，蛮牛被嚷嚷的心中烦闷，低声喝道：“都别说话，听我说！”
蛮牛这一提气，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疼的嘴一抽抽，翻了翻身趴好，骂道：“青牛你大爷的，做人忒也实诚了。大哥让你打十板子，又没说让你用力打十板子，你倒好，这十板子打的俺屁股都肿成发面大馒头了，疼死俺了。”
一个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一张国字脸，身着和蛮牛一样的黑sè衣裳的人，本来正在拿着小草大姐头偷偷塞过来的伤药膏给蛮牛敷药，闻言轻轻一巴掌又打在了蛮牛的屁股上，冷着脸说道：“蛮牛，你应该庆幸大哥只让打了十板子，要不然，俺能让你屁股变成烂桃子，你信不！”
蛮牛疼的哇哇大叫道：“青牛你大爷的，俺当你是过命的交情，你居然不顾咱们这拜把子的情义……”
青牛打断他道：“别说废话，你心里不清楚俺为什么趁机下重手打你吗？”
蛮牛迷茫的摇摇头，青牛见状轻叹一声，说道：“黎家对咱们也算是有再造之恩，你怎滴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决定反出黎家了？这个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还有，狗蛋虽然平常仗着黎少爷的势力，对咱们多有不敬，听说对仆从奴婢更是随意打骂，大家都很厌恶他，但是罪不至死吧？你干嘛毫不留情的就一刀将他砍了！”
蛮牛眼神怪异的看了青牛一眼，愤恨的说道：“老青，这些年你‘长期’被少爷公派到外边，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俺也不能对你说！但是俺蛮牛是什么人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看看现在在身边的，哪个不是黎家的老人了？但是为什么这次义无反顾的跟着俺反了出来？实在是因为他黎家忒不是东西了！你们大家都说说”
于是，一场关于黎家的血泪控诉开始了……
青牛越听面sè越沉，倒得后来那两条浓眉几乎在眉心处拧在了一起，青牛沉声道：“俺说怎滴这几年在外公干时，人家对这黎家的名号越来越看不起了，也曾风闻过一些丑事，俺只当有人对黎家恶意中伤，还因之与人大打出手。”
青牛挑了挑眉，说道：“俺这次正要上禀家主知晓，可巧刚刚进家门，就被黎少爷给叫过来跟着进了沼泽了，说老实话，便是俺那媳妇，俺都没顾上亲热一番呢！”
蛮牛闻言眼中一股凶厉之sè一闪而过，嘿嘿一阵冷笑，闷声道：“别再跟俺提什么黎家，俺现在把自己这百十斤卖给启航大哥了！神爱世人，不是神爱世家之人！嘿嘿，那个世家不服，便打到它服！哈哈，痛快痛快，当真痛快！俺蛮牛不会说话，脑子也笨，也没啥学问见识，但是，这一次，我就是觉得跟着启航大哥，不会错！”
青牛皱着眉摇摇头说道：“咱们本就是穷苦出身，习得一身技艺，卖与识货人家，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个一家老小有吃有喝嘛！”青牛随手指了指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接着道“咱现在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你、我、他、他，都是有家有室的，都是家中的顶梁柱子，一个决定便会影响一家子人的生计问题。所以做事不能再由着xìng子乱来！”
青牛接着道：“我看启航大哥，手段还是有的。可是他出身低微，俗语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自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他放手一搏，就算死了不过烂命一条，咱们呢？咱们有个什么好歹，这一家老小以后可怎么办？”
蛮牛左想右想不知该怎么回答，急的往地上狠狠砸了一拳，生气道：“俺就是说不出来！可是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跟着大哥，以后能不被人欺负，而且不用再活的没有人格！虽然俺并不明白什么是人格，但是俺觉得跟着大哥，很随便，很轻松，很快活。至于俺那婆娘和崽子，大哥不是说会找个地方占下来吗？那就等占下来再说。”
青牛轻叹一声，说道：“这正是俺所担心的，大哥这念头仿佛只是临时想出来的一般，好像是因为想打我们黎少爷，才找了众生平等的理由；又好像是因为没想到我们会选择留下来，才说了后来那些话。以俺看啊，大哥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长期的打算，所以自己也是对将来信心不足，要不怎么说让咱们想清楚了明天再回答呢？”
蛮牛转头看了看左右，发现其中几人也被青牛说的动摇了，出现了犹豫不定的神sè，蛮牛急道：“青牛你大爷的，这么些问题今天怎不问大哥去？你问俺，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不管你们要干嘛，俺蛮牛是跟定大哥了！都散了吧，散了。不想留下的今晚就走，省的明天早上看见，俺蛮牛心中不爽利。”
蛮牛说完，趴在地上装着睡觉，嘴里故意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大鼾声。
青牛看到蛮牛这般，也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剩下的众人赶紧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他主意。
青牛微笑着将手一摆，说道：“承蒙各位兄弟看的起俺，来向我问个意见。俺只是想对你们说，启航大哥的话，其实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对那种能够大家一律人格平等的团队或者世界也是十分之向往。但是，俺青牛实在不敢拿一家老小的生命去赌。不过，这仅仅是俺青牛的一家之言，众兄弟不要以之为据。”
青牛说完团团一拜，拿起自己的武器，对着启航四人睡觉的地方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转身向凌水镇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家丁相互看了看，有几个也默默的拿起武器，学着青牛的样子冲着众人施礼，遥遥向启航的睡觉地方施礼，这才跑着追赶青牛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启航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一边洗洗刷刷，一边冲着蹲在一边炖肉汤、煎菜饼的大树和小草，还有那个仿佛永远也吃不饱，总是眼巴巴看着肉的小冬，说道：“咱们打个赌，你们猜还能剩下几个？”
小冬问道：“答对了的，可有彩头儿？”
启航将一口漱口水用力的吐出来，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这才说道：“有！必须有！谁猜对了，今天哥哥我遇上的第一个看上眼的东西，不管是神药还是神兽，都把它弄过来当彩头，怎么样！如果大家都没有猜对，离正确人数最近的也算对。”
小冬拍手道：“好啊好啊！那我先猜，嗯，5个！”想了想，觉得少了点儿，又喊道：“不算不算，8个！大树哥，小草嫂子你们猜是多少？”
大树抽出通火用的长树杆子，在地上捣了捣，将上面的火炭捣灭，用脚又抿了抿，这才思索了片刻，说道：“我看昨天剩下的有十四、五人。其中有个和蛮牛穿的一样服装的家伙，气度沉稳，起子哥说话时，我看他几次都微微摇头，似乎有不同之感。在他身边有几个家伙眼神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向他看一看，看来应该是颇为受那人的影响。我猜，这几人必走。那么，剩下的人吗，或许受他们影响，也可能走几个，这样一来，我觉得能剩下六个就不少了。”
小冬听到大树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忐忑，赶紧说道：“大树哥猜6个，那我还是猜5个吧！小草嫂子，你猜多少？”
小草一边用汤勺捞了点肉汤尝了尝口味儿，一边随意的接口道：“7个。”
小冬一愣，问道：“没了？你也不说说为啥猜7个？”
小草将一张煎好的菜饼子往大盘中一摊，一边开始着手摊下一张菜饼，一边随口答道：“胡猜呗。”
启航哈哈笑道：“那我也胡猜一个，我猜有8个！咱们是五六七八，就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这道选择题吧！好香好香，赶紧吃饭。”
蛮牛这一提气，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疼的嘴一抽抽，翻了翻身趴好，骂道：“青牛你大爷的，做人忒也实诚了。大哥让你打十板子，又没说让你用力打十板子，你倒好，这十板子打的俺屁股都肿成发面大馒头了，疼死俺了。”
一个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一张国字脸，身着和蛮牛一样的黑sè衣裳的人，本来正在拿着小草大姐头偷偷塞过来的伤药膏给蛮牛敷药，闻言轻轻一巴掌又打在了蛮牛的屁股上，冷着脸说道：“蛮牛，你应该庆幸大哥只让打了十板子，要不然，俺能让你屁股变成烂桃子，你信不！”
蛮牛疼的哇哇大叫道：“青牛你大爷的，俺当你是过命的交情，你居然不顾咱们这拜把子的情义……”
青牛打断他道：“别说废话，你心里不清楚俺为什么趁机下重手打你吗？”
蛮牛迷茫的摇摇头，青牛见状轻叹一声，说道：“黎家对咱们也算是有再造之恩，你怎滴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决定反出黎家了？这个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还有，狗蛋虽然平常仗着黎少爷的势力，对咱们多有不敬，听说对仆从奴婢更是随意打骂，大家都很厌恶他，但是罪不至死吧？你干嘛毫不留情的就一刀将他砍了！”
蛮牛眼神怪异的看了青牛一眼，愤恨的说道：“老青，这些年你‘长期’被少爷公派到外边，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俺也不能对你说！但是俺蛮牛是什么人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看看现在在身边的，哪个不是黎家的老人了？但是为什么这次义无反顾的跟着俺反了出来？实在是因为他黎家忒不是东西了！你们大家都说说”
于是，一场关于黎家的血泪控诉开始了……
青牛越听面sè越沉，倒得后来那两条浓眉几乎在眉心处拧在了一起，青牛沉声道：“俺说怎滴这几年在外公干时，人家对这黎家的名号越来越看不起了，也曾风闻过一些丑事，俺只当有人对黎家恶意中伤，还因之与人大打出手。”
青牛挑了挑眉，说道：“俺这次正要上禀家主知晓，可巧刚刚进家门，就被黎少爷给叫过来跟着进了沼泽了，说老实话，便是俺那媳妇，俺都没顾上亲热一番呢！”
蛮牛闻言眼中一股凶厉之sè一闪而过，嘿嘿一阵冷笑，闷声道：“别再跟俺提什么黎家，俺现在把自己这百十斤卖给启航大哥了！神爱世人，不是神爱世家之人！嘿嘿，那个世家不服，便打到它服！哈哈，痛快痛快，当真痛快！俺蛮牛不会说话，脑子也笨，也没啥学问见识，但是，这一次，我就是觉得跟着启航大哥，不会错！”
青牛皱着眉摇摇头说道：“咱们本就是穷苦出身，习得一身技艺，卖与识货人家，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个一家老小有吃有喝嘛！”青牛随手指了指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接着道“咱现在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你、我、他、他，都是有家有室的，都是家中的顶梁柱子，一个决定便会影响一家子人的生计问题。所以做事不能再由着xìng子乱来！”
青牛接着道：“我看启航大哥，手段还是有的。可是他出身低微，俗语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自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他放手一搏，就算死了不过烂命一条，咱们呢？咱们有个什么好歹，这一家老小以后可怎么办？”
蛮牛左想右想不知该怎么回答，急的往地上狠狠砸了一拳，生气道：“俺就是说不出来！可是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跟着大哥，以后能不被人欺负，而且不用再活的没有人格！虽然俺并不明白什么是人格，但是俺觉得跟着大哥，很随便，很轻松，很快活。至于俺那婆娘和崽子，大哥不是说会找个地方占下来吗？那就等占下来再说。”
青牛轻叹一声，说道：“这正是俺所担心的，大哥这念头仿佛只是临时想出来的一般，好像是因为想打我们黎少爷，才找了众生平等的理由；又好像是因为没想到我们会选择留下来，才说了后来那些话。以俺看啊，大哥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长期的打算，所以自己也是对将来信心不足，要不怎么说让咱们想清楚了明天再回答呢？”
蛮牛转头看了看左右，发现其中几人也被青牛说的动摇了，出现了犹豫不定的神sè，蛮牛急道：“青牛你大爷的，这么些问题今天怎不问大哥去？你问俺，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不管你们要干嘛，俺蛮牛是跟定大哥了！都散了吧，散了。不想留下的今晚就走，省的明天早上看见，俺蛮牛心中不爽利。”
蛮牛说完，趴在地上装着睡觉，嘴里故意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大鼾声。
青牛看到蛮牛这般，也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剩下的众人赶紧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他主意。
青牛微笑着将手一摆，说道：“承蒙各位兄弟看的起俺，来向我问个意见。俺只是想对你们说，启航大哥的话，其实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对那种能够大家一律人格平等的团队或者世界也是十分之向往。但是，俺青牛实在不敢拿一家老小的生命去赌。不过，这仅仅是俺青牛的一家之言，众兄弟不要以之为据。”
青牛说完团团一拜，拿起自己的武器，对着启航四人睡觉的地方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转身向凌水镇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家丁相互看了看，有几个也默默的拿起武器，学着青牛的样子冲着众人施礼，遥遥向启航的睡觉地方施礼，这才跑着追赶青牛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启航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一边洗洗刷刷，一边冲着蹲在一边炖肉汤、煎菜饼的大树和小草，还有那个仿佛永远也吃不饱，总是眼巴巴看着肉的小冬，说道：“咱们打个赌，你们猜还能剩下几个？”
小冬问道：“答对了的，可有彩头儿？”
启航将一口漱口水用力的吐出来，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这才说道：“有！必须有！谁猜对了，今天哥哥我遇上的第一个看上眼的东西，不管是神药还是神兽，都把它弄过来当彩头，怎么样！如果大家都没有猜对，离正确人数最近的也算对。”
小冬拍手道：“好啊好啊！那我先猜，嗯，5个！”想了想，觉得少了点儿，又喊道：“不算不算，8个！大树哥，小草嫂子你们猜是多少？”
大树抽出通火用的长树杆子，在地上捣了捣，将上面的火炭捣灭，用脚又抿了抿，这才思索了片刻，说道：“我看昨天剩下的有十四、五人。其中有个和蛮牛穿的一样服装的家伙，气度沉稳，起子哥说话时，我看他几次都微微摇头，似乎有不同之感。在他身边有几个家伙眼神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向他看一看，看来应该是颇为受那人的影响。我猜，这几人必走。那么，剩下的人吗，或许受他们影响，也可能走几个，这样一来，我觉得能剩下六个就不少了。”
小冬听到大树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忐忑，赶紧说道：“大树哥猜6个，那我还是猜5个吧！小草嫂子，你猜多少？”
小草一边用汤勺捞了点肉汤尝了尝口味儿，一边随意的接口道：“7个。”
小冬一愣，问道：“没了？你也不说说为啥猜7个？”
小草将一张煎好的菜饼子往大盘中一摊，一边开始着手摊下一张菜饼，一边随口答道：“胡猜呗。”
启航哈哈笑道：“那我也胡猜一个，我猜有8个！咱们是五六七八，就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这道选择题吧！好香好香，赶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