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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金国圣旨

    男子刚一蹲下,就皱起了眉头,鼻子里闻到一丝不好的气味,又站起身来。

    男子嘀咕道:“尽然死了两个!”

    诸顺风看着男子,心中也暗暗的盘算,该如何是好?该如何离开呢?那符通要是来了,一切都不好办呢?那两个官差真的是吓死的吗?

    一个酒保在掌柜的耳旁低语了几句,掌柜走到年轻人的面前,躬身说道:“公子!酒席在珍善阁备好,还请公子移步。”

    年轻人点点头,看着脚下的官差,隔空一掌,解开此人的穴道,官差战战赫赫的站起身来。

    “你叫什么名字?”

    “阳寿敬!”答的几分胆怯。

    年轻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此人,说道:“怎么?你父母也算有才学,知道你有今天,就特地的给你取了一个‘阳寿尽’的名字,是吗?看今天的情形,也差不了多少了,看你也老实,给你一个机会。”

    阳寿敬一听,心中有了生机,答的也快,“多谢大人!”

    年轻人说道:“等会儿来的人都叫他们在下面老实的候着,对了,这桌上的绳子,你看见没有?”

    “属下看见了。”

    “知道是做什么的?”

    阳寿敬看了一眼,不敢回答,因为刚才绑过的那人是此人的弟弟,看来知州大人与金海将军见了那黑布包,都言听计从,想必一定不简单。

    阳寿敬低着头,不敢出声。

    年轻人淡淡一笑,说道:“不就是绑东西的,有什么不敢说?对了,等会儿要是知州诸药来了,漠河十恶少了一个,就把他给爷绑了,爷喝完酒,会下来见你们的。老掌柜,请!一个人喝酒可是没有什么意思。”

    老掌柜一笑,说道:“爷!小人不胜酒力,等会儿我家丫头服侍爷。”

    年轻人一停,看了眼低头羞红着脸的心儿姑娘,淡淡一笑,说道:“心儿姑娘!走吧!爷等的太久了,下面的人也会等的久,只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就不好了。诸大镖师,你说是吧!”

    诸顺风脸生冷汗,连连点低头应和。

    “爹!他已经上楼了,我们也走吧!”诸妙在一边说道。

    “走,往那里走?只怕天下已经没有我们父子容身之地了,只怪老夫对你管教不严,自食其果啊!”

    “爹!现在不走,只怕真的没有机会再走了,等金海等人回来,只怕死路一条,还有那个符通。”诸妙说道。

    “哈!哈!爹平rì的见你如此的聪慧,现在且如此的不明智,走不了了,等那位爷下来,看能不能求的一线生机吧!”诸顺风说着,就一下跪在地上,身后几人也跟着跪在。

    诸顺风且摆手道:“你们不用了,就诸妙跪好就是,你们都走吧!那位爷的度量,还不会刁难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诸顺风身后十多人,全部跪下,齐声道,“老镖师!”

    诸顺风哽咽的说道:“我诸顺风对不起兄弟们,这世上再没有诸顺风镖局呢?散了吧!让老夫静静。”

    十多人互看,一年长的镖师长叹一声,说道:“老镖师,保重!”

    说完便急步而去,也好赶回镖局,给诸顺风的家眷一个交代,看能不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剩下的除两个留下,都一一的走了。一些围观的百姓,在酒保的劝说之下,也都一一的离开。

    诸妙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发现父亲的软弱,立刻站起身来,狠狠说道:“爹!你不走,我走。”

    诸妙一甩袖,大步走出了酒楼。

    珍善阁在酒楼的三楼,一进阁,就可以看出装饰的很是考究,每一处都是煞费苦心,细细一想,更像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年轻人在房间了扫视了一眼,回头看着心儿,见心儿正小心的关门,动作很轻,但是没有迟疑,几分无赖,几分忐忑,更有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

    房间居中的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七、八样菜肴,每一盘都sè泽明艳,一闻菜香,没有一个人不想吃的。一个二十多斤的酒坛,放在八仙桌的不远处。上面的泥封已经被人除的干净,坛口出沓着一张红丝布,但是依旧能闻的出那芳醇的酒香。

    心儿取出一酒提子,用心的从陶坛里勾出酒来,这酒放在如玉的白瓷杯里,只见酒sè发黄,黄里又微微的有一丝红sè。

    “美酒佳人,只是可惜了,时辰不对。”年轻人说道。

    心儿一笑,几分凄苦,说道:“你们男人饮酒作乐,什么时候看过时辰?”

    “你说的对。”年轻人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像这女儿红,没有一般的酒那样的烈,但是且回味深远。

    心儿看着眼前的俊美的男人,见他正细细的吃菜,慢慢的品着杯里酒,每喝一口,都细细的品味一会儿。时不时的额头紧锁,时不时舒展开怀。跟本就没有在意身旁还有一位如花美人。

    “你叫什么?”心儿打破了这份沉寂,问了一句,顿时又发现自己很唐突。

    “林云!”声音很轻,但是心儿且听的清楚。

    “他呢?”心儿的脸sè羞红,但更加的明艳。

    “林风!怎么看上他了,不过好像迟了,因为······”年轻人看了一眼心儿,微微一笑,没有往下说。

    心儿且睁大了眼睛,看着林云,尴尬一笑。

    “命薄!”

    “你吗?你比他要幸福。”

    “你是说林风吗?”

    林云点了点头,已经吃好了七、八分。

    “他会不幸福,你们都是有着滔天的权势,你们随口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身死,只要愿意,身边的女人就有无数,并且个个美艳妖娆。”

    林云一笑,像大哥哥一样摸摸心儿的头,说道:“是吗?你真是可爱,他们应当来了,走!下去吧!对了,这个给你,我们其实谁都用不了这个,要不是林风怕你们rì后有麻烦,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用一次。”

    心儿接过林云递来的黑布包,看着林云问道:“这是什么?”

    “应当是什么令牌吧!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我问问下面金海或是诸药。”

    心儿打开沉甸甸的黑布包,见是一块金令,两面都有一虎头,在虎头的嘴里刻着‘完颜’二字。

    心儿一惊,这令牌没有见过,可‘完颜’二字且是听说过的,这是大金国的皇姓。难怪漠河最大两位官员,见了此令也会胆怯。

    林云走下楼梯时,大堂里跪满了人,就连金海与诸药都跪着,还有很多生面孔,不过围观的老百姓都给拦在外面的街上。

    “金海将军,诸药大人,你们这是何苦?既然十恶都抓到了,还自己绑着做什么呢?”

    “下官有罪,理应受罚!”二同时回话,就像是商量好了的。

    林云淡淡一笑,说道:“那依大金国律法,你们这一干人要如何处置呢?”

    “斩立决!”

    “哦!看来大金国的律法也是严厉。”

    心儿缓缓的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么重要的一个令牌,尽然给我,为什么?心儿不明白,当踏下最后的一步楼梯,心儿再踏了一步,且没有了高低的感觉,方才缓过神来,见林云坐在一把椅子上,审视着坐着的一干人马。

    心儿看了老实站在柜台边老掌柜,往林云的身边走去,安静的站在林云的身后。

    林云一笑,看着跪在地上的诸顺风,说道:“诸大镖师!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它人都走了,你怎么都不走?”

    诸顺风低头说道:“小人死罪!”

    “是啊!人要由自知之明,你那小子可就差多了。”

    “他罪有应得!”

    “想见他吗?”

    诸顺风心中一震,暗骂诸妙一声“蠢驴!”

    “见不如不见。”

    “是啊!有些人想见,只怕一辈子也见不到。”

    “原来想一个人是滋味是那样的好,心儿!你说是吗?”

    心儿一楞,没有想到,林云会在这个时机,问这样的问题。还是问正在想那个说大话,又一一应验的男人。

    “心儿不知道!”

    “你一定是在想他。过了这么久才回答,你不用想了,他是心里没有你,我也是。漠河很好,安心的过rì子吧!你和你爹去后堂吧!要来客人了。”

    “泰格!”林云说完,冲着门口喊道。

    老掌柜拉着心儿往后堂走去,只见泰格跟在符通的身后,肩上扛着一个血人。一进屋,就把肩上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刚好滚到诸顺风的身边,不过看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只怕命不久。

    符通一下跪在林风面前,泰格也跟着跪下,二人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林云说道:“其实你们不必拜我,不过拜就拜了,就算是替我那老弟了。好了,阳寿敬!”

    “属下在!”阳寿敬跪在一边答道。

    “你把诸药大人与金海将军放了吧!好让他们去迎接外面的客人。”

    阳寿敬说道:“二位大人不是属下绑的,是他们自己······”

    林云看着二人,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说说为什么?”

    阳寿敬抢着话说道:“这个小人知道。”

    林云笑道:“说说看。”

    诸药与金海的脸sè更加的难堪。

    阳寿敬说道:“这话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大人!大人!”一副将冲着金海跑了进来。

    金海大喝一声,说道:“慌什么?有大人在,不会好好说吗?”

    “大人您的圣旨到了!”

    只见一宦官,走了过来。

    “金海听旨,今奉大金皇帝诏书,特封金海为北路大将军,即rì起,带领所部,往燕京进发,知州诸药呢?”

    诸药急忙跪下,“下官在!”

    “诸药!你立马请平辽王完颜林云,定宋王完颜林风,前来接旨。”

    诸药谢恩后,起身说道:“下官何时,见过二位王爷?”

    宦官说道:“那是你的事,找到二人后,请将这封书信和这个信物交给二王,好像诸大人有些麻烦了,说不定二位王爷可以救你。”

    “本官还要回去复命。走了!“

    诸药突然一下瘫坐在地,立刻就想到了那个黑布包里的金令,原来二人是王爷,急忙擦拭头上的汗珠,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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