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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斗富(2)

    ()“赞普既然将这三种神异之极的异兽作为聘礼,我安南又岂能小气,来人,把咱们的宝贝儿叫过来,”牙牙拍了拍手,三位头戴银冠,身着五彩云衫的女子健步走了出来,向牙牙恭敬一礼,“夫人。”安南受中原影响颇深,其中最为安南人所接受的是就是儒学,所以他们之间上下尊卑的区分比之中原还要鲜明。而这一声“夫人”和中原的意义不太一样,这是南方民族对于有威望女子的尊称,并非说得是她嫁了人。安南王的十三个孩子,其中十一个都极为向往中原,而其中唯有牙牙一人学习的是中原的琴棋书画和各类学说文化的经典。她用她学到的东西造福安南甚至百越诸族,在南方提起“牙牙夫人”,谁不敬服?

    走出来的三位女子皆是如此,其中为首之人本是百越中禽人一支的族人,天生便能与鸟类沟通,所以这次牙牙夫人为其弟下聘,这女子也跟了过来。只见她撅嘴吹哨,口哨声却与平常听到的不太一样,清脆中含着急促的声调变化,这种变化听一下觉得新奇,听久了却让人心烦。口哨声没有多久,女子肩上便已多了三只可爱的小鸟,倏忽之间出现,没有几个人看到这鸟是怎么落在女子肩上的。说是小鸟,倒也有些不太准确,只见那小动物体不盈寸,一身翠绿sè羽毛,五sè的尾羽修长而优美,小脑袋左瞧瞧右看看,显得极是乖巧伶俐。

    然而利帕赞普看到这鸟,眼睛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而牙牙开始向朱七七介绍这小鸟,“七七,要说这鸟,倒和赞普的猞猁同属一家了,名字唤作‘凤尾蜂鸟’,只有禽人一族的人可以与它交流并且驯服它。它是百越禽人一族的至宝,因为它可以一rì夜飞越神州大地,神妙非常……”好不容易可以在禽鸟上超利帕赞普一回,牙牙侃侃而谈,然而这凤尾蜂鸟却不很给面子,微小的翅膀一抖,便已消失不见。禽人族的少女脸sè一变,这只凤尾蜂鸟她起名叫“小淘气”,自小驯养,怎么可能会在没有她命令的情况就走开?眼睛一怔,少女看到小淘气飞到围观百姓中的一人脸庞,殷红的小嘴蹭着那人的脸蛋,极是亲密自然。

    随着少女目光的流转,许多人也看了过去,那人也从小淘气的亲昵中惊醒过来,缩起脖子矮下身子,扮起了可怜模样。敲了半天,大家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姑娘,只不过头上顶着一个宽大而破旧的皮帽子,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大衣,这大衣似乎原本是红sè的,现在却呈现出一种暗红sè。衣服破烂,只能依稀看到这小姑娘带着些稚气的清秀脸庞,而大家审视的眼神,也让小姑娘颇为不自在。

    禽人族少女又吹了声口哨,凤尾蜂鸟又回到了她的肩头,只不过小脑袋还依依不舍地瞧着小姑娘的方向。在许多有心人仔细地观察感知之下,这小姑娘没有太大问题,而利帕赞普身旁那个形如孩童的人低声说道,“这女娃子没问题,身上有点粗浅武功,之所以能吸引凤尾蜂鸟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归真’的味道。”利帕侧脸问道,“‘归真’?竟是武道上人人寻求的‘归真’?这小姑娘当真天赋不凡!”“正是‘归真’,不知为何,竟似没有人看出来这小姑娘身上的特质,王上可寻机得之。”利帕点了点头,显然是极重视这人的意见。

    牙牙也没有了继续介绍凤尾蜂鸟的兴趣,转而示意第二个少女上前。比起前一个,这少女肤sè略黑,眼眶深陷,一双手伸出来却有如鸡爪,将自身的美丽打了几个对折。让她上前,牙牙的心里颇为不安,表情变得紧张,叹了口气,“凤尾蜂鸟意外出了岔子,也只能让她出手了。”这女子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青sè短笛,无声地吹了起来。“苗疆毒师?”利帕赞普的眼神里流露出危险的神sè,而一旁静立的双刀也开始蠢蠢yù动,原因很简单,在以前对安南国的战争中,苗疆毒师屡屡发威,曾经创造过一场正面遭遇战毒杀二十万人的嗜血记录。在一方拥有苗疆毒师的前提下,一切谋略、军备、人数都成了虚妄。虽然苗疆毒师人数稀少,而且使用条件极其苛刻,但这更加凸显出关键时刻苗疆毒师出手的效果。当然,作为民族相近、习俗相近的安南国与苗疆毒师一脉代代相依,让其他国家羡煞,这也是为什么安南国明明国力最弱,这百年间东瀛、新罗、天竺纷纷被灭,而他依然傲立的一个很大原因。

    笛音无声是苗疆毒师最大的特征,根据需要,苗疆毒师能随心念召唤出任意毒虫。双刀一向懒散的神情早已不见,取之而代的是满满的杀机,当年与他闯荡江湖的两个兄弟,就是被一个苗疆毒师的小徒弟暗杀的,这份仇他一直记到了今天。虽然心中理智不停提醒,要冷静要冷静,如果杀了她很导致两国开战等恶劣后果,但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愣情绪一上来,双刀的手慢慢下垂放到了刀上。“大人,”双刀一惊,旁边手下叫他竟让他全身一抖,“怎么回事?”“大人,沈总管叫你过去,”沈总管?哪个沈总管?双刀刚想问出口,突然想起一个人,“你说沈总管?她不是去dìdū了吗?”“沈总管叫你去望仙楼,说有重要事情要和大人商议。”双刀吐出一口气,像是庆幸又像是遗憾似的,叮嘱两个手下继续盯着以后,转身离去。

    苗疆毒师的恶名不仅仅只有双刀不虞,少数不知苗疆毒师危害在听了周围人的言辞之后,也开始恶骂声连连。然而在苗疆毒师白眼一翻之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咒骂,只有少数几个自恃武功过人的人才没有变sè,只是更加厌恶这个人。朱七七把管家,也就是被利帕赞普叫破其“第十九剑圣”身份的那人叫了过去,“九叔,你和那苗疆毒师比,能不能杀她?”“当然可以,七七,其实在场之内,不下有十个人都可以稳胜于她。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杀心,但投鼠忌器的是,谁也没有把握在苗疆毒师放毒之前杀掉她。传闻他们这类人会养许多极其烈xìng的毒蛊在身上,一旦自己身亡,毒蛊失去控制,便会将附近瞬间变成一块死地。”朱七七皱着眉头,不再言语。

    利帕对于苗疆毒师的挑衅也格外反感,低声说道,“大师,不知道你们和我联手,能不能不让她的毒蛊四溢?”“王上,为何不让她的毒蛊扩散呢?这样中原和安南,势必结成死仇!”“不行,今天七七在这里,不能冒这个险!”“王上,机不可失啊!一旦中原与安南开战,我吐蕃联合匈奴与鲜卑瓜分这中原之后,再用上王上当年的棋子,大事可成啊!”“七七在这里,此话休提,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背着我去杀人,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虽然严禁手下人去找她的麻烦,但眼见这嚣张毒师的不可一世,虎目一瞪,这毒师也跟着两眼就要圆睁,“我劝你不要和我瞪眼,你的毒,伤不到我分毫,而你应该知道,触怒我的后果。”这话一放下,毒师果然不再四处挑衅,安心召唤自己的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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