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友
()“你们怎么搞的，对方这么大的动作你们居然都不知道，《最佳拍档》也就算了，我们没有准备，现在对方用几个完全没名气的演员和一个不知所谓的导演拍的电影也弄的我们手忙脚乱的，你们这些高层在想什么？是觉得我们和邵氏结盟后，香港就一家独大了吗？”在嘉禾的会议室里面，老板邹文淮猛拍着桌子，对着一帮公司高层破口大骂。和邵氏斗争这么多年，大家谁也压不了谁，新艺城一部《最佳拍档》逼的嘉禾和邵氏开始合作，眼看邵氏垂垂老矣，雄心不在，似乎一统江湖指rì可待。可新崛起的新艺城现在气势十足，一连几部电影打的嘉禾毫无招架之力。
“老周，这也不怪他们，对方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他们想不到也正常。”在邹文淮右边的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子劝说道，“谁也没有想过利用巴士来宣传电影，现在全香港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部电影，我觉得我们以后也可以这么宣传。”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说说当下，我们要拿什么电影去拼？”邹文淮静下心来开始思考对策。
“现在对方正在势头上，我估计票房还要上升，我们拿什么电影去对撼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等势头下去再说。”
“你看过这部电影？”
“动静这么大，我能不了解下吗？”黑框眼镜男苦笑，“镜头比较杂乱，应该拍的很急。布景设置简单，投资不大。但是台词很好，这点是最重要的，它完全掩盖住了那些演员的青涩演技。每一个角sè都有自己的发挥，通过这些配角来串起一部电影，快速发展让观众来不及思考前后的逻辑与否，只顾着大笑了。”
“听你这么说，导演和剪接是个高手。对方什么来头？”邹文淮问道。
“没有听过的小公司，片头都做的很简单，叫“帝皇影业”。
“去打听下背景，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就算不能合作也当交个朋友了。”邹文淮说道，“老何，这件事情你看着点。”香港每年都开不少皮包电影公司，拍个一两部电影，然后换招牌继续拍电影，但是幕后团队和主创人员就那么多，打听下底细就出来了。
“好的”黑框眼镜男就是何观昌，与邹文淮一同离开邵氏创建嘉禾的元老，是嘉禾二把手。
离开会议室的何观昌没走多远，发行部的经理就上前小声说道：“何经理，那部电影对方来找过我们帮忙上映，可那帮臭小子狗眼看人低，拒绝别人了。”说完有些尴尬，每年都有不少电影来找嘉禾帮忙发行和上映，加上嘉禾自己的影片，嘉禾投资的卫星公司拍摄的影片，发行部人手不足时看漏也很正常。
“就是那个“帝皇影业”？你见过对方没有？”何观昌也没有批评什么，现在嘉禾不像创业初期那么拼搏，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
“没有，听下面人说对方是三个中学未毕业的学生。其中一个是杨家三少爷，说是导演。”经理回答，他听下面人说起这事，第一感觉就是荒谬，一个中学未毕业的败家子拍的电影想在嘉禾上映，你当我们嘉禾影院档期很空闲吗！
“那个杨家三少爷？”何观昌问道：“不会是？”整个香港被称为杨家三少爷还是败家子的有几个。“帝皇珠宝和帝皇百货的那个杨家？”何观昌反应过来，难怪叫帝皇影业，杨家要进军电影业吗？眼见电影业越来越暴利，特别是东南亚和湾省那些有钱人挥舞着支票簿大把投资电影公司，杨家想进入电影业不奇怪。还是只是杨三少自己的主意，玩玩而已。
银都院线办公室，香港人大多只知道三大院线，嘉禾，邵氏，金公主，但是不知道的是香港一直都有一条名声不显的电影院线，就是中资背景雄厚的银都院线，大部分他们都是放映国内拍摄的电影，艺术气息浓厚，制作jīng良，有着浓浓的人文情怀，只是如今香港人忙着赚钱，对艺术电影沉不下心来欣赏，加上中英谈判陷入僵局，银都的rì子并不好过。他们并没有像香港其它电影公司那样与市场接轨，投资拍摄自己的电影，在香港电影人看来银都就是自己的小圈子，大家不主动接触，也不主动寻求合作，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忌惮他们的背景也羡慕他们的后台。
“李经理，想必你也知道现在《夜店》有多火热了，外面可以说是一票难求，只要你们能上映，赚钱是肯定的。我不知道您还犹豫什么？”杨守礼知道对面的中年人已经心动了，就差那把火了。“李经理，您应该知道我身份，我两位发小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几家虽然在香港不算什么超级豪门，但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我们早晚也会继承家里的生意，银都和我们合作有好处，不是吗？”
银都的经理站起来，“我先打个电话，三位稍等。”如果说先前他还未把这三位少爷放在心上，现在却不一定了。
“阿礼，我们的背景对他们没什么用处吧？”一边的邱礼韬看到银都那位气场强势的经理离开，于是问道。
“错，我们的背景对他们有大用。”杨守礼正sè道，“来之前我打听过了，这位李经理刚刚从京城过来接手银都电影公司，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他们帮忙。”杨守礼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个时候来上任，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无非就是稳定人心，交好那些豪门望族，为中英谈判来增加自己的筹码。现在大家都忙着移民，银都的目标无非就是宣传自己的政策，打消大家的疑虑，如何找到突破口进行工作，我想这位李经理还没有头绪吧，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有九成把握能够合作成功。
“英国人早晚都要离开的，你们记住。”杨守礼对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说道。
“三位，我们仔细谈谈。”李经理进入会议室，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杨守礼的话语，但是脸上的笑容是抹不开的。“我刚刚和公司的人商量过了，我们同意在银都下属的院线上映你们的电影，甚至我们可以负责内地发行的事情，只是分成方面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香港金公主院线给我们的分成是六成，不过我们和银都是第一次合作，五成就可以，您觉得如何？”杨守礼试探道，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金公主因为分成的事已经在后悔了，谁能知道《夜店》居然是一匹票房黑马。
“哦，行。”李经理愣了一下，说道。其实他收到的指示是尽量满足对方的合作要求，以此交好电影界和他们后面的家族，表示银都从此愿意与香港本地的电影公司进行合作，达到商业上的共赢。他都准备好了这部电影免费发行，让出全部票房收入，哪知道杨守礼会主动降低票房分成，不是说香港人都是利益至上的吗。
谈好细节方面后签订合同，中年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杨守礼，“小杨，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新电影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那我就先谢谢李叔了”杨守礼也不客气，收下名片，上面写着“银都电影公司总经理李国新”，“上映的事情麻烦您了，我还要去邵氏一趟，看能否让我的电影在邵氏上映。”
“哦，小杨你雄心不小哟。”李国新说道，《夜店》已经在金公主院线上映了，现在加上银都的院线，如果再在邵氏的院线上映，那全香港就有七十多家电影院上映《夜店》了，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如果电影不差，票房也许会刷新香港电影的票房纪录。李国新想到这里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香港小报宣传的纨绔子弟，如果这也算败家子，那别人算什么，连败家子都不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守礼一直在往邵氏跑，希望能和邵氏负责发行的人见上一面，但对方说自己拿不了主意，六叔现在的jīng力都放在电视台的业务上，与嘉禾合作互相放映电影，往往都是嘉禾电影大卖，邵氏电影票房惨淡，有鉴于此，六叔似乎有打算放弃邵氏的制片业务，专心经营院线管理，连清水湾的邵氏片场都出租给无线拍摄电视剧了。
“六叔已经有打算放弃邵氏了吗？”杨守礼大惊，邵氏提前放弃电影了。
“是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看的出来。邵氏最近几年拍摄的电影都不怎么好，六叔毕竟年纪大了，jīng力不比从前，现在又把业务放在电视上，大家都在找后路。”这位邵氏的发行经理说道，武行还可以去电视台继续做武指，不行还可以投奔其它武行混饭吃。道具，灯光，摄影这些都是技术活，很多还是师徒关系带出来的，如今电影世道渐渐好了，这些幕后技术人员也不愁饭吃。只有他们这些文职人员，出外跑市场的并不好找工作，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是跑电影发行的，为了好的档期，为了好的影院，大家都争的死去活来，每一个电影公司跑发行的都是一个圈子，外人很难插手。
“你在邵氏做了多久了？”杨守礼两世为人，现在也jīng明多了，对方告诉自己这么多的幕后消息，无非就是推销自己，只是为什么找我呢？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外面已经把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他忙着电影的事情连家都没有回几次，回去也是快午夜了，电视报纸这些都没有看，现在又没有网络新闻，他自然不知道他又一次的名声在外了。
“我在邵氏做发行做了十年，不说香港各大影院我熟悉，就连东南亚，南洋，rì本和韩国我都有熟悉的人，台湾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我们邵氏的长期合作伙伴。不是我自夸，只要你的电影不差，我就连美国都能卖去。知道邵氏以前的《天下第一拳》吗，那就是我刚来邵氏和同事一起cāo作的，在美国上映，唐人街的电影院都有播放。”谈到自己的专业工作，这位三十好几的瘦高个男子来劲了，从他那自豪的语气来看，是有真本事的。
“怎么联系你？”杨守礼听的一愣一愣的，早听说邵氏的电影号称卖遍全球，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邵氏老电影，原来真这么强大。这可是人才啊，邵氏不要可就便宜我了。
“这是我名片，我叫陈友。”陈友说道，终于进正题了，自己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找一张长期饭票。
陈友，杨守礼再次仔细打量对方，这不是那个经常演道士的吗？以前是做发行的，难道是因为邵氏不做电影，于是他转行去做演员了。“我公司还没正式成立，如果你想来，我想你先帮我负责管理的事情，以后发行也交给你做，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成立一家公司。”
“老周，这也不怪他们，对方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他们想不到也正常。”在邹文淮右边的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子劝说道，“谁也没有想过利用巴士来宣传电影，现在全香港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部电影，我觉得我们以后也可以这么宣传。”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说说当下，我们要拿什么电影去拼？”邹文淮静下心来开始思考对策。
“现在对方正在势头上，我估计票房还要上升，我们拿什么电影去对撼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等势头下去再说。”
“你看过这部电影？”
“动静这么大，我能不了解下吗？”黑框眼镜男苦笑，“镜头比较杂乱，应该拍的很急。布景设置简单，投资不大。但是台词很好，这点是最重要的，它完全掩盖住了那些演员的青涩演技。每一个角sè都有自己的发挥，通过这些配角来串起一部电影，快速发展让观众来不及思考前后的逻辑与否，只顾着大笑了。”
“听你这么说，导演和剪接是个高手。对方什么来头？”邹文淮问道。
“没有听过的小公司，片头都做的很简单，叫“帝皇影业”。
“去打听下背景，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就算不能合作也当交个朋友了。”邹文淮说道，“老何，这件事情你看着点。”香港每年都开不少皮包电影公司，拍个一两部电影，然后换招牌继续拍电影，但是幕后团队和主创人员就那么多，打听下底细就出来了。
“好的”黑框眼镜男就是何观昌，与邹文淮一同离开邵氏创建嘉禾的元老，是嘉禾二把手。
离开会议室的何观昌没走多远，发行部的经理就上前小声说道：“何经理，那部电影对方来找过我们帮忙上映，可那帮臭小子狗眼看人低，拒绝别人了。”说完有些尴尬，每年都有不少电影来找嘉禾帮忙发行和上映，加上嘉禾自己的影片，嘉禾投资的卫星公司拍摄的影片，发行部人手不足时看漏也很正常。
“就是那个“帝皇影业”？你见过对方没有？”何观昌也没有批评什么，现在嘉禾不像创业初期那么拼搏，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
“没有，听下面人说对方是三个中学未毕业的学生。其中一个是杨家三少爷，说是导演。”经理回答，他听下面人说起这事，第一感觉就是荒谬，一个中学未毕业的败家子拍的电影想在嘉禾上映，你当我们嘉禾影院档期很空闲吗！
“那个杨家三少爷？”何观昌问道：“不会是？”整个香港被称为杨家三少爷还是败家子的有几个。“帝皇珠宝和帝皇百货的那个杨家？”何观昌反应过来，难怪叫帝皇影业，杨家要进军电影业吗？眼见电影业越来越暴利，特别是东南亚和湾省那些有钱人挥舞着支票簿大把投资电影公司，杨家想进入电影业不奇怪。还是只是杨三少自己的主意，玩玩而已。
银都院线办公室，香港人大多只知道三大院线，嘉禾，邵氏，金公主，但是不知道的是香港一直都有一条名声不显的电影院线，就是中资背景雄厚的银都院线，大部分他们都是放映国内拍摄的电影，艺术气息浓厚，制作jīng良，有着浓浓的人文情怀，只是如今香港人忙着赚钱，对艺术电影沉不下心来欣赏，加上中英谈判陷入僵局，银都的rì子并不好过。他们并没有像香港其它电影公司那样与市场接轨，投资拍摄自己的电影，在香港电影人看来银都就是自己的小圈子，大家不主动接触，也不主动寻求合作，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忌惮他们的背景也羡慕他们的后台。
“李经理，想必你也知道现在《夜店》有多火热了，外面可以说是一票难求，只要你们能上映，赚钱是肯定的。我不知道您还犹豫什么？”杨守礼知道对面的中年人已经心动了，就差那把火了。“李经理，您应该知道我身份，我两位发小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几家虽然在香港不算什么超级豪门，但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我们早晚也会继承家里的生意，银都和我们合作有好处，不是吗？”
银都的经理站起来，“我先打个电话，三位稍等。”如果说先前他还未把这三位少爷放在心上，现在却不一定了。
“阿礼，我们的背景对他们没什么用处吧？”一边的邱礼韬看到银都那位气场强势的经理离开，于是问道。
“错，我们的背景对他们有大用。”杨守礼正sè道，“来之前我打听过了，这位李经理刚刚从京城过来接手银都电影公司，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他们帮忙。”杨守礼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个时候来上任，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无非就是稳定人心，交好那些豪门望族，为中英谈判来增加自己的筹码。现在大家都忙着移民，银都的目标无非就是宣传自己的政策，打消大家的疑虑，如何找到突破口进行工作，我想这位李经理还没有头绪吧，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有九成把握能够合作成功。
“英国人早晚都要离开的，你们记住。”杨守礼对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说道。
“三位，我们仔细谈谈。”李经理进入会议室，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杨守礼的话语，但是脸上的笑容是抹不开的。“我刚刚和公司的人商量过了，我们同意在银都下属的院线上映你们的电影，甚至我们可以负责内地发行的事情，只是分成方面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香港金公主院线给我们的分成是六成，不过我们和银都是第一次合作，五成就可以，您觉得如何？”杨守礼试探道，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金公主因为分成的事已经在后悔了，谁能知道《夜店》居然是一匹票房黑马。
“哦，行。”李经理愣了一下，说道。其实他收到的指示是尽量满足对方的合作要求，以此交好电影界和他们后面的家族，表示银都从此愿意与香港本地的电影公司进行合作，达到商业上的共赢。他都准备好了这部电影免费发行，让出全部票房收入，哪知道杨守礼会主动降低票房分成，不是说香港人都是利益至上的吗。
谈好细节方面后签订合同，中年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杨守礼，“小杨，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新电影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那我就先谢谢李叔了”杨守礼也不客气，收下名片，上面写着“银都电影公司总经理李国新”，“上映的事情麻烦您了，我还要去邵氏一趟，看能否让我的电影在邵氏上映。”
“哦，小杨你雄心不小哟。”李国新说道，《夜店》已经在金公主院线上映了，现在加上银都的院线，如果再在邵氏的院线上映，那全香港就有七十多家电影院上映《夜店》了，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如果电影不差，票房也许会刷新香港电影的票房纪录。李国新想到这里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香港小报宣传的纨绔子弟，如果这也算败家子，那别人算什么，连败家子都不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守礼一直在往邵氏跑，希望能和邵氏负责发行的人见上一面，但对方说自己拿不了主意，六叔现在的jīng力都放在电视台的业务上，与嘉禾合作互相放映电影，往往都是嘉禾电影大卖，邵氏电影票房惨淡，有鉴于此，六叔似乎有打算放弃邵氏的制片业务，专心经营院线管理，连清水湾的邵氏片场都出租给无线拍摄电视剧了。
“六叔已经有打算放弃邵氏了吗？”杨守礼大惊，邵氏提前放弃电影了。
“是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看的出来。邵氏最近几年拍摄的电影都不怎么好，六叔毕竟年纪大了，jīng力不比从前，现在又把业务放在电视上，大家都在找后路。”这位邵氏的发行经理说道，武行还可以去电视台继续做武指，不行还可以投奔其它武行混饭吃。道具，灯光，摄影这些都是技术活，很多还是师徒关系带出来的，如今电影世道渐渐好了，这些幕后技术人员也不愁饭吃。只有他们这些文职人员，出外跑市场的并不好找工作，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是跑电影发行的，为了好的档期，为了好的影院，大家都争的死去活来，每一个电影公司跑发行的都是一个圈子，外人很难插手。
“你在邵氏做了多久了？”杨守礼两世为人，现在也jīng明多了，对方告诉自己这么多的幕后消息，无非就是推销自己，只是为什么找我呢？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外面已经把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他忙着电影的事情连家都没有回几次，回去也是快午夜了，电视报纸这些都没有看，现在又没有网络新闻，他自然不知道他又一次的名声在外了。
“我在邵氏做发行做了十年，不说香港各大影院我熟悉，就连东南亚，南洋，rì本和韩国我都有熟悉的人，台湾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我们邵氏的长期合作伙伴。不是我自夸，只要你的电影不差，我就连美国都能卖去。知道邵氏以前的《天下第一拳》吗，那就是我刚来邵氏和同事一起cāo作的，在美国上映，唐人街的电影院都有播放。”谈到自己的专业工作，这位三十好几的瘦高个男子来劲了，从他那自豪的语气来看，是有真本事的。
“怎么联系你？”杨守礼听的一愣一愣的，早听说邵氏的电影号称卖遍全球，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邵氏老电影，原来真这么强大。这可是人才啊，邵氏不要可就便宜我了。
“这是我名片，我叫陈友。”陈友说道，终于进正题了，自己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找一张长期饭票。
陈友，杨守礼再次仔细打量对方，这不是那个经常演道士的吗？以前是做发行的，难道是因为邵氏不做电影，于是他转行去做演员了。“我公司还没正式成立，如果你想来，我想你先帮我负责管理的事情，以后发行也交给你做，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成立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