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地魔
()吃过晚饭之后天sè早就完全暗了下来，那时电灯什么的都是奢侈品，甚至连蜡烛都不是每家每户都有，所以一到晚上，那巴村便变得一片漆黑。
唯有一家村民的屋子里还发着灰暗的光芒，那是他们家小孩把捉的萤火虫关进了瓶子里充当照明设施所致。
毛戏水跟秦奋放完牛之后，合计准备连夜去拜访耆老。
在看过耆老和chūn喜的本事之后，毛戏水就觉得他们俩不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耆老身上看到了一点点爷爷的影子。
耆老家里坐落在村子最里面，纵观全村，他的住处并不起眼，两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卧室。
听村里人说耆老跟chūn喜以前并不是那巴村人，而是几十年前从其他地方经过这里，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定居于此。
那巴村不大，村前村后总面积也就不到百十平米。毛戏水跟秦奋过来的时候耆老不在，于是他们又找到chūn喜。恰逢chūn喜正在自家门前擦枪，就上去问他。
“chūn喜，耆老上哪了？”
“师父上山去了。”chūn喜说道。
听chūn喜说耆老上山去了。秦奋就打趣道：“耆老那身板，上山吃得消吗？”
“哼，那是你们见识少，我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比你们还结实呢。”chūn喜拍了拍胸脯，在那边沾沾自喜地说。
毛戏水对他的话当然不抱怀疑，因为大凡能人异士体质也跟一般人不同，只是秦奋却有一点不信，待他正要开口，毛戏水插嘴道：“都这么晚了，耆老有没有说上山干什么去？我有些担心啊。”看了眼远处被黑暗吞噬的群山，就像是一张死亡的大嘴，毛戏水不觉替耆老捏了一把冷汗。
“不用担心，师父上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不能应付的事情。”chūn喜的语气是出于对自己师父的绝对自信。见既然耆老不在，毛戏水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打算和秦奋一起回去。只是这时候，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远处幽幽地传来一种莫名的歌声。
刚开始这歌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不过细细一琢磨，心说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荒山野林里唱歌？而且这曲子非常的怪异，完全不在韵律上面，直教人听得头皮发麻。
毛戏水不知怎么回事全身冒起一股鸡皮疙瘩。这声音虽然是从远处传来，但是却异常刺耳，就仿佛从心底响起，然后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只是听得时间久了，却渐渐地发现这曲子还很好听，像是梵音，又像是咒语。
毛戏水的心智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就在快要迷失之际，那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村子远处的小土包后面传来。
毛戏水心说难不成被脏东西迷惑了吗？于是连忙甩了甩头，发现秦奋跟chūn喜的表情显得非常迷茫，便容不得多想，每人赏了不下一记耳光，总算是将他们打醒了。
“刚才怎么了？”秦奋问，“我怎么听到有歌声？”
“我也听到了。”chūn喜说，“这歌声我小时候听过，那次晚上村子也响起了这种声音，等白天的时候，大伙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田nǎinǎi。”
“这么邪门？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躲屋里避一避吧。”秦奋建议道。
于是三人进了chūn喜屋里。等了几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便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毛戏水依稀从来人的身形，走路的姿势和特有的步法判断出来，此人是耆老。
难道村子有人失踪的事情跟耆老有关系？他心里默默地猜测。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片刻，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耆老苍老的声音：“小喜？”
还没来得及被毛戏水阻止，chūn喜便应声道：“我在。”
“这么晚了还没睡？正好过来帮忙。”
“好。”chūn喜不由分说就答应下来，等他把门打开，毛戏水看到一脸狼狈的耆老站在门口。
只见他此刻背上背着一个箩筐，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提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浑身是血。
毛戏水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了耆老手里的那只怪物身上。
只见这东西皮肤都已经溃烂，身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皮毛，大小足有二三十厘米，一眼看上去像只大老鼠，不过仔细看去又不像，倒有几分像人了。反正就是形容不出来。
看到毛戏水跟秦奋也在，耆老觉得好奇，便问：“你们怎么也在？”
毛戏水回道：“耆老，您回来啦？您手上这是什么东西？怪恶心的。”
“这东西害人不浅，我逮了它好几年，终于让我抓到了。”
“哦？”耆老的这番话让毛戏水升出一股好奇心来，“这东西难道有什么名堂？”
“你们刚才听到歌声了没？”耆老冲众人卖了个关子。
秦奋同样心里很好奇，便拍了一记马屁，说：“听到了，想不到耆老您还有这般歌喉，那歌声真是好听极了，得空我一定要让您教教我。”只是他这马屁没拍对地方。
“你说什么？教你？教了你之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耆老把那东西交给chūn喜，便找了根凳子坐下。毛戏水觉得他应该还有话要说，便没有插嘴。
“这东西叫地魔，会勾魂，你要是听它唱歌唱久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着，耆老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地魔？”毛戏水惊讶道。
这个名词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我还是很快便想起来在爷爷那本手抄本上看到的这么一段记载：地魔，是一种在农村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小妖怪，传说是只有三尺高的小人，浑身溃烂，会唱歌，谁要是听见地魔的歌声后一回头，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但实际上，地魔是一种特殊环境下形成的怨尸，且必须有畜牲借此怨体修仙才可成形，真正的地魔只靠尸气伤人，如果仅仅听见其唱歌的话，对人的生理是不会产生伤害的。
而从耆老的话来判断，这只地魔居然能够凭歌声害人，那么也就是说它活了有些年头了。
原来爷爷书上记载的地魔就是眼前这个东西。毛戏水心里思量着，同时问耆老：“这东西非常狡猾，只会躲在暗处，耆老你是怎么抓到它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耆老说道，“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你也知道这玩意儿？”
毛戏水点了点头。秦奋讶异地看着他说：“老毛，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恩，爷爷的手抄本上有记载这类鬼怪。”当下，毛戏水便把他所知道的向耆老说了一遍。
耆老翘着二郎腿“恩”了一声，说：“你爷爷可不简单啊。”
“以前我倒没觉得，不过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开始跟耆老您抱有一样的想法了。”毛戏水摇了摇头，想起爷爷的事情便深感痛心。
他父母死的早，从小便是爷爷一个人将他养育chéngrén。爷爷生平最信奉神鬼之说，可最后却是被这种信仰所害，更落得个遭人唾弃，被说成是牛鬼蛇神的下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奈的吗？甚至连唯一的孙子，都觉得他是满口雌黄。
现在想来，我的所作所为多么伤他老人家的心啊。
想到这里，毛戏水说道：“耆老，打从一见到您，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爷爷的影子，敢问您是不是也修习这些道术？”
耆老摇了摇头说：“我前几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以前是一个盗墓贼。只是这些年法令比较严苛，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咯。”
许久没有说话的秦奋插话道：“耆老爷子您把这种事情挂在嘴上，就不怕万一惊动了毛爷爷，把您给五花大绑了？”
“哈哈。”耆老笑道，“我这里现在天高皇帝远，哪里还用得着忌讳这个。”说着，他又喝了口茶，对chūn喜说道，“弄把火把这东西烧了，免得再生事端。”
chūn喜答应了一声，便去生火了。
毛戏水打量了耆老几眼，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条草绳，恍然大悟道：“难不成耆老爷子您以前是摸金校尉？”
耆老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点好奇，试探着问：“你还知道这个名堂？想必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吧？”
毛戏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耆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这个井底之蛙有点无地自容了。
“看来你也是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摸金校尉虽然跟我们同属盗墓一行，不过他们盗墓纯粹是为了发财，而我们不一样，我们盗墓是为了寻找一本天下奇书！小子，听说过观山太保吗？”
“观山太保？”毛戏水做出一脸无知的表情摇了摇头，心里打了个如意算盘，问道，“这个词倒是新鲜，盗墓的我只从爷爷那里了解到搬山道人，摸金校尉，发丘将军，卸岭力士，还真没听说过观山太保，这些派别里面哪个能耐比较大？”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耆老卖着关子道，“你说的那些派别当中，我个人觉得摸金一脉最有特sè，但比起我们观山太保，就有点逊sè了。”
“哦？”毛戏水疑惑了，“据我所了解，摸金校尉应该是这些派别当中技术含量最高的，而爷爷也对其介绍的很详细。比如盗墓奇书《十六字yīn阳风水秘术》就是出自摸金校尉之手，至于什么观山太保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这个怎么说呢？”耆老思考了会，“我们两个派系都靠的是技术，如果放古代，观山自然比摸金技高一筹，而现如今就不好说了，总之各有特sè，不好区分。”
秦奋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只是转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sè：“我说耆老爷子，既然您说观山太保牛吧，反正也是口说无凭，不如你就传授我们一点技术，等我们切身体会了才最有说服力。”说完秦奋冲毛戏水使了个眼sè。
毛戏水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也装模作样道：“小秦说得不错，光说不练我也行啊。”
耆老用手点了点两人，哈哈笑道：“好好好，你们两个běijīng油子，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我老人家给算计了。”
“嘿嘿。”毛戏水跟秦奋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自从决定来拜访耆老，他俩便打定主意要从他这里学个一招半式来傍身，不然在这穷奇的那巴村，没有个自保的本事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时chūn喜处理完地魔之后正巧从门口进来，听说两人想向耆老学艺，便说道：“师父，既然他们想学，您就教教他们吧，我也正好能有两个师弟。”
“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耆老那二郎腿翘得更欢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教你们，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忌讳，既然chūn喜这么说，你们又有意相求，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吧。”
毛戏水跟秦奋一听心里激动的情绪那是无以言表啊，连忙说了声谢谢。
耆老出言阻止：“哎哎哎，先别谢，在教你们之前得先过的了一关，之后再说谢谢不迟。”
“一关？”毛戏水跟秦奋面面相觑，“哪关？”
唯有一家村民的屋子里还发着灰暗的光芒，那是他们家小孩把捉的萤火虫关进了瓶子里充当照明设施所致。
毛戏水跟秦奋放完牛之后，合计准备连夜去拜访耆老。
在看过耆老和chūn喜的本事之后，毛戏水就觉得他们俩不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耆老身上看到了一点点爷爷的影子。
耆老家里坐落在村子最里面，纵观全村，他的住处并不起眼，两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卧室。
听村里人说耆老跟chūn喜以前并不是那巴村人，而是几十年前从其他地方经过这里，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定居于此。
那巴村不大，村前村后总面积也就不到百十平米。毛戏水跟秦奋过来的时候耆老不在，于是他们又找到chūn喜。恰逢chūn喜正在自家门前擦枪，就上去问他。
“chūn喜，耆老上哪了？”
“师父上山去了。”chūn喜说道。
听chūn喜说耆老上山去了。秦奋就打趣道：“耆老那身板，上山吃得消吗？”
“哼，那是你们见识少，我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比你们还结实呢。”chūn喜拍了拍胸脯，在那边沾沾自喜地说。
毛戏水对他的话当然不抱怀疑，因为大凡能人异士体质也跟一般人不同，只是秦奋却有一点不信，待他正要开口，毛戏水插嘴道：“都这么晚了，耆老有没有说上山干什么去？我有些担心啊。”看了眼远处被黑暗吞噬的群山，就像是一张死亡的大嘴，毛戏水不觉替耆老捏了一把冷汗。
“不用担心，师父上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不能应付的事情。”chūn喜的语气是出于对自己师父的绝对自信。见既然耆老不在，毛戏水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打算和秦奋一起回去。只是这时候，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远处幽幽地传来一种莫名的歌声。
刚开始这歌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不过细细一琢磨，心说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荒山野林里唱歌？而且这曲子非常的怪异，完全不在韵律上面，直教人听得头皮发麻。
毛戏水不知怎么回事全身冒起一股鸡皮疙瘩。这声音虽然是从远处传来，但是却异常刺耳，就仿佛从心底响起，然后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只是听得时间久了，却渐渐地发现这曲子还很好听，像是梵音，又像是咒语。
毛戏水的心智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就在快要迷失之际，那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村子远处的小土包后面传来。
毛戏水心说难不成被脏东西迷惑了吗？于是连忙甩了甩头，发现秦奋跟chūn喜的表情显得非常迷茫，便容不得多想，每人赏了不下一记耳光，总算是将他们打醒了。
“刚才怎么了？”秦奋问，“我怎么听到有歌声？”
“我也听到了。”chūn喜说，“这歌声我小时候听过，那次晚上村子也响起了这种声音，等白天的时候，大伙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田nǎinǎi。”
“这么邪门？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躲屋里避一避吧。”秦奋建议道。
于是三人进了chūn喜屋里。等了几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便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毛戏水依稀从来人的身形，走路的姿势和特有的步法判断出来，此人是耆老。
难道村子有人失踪的事情跟耆老有关系？他心里默默地猜测。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片刻，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耆老苍老的声音：“小喜？”
还没来得及被毛戏水阻止，chūn喜便应声道：“我在。”
“这么晚了还没睡？正好过来帮忙。”
“好。”chūn喜不由分说就答应下来，等他把门打开，毛戏水看到一脸狼狈的耆老站在门口。
只见他此刻背上背着一个箩筐，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提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浑身是血。
毛戏水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了耆老手里的那只怪物身上。
只见这东西皮肤都已经溃烂，身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皮毛，大小足有二三十厘米，一眼看上去像只大老鼠，不过仔细看去又不像，倒有几分像人了。反正就是形容不出来。
看到毛戏水跟秦奋也在，耆老觉得好奇，便问：“你们怎么也在？”
毛戏水回道：“耆老，您回来啦？您手上这是什么东西？怪恶心的。”
“这东西害人不浅，我逮了它好几年，终于让我抓到了。”
“哦？”耆老的这番话让毛戏水升出一股好奇心来，“这东西难道有什么名堂？”
“你们刚才听到歌声了没？”耆老冲众人卖了个关子。
秦奋同样心里很好奇，便拍了一记马屁，说：“听到了，想不到耆老您还有这般歌喉，那歌声真是好听极了，得空我一定要让您教教我。”只是他这马屁没拍对地方。
“你说什么？教你？教了你之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耆老把那东西交给chūn喜，便找了根凳子坐下。毛戏水觉得他应该还有话要说，便没有插嘴。
“这东西叫地魔，会勾魂，你要是听它唱歌唱久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着，耆老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地魔？”毛戏水惊讶道。
这个名词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我还是很快便想起来在爷爷那本手抄本上看到的这么一段记载：地魔，是一种在农村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小妖怪，传说是只有三尺高的小人，浑身溃烂，会唱歌，谁要是听见地魔的歌声后一回头，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但实际上，地魔是一种特殊环境下形成的怨尸，且必须有畜牲借此怨体修仙才可成形，真正的地魔只靠尸气伤人，如果仅仅听见其唱歌的话，对人的生理是不会产生伤害的。
而从耆老的话来判断，这只地魔居然能够凭歌声害人，那么也就是说它活了有些年头了。
原来爷爷书上记载的地魔就是眼前这个东西。毛戏水心里思量着，同时问耆老：“这东西非常狡猾，只会躲在暗处，耆老你是怎么抓到它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耆老说道，“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你也知道这玩意儿？”
毛戏水点了点头。秦奋讶异地看着他说：“老毛，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恩，爷爷的手抄本上有记载这类鬼怪。”当下，毛戏水便把他所知道的向耆老说了一遍。
耆老翘着二郎腿“恩”了一声，说：“你爷爷可不简单啊。”
“以前我倒没觉得，不过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开始跟耆老您抱有一样的想法了。”毛戏水摇了摇头，想起爷爷的事情便深感痛心。
他父母死的早，从小便是爷爷一个人将他养育chéngrén。爷爷生平最信奉神鬼之说，可最后却是被这种信仰所害，更落得个遭人唾弃，被说成是牛鬼蛇神的下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奈的吗？甚至连唯一的孙子，都觉得他是满口雌黄。
现在想来，我的所作所为多么伤他老人家的心啊。
想到这里，毛戏水说道：“耆老，打从一见到您，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爷爷的影子，敢问您是不是也修习这些道术？”
耆老摇了摇头说：“我前几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以前是一个盗墓贼。只是这些年法令比较严苛，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咯。”
许久没有说话的秦奋插话道：“耆老爷子您把这种事情挂在嘴上，就不怕万一惊动了毛爷爷，把您给五花大绑了？”
“哈哈。”耆老笑道，“我这里现在天高皇帝远，哪里还用得着忌讳这个。”说着，他又喝了口茶，对chūn喜说道，“弄把火把这东西烧了，免得再生事端。”
chūn喜答应了一声，便去生火了。
毛戏水打量了耆老几眼，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条草绳，恍然大悟道：“难不成耆老爷子您以前是摸金校尉？”
耆老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点好奇，试探着问：“你还知道这个名堂？想必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吧？”
毛戏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耆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这个井底之蛙有点无地自容了。
“看来你也是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摸金校尉虽然跟我们同属盗墓一行，不过他们盗墓纯粹是为了发财，而我们不一样，我们盗墓是为了寻找一本天下奇书！小子，听说过观山太保吗？”
“观山太保？”毛戏水做出一脸无知的表情摇了摇头，心里打了个如意算盘，问道，“这个词倒是新鲜，盗墓的我只从爷爷那里了解到搬山道人，摸金校尉，发丘将军，卸岭力士，还真没听说过观山太保，这些派别里面哪个能耐比较大？”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耆老卖着关子道，“你说的那些派别当中，我个人觉得摸金一脉最有特sè，但比起我们观山太保，就有点逊sè了。”
“哦？”毛戏水疑惑了，“据我所了解，摸金校尉应该是这些派别当中技术含量最高的，而爷爷也对其介绍的很详细。比如盗墓奇书《十六字yīn阳风水秘术》就是出自摸金校尉之手，至于什么观山太保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这个怎么说呢？”耆老思考了会，“我们两个派系都靠的是技术，如果放古代，观山自然比摸金技高一筹，而现如今就不好说了，总之各有特sè，不好区分。”
秦奋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只是转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sè：“我说耆老爷子，既然您说观山太保牛吧，反正也是口说无凭，不如你就传授我们一点技术，等我们切身体会了才最有说服力。”说完秦奋冲毛戏水使了个眼sè。
毛戏水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也装模作样道：“小秦说得不错，光说不练我也行啊。”
耆老用手点了点两人，哈哈笑道：“好好好，你们两个běijīng油子，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我老人家给算计了。”
“嘿嘿。”毛戏水跟秦奋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自从决定来拜访耆老，他俩便打定主意要从他这里学个一招半式来傍身，不然在这穷奇的那巴村，没有个自保的本事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时chūn喜处理完地魔之后正巧从门口进来，听说两人想向耆老学艺，便说道：“师父，既然他们想学，您就教教他们吧，我也正好能有两个师弟。”
“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耆老那二郎腿翘得更欢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教你们，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忌讳，既然chūn喜这么说，你们又有意相求，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吧。”
毛戏水跟秦奋一听心里激动的情绪那是无以言表啊，连忙说了声谢谢。
耆老出言阻止：“哎哎哎，先别谢，在教你们之前得先过的了一关，之后再说谢谢不迟。”
“一关？”毛戏水跟秦奋面面相觑，“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