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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集体葬礼

    带领一支法国红军前来与张一平联系的竟然是玛丽娜,那天在博讷,张一平把她给甩了,她气还没有消。不过跟张一平的中团合作是法国社会党的基本方针,是党的大事,玛丽娜虽然还对张一平有一些不满,但还是要配合。

    玛丽娜的脾气张一平是很熟悉的,只要跟她讲一些革命性的道理,就能够说服她,为他做任何事。

    张一平仔细问了玛丽娜在博讷分手后的情况,玛丽娜向他作了详细的介绍,张一平也暗暗吃惊,法国社会党的能量还真不少,这一带已经基本在他们的控制之下,除了那些有美军防守的大城镇之外,都是红军的活动范围。

    看来法国社会党不容轻视,有那种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的革命队伍,其生命力在这个时代是最强大的。

    玛丽娜说道:“革命的火种燎原在法国大地上,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打倒伪政府政权,驱赶外国侵略者,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红色法国。”

    “我也希望你们早日实现这个梦想,到了那一天,我们中团也可以休息一下了,说不定还要借你们法国的轮船回中国呢?”张一平说道。

    “亲爱的张,你为法国人民做出的贡献,我们法国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还是觉得,光光记在心里是不够的。”张一平说道。

    “你放心吧,善良的法国人民会报答你们的,我也会报答你的。亲爱的张,你知道,就我个人来说,我是爱你的,但是我同时爱着我的祖国法兰西和她的人民。”

    “这并不矛盾,我也爱法兰西和她的人民。同时也爱你,玛丽娜!我承认在博讷,我对革命群众关心不够。但是请你理解,我是一名军人,我的军队首要的任务是打败我们的敌人,否则一切都是空话,只有打败敌方的武装力量。法兰西才会有明天,”

    “你说得对!亲爱的的张,你说的话总是对的,”玛丽娜说道。心里就软了,张一平趁势把她搂入怀里亲热了一阵,两人至少在表面上是冰释前嫌了。

    有了玛丽娜的红军的帮助,张一平如虎添翼起来。

    驻守多勒的美军围剿部队刚刚离开多勒的当天晚上,张一平就带着警卫连、陈富的第三步兵营以及法国红军一千多人潜到了多勒镇的外围。

    攻击的时间设在天亮之时,敌军最虚弱的时候。

    张一平和玛丽娜两人趴在的一处干燥的水沟里。周围是密密的杂草。

    在前方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是一道美国的战壕,防守的美军此时躺在掩体内,悠闲地睡觉,只有一部分流动哨正在左右走动。

    战壕的后面,在一道垒起来的铁路路基,路基的草地上开满了一丛丛象红莓果似的、喜人的花朵。

    在铁路下面,还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公路。一直伸延到了不远处的城镇里。

    “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张一平看了看东方,朝霞在云背后面发光,一行一行的金色云块在天边呈现。在等待太阳,就像群臣在恭候皇帝一样。

    张一平再看看手表,然后把步枪从草丛伸出去,对着正在巡逻的几人美军就扣了板机。

    张一平的枪法非常快,在眼花缭乱之间一连几枪,几个巡逻队士兵还没有弄清是什么回事,就被击倒了。

    四周的枪声也响了起来,早已经潜伏在铁丝网下的士兵用钳子剪开了单薄的铁丝网。

    后面发起了冲锋,不过这次冲在最前头的是法国红军。

    陈富在后面一打了一拳头在泥地里,骂道:“他妈的法国佬,抢屎呀。”他又命令他怕三营道,“都跟上去,让法国佬做我们的肉盾吧,他们也只配做肉盾,虽然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肉盾。只会连累人的肉盾,但也只能够这样了。”

    玛丽娜刚刚想跟着她的部队发起冲锋,但是被张一平拦住了,张一平说道:“不用急!玛丽娜,人太多了,这样非常危险,要知道,敌人的大炮和机枪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打。”

    “可是我们的教官都是这样教的。”玛丽娜说道,“他们都是对德作战中非常优秀的军官。”

    “无可否认他们是非常优秀的军官,凡是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玛丽娜,你想不想成为那样的战士?”

    “当然啦!”

    “那就要先活下去。”张一平说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成为优秀的军官,但是像他们这样,我敢肯定,他们活下来的人会非常少。“

    开始他们很顺利,因为在后面的第三营的枪手透过他们人群的间隙,将子弹打入敌军的身体内,消灭了大部分的敌军。

    沿着公路和铁路,眼看就要冲入镇里,法国人高声呼叫着,像打了鸡血一样加快了速度。

    前方左右两侧忽然响了两架重机枪,像两把火鎌刀一样左右绞杀过来,顿时打掉公路上一斗以上的法国人。

    重机枪的子弹所过之处,可以将人的躯体割裂成上下两截,也可以将人打成碎片。肉碎翻飞,鲜血四处溅射。

    这样惨烈的情景让玛丽娜肝胆俱裂,她提起步枪就跑了过去,但是这种情况很快被跟在在后方的中队解决了,两枚火箭弹带着长长的烈焰飞上过去,一下子就把两个机枪阵地炸掉,后方的中国士兵这时才踏在那些尸体和血渍冲了上去。

    这样的战斗,张一平已经不需要亲自参加了,他现在还在猎杀人,主要是他本身的需要,他是一个枪手,需要不断的进步,而战场是唯一能够让他的枪法进步的地方。而战场地紧张气氛也是他枪法感觉的源泉。

    一个真正的枪手,是不能离开战场的。

    然而,在这样低强度的战斗对他的枪法并没有什么好的帮助。他刚才的几枪只是满足他血液里,以及他手中的那支步枪的嗜血的渴望。

    第三营已经冲进城里,战斗在城里展开,张一平才从原来的地方爬起来,慢慢地向前面走去。

    这条公路本来就坑坑洼洼,现在这些坑坑洼洼上还填满了鲜血,更加使人觉得象是一条荒僻的陌生的道路,一路有中枪牺牲的法国红军、受伤的士兵正在接受卫生兵的就地包扎,重伤员被用担架抬到后方的卫生所。

    伤亡的基本都是法国人,抬担架的也是法国人。

    公路的边缘、铁路的路基上长满枯萎的、被枪弹扫射过的艾蒿草,烧焦的树桩象驼背似的弓了起来,一带黄褐色的胸墙沿着弯弯曲曲的战壕往光秃秃的田野伸向远方。

    在前面一点的地方,重机枪的子弹打在路面上,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土坑,打得满目疮痍的道路上,铺了一层人类的肢体,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手,谁是谁的脚和人头了。

    清理战场的红军们,估计会把他们扫在一起,来一个集体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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