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料之外
()原本黄发男人也只是想教训一下张子轩，卸了张子轩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什么的，把场子和脸面找回来，可现在却是着实想杀人了。
张子轩才懒得去管黄发男人怎么想的，邪笑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你那么丑。呜，让我想一想你到底是哪里变了。”
上下打量了黄发男人一番，待注意到黄发男人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的两颗大金牙，张子轩打了个响指，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是你的牙！我说这位大哥，你很俗耶。这年头，谁还会没事儿去弄两颗大金牙出来显摆啊。很好看吗？你这在过去倒是很震慑力，也让人觉得你很有钱。可这年头，两颗金牙能值几个钱儿？好好的自己牙不用，非要弄两颗大金牙出来丢人现眼。怎么，装了金牙吃饭就香了吗？你自己可能觉得很拉风，可依着现在的审美观，你就是一个不良怪蜀黍啊。”
张子轩潇洒地伸出一根中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傻叉！”
黄发男人脸sè更加难看。
那两颗大金牙，真可谓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啊。
当年还是小混混的时候，他被人打掉了两颗门牙。
之后一发狠，也是跟着当时的cháo流，也确实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霸气一些，他就去装了两颗金牙。
不得不说，这金牙一装，还真让他看到了效果。
之后每次开打，别人还没动手，先看到他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气势就已经弱了几分。
渐渐地，靠着两颗金牙带来的震慑效果，他也总算是闯出了一点名声。
可时代在变不是。
现在，他的金牙带给他的，不再是震慑力，而是成为一种耻辱。
无论走到哪儿，只要他金牙一露，别人的目光之中总会带着鄙视、轻蔑和厌恶。
他一度想要将金牙换掉。
可听说现在许多牙医nǎinǎi滴连个正式的资格证都没有就上岗给人看牙，看毁了太多的牙，简单一个牙齿打磨抛光，硬是把满口牙给磨没了，他顿时心生惧意。
牙没了不要紧，关键是这下半辈子若是顶着残牙，再落下什么无法根治的毛病，他可就和享受美食说拜拜了。
那他这吃喝piáo赌抽的人生五大乐趣可就去了两成了。
这绝对不成！
他没想到就是当初一时的不忍和恐惧，现在居然成了别人打击他的对象。
本来脾气就不好，又被人刺到痛处，黄发男人真是再也忍不住了，手上西瓜刀猛地一挥，怒吼道：“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剁了！特么的！让他嘴贱！今天老子非打烂他的嘴，干掉他满口牙！”
哗啦！
二十人齐齐舞刀弄棍，要冲上来的场景，还是颇为壮观的。
只不过，毕竟只是一群混混，没受过训练，挥舞武器显得杂乱无章。
张子轩嘿嘿一笑，“你确定你要打我？”
一股无边的冷意从张子轩的身上腾起，直扑向黄发男人。
黄发男人身体骤然一僵，脸sè瞬间惨白，拿着西瓜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也下意识地收住了去势。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人，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明显不可能帮得上忙，还很碍事的女人，黄发男人却是觉得十分不妙。
之前被张子轩横扫的场景再度浮现。
恐惧，一点点在心头滋生，挥之不去。
“cāo！”黄发男人没开口，圆头男人先跳了出来，手提着实心钢管，遥指着张子轩的鼻子，骂骂咧咧地道：“你怎么跟黄哥说话呢？你当你是老几啊？还特么问我们黄哥确不确定要打你！我们一群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特么能把你给淹死！嚣张个屁啊！”
听了圆头男人的话，黄发男人顿时从恐惧之中暂时摆脱了出来，感受到身边的人气，胆气壮了一些，冷笑一声，“兄弟们，别跟他再废话了！直接上去废了他！”
说着，他提刀就要冲上来。
黄发男人的一干小弟连声大吼。
张子轩掏了掏耳朵，“真是够吵的。哎。有些人总是这么不听劝告。明明已经jǐng告他们一次，他们硬是不放在心上。呜。好像我也有错。我只是jǐng告他们不要再随便动女人，却没说不让再找我麻烦。”
女人看着张子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奇地道：“你不害怕？”
张子轩微微低头，凝视着女人，反问道：“你不害怕吗？”
张子轩的眼睛，女人这一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总能感受到一股说不清的邪魅和冷意。
她从张子轩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半点对这世界的留恋，反而觉得如果整个世界与张子轩作对，张子轩会毫不犹豫地毁掉整个世界！
哪怕到了最后要么被世界毁掉，或者独身一人活在这世上！
就是这样一个像是完全孤立于世界之外的男人，却有着无比深沉，难以抹去的哀伤。
“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孤独，这么悲伤？”
女人压下心中疑惑，摇了摇头，道：“不害怕。”
“哦？”张子轩问道：“为什么？”
女人认真地道：“因为有你在！”
说完，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多么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向心仪的男孩子表白，俏脸上本就未散去的红晕更是添上了一抹艳sè。
张子轩哈哈大笑，大手在女人的臀部捏了一把，惹得女人身体一软，整个人再次彻底挂在了张子轩的身上。
这一幕看得黄发男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黄发男人眼中凶光毕露，“狗男女！你们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弄死那个小子，再把那个小娘皮活活干死！”
心中的怒火和恨意，终于让黄发男人踏出了第一步。
“呃！”
可这一步，也成了黄发男人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步！
黄发男人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又痛苦的声音。
瞪大着眼睛，黄发男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截明晃晃的刀尖，自他小腹处突出，沾着滴滴鲜血，随后还猛地扭动了几下。
噗嗤！
刀尖瞬间又消失不见。
黄发男人身体重重一颤。
腥红带着浓烈腥气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
女人惊叫一声，小脑袋完全埋进了张子轩的臂弯之中，身体瑟瑟发抖。
她不害怕，不担心会被一群混混占了便宜，因为有张子轩在。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害怕看到血腥的场景。
在她的想法之中，张子轩最多也就是把一群混混打趴下而已。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的眼前，一幕杀人的戏码就这么发生了！
张子轩玩味地看着一群小混混。
那一群小混混也都蒙了。
刚刚还好好的黄发男人，现在就这么缓缓地，软软地向着地面跪去，鲜血则已经将脚下的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黄哥！”
圆头男人惊吼一声，急忙上前一步，将马上就要整个栽倒下去的黄发男人扶住。
圆头男人立即便感觉到手上一片温热。
那是血的温度！
圆头男人豁然转头，大喝道：“叫车啊！你们特么的都傻了啊！快叫车把黄哥送去救命啊！”
几个小弟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拔着号码。
这时，麻杆男人却是淡淡地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他没救了。我把刀在他身上拧了几下。现在他的内脏多处破损，可能有的已经干脆完全就报销了。”
圆头男人凶狠地盯着麻杆男人吼道：“瘦猴，你特么疯了吗？”
“我疯了？”瘦猴不屑地一笑，鄙夷地看了微弱喘息的黄发男人一眼，“不不不。是他疯了。他想报复别人，没问题。混咱们这一行的，向来都讲究个脸面。没了脸，咱们也就很难混了。可是，讲脸面，要报复，是要分人的。他想要拉着兄弟们一起下地狱，那是他的事，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兄弟因我，更不能为他而丧命！”
圆头男人怒吼道：“放尼玛的屁！我看你就特么是想杀了黄哥，然后自己做老大的位置！兄弟们！瘦猴不讲兄弟义气，要杀黄哥！咱们要为黄哥报仇！动手！宰了那个背信弃义的混蛋！”
哗啦一声后，圆头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恐惧，“瘦猴，你！”
十几个，十几把武器，就那么架在了剩余的那些人脖子上。
瘦猴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的。这全都是你们逼的。我也只是自保而已。我可不想跟着黄三和你这么两个白痴一起陪葬。兄弟们混这行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吗？可黄三是怎么干的？大头全是他的，小头你又分去大半。剩下的哪够兄弟们分的。这也就罢了。当初黄三对我还有些引路的恩情，我本想暗中夺了权之后，让黄三当个太上皇什么的，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可他偏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想要拉着兄弟们一起送死，这我可就不能由着他的xìng子来了。”
瘦猴微微探下头，轻蔑地看着圆头男人，冷笑道：“黄三当初晕过去了，可能不清楚，可你还不清楚吗？那个男人身上的杀气，可是货真价实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真的杀过人！这种人，是我们能对付的？就算我们和兄弟们一起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给弄死了，可我们兄弟还能剩下几个？如果是为了帮派，兄弟们二话不说，拼也就拼了。混这行时间久了，谁没有个或残或死的准备。可黄三全特么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他一个人，死一群兄弟，你说，到底是谁特么说话像放屁？”
圆头男人沉默无语。
他不傻，当然能看出这一切。
只是，黄发男人是他的靠山，因此他不能放任这么一座靠山倒下。
可最终的结果，靠山终究还是没能挺住。
瘦猴冷冷一笑，直起身子，对着一干小弟，道：“看好他们。”
随后，他便只身一人向着张子轩走去。
走到一半，他听到圆头在身后闷闷地道：“你会死得很惨！”
瘦猴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有刹那的迟疑，随后又向着张子轩而去。
走到张子轩面前，瘦猴恭敬地弯腰行礼道：“先生，不好意思，扰了您的雅兴。”
张子轩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猴恭敬地道：“我姓候，叫候杰。”
“候杰……”张子轩盯着瘦猴看了好半晌，盯得瘦猴身上尽是冷汗，这才道：“你很不错。”
张子轩才懒得去管黄发男人怎么想的，邪笑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你那么丑。呜，让我想一想你到底是哪里变了。”
上下打量了黄发男人一番，待注意到黄发男人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的两颗大金牙，张子轩打了个响指，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是你的牙！我说这位大哥，你很俗耶。这年头，谁还会没事儿去弄两颗大金牙出来显摆啊。很好看吗？你这在过去倒是很震慑力，也让人觉得你很有钱。可这年头，两颗金牙能值几个钱儿？好好的自己牙不用，非要弄两颗大金牙出来丢人现眼。怎么，装了金牙吃饭就香了吗？你自己可能觉得很拉风，可依着现在的审美观，你就是一个不良怪蜀黍啊。”
张子轩潇洒地伸出一根中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傻叉！”
黄发男人脸sè更加难看。
那两颗大金牙，真可谓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啊。
当年还是小混混的时候，他被人打掉了两颗门牙。
之后一发狠，也是跟着当时的cháo流，也确实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霸气一些，他就去装了两颗金牙。
不得不说，这金牙一装，还真让他看到了效果。
之后每次开打，别人还没动手，先看到他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气势就已经弱了几分。
渐渐地，靠着两颗金牙带来的震慑效果，他也总算是闯出了一点名声。
可时代在变不是。
现在，他的金牙带给他的，不再是震慑力，而是成为一种耻辱。
无论走到哪儿，只要他金牙一露，别人的目光之中总会带着鄙视、轻蔑和厌恶。
他一度想要将金牙换掉。
可听说现在许多牙医nǎinǎi滴连个正式的资格证都没有就上岗给人看牙，看毁了太多的牙，简单一个牙齿打磨抛光，硬是把满口牙给磨没了，他顿时心生惧意。
牙没了不要紧，关键是这下半辈子若是顶着残牙，再落下什么无法根治的毛病，他可就和享受美食说拜拜了。
那他这吃喝piáo赌抽的人生五大乐趣可就去了两成了。
这绝对不成！
他没想到就是当初一时的不忍和恐惧，现在居然成了别人打击他的对象。
本来脾气就不好，又被人刺到痛处，黄发男人真是再也忍不住了，手上西瓜刀猛地一挥，怒吼道：“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剁了！特么的！让他嘴贱！今天老子非打烂他的嘴，干掉他满口牙！”
哗啦！
二十人齐齐舞刀弄棍，要冲上来的场景，还是颇为壮观的。
只不过，毕竟只是一群混混，没受过训练，挥舞武器显得杂乱无章。
张子轩嘿嘿一笑，“你确定你要打我？”
一股无边的冷意从张子轩的身上腾起，直扑向黄发男人。
黄发男人身体骤然一僵，脸sè瞬间惨白，拿着西瓜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也下意识地收住了去势。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人，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明显不可能帮得上忙，还很碍事的女人，黄发男人却是觉得十分不妙。
之前被张子轩横扫的场景再度浮现。
恐惧，一点点在心头滋生，挥之不去。
“cāo！”黄发男人没开口，圆头男人先跳了出来，手提着实心钢管，遥指着张子轩的鼻子，骂骂咧咧地道：“你怎么跟黄哥说话呢？你当你是老几啊？还特么问我们黄哥确不确定要打你！我们一群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特么能把你给淹死！嚣张个屁啊！”
听了圆头男人的话，黄发男人顿时从恐惧之中暂时摆脱了出来，感受到身边的人气，胆气壮了一些，冷笑一声，“兄弟们，别跟他再废话了！直接上去废了他！”
说着，他提刀就要冲上来。
黄发男人的一干小弟连声大吼。
张子轩掏了掏耳朵，“真是够吵的。哎。有些人总是这么不听劝告。明明已经jǐng告他们一次，他们硬是不放在心上。呜。好像我也有错。我只是jǐng告他们不要再随便动女人，却没说不让再找我麻烦。”
女人看着张子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奇地道：“你不害怕？”
张子轩微微低头，凝视着女人，反问道：“你不害怕吗？”
张子轩的眼睛，女人这一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总能感受到一股说不清的邪魅和冷意。
她从张子轩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半点对这世界的留恋，反而觉得如果整个世界与张子轩作对，张子轩会毫不犹豫地毁掉整个世界！
哪怕到了最后要么被世界毁掉，或者独身一人活在这世上！
就是这样一个像是完全孤立于世界之外的男人，却有着无比深沉，难以抹去的哀伤。
“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孤独，这么悲伤？”
女人压下心中疑惑，摇了摇头，道：“不害怕。”
“哦？”张子轩问道：“为什么？”
女人认真地道：“因为有你在！”
说完，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多么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向心仪的男孩子表白，俏脸上本就未散去的红晕更是添上了一抹艳sè。
张子轩哈哈大笑，大手在女人的臀部捏了一把，惹得女人身体一软，整个人再次彻底挂在了张子轩的身上。
这一幕看得黄发男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黄发男人眼中凶光毕露，“狗男女！你们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弄死那个小子，再把那个小娘皮活活干死！”
心中的怒火和恨意，终于让黄发男人踏出了第一步。
“呃！”
可这一步，也成了黄发男人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步！
黄发男人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又痛苦的声音。
瞪大着眼睛，黄发男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截明晃晃的刀尖，自他小腹处突出，沾着滴滴鲜血，随后还猛地扭动了几下。
噗嗤！
刀尖瞬间又消失不见。
黄发男人身体重重一颤。
腥红带着浓烈腥气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
女人惊叫一声，小脑袋完全埋进了张子轩的臂弯之中，身体瑟瑟发抖。
她不害怕，不担心会被一群混混占了便宜，因为有张子轩在。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害怕看到血腥的场景。
在她的想法之中，张子轩最多也就是把一群混混打趴下而已。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的眼前，一幕杀人的戏码就这么发生了！
张子轩玩味地看着一群小混混。
那一群小混混也都蒙了。
刚刚还好好的黄发男人，现在就这么缓缓地，软软地向着地面跪去，鲜血则已经将脚下的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黄哥！”
圆头男人惊吼一声，急忙上前一步，将马上就要整个栽倒下去的黄发男人扶住。
圆头男人立即便感觉到手上一片温热。
那是血的温度！
圆头男人豁然转头，大喝道：“叫车啊！你们特么的都傻了啊！快叫车把黄哥送去救命啊！”
几个小弟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拔着号码。
这时，麻杆男人却是淡淡地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他没救了。我把刀在他身上拧了几下。现在他的内脏多处破损，可能有的已经干脆完全就报销了。”
圆头男人凶狠地盯着麻杆男人吼道：“瘦猴，你特么疯了吗？”
“我疯了？”瘦猴不屑地一笑，鄙夷地看了微弱喘息的黄发男人一眼，“不不不。是他疯了。他想报复别人，没问题。混咱们这一行的，向来都讲究个脸面。没了脸，咱们也就很难混了。可是，讲脸面，要报复，是要分人的。他想要拉着兄弟们一起下地狱，那是他的事，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兄弟因我，更不能为他而丧命！”
圆头男人怒吼道：“放尼玛的屁！我看你就特么是想杀了黄哥，然后自己做老大的位置！兄弟们！瘦猴不讲兄弟义气，要杀黄哥！咱们要为黄哥报仇！动手！宰了那个背信弃义的混蛋！”
哗啦一声后，圆头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恐惧，“瘦猴，你！”
十几个，十几把武器，就那么架在了剩余的那些人脖子上。
瘦猴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的。这全都是你们逼的。我也只是自保而已。我可不想跟着黄三和你这么两个白痴一起陪葬。兄弟们混这行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吗？可黄三是怎么干的？大头全是他的，小头你又分去大半。剩下的哪够兄弟们分的。这也就罢了。当初黄三对我还有些引路的恩情，我本想暗中夺了权之后，让黄三当个太上皇什么的，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可他偏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想要拉着兄弟们一起送死，这我可就不能由着他的xìng子来了。”
瘦猴微微探下头，轻蔑地看着圆头男人，冷笑道：“黄三当初晕过去了，可能不清楚，可你还不清楚吗？那个男人身上的杀气，可是货真价实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真的杀过人！这种人，是我们能对付的？就算我们和兄弟们一起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给弄死了，可我们兄弟还能剩下几个？如果是为了帮派，兄弟们二话不说，拼也就拼了。混这行时间久了，谁没有个或残或死的准备。可黄三全特么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他一个人，死一群兄弟，你说，到底是谁特么说话像放屁？”
圆头男人沉默无语。
他不傻，当然能看出这一切。
只是，黄发男人是他的靠山，因此他不能放任这么一座靠山倒下。
可最终的结果，靠山终究还是没能挺住。
瘦猴冷冷一笑，直起身子，对着一干小弟，道：“看好他们。”
随后，他便只身一人向着张子轩走去。
走到一半，他听到圆头在身后闷闷地道：“你会死得很惨！”
瘦猴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有刹那的迟疑，随后又向着张子轩而去。
走到张子轩面前，瘦猴恭敬地弯腰行礼道：“先生，不好意思，扰了您的雅兴。”
张子轩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猴恭敬地道：“我姓候，叫候杰。”
“候杰……”张子轩盯着瘦猴看了好半晌，盯得瘦猴身上尽是冷汗，这才道：“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