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革命真正的起点
“那一年啊，我才十五岁。因为对数字特别在行，在苍母河边上的伊索拉城的一个赌场里做出纳。”正德缓缓地说起来，好像那些事太遥远，他已经记不住了一样。
“哎呀……我忘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了。”正德揉了揉头，抱歉地看了眼崇明才继续说起来：“反正等我回过神来，我连同那个赌场的老板，老板娘还有好几个管事的人都已经被抓到了第九区。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高级将领在赌场里输了钱，心情不好，就不由分说把我们都抓起来了。”
“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我度过了三年。”
“你开玩笑的吧！哈哈，哈哈哈……”这一个半月里，崇明听多了正德讲的那些惊奇故事，于是大笑起来。
正德也笑了起来，说：“你就当我说笑吧，还要听下去吗？”
“好好好，你说，你只管说下去，我看你编的，看你怎么继续编。”崇明笑道，躺到了正德身边的草坪上。
正德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起来：“那三年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我被救的时候，体重只有五十斤不到，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已经有现在这样的高度了。我的左膝被他们打断太多次，到现在都没办法正常走路。”
“啊，这也能编进去了，真有你的！”崇明鼓励似地拍了下正德的肩膀叫他继续。
“呵呵。”正德笑了笑，不顾崇明的揶揄，继续说：“我后来都想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结果，那个军官没有忘记我。到了年底清理的时候，他叫了两个士兵，把我拖到监狱后面的苍母河，连给我一枪都觉得浪费，直接绑了块石头在我脖子上就把我丢河里了。”
“哦。”崇明已经懒得吐槽了，闭上眼睛安静地听正德继续胡诌。
“我忘了说了，那个时候，我还不叫正德·凯旋呢。叫正德，没有姓。我父母都是地位低下的农民，早就没姓了。我的姓……是他给我的。”
“他是谁啊？”崇明懒洋洋地问。
正德清了清嗓子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第九区的英雄，中土的光和热，我的救命恩人凯撒·祖蓝朵将军！”
“啊……”崇明长出一口大气，好像是终于受不了正德的胡诌了，只是此时，如果他睁开眼睛就会发现正德的眼中正流下眼泪。
“他在苍母河边发现了我，救了我。叫人养护好我。发现我对数字特别在行后，还找人教我怎么解决更难的数学问题。后来，他给我了凯旋这个姓氏，对我说我可以从新开始了。然后我就进了银行，做了银行职员。我好像……真的就这样重新开始了。”
“嗯。原来你见过凯撒·祖蓝朵。”崇明打着哈欠，说：“我知道了，我会跟别人去说的，让他们都吓一跳。”
“不。崇明，这只是开始。”正德抹掉眼中的眼泪，笑了笑继续说：“其实凯撒从来没有要求我为他做过什么，我自知能力微薄，也没想过能为他做什么。”
“直到二十年前。”
正德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知道凯撒还需要一个人，其他的人他都已经找到了。他们是阿罗·约瑟，是白雪·流云，是定恩·麒麟，是索菲亚·罗兰，是镜·真理……九个人每一个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最骄傲的人！我没有资格和他们为伍，但是我知道凯撒还需要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是，跟他们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我想成为凯撒需要的人。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我是求着凯撒，求了十天十夜，在他的面前几乎要把腿跪断，他才同意让我成为第十个人的。”
“你在说什么啊？”崇明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打开眼睛，看到月光下正德紧捏着一个拳头，脸上泛着光，那是他从未见到过骄傲而自豪的样子。
“我成为了凯撒选中的第十个人！”正德转过头来，对崇明一字字地说：“仓库守卫森严，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仓库究竟在哪里。而且……要进入仓库，身上不能带任何外来设备，所有人要接受最严格的检查，根本没有可能发出信号告诉外面的人仓库在哪里。所以……”
崇明终于意识到正德没有开玩笑，但已经迟了，现在的他望着正德，听着他说话，一个字没法说，也没法移动身体了。
正德说的东西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太恐怖了，根本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忍耐的极限！
“还好，我们中有一个人叫镜·真理。”正德笑起来，笑得异常开心，“他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如果不能发出信号，那么我们不如就监测一个一直在发出的信号，当那个信号停止，信号停止的地方。”
正德指了指他身下的山坡，崇明知道在这个山坡之下就是那个被大家谨慎地称为仓库的地方。
仓库？什么仓库？
储存了全中土，包括中央区在内三十三万六千个注册剑客心脏里的炸弹信号编码的电子仓库啊！
如果仓库没了，亚历山大国王手里操纵第九区和中土注册剑客的遥控器就会变成废铁。
“你开玩笑的！”崇明险些抱住正德的肩膀摇晃着他大吼：“醒醒啊！正德！”
“信号，什么信号？”发现正德没有开玩笑之后，崇明慌乱地问道。
“咚咚，咚咚……”正德指了下他的心脏说：“我的心跳声啊。”
“信号停止？”崇明真的慌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慌了。
“你要死在这里吗？”
“是的。”正德站起来。崇明看到他拿起饮料一饮而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饮料的颜色早就跟他拿过来时不一样了。
“你喝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毒药嘛。”正德笑着说。
“你疯了！”崇明尖叫起来。
“我没疯。只是履行二十年前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而已。”
“誓言，什么誓言？”
“我将用我的生命为中土生灵而战。”
“无论是人，撒拉人，混血儿，还是一只鸟，一条蛇，我誓为中土所有的生命而战！”
“打倒中央区！”
“打倒贵族！”
“这是我们的星球，我们生而平等，为蓝星而战！”
说完这段忍了二十年的誓言，正德指着他跟崇明说起过的那个山洞说：“那个山洞，你现在就开始跑吧。定恩的力量可是非常惊人的哦。”
“定恩？定恩·麒麟？”崇明还要问更过，忽然看到正德·凯旋青涩而微笑着的面孔突然间变得颜色铁青，他嘴角滑下一行鲜血。
“快跑。”他倒下去前，说出最后两个字。
崇明转过身去，就开始跑了。
等他喘着粗气跑到那个废弃的山洞，躲到最深处，忽然间感到致命的炎热。随后仿佛是一颗流星直接从天空中坠落到了樱桃岛上，位置就是正德·凯旋倒下去的地方。
崇明不敢出声，更不敢探头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很热，很热，那一天的夜里樱桃岛好像要被烤化了一样地炎热。然后……等他从昏厥中醒过来，走出山洞，看到昨天正德·凯旋倒下的地方，那座快要有一百米高的小山坡已经被移成平地。
不是移成平地，崇明走过去，看到地上一个被烧出来一个陨石坑一样焦黑的大坑。原来小山，仓库，还有仓库旁边特殊办事处的住宅处办公处，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连着一个的大坑。
岛上静寂无声，晨雾中漂浮着一股淡蓝色的烟雾，散发出让人想呕的焦臭味。
樱桃岛上的一切都没了，除了他。
走到大坑边，崇明才发现他在哭。这是自然的反应，让他觉得不自然的是，他哭泣的原因居然只有一半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有一半……
他说不出来。
怎么会有人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求一死？这样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撒·祖蓝朵！
那个死去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是人？是神？
神？
明年就是3332年了！离预言的日子只剩下一年了。
传说中的真神真的要降临了吗？
一个接着一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改变这个世界，改变整个人类和蓝星的命运吗？
真的要开始了吗？
注册剑客解放了，第九区解放了，真神的时代，中央区的末日？
真的……
“凯撒·祖蓝朵……”崇明在焦黑的土地上跪下，发出敬畏的呐喊声，他哭泣着居然对着天空膜拜起那个死人来。
仿佛他是神。
他就是神！
“哎呀……我忘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了。”正德揉了揉头，抱歉地看了眼崇明才继续说起来：“反正等我回过神来，我连同那个赌场的老板，老板娘还有好几个管事的人都已经被抓到了第九区。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高级将领在赌场里输了钱，心情不好，就不由分说把我们都抓起来了。”
“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我度过了三年。”
“你开玩笑的吧！哈哈，哈哈哈……”这一个半月里，崇明听多了正德讲的那些惊奇故事，于是大笑起来。
正德也笑了起来，说：“你就当我说笑吧，还要听下去吗？”
“好好好，你说，你只管说下去，我看你编的，看你怎么继续编。”崇明笑道，躺到了正德身边的草坪上。
正德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起来：“那三年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我被救的时候，体重只有五十斤不到，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已经有现在这样的高度了。我的左膝被他们打断太多次，到现在都没办法正常走路。”
“啊，这也能编进去了，真有你的！”崇明鼓励似地拍了下正德的肩膀叫他继续。
“呵呵。”正德笑了笑，不顾崇明的揶揄，继续说：“我后来都想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结果，那个军官没有忘记我。到了年底清理的时候，他叫了两个士兵，把我拖到监狱后面的苍母河，连给我一枪都觉得浪费，直接绑了块石头在我脖子上就把我丢河里了。”
“哦。”崇明已经懒得吐槽了，闭上眼睛安静地听正德继续胡诌。
“我忘了说了，那个时候，我还不叫正德·凯旋呢。叫正德，没有姓。我父母都是地位低下的农民，早就没姓了。我的姓……是他给我的。”
“他是谁啊？”崇明懒洋洋地问。
正德清了清嗓子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第九区的英雄，中土的光和热，我的救命恩人凯撒·祖蓝朵将军！”
“啊……”崇明长出一口大气，好像是终于受不了正德的胡诌了，只是此时，如果他睁开眼睛就会发现正德的眼中正流下眼泪。
“他在苍母河边发现了我，救了我。叫人养护好我。发现我对数字特别在行后，还找人教我怎么解决更难的数学问题。后来，他给我了凯旋这个姓氏，对我说我可以从新开始了。然后我就进了银行，做了银行职员。我好像……真的就这样重新开始了。”
“嗯。原来你见过凯撒·祖蓝朵。”崇明打着哈欠，说：“我知道了，我会跟别人去说的，让他们都吓一跳。”
“不。崇明，这只是开始。”正德抹掉眼中的眼泪，笑了笑继续说：“其实凯撒从来没有要求我为他做过什么，我自知能力微薄，也没想过能为他做什么。”
“直到二十年前。”
正德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知道凯撒还需要一个人，其他的人他都已经找到了。他们是阿罗·约瑟，是白雪·流云，是定恩·麒麟，是索菲亚·罗兰，是镜·真理……九个人每一个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最骄傲的人！我没有资格和他们为伍，但是我知道凯撒还需要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是，跟他们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我想成为凯撒需要的人。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我是求着凯撒，求了十天十夜，在他的面前几乎要把腿跪断，他才同意让我成为第十个人的。”
“你在说什么啊？”崇明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打开眼睛，看到月光下正德紧捏着一个拳头，脸上泛着光，那是他从未见到过骄傲而自豪的样子。
“我成为了凯撒选中的第十个人！”正德转过头来，对崇明一字字地说：“仓库守卫森严，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仓库究竟在哪里。而且……要进入仓库，身上不能带任何外来设备，所有人要接受最严格的检查，根本没有可能发出信号告诉外面的人仓库在哪里。所以……”
崇明终于意识到正德没有开玩笑，但已经迟了，现在的他望着正德，听着他说话，一个字没法说，也没法移动身体了。
正德说的东西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太恐怖了，根本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忍耐的极限！
“还好，我们中有一个人叫镜·真理。”正德笑起来，笑得异常开心，“他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如果不能发出信号，那么我们不如就监测一个一直在发出的信号，当那个信号停止，信号停止的地方。”
正德指了指他身下的山坡，崇明知道在这个山坡之下就是那个被大家谨慎地称为仓库的地方。
仓库？什么仓库？
储存了全中土，包括中央区在内三十三万六千个注册剑客心脏里的炸弹信号编码的电子仓库啊！
如果仓库没了，亚历山大国王手里操纵第九区和中土注册剑客的遥控器就会变成废铁。
“你开玩笑的！”崇明险些抱住正德的肩膀摇晃着他大吼：“醒醒啊！正德！”
“信号，什么信号？”发现正德没有开玩笑之后，崇明慌乱地问道。
“咚咚，咚咚……”正德指了下他的心脏说：“我的心跳声啊。”
“信号停止？”崇明真的慌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慌了。
“你要死在这里吗？”
“是的。”正德站起来。崇明看到他拿起饮料一饮而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饮料的颜色早就跟他拿过来时不一样了。
“你喝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毒药嘛。”正德笑着说。
“你疯了！”崇明尖叫起来。
“我没疯。只是履行二十年前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而已。”
“誓言，什么誓言？”
“我将用我的生命为中土生灵而战。”
“无论是人，撒拉人，混血儿，还是一只鸟，一条蛇，我誓为中土所有的生命而战！”
“打倒中央区！”
“打倒贵族！”
“这是我们的星球，我们生而平等，为蓝星而战！”
说完这段忍了二十年的誓言，正德指着他跟崇明说起过的那个山洞说：“那个山洞，你现在就开始跑吧。定恩的力量可是非常惊人的哦。”
“定恩？定恩·麒麟？”崇明还要问更过，忽然看到正德·凯旋青涩而微笑着的面孔突然间变得颜色铁青，他嘴角滑下一行鲜血。
“快跑。”他倒下去前，说出最后两个字。
崇明转过身去，就开始跑了。
等他喘着粗气跑到那个废弃的山洞，躲到最深处，忽然间感到致命的炎热。随后仿佛是一颗流星直接从天空中坠落到了樱桃岛上，位置就是正德·凯旋倒下去的地方。
崇明不敢出声，更不敢探头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很热，很热，那一天的夜里樱桃岛好像要被烤化了一样地炎热。然后……等他从昏厥中醒过来，走出山洞，看到昨天正德·凯旋倒下的地方，那座快要有一百米高的小山坡已经被移成平地。
不是移成平地，崇明走过去，看到地上一个被烧出来一个陨石坑一样焦黑的大坑。原来小山，仓库，还有仓库旁边特殊办事处的住宅处办公处，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连着一个的大坑。
岛上静寂无声，晨雾中漂浮着一股淡蓝色的烟雾，散发出让人想呕的焦臭味。
樱桃岛上的一切都没了，除了他。
走到大坑边，崇明才发现他在哭。这是自然的反应，让他觉得不自然的是，他哭泣的原因居然只有一半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有一半……
他说不出来。
怎么会有人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求一死？这样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撒·祖蓝朵！
那个死去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是人？是神？
神？
明年就是3332年了！离预言的日子只剩下一年了。
传说中的真神真的要降临了吗？
一个接着一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改变这个世界，改变整个人类和蓝星的命运吗？
真的要开始了吗？
注册剑客解放了，第九区解放了，真神的时代，中央区的末日？
真的……
“凯撒·祖蓝朵……”崇明在焦黑的土地上跪下，发出敬畏的呐喊声，他哭泣着居然对着天空膜拜起那个死人来。
仿佛他是神。
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