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第一重镜面海
()天sè已暗，光线甚不明朗的大海上一片死寂。没有风，卡夫少尉虽然是第一次出海，但他可以用xìng命担保此刻海面上一点风都没有，没有生气，除了船板上的烤鱼，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茉莉花号和穿上孤独的船员。
更可怕的是……
点燃一个燃烧棒，卡夫弯腰望向船沿外，结果在十几米之外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整个海面平展如镜，深墨sè光滑平展得连卡夫鼻翼边的小痘痘都能看清楚的镜子。
再一次，就算从未有过航海经历，但卡夫可以用他的xìng命担保，海洋绝对不应该是这个鬼样子的！
除了卡夫，船上还是有比他高阶的军官的。但经过方才的时间，无数双眼睛看着卡夫，他一下子成了黑沙晕死过去后的代理船长。
但卡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于航海他完全是菜鸟，驾驶这艘万吨级的大型运艘船也是。
方向，对了，先要搞清楚方向。不管去哪里方向首先要搞清楚不是吗？
卡夫终于灵感爆发之际，听到身边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有点不对，磁场有点不对。”
磁场是毛玩意啊？卡夫循声望去，发现开阔的甲板上，回音独自站在黑暗之中，他没有收剑，无数荧光绿的小珠子跟萤火虫一样萦绕在他的周围，一片朦胧绿意中，他一只手抬起，仿若捻住一朵鲜花般捻着一颗晶莹的珠子，细细品尝着风里的信息，继续自语道：“完全没风了，而且……好安静。”
这个人……卡夫想起关键时刻，这个人救了大家。同志旅团里那三个妖怪或许应该丢到海里喂鱼才是，但是这个人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真是不错。
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个绿头发的少年怯生生地从旁走了过来，谨慎地望了大剑包围中的回音几眼后，问道：“请问你是万物城的秋月?明殿下吗？”
“秋月?明？”
回音回挑弯眉，盯着绿发少年看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他白sè军装右胸口的红十字标志上后，回答道：“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如果你是天佑老师的徒弟彼得?明的话，应该知道我现在叫回音?帕帕。”
“我知道，回音师兄。”绿发少年展颜露出笑容，好像终于松了口气。
卡夫见这里居然有人认识回音，而且还是跟他一样少尉军衔的同僚，并且他刚刚说的几个名字，明殿下还有天佑老师，都是第二区的贵族，所以……
这个叫回音?帕帕的人可以被相信了。
其实卡夫也没别的选择了。
“回音……殿下。”他走上前对回音说：“你说磁场乱了，你能感觉到磁场吗？”
“叫我回音就好了。”回音温和地笑了一下，亲吻了一下手中的念珠后，大剑药丸随即收剑。
“好暗。”没了药丸的荧光，陷入黑暗中的回音旋即叫了一声。
卡夫立刻大叫：“光！把甲板上的灯都打开！”
“是，少尉！”甲板边塔楼上的控制室里传来很大声的回答，而且还有下一句：“少尉，你需要上来看看。”
甲板恢复光明，上百盏白得刺眼的光电石灯让甲板上亮得如同白昼。卡夫这才发现甲板上乱得可以，惊魂未定的士兵，乱七八糟堆着的货物，还有……
还有甲板正zhōngyāng躺着的那四个电打过的卷毛。突然之间，他发现他也不是太有兴趣去管那四个人，如果可以，就让他们一起睡过去吧。别起来添乱了。
屎蛋……亦或是青之岚看来是唯一关心黑沙他们的动物，跑过去用挂着绿sè粘液的鼻子拱了拱黑沙后，把他身边的大锁链叼起来，甩到天上，然后一头钻进去，自行带好了，然后很乖地就窝在黑沙身边，睡了起来。
“彼得少尉，你是医疗官，你去照看黑沙少校，嗯……”卡夫看了身边的回音一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太僵，这个家伙虽然和气，但说到底也是一个全身大剑痕的超级剑客啊。
“还有另外三个人。”
“是，少尉！”彼得接命，领走期盼地望向回音。回音心领神会，而且立刻发挥他的好口才点头对他说：“弄清楚我们在哪里后，我就来帮你，师弟。”
“好的！师兄！”彼得高兴地跳走，沿路还喊了另外几个看上去也是义务兵的男人。
卡夫和回音来到主控制室，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罗盘疯了一样打着旋，其他导航仪器也是两眼一抹黑，不是在发疯就是彻底罢工。
“怎……怎么会这样？”卡夫惊得冷汗直冒，哪怕他不熟悉大海，他也知道中土到东土的航路多么可怕，往北是寒冷，甚多浮冰的冰水海，行路甚是艰难，而稍微往南一点，则是可怕的十八重海。
只有zhōngyāng方向从铁血长城出发，非常狭窄的一条水路才是安全的。而茉莉花号由于是从暹罗城出发，最初的一段几乎就是贴着十八重海的边缘在行驶。现在船上的导航设备全部崩溃，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
不会吧！
但这镜面一样的海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有自动导航的吗？方向，方向应该不会乱才对啊。”卡夫自我安慰地说。
“这个……”cāo作室的士兵难为地指着一个很小的仪表盘对卡夫说：“应该是在刚才的电击中被击坏了，所以……”
“这是什么？”卡夫问，随后士兵丢出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名词。由于太过专业，卡夫根本不知道他自说什么，不过听他说完，他大概了解到这个是用来校正航道的东西，它失灵后，航道大约是偏移了几度。
到底几度啊！往南偏还是往北偏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慢点！”卡夫忽然惊叫道：“船上不应该有导航员的吗？”
“有是有……”士兵露出为难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说：“但是伊卡尔中尉被提姆上校丢海里去了。”
伊卡尔中尉又是谁啊？卡夫忽然想到在本次袭击事件中，有一个人死了。不是死在对手手里，而是死在自家人手中。那唯一的遇难者难道就是这船上唯一弄得清方向的人吗？
陡然间，卡夫只想冲下指挥台，用脚把提姆?拉宾区肚子里的肥油全都给踩出来，最后还要点把火烧了他娘的。
“我们得赶快弄清楚方向。”卡夫心烦意乱之时，回音开口说。外面的海面安静得让人不敢呼吸，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也弄不清吗？”卡夫无助地说，都要哭出来了。
“我的确对荒野求生有一定的经验，但对航海……哎……我还是第一次到海上来呢。”回音无奈地说，突然想到什么，问卡夫：“船上总共有多少船员。”
“因为是运输船，只有七十一个船员，其中三十六个是剑客。”卡夫回答完，忽然明白过来回音的意思，立刻对着话筒大声喊话道：“所有船员，茉莉花号上的所有船员，除动力室的值班人员外，全部到主甲板上集合，听明白了吗？全部到主甲板上集合！”
喊完话，卡夫回望向回音，回音赞许地点了下头，对他说：“任何人，能够导航，就是我们的大救星！”
“对！”卡夫点头说，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只停留了几秒就再次变成绝望。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全船七十一个船员几乎全部问了个遍，除了知道大家都会游泳外，一个导航员都没有。
卡夫绝望地望着甲板上的众人，而此时情况在变得更加糟糕。现在除了他和回音，船上其他的船员也都发现了他们所处环境的异常。
周围安静得仿佛他们驶进了一间密闭的大房子一样，而船身下的海面，不是卡夫的错觉，确实平展如镜面，丝毫波纹都没有的镜面。
恐慌毫无预兆地降临在茉莉号之上，卡夫甚至错觉他们早就被巨兽吞到口中，此刻已然已经滑进了巨兽的胃袋里。
“船上还有别的人！”突然，回音叫道。
卡夫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人后，猛摇头起来：“不行！那是犯人！”
“但是被你们控制了的犯人！”回音说，转头目光如火炬般照着卡夫，朗声道：“现在我们很明显落难了，怎么一起出去才是大事。卡夫少尉，起码问一下他们中有没有导航员或者熟悉这片海的人吧。”
“……”不可否认回音说服了卡夫。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从另一个比他高阶的军官手里拿到了钥匙后，带着回音还有其他五六名剑客，走到了甲板下yīn暗cháo湿的货仓部位。
浓重的人体的臭味从货仓里传来。卡夫禁不住心头发麻，感到了一阵恶心。这是个脏活，把中土不要了的剑客胸口打上炸弹一股脑跟动物一样押运丢到东土去。这样的做法没有人xìng，不负责任，而且残忍。想出这个处理办法的人，让人恶心。
“开门。”卡夫命令道，在闻到货仓里让人作呕的味道后，改变了他最初的主意说：“把他们都押出来，拉到甲板上去。”
“是！”
于是十多分钟后，又有一波人，大约一百多人，来到了甲板上。他们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脖子上全都带着一个亮晶晶发白的东西，想来那应该就是传说中为了防止这些剑客发功而专门为他们订制的随身炸弹吧。有一些明显已经病了，还有些身体虚弱奄奄一息，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坐在甲板上，士兵们环成一个圈，拿着光电石枪守着中间的人。但卡夫真心觉得这些饱受折磨的剑客，根本不用人防守也不会做什么了。
“你们中间……”他准备发问，却有人抢先一步，从人群中跳了起来，尖叫道：“第一重镜面海！为什么我们进入十八重海了？老天爷啊！”
镜面海？十八重海？
卡夫忽然觉得头好痛，好眩晕，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
更可怕的是……
点燃一个燃烧棒，卡夫弯腰望向船沿外，结果在十几米之外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整个海面平展如镜，深墨sè光滑平展得连卡夫鼻翼边的小痘痘都能看清楚的镜子。
再一次，就算从未有过航海经历，但卡夫可以用他的xìng命担保，海洋绝对不应该是这个鬼样子的！
除了卡夫，船上还是有比他高阶的军官的。但经过方才的时间，无数双眼睛看着卡夫，他一下子成了黑沙晕死过去后的代理船长。
但卡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于航海他完全是菜鸟，驾驶这艘万吨级的大型运艘船也是。
方向，对了，先要搞清楚方向。不管去哪里方向首先要搞清楚不是吗？
卡夫终于灵感爆发之际，听到身边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有点不对，磁场有点不对。”
磁场是毛玩意啊？卡夫循声望去，发现开阔的甲板上，回音独自站在黑暗之中，他没有收剑，无数荧光绿的小珠子跟萤火虫一样萦绕在他的周围，一片朦胧绿意中，他一只手抬起，仿若捻住一朵鲜花般捻着一颗晶莹的珠子，细细品尝着风里的信息，继续自语道：“完全没风了，而且……好安静。”
这个人……卡夫想起关键时刻，这个人救了大家。同志旅团里那三个妖怪或许应该丢到海里喂鱼才是，但是这个人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真是不错。
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个绿头发的少年怯生生地从旁走了过来，谨慎地望了大剑包围中的回音几眼后，问道：“请问你是万物城的秋月?明殿下吗？”
“秋月?明？”
回音回挑弯眉，盯着绿发少年看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他白sè军装右胸口的红十字标志上后，回答道：“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如果你是天佑老师的徒弟彼得?明的话，应该知道我现在叫回音?帕帕。”
“我知道，回音师兄。”绿发少年展颜露出笑容，好像终于松了口气。
卡夫见这里居然有人认识回音，而且还是跟他一样少尉军衔的同僚，并且他刚刚说的几个名字，明殿下还有天佑老师，都是第二区的贵族，所以……
这个叫回音?帕帕的人可以被相信了。
其实卡夫也没别的选择了。
“回音……殿下。”他走上前对回音说：“你说磁场乱了，你能感觉到磁场吗？”
“叫我回音就好了。”回音温和地笑了一下，亲吻了一下手中的念珠后，大剑药丸随即收剑。
“好暗。”没了药丸的荧光，陷入黑暗中的回音旋即叫了一声。
卡夫立刻大叫：“光！把甲板上的灯都打开！”
“是，少尉！”甲板边塔楼上的控制室里传来很大声的回答，而且还有下一句：“少尉，你需要上来看看。”
甲板恢复光明，上百盏白得刺眼的光电石灯让甲板上亮得如同白昼。卡夫这才发现甲板上乱得可以，惊魂未定的士兵，乱七八糟堆着的货物，还有……
还有甲板正zhōngyāng躺着的那四个电打过的卷毛。突然之间，他发现他也不是太有兴趣去管那四个人，如果可以，就让他们一起睡过去吧。别起来添乱了。
屎蛋……亦或是青之岚看来是唯一关心黑沙他们的动物，跑过去用挂着绿sè粘液的鼻子拱了拱黑沙后，把他身边的大锁链叼起来，甩到天上，然后一头钻进去，自行带好了，然后很乖地就窝在黑沙身边，睡了起来。
“彼得少尉，你是医疗官，你去照看黑沙少校，嗯……”卡夫看了身边的回音一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太僵，这个家伙虽然和气，但说到底也是一个全身大剑痕的超级剑客啊。
“还有另外三个人。”
“是，少尉！”彼得接命，领走期盼地望向回音。回音心领神会，而且立刻发挥他的好口才点头对他说：“弄清楚我们在哪里后，我就来帮你，师弟。”
“好的！师兄！”彼得高兴地跳走，沿路还喊了另外几个看上去也是义务兵的男人。
卡夫和回音来到主控制室，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罗盘疯了一样打着旋，其他导航仪器也是两眼一抹黑，不是在发疯就是彻底罢工。
“怎……怎么会这样？”卡夫惊得冷汗直冒，哪怕他不熟悉大海，他也知道中土到东土的航路多么可怕，往北是寒冷，甚多浮冰的冰水海，行路甚是艰难，而稍微往南一点，则是可怕的十八重海。
只有zhōngyāng方向从铁血长城出发，非常狭窄的一条水路才是安全的。而茉莉花号由于是从暹罗城出发，最初的一段几乎就是贴着十八重海的边缘在行驶。现在船上的导航设备全部崩溃，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
不会吧！
但这镜面一样的海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有自动导航的吗？方向，方向应该不会乱才对啊。”卡夫自我安慰地说。
“这个……”cāo作室的士兵难为地指着一个很小的仪表盘对卡夫说：“应该是在刚才的电击中被击坏了，所以……”
“这是什么？”卡夫问，随后士兵丢出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名词。由于太过专业，卡夫根本不知道他自说什么，不过听他说完，他大概了解到这个是用来校正航道的东西，它失灵后，航道大约是偏移了几度。
到底几度啊！往南偏还是往北偏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慢点！”卡夫忽然惊叫道：“船上不应该有导航员的吗？”
“有是有……”士兵露出为难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说：“但是伊卡尔中尉被提姆上校丢海里去了。”
伊卡尔中尉又是谁啊？卡夫忽然想到在本次袭击事件中，有一个人死了。不是死在对手手里，而是死在自家人手中。那唯一的遇难者难道就是这船上唯一弄得清方向的人吗？
陡然间，卡夫只想冲下指挥台，用脚把提姆?拉宾区肚子里的肥油全都给踩出来，最后还要点把火烧了他娘的。
“我们得赶快弄清楚方向。”卡夫心烦意乱之时，回音开口说。外面的海面安静得让人不敢呼吸，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也弄不清吗？”卡夫无助地说，都要哭出来了。
“我的确对荒野求生有一定的经验，但对航海……哎……我还是第一次到海上来呢。”回音无奈地说，突然想到什么，问卡夫：“船上总共有多少船员。”
“因为是运输船，只有七十一个船员，其中三十六个是剑客。”卡夫回答完，忽然明白过来回音的意思，立刻对着话筒大声喊话道：“所有船员，茉莉花号上的所有船员，除动力室的值班人员外，全部到主甲板上集合，听明白了吗？全部到主甲板上集合！”
喊完话，卡夫回望向回音，回音赞许地点了下头，对他说：“任何人，能够导航，就是我们的大救星！”
“对！”卡夫点头说，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只停留了几秒就再次变成绝望。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全船七十一个船员几乎全部问了个遍，除了知道大家都会游泳外，一个导航员都没有。
卡夫绝望地望着甲板上的众人，而此时情况在变得更加糟糕。现在除了他和回音，船上其他的船员也都发现了他们所处环境的异常。
周围安静得仿佛他们驶进了一间密闭的大房子一样，而船身下的海面，不是卡夫的错觉，确实平展如镜面，丝毫波纹都没有的镜面。
恐慌毫无预兆地降临在茉莉号之上，卡夫甚至错觉他们早就被巨兽吞到口中，此刻已然已经滑进了巨兽的胃袋里。
“船上还有别的人！”突然，回音叫道。
卡夫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人后，猛摇头起来：“不行！那是犯人！”
“但是被你们控制了的犯人！”回音说，转头目光如火炬般照着卡夫，朗声道：“现在我们很明显落难了，怎么一起出去才是大事。卡夫少尉，起码问一下他们中有没有导航员或者熟悉这片海的人吧。”
“……”不可否认回音说服了卡夫。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从另一个比他高阶的军官手里拿到了钥匙后，带着回音还有其他五六名剑客，走到了甲板下yīn暗cháo湿的货仓部位。
浓重的人体的臭味从货仓里传来。卡夫禁不住心头发麻，感到了一阵恶心。这是个脏活，把中土不要了的剑客胸口打上炸弹一股脑跟动物一样押运丢到东土去。这样的做法没有人xìng，不负责任，而且残忍。想出这个处理办法的人，让人恶心。
“开门。”卡夫命令道，在闻到货仓里让人作呕的味道后，改变了他最初的主意说：“把他们都押出来，拉到甲板上去。”
“是！”
于是十多分钟后，又有一波人，大约一百多人，来到了甲板上。他们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脖子上全都带着一个亮晶晶发白的东西，想来那应该就是传说中为了防止这些剑客发功而专门为他们订制的随身炸弹吧。有一些明显已经病了，还有些身体虚弱奄奄一息，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坐在甲板上，士兵们环成一个圈，拿着光电石枪守着中间的人。但卡夫真心觉得这些饱受折磨的剑客，根本不用人防守也不会做什么了。
“你们中间……”他准备发问，却有人抢先一步，从人群中跳了起来，尖叫道：“第一重镜面海！为什么我们进入十八重海了？老天爷啊！”
镜面海？十八重海？
卡夫忽然觉得头好痛，好眩晕，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