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这是一场人心的杀戮
“你要去未知大陆？”
约瑟夫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孔雀随之而来的要求和圈套了，却没想孔雀居然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我一直向往那里，那里没有这么多不同的人。”孔雀说着垂下眼帘似乎笑了一下。
“别开玩笑了！”约瑟夫吼了出来，道：
“中土到未知大陆，不但要越过第九区，还要渡过十八重海，我至今都没听说过谁能活着渡过十八重海的，连zhōngyāng区都没人做到过。况且就算你成功了又怎样？未知大陆比东土上的怪兽还要多，它们吃下的蓝星石，有些大到我们都不敢想！”
“如果去那里这么简单，你认为我和我父亲的那些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孔雀冷笑一声说：“我们的钱都是用来买命的！”
“你开什么玩笑，孔雀·海蓝！”约瑟夫恼怒地冲孔雀大吼道：“你要我给你什么就直说，别兜圈子了。”
孔雀看了约瑟夫一眼，那眼神既不十分冷酷又不十分愤怒，平直无味，就跟看见一株草一块石头一样。约瑟夫被他看着，忽然意识到那样的表情才是极致的冷漠，这一瞬间孔雀眼里，他和他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孔雀在的那边，他根本就不了解，显然孔雀也不指望他能了解了。这种表情是约瑟夫的大忌，太多人，被拷问的革命者，志愿前往绝境长城的士兵，还有亨利·查德，大家都对他用过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就是玉石对泥块的表情！
“我是水系剑客，我听说水系剑客是可以像鱼一样在水里生活的。虽然我从没试过游那么长的距离，但是蛇王会保护我的。”孔雀平静地说，转身作别约瑟夫·查德：“我从大平湖出发，从刚果河入海，游过去就好了。”
“游过去？你在说梦话吗？”
孔雀根本不理约瑟夫，转身便走了。
约瑟夫愣了一下，忽然大叫：“孔雀，孔雀！你难道现在就要走吗？你现在就去未知大陆？你……”
约瑟夫忽然用力的出了口气，跺脚大叫：“孔雀·海蓝，你要什么就开口说，别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真信你会游着泳去未知大陆？你骗小孩子吗？这个……”
约瑟夫忽然回头看到那池子水和水里的女人石头，一把抓起那块石头，泄愤地砸了下去，大声说：“我才不信这是什么未来蓝星石呢！如果它是的话，告诉我未来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啊，告诉我啊！告诉我3331年，还有什么事会发生啊！告诉我啊！”
孔雀突然回头，神情紧张地冲过来，一把揪住约瑟夫，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慌了神地说：“你叫什么呢？只有一块石头了，不要浪……”
他话没说完，约瑟夫和他同时回头，只见净水变黑，霎时间水中的少女齐声尖叫，黑sè的火焰陡然升起。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中，黑sè火焰从池中轰地冲上天花板，瞬间便将整个房间严实地裹住了。黑sè火焰之中，全身都变成黑sè的少女在火中舞蹈着，肢体扭曲地站了起来，她们的眼睛变成白sè，而除了眼睛其他的东西全是黑的，燃烧着发出可怕的滋滋声，黑sè的火焰好像油漆倒灌一般涌向天空，爬满天花墙壁。
地狱般的画面让约瑟夫禁不住大叫，孔雀用力地护着他，躲到房间的一角，这时少女说话了，那声音仿佛来自地下，低沉中带着莫名的啸叫。
“凯撒·祖蓝朵。凯撒·祖蓝朵……”
“他的死亡将开启……”
“新时代。”
“祖蓝朵……灭亡……”
“新姓名升起……”
“月亮河为界，中土……”
“燃·烧。”
话已说完，少女和石头，化成黑灰，灰飞烟灭。
火焰消失，漫天黑灰飘落，一地的灰之中，孔雀紧紧地抱着约瑟夫。约瑟夫回头，望向孔雀之际眼中已经不自觉地渗出了泪水。
“凯撒要死了吗？”
“凯撒……”孔雀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成功了，“要死了。”
“凯撒……祖蓝朵……新姓名……月亮河为界……”约瑟夫忽然想到了什么，反过身来紧紧抱住孔雀说：“你不能走！你绝对不能走！”
“约瑟夫……”孔雀表情沉痛地望向约瑟夫，心中狂笑，他知道约瑟夫入局了，哪怕现在他还是不信的。
“然后呢？”马克·朋沙一边问一遍悠哉地享受着头部按摩。
“然后我首先要安抚他，他吓得要死……说实在的连我都吓到了，没想到效果那么好，那么恐怖。科索里亚的人真不是盖的。”
“是科索里亚的人做的？”
“啊哈……山木·麒麟做的，为了保险，他还派了噩梦沙沙过来。”
“噩梦沙沙在孔雀城？什么时候到的？哪里？”马克·朋沙紧张起来问。
孔雀耸了下肩说：“改rì我带你去见他，他还有其他科索里亚过来的人。今天心情好不谈他们了。”
“嗯。”马克·朋沙点点头继续问：“然后呢？”
“总之我先得安抚他，因为他吓到了。然后我们开始聊天。等他稍微平静了，我就引导他说一会天下局势。”
“你知道的，这些贵族们都喜欢聊天下局势，仿佛口里说了些什么，他们就做了什么了。”孔雀说着话，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烟，放开手之际烟头险些烧到了为他弄头发的女孩子的手，他轻微地点头用手势说了句对不起。女孩子连忙用手势表示没关系。这些工作着的女孩子都是聋哑人，这是必须的，否则孔雀不会那么轻松地和马克交流。
孔雀点点头继续对着镜子里坐在另一边的马克·朋沙说道：“当他开始大谈天下局势，以及查德家的辛酸往事，你要做的就只有不断皱着眉点头，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就行了。”
“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马克·朋沙有点不理解。
孔雀抬了下眉毛，变了个声音为他示范到。
“孔雀，你根本不知道生在查德家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孔雀皱着眉说完，一转头又变回他自己的样子点头道：“痛苦的事情。”
说完，孔雀又变回约瑟夫·查德继续说：“你从小就会被人拿来比，从小就拿来比，没有一天是轻松的，连笑都要考虑再三才能笑，你知道那种笑都担惊受怕的rì子吗？”
“嗯嗯。笑都要担惊受怕啊……”孔雀继续点头，做出很理解对方的样子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几个字。
“你瞧，就这样。”孔雀模拟完，冲马克·朋沙道。
马克·朋沙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拍着腿说：“你不说我不觉得，一说，你天天都在这么干啊！”
“哎……做生意，混口饭吃，我也不容易啊。”孔雀抬了下眉，很是得瑟地继续说：“这招对女人更有效，她说什么，你都不用听，重复她的话就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想你听。她只要听到你说她想听的话就行了，她想听什么？她想听她自己说的话啊。呵呵……”
“你很有一套，不得不说在对待女人方面，你很有一套！”马克·朋沙故作献媚地倾身过来，低声问孔雀：“那么约瑟夫就信你了？”
“他信不信倒是不知道，但是起码他很开心。”孔雀幽幽地说：“这种谎言，他是不会立刻信的，需要耐心。耐心地磨。”
“于是你就什么都不做，等？”马克·朋沙显然不相信孔雀的预测补了一句：“等定恩·麒麟死？”
“我怎么可能浪费时间，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跟他聊未知大陆。”孔雀说话间把手里的烟扔了，没再点上一根。
“聊未知大陆干什么？”马克·朋沙显然很不理解，“你真想去未知大陆？”
“哼……”孔雀冷笑一声，回头望向他说：“我说我真想去，想去看看蓝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去看看那些血管里流着蓝星石血液的动物，土生土长的叶子里有灵魂金属的植物，想去寻找撒拉人最后的家园，在那里我就不再是被人歧视的混血儿了，我就zìyóu了，满足了，你信吗？”
“撒拉人，蓝星生物？”马克·朋沙露出“你神经了吧”的表情猛摇头说：“你自己信吗？海蓝大人。”
“哈哈哈哈。”孔雀大笑起来，用手擦掉一点眼泪才继续开口说：“哎呀，我是人类啊，撒拉人关我鸟事，他们都灭绝了才好呢。只有科恩·班纳才以为天下撒拉人跟他都是一家的，都得站起来闹革命。哼……”
“那你干嘛说你要去未知大陆，要去追寻撒拉人的zìyóu？”马克·朋沙感兴趣地问。
孔雀看着他好一会，说：“人吧，很奇怪的，就算是坏人也是喜欢好人的。有追求的人比没追求的人讨人喜欢，有信仰的人比没信仰的人要值得信任。哪怕是约瑟夫·查德，也会更容易相信想要解放撒拉人的撒拉人一些的。因为我们啊……无论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都还是会喜欢真正的好东西，梦想啊，zìyóu什么的。哼……因为无论我们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我们都会认定自己还是不错的，还是好的，有梦想的有为青年。”
“那你真的会去？”马克·朋沙凝视着孔雀问。
孔雀也看着他，苦笑一下道：“该去的时候就去呢，只要能让他上钩，陪他睡我都愿意啊！”
“哈哈哈哈……”马克·朋沙被孔雀苦笑的样子弄得大笑起来。孔雀跟着也大笑起来。
大笑之后，马克·朋沙却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问孔雀：“你真的打算和科索里亚结盟？”
“不打算怎样，打算又能怎样？”孔雀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夹缝求生的蟑螂，定恩·麒麟要我做什么，我不得违抗。约瑟夫要我做什么，我也只能屈从。哎……”
长叹一声，孔雀道：“婊子都没有我这么辛苦，同时应付两位大爷的。”
“你……”马克·朋沙见他还有心调侃，知道孔雀·海蓝并不如他口里说的那么难受，“如果真是觉得痛苦，就去未知大陆嘛。你不是说水系剑客可以……”
“去你妈的未知大陆！”孔雀瞪了马克一眼，笑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夹缝求生也不是坏事，说不定狮子老虎打完架，最后活下来的是我这个蟑螂呢？”
“你哪里是蟑螂啊。”马克·朋沙跟着他站起来说：“你是孔雀。海蓝大人！”
“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孔雀一把将脖子上的披肩拿开，看了下镜子里整理好头发容光焕发的自己，对马克说：“走了。拍完照，还要带新人去游街示众呢。”
约瑟夫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孔雀随之而来的要求和圈套了，却没想孔雀居然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我一直向往那里，那里没有这么多不同的人。”孔雀说着垂下眼帘似乎笑了一下。
“别开玩笑了！”约瑟夫吼了出来，道：
“中土到未知大陆，不但要越过第九区，还要渡过十八重海，我至今都没听说过谁能活着渡过十八重海的，连zhōngyāng区都没人做到过。况且就算你成功了又怎样？未知大陆比东土上的怪兽还要多，它们吃下的蓝星石，有些大到我们都不敢想！”
“如果去那里这么简单，你认为我和我父亲的那些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孔雀冷笑一声说：“我们的钱都是用来买命的！”
“你开什么玩笑，孔雀·海蓝！”约瑟夫恼怒地冲孔雀大吼道：“你要我给你什么就直说，别兜圈子了。”
孔雀看了约瑟夫一眼，那眼神既不十分冷酷又不十分愤怒，平直无味，就跟看见一株草一块石头一样。约瑟夫被他看着，忽然意识到那样的表情才是极致的冷漠，这一瞬间孔雀眼里，他和他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孔雀在的那边，他根本就不了解，显然孔雀也不指望他能了解了。这种表情是约瑟夫的大忌，太多人，被拷问的革命者，志愿前往绝境长城的士兵，还有亨利·查德，大家都对他用过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就是玉石对泥块的表情！
“我是水系剑客，我听说水系剑客是可以像鱼一样在水里生活的。虽然我从没试过游那么长的距离，但是蛇王会保护我的。”孔雀平静地说，转身作别约瑟夫·查德：“我从大平湖出发，从刚果河入海，游过去就好了。”
“游过去？你在说梦话吗？”
孔雀根本不理约瑟夫，转身便走了。
约瑟夫愣了一下，忽然大叫：“孔雀，孔雀！你难道现在就要走吗？你现在就去未知大陆？你……”
约瑟夫忽然用力的出了口气，跺脚大叫：“孔雀·海蓝，你要什么就开口说，别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真信你会游着泳去未知大陆？你骗小孩子吗？这个……”
约瑟夫忽然回头看到那池子水和水里的女人石头，一把抓起那块石头，泄愤地砸了下去，大声说：“我才不信这是什么未来蓝星石呢！如果它是的话，告诉我未来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啊，告诉我啊！告诉我3331年，还有什么事会发生啊！告诉我啊！”
孔雀突然回头，神情紧张地冲过来，一把揪住约瑟夫，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慌了神地说：“你叫什么呢？只有一块石头了，不要浪……”
他话没说完，约瑟夫和他同时回头，只见净水变黑，霎时间水中的少女齐声尖叫，黑sè的火焰陡然升起。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中，黑sè火焰从池中轰地冲上天花板，瞬间便将整个房间严实地裹住了。黑sè火焰之中，全身都变成黑sè的少女在火中舞蹈着，肢体扭曲地站了起来，她们的眼睛变成白sè，而除了眼睛其他的东西全是黑的，燃烧着发出可怕的滋滋声，黑sè的火焰好像油漆倒灌一般涌向天空，爬满天花墙壁。
地狱般的画面让约瑟夫禁不住大叫，孔雀用力地护着他，躲到房间的一角，这时少女说话了，那声音仿佛来自地下，低沉中带着莫名的啸叫。
“凯撒·祖蓝朵。凯撒·祖蓝朵……”
“他的死亡将开启……”
“新时代。”
“祖蓝朵……灭亡……”
“新姓名升起……”
“月亮河为界，中土……”
“燃·烧。”
话已说完，少女和石头，化成黑灰，灰飞烟灭。
火焰消失，漫天黑灰飘落，一地的灰之中，孔雀紧紧地抱着约瑟夫。约瑟夫回头，望向孔雀之际眼中已经不自觉地渗出了泪水。
“凯撒要死了吗？”
“凯撒……”孔雀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成功了，“要死了。”
“凯撒……祖蓝朵……新姓名……月亮河为界……”约瑟夫忽然想到了什么，反过身来紧紧抱住孔雀说：“你不能走！你绝对不能走！”
“约瑟夫……”孔雀表情沉痛地望向约瑟夫，心中狂笑，他知道约瑟夫入局了，哪怕现在他还是不信的。
“然后呢？”马克·朋沙一边问一遍悠哉地享受着头部按摩。
“然后我首先要安抚他，他吓得要死……说实在的连我都吓到了，没想到效果那么好，那么恐怖。科索里亚的人真不是盖的。”
“是科索里亚的人做的？”
“啊哈……山木·麒麟做的，为了保险，他还派了噩梦沙沙过来。”
“噩梦沙沙在孔雀城？什么时候到的？哪里？”马克·朋沙紧张起来问。
孔雀耸了下肩说：“改rì我带你去见他，他还有其他科索里亚过来的人。今天心情好不谈他们了。”
“嗯。”马克·朋沙点点头继续问：“然后呢？”
“总之我先得安抚他，因为他吓到了。然后我们开始聊天。等他稍微平静了，我就引导他说一会天下局势。”
“你知道的，这些贵族们都喜欢聊天下局势，仿佛口里说了些什么，他们就做了什么了。”孔雀说着话，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烟，放开手之际烟头险些烧到了为他弄头发的女孩子的手，他轻微地点头用手势说了句对不起。女孩子连忙用手势表示没关系。这些工作着的女孩子都是聋哑人，这是必须的，否则孔雀不会那么轻松地和马克交流。
孔雀点点头继续对着镜子里坐在另一边的马克·朋沙说道：“当他开始大谈天下局势，以及查德家的辛酸往事，你要做的就只有不断皱着眉点头，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就行了。”
“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马克·朋沙有点不理解。
孔雀抬了下眉毛，变了个声音为他示范到。
“孔雀，你根本不知道生在查德家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孔雀皱着眉说完，一转头又变回他自己的样子点头道：“痛苦的事情。”
说完，孔雀又变回约瑟夫·查德继续说：“你从小就会被人拿来比，从小就拿来比，没有一天是轻松的，连笑都要考虑再三才能笑，你知道那种笑都担惊受怕的rì子吗？”
“嗯嗯。笑都要担惊受怕啊……”孔雀继续点头，做出很理解对方的样子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几个字。
“你瞧，就这样。”孔雀模拟完，冲马克·朋沙道。
马克·朋沙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拍着腿说：“你不说我不觉得，一说，你天天都在这么干啊！”
“哎……做生意，混口饭吃，我也不容易啊。”孔雀抬了下眉，很是得瑟地继续说：“这招对女人更有效，她说什么，你都不用听，重复她的话就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想你听。她只要听到你说她想听的话就行了，她想听什么？她想听她自己说的话啊。呵呵……”
“你很有一套，不得不说在对待女人方面，你很有一套！”马克·朋沙故作献媚地倾身过来，低声问孔雀：“那么约瑟夫就信你了？”
“他信不信倒是不知道，但是起码他很开心。”孔雀幽幽地说：“这种谎言，他是不会立刻信的，需要耐心。耐心地磨。”
“于是你就什么都不做，等？”马克·朋沙显然不相信孔雀的预测补了一句：“等定恩·麒麟死？”
“我怎么可能浪费时间，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跟他聊未知大陆。”孔雀说话间把手里的烟扔了，没再点上一根。
“聊未知大陆干什么？”马克·朋沙显然很不理解，“你真想去未知大陆？”
“哼……”孔雀冷笑一声，回头望向他说：“我说我真想去，想去看看蓝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去看看那些血管里流着蓝星石血液的动物，土生土长的叶子里有灵魂金属的植物，想去寻找撒拉人最后的家园，在那里我就不再是被人歧视的混血儿了，我就zìyóu了，满足了，你信吗？”
“撒拉人，蓝星生物？”马克·朋沙露出“你神经了吧”的表情猛摇头说：“你自己信吗？海蓝大人。”
“哈哈哈哈。”孔雀大笑起来，用手擦掉一点眼泪才继续开口说：“哎呀，我是人类啊，撒拉人关我鸟事，他们都灭绝了才好呢。只有科恩·班纳才以为天下撒拉人跟他都是一家的，都得站起来闹革命。哼……”
“那你干嘛说你要去未知大陆，要去追寻撒拉人的zìyóu？”马克·朋沙感兴趣地问。
孔雀看着他好一会，说：“人吧，很奇怪的，就算是坏人也是喜欢好人的。有追求的人比没追求的人讨人喜欢，有信仰的人比没信仰的人要值得信任。哪怕是约瑟夫·查德，也会更容易相信想要解放撒拉人的撒拉人一些的。因为我们啊……无论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都还是会喜欢真正的好东西，梦想啊，zìyóu什么的。哼……因为无论我们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我们都会认定自己还是不错的，还是好的，有梦想的有为青年。”
“那你真的会去？”马克·朋沙凝视着孔雀问。
孔雀也看着他，苦笑一下道：“该去的时候就去呢，只要能让他上钩，陪他睡我都愿意啊！”
“哈哈哈哈……”马克·朋沙被孔雀苦笑的样子弄得大笑起来。孔雀跟着也大笑起来。
大笑之后，马克·朋沙却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问孔雀：“你真的打算和科索里亚结盟？”
“不打算怎样，打算又能怎样？”孔雀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夹缝求生的蟑螂，定恩·麒麟要我做什么，我不得违抗。约瑟夫要我做什么，我也只能屈从。哎……”
长叹一声，孔雀道：“婊子都没有我这么辛苦，同时应付两位大爷的。”
“你……”马克·朋沙见他还有心调侃，知道孔雀·海蓝并不如他口里说的那么难受，“如果真是觉得痛苦，就去未知大陆嘛。你不是说水系剑客可以……”
“去你妈的未知大陆！”孔雀瞪了马克一眼，笑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夹缝求生也不是坏事，说不定狮子老虎打完架，最后活下来的是我这个蟑螂呢？”
“你哪里是蟑螂啊。”马克·朋沙跟着他站起来说：“你是孔雀。海蓝大人！”
“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孔雀一把将脖子上的披肩拿开，看了下镜子里整理好头发容光焕发的自己，对马克说：“走了。拍完照，还要带新人去游街示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