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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刘湘的末日

    ()攀枝花,这里曾经是一片翠绿sè的荒土,在德国人来到这里之前,方圆数百公里的土地上只有区区万余人口。

    开chūn以来两个月,蒋校长每个月都要划拨川军军费政费两百万银元,不过条件则是四川地方必须与zhōngyāng一样裁撤全部苛捐杂税,矿山收归国有。政令一出,西南军阀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随后是观望,谁都不敢做出头鸟当这个“蠹国害民”的典型。

    “兄弟们加把劲儿呀,快点干。中午之前把路肩和枕木铺到前面的矿洞口,洋大人就让大伙儿中午加餐,今天就算双倍的饷钱。”几百个jīng壮汉子赤膊着上身,只用一块破烂的布头搭在肩头,然后拖着沉重的石碾子往前死力地拉着。前面一些拿着铁锹、洋镐和大锤的人则一路上把大一点的石块铲开或者砸碎、铺平。

    这里缺乏公路,也没有什么重型机械,工地上仅有的几台几百千瓦的发电机组还是靠飞艇空运过来的,经过几天的忙碌,锅炉和简易厂房也算是搭起来了,让这里至少可以拥有初步的机械化作业能力,但是煤炭还是需要从上百里外的山路上用畜力车拉过来。大多数劳工只能依靠人力解决一些沉重的活计。

    “连长,前面的地上那块大石头和山是一体的,挖不出来,上炸药吧。”这些人都是拿了zhōngyāng的补助军饷后被拉来做苦工的川军壮丁。来开山做工的,一律按照zhōngyāng军的标准发饷——每个月每个士兵十块钱大洋,都是十足的新铸鹰洋(鹰洋=墨西哥银币),和川军原来在刘湘手下每月六到八块“杂洋”不知要好多少,何况原来还时不时欠饷。故而赶着来干活儿的也不少。

    这年头,当兵无非吃粮而已。能拿上zhōngyāng军的饷银,干点重活儿苦活儿也不算什么。

    “你小子休要偷jiān耍滑!先那风镐斜着钻几个眼,再上炸药!靠,你给我省着点儿。”那连长一边冲上去打落那个扛炸药的新兵蛋子手头的雷管,“学着点儿,这样量分量,刚才那么多你想吧咱都炸上天啊。大家听好了,后天德国人再运补给来之前,可就只剩这几包炸药了,我们可还有七八条矿洞的铁轨要铺呢。”

    于是一伙儿壮丁继续分头干活儿不提,又忙活了个把时辰,才算用碾子把这段路铲平了开始铺设枕木。

    “好了,上午就到这儿,大伙儿歇息吃饭。”随着长官一声令下,那些累散了架的壮丁们总算是来了jīng神,三三两两围拢过去等着分散吃食。

    午餐是刚烙的热馍,就这咸菜卤汁豆腐,虽然菜仍然是那样,但是好歹现在是分量尽吃,而且还不会再从饷银里面扣每天一角的银钱——就刘注席之前给川军配的那点猪食,要是让士兵们自己去买,只怕三四分银子都不用。

    “连长,你说那德国人的东西是从哪里运来的——每隔几天镇子西边那处货场都会新到一批设备和汽油炸药什么的,好像永远都用不完,我们这儿的路都没修通,咱进来的时候有几处险要的地方都还要走那些旧栈道,难不成德国人还能走这种山路。”

    “他们要是走得了这个山路吃得了这个苦,还花那个炸药炸山壁造铁路干嘛。”连长一口啃下半个烙饼,嘟嚷着,“要我说反正他们能供得上机器材料,我们就干活儿呗。跟着刘注席混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那是自然,就陈将军范将军那些靠喝兵血贿赂上官爬上去的,暴得做了将军,能知道甚么义理。”

    …………

    “大帅,德国人最近的进度很快啊,半个多月时间就把攀枝花镇子四周几十处矿洞的铁轨都铺好了,虽然现在火车头还运不进来,但是他们已经弄来了几百辆平板车皮,靠着从老乡手里买来的骡马牛,硬是把铝矾土矿给开起来了,重型器械不够他们就用炸药开矿。铁厂铝厂没造好就先把矿粉碎了初步选炼出jīng矿运走,川南四个师的人马几乎是全师都被德国人拉去做工了。再这样下去,人心可就要散了。”

    潘文华在刘湘面前焦急地汇报着情况,刘湘的脸sè也不比他好。

    “他们是怎么把东西运走的?那里的地方我们都不容易进去。”

    “听说他们靠的是飞艇,在那里附近建了飞艇站。一开始个把月我们都没发现动静,后来才有机灵的心腹回报说是有几次入夜的时候有见德国人的飞艇。只是不知他们是运往哪里去的。”

    “飞艇?听说那玩意儿造起来可贵,还真是下血本啊。蒋光头这是想要断我的根呐。现在全国一体废除苛绢杂碎,zhōngyāng统一发饷,这川军不用半年那可就姓蒋了。”刘湘焦躁地踱着步子,恶狠狠地问道,“格老子滴!湖北的汉冶萍怎么样,之前民办的矿山铁厂,就数那里的大。李长官就没点反应由着蒋光头来?”

    “那里的地盘开采的早,近来也没啥动静,好像是蒋光头还在谋划着赎买的价钱。”

    “好一招各个击破啊,李长官怎么就长了个猪脑呢,我和龙云玩完儿后,他也没好果子吃。”

    “那……要不咱联络一下rì本人?”

    “潘鹞子你说啥?”刘湘一个耳光抽过去,把潘文华打得晕头转向,然后又左右顾盼一番,“你还真敢说啊。这个当口儿,谁敢提rì本人?谁敢提?蒋光头那是占着大义名分呢。”

    “可是……rì本人不知道蒋光头在西南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们知道了蒋光头在西南和德国人的合作,只怕他们也会睡不安稳吧。”

    说到点子上了!刘湘怦然心动,“那……找个机会给rì本人交个底吧。慢着,记得,别用咱们的渠道发报。”

    “这个我省得,大不了动用一个钉子冒充卢汉或者李长官汪兆名的人试探一下rì本人。”

    …………

    “维勒安局长,有个rì本人找您,他是通过秘密内线打进来的。”

    “接进来吧。”维勒安自从安排了远东方面的事情之后,自然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那里荒废。和蒋校长张部长谈妥大政方针后就回柏林坐镇了。毕竟近期的大事比较多,智利那边偷偷非法开采铜矿的事情正在筹备,委内瑞拉奥里诺科河三角洲油田也刚刚秘密投产,这些事情都需要他来统筹,尽量瞒过英美的耳目越久越好。

    “嗯,是维勒安局长么,国内特高科的人来报告说,西南刘动了,貌似在动用他的密线和我们联系。”

    “大岛浩君,你做的很好,很好,不过要注意自己可别暴露了,元首需要你来维护我们两国的友谊。”

    “请转告元首放心好了。特高科的人在遇到独国在远东投资事宜的时候,都会先经过我这里验明真伪再上报的。”大岛浩明面上的身份虽然是rì本驻德国大使馆武官,不过维勒安毫不惊讶于他同时也是rì本特高科德国情报方面的负责人。

    “那就好,为了我们共同的友谊,在我们干掉刘湘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个可用的名字的——嗯,就马克斯.克劳森好了,你事后等风头稍息就往国内透露点消息,让他们把这个家伙挖出来。你会在他身上找到苏联人在rì本的另一批深层间谍网的。到时候就把刘湘、龙云他们和你们联系泄密的消息往这个渠道上推。动机么,就解释为苏联人企图挑拨远东和rì本的关系,缓解rì本在远东对苏联的压力。”维勒安稍微一转脑子,一条泛着坏水的毒计就立刻冒了出来——没办法,手头握着敌方好几颗定时炸弹随叫随爆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这根本就是黑店宰肥羊一样毫无悬念。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原来的历史上德国人两次大战都被英国人按在密码桌上痛扁是多么的悲催。“对了,别忘了给那个马克斯克劳斯一个往莫斯科发电报的机会哦。”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这些细节我会处理的——相信阁下不会有兴趣知道详情的。”大岛浩恭敬地答道。

    马克斯.克劳森,德国国籍,但是同时又是苏联G档成员。在rì本的官方身份是东京一家承接rì本政要富商印务业务的德资公司的老板,实则是佐尔格间谍网的又一个核心人物。自从上次见面礼的时候维勒安把尾崎秀实那一批rì系的反骨仔卖给了土肥圆之后,这次再加上克劳斯。那么,除了只和佐尔格本人接触的那几个角sè以外,苏联外事情报部门“格鲁乌”在rì本的全部网络基本上就被连根拔起了。

    “就西南刘和龙云卢汉这些渣渣,就浪费了我在rì本掌握的马克斯.克劳斯。真是小人多事。哎,看来佐尔格本人是一定要省着用了,不到苏联人和rì本人最紧张的关头是绝对不能让他被rì本人干掉的。”维勒安毒毒地想着,然后猛灌了一口朗姆酒,毫无风度地把酒瓶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呼出一口浓烈的热气。

    …………

    刘湘在吩咐了潘鹞子动手后,很是惴惴了一番,他知道走上这条路后也就没得回头了,和蒋光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事情过去半个多月,却没能等到rì本人任何的反应和动作。虽然他不指望rì本人主动和自己联系,但是至少也该虚张声势和老蒋或者德国人干嘴炮才是啊。

    “刘注席,您该吃胃药了。您天天这么cāo劳。身体可怎么扛得住。”刘湘的私人护士端着药盏子款款地扭着腰进了他的书房。刘湘有宿疾在身,肠胃屡屡溃疡,常年需要服食胃药调理。

    “滚!这你没你什么事儿,谁让你进来的。”

    “奴婢不敢,我这就退下。”

    刘湘像一头愤怒的豹子一样猛地灌下药剂,然后在屋子里不安的踱来踱去。

    “刘注席,听说您身体不好,可不要勉强啊。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不如说给卑职听听也好为您分忧。”

    “刘文辉、杨森,谁让你们进来的!怎么没人通报!都死到哪里去了!”刘湘被一阵突兀的脚步声和未见其人先问其声的问候下了一大跳,越发sè厉内荏地呵斥起来。

    “刘注席,听说潘鹞子那个卑鄙小人挑唆主席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主席严词拒绝了,我们这也是害怕潘鹞子那个小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不,受了何应钦代委员长之命前来保护你的。”

    “好胆!卫兵!呃啊”刘湘双目冒火,刚刚拍案而起呼叫卫兵,却发现浑身的力气正在快速的流失,“你们,你们竟然敢……呜啊,你们难道以为干掉了我,兄弟们就会跟你们走吗?以蒋光头卸磨杀驴的德行,你们将来的死法一定比我凄惨百倍。呜”

    “刘湘,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卫队已经被德国人派来的突击队全部干掉了,chóngqìng的潘文华部也被范绍增反正得部队制压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一省主席,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勾结rì本人。唉,除了邓锡侯和潘鹞子的人马,还有谁肯跟你走。”

    “我……我不甘心……”刘湘满目愤恨,恨恨的闭不上眼。不过这一切不能怪他——他留在成都的卫队,和那支他们无法理解从昨夜哪里冒出来的德国人突击队相比实在是太虚弱了。范绍增和一批被何应钦顾祝同拉拢了的川军刘、杨两系将领或人心思变,或感于数月来zhōngyāng军之待遇,或在何应钦秘密出示的刘rì勾结证据面前纷纷反正。

    1936年5月,四川军阀刘湘麾下五军势力中刘、杨两部反正,击垮“邀功祸国”的潘文华部。刘注席骤闻噩耗病情加剧不治身亡,蒋校长追赐刘湘一级上将衔。何应钦顾祝同从南京空降成嘟重罄控制局势。川军五军二十师即rì起接受zhōngyāng军整编。

    刘、杨两部人马扩充至10个师,接受zhōngyāng整理,各层军官留用。刘湘邓锡侯潘文华所部10个师,各级军官全部打散新编,由zhōngyāng军另行委派团级以下军官,轻武器全部换装德国原装毛瑟98步枪1924年改进型及捷克ZB26轻机枪。中德合作攀枝花及川南、云贵矿业开发全面展开。

    7月,云贵龙云、卢汉勾结英夷,图谋以英夷缅甸军力装备为后盾对抗zhōngyāng,破坏中德合作,蒋校长故技重施,以德国“支援军”为前部,邱清泉部教导总队一部由川南空降昆明、曲靖。

    西南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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